莽夫情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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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响起几声敲门声。
看了她一眼,秦轼杰起身到门口回应门外的敲门声,不久后即端了盘饭菜走回来。
“吃饭吧!”他对她说,然后自己双手便动了起来。
看他大快朵颐的姿态,向婉儿也老实不客气的动起手来,才不管他生不生气的事,所谓“吃饭皇帝大”,一切还是等吃饱再说吧!
“你这是干什么?”瞠大双眼,秦轼杰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吓到,看着她硬拖住自己的双手,他皱起眉头叫道:“放手!”
“不放!”向婉儿坚决的摇头,双手更是紧扣着他的手臂,饭才刚下肚还没来得及消化,他就急着要离开她,难道她的陪伴就那么令他难受?
他每次的离去都让她措手不及,害得她现在除了知道他叫秦轼杰,是一个黑社会的老大,有颗不可多得的温柔心之外,根本对他一无所知,连当初被他硬留下来的原因都变得模糊不清,亏自己还立下决心要当个黑帮夫人,谁知他连碰都不碰她一下,难道他已经厌恶她了不成?可是从她来到这儿一个多星期来,他除了第一晚碰她之外,后来对她的行为都是出之于情,止乎于礼,似乎他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正常朋友似的。
说实在的,这个新关系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毕竟他已经不再把她当成人尽可夫的应召女郎,可是他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竟然连碰都不碰她一下,难道他根本不杷她当女人?
“这次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死也不会让你走出这个房间的。”她瞠大铜铃般的双眼瞪视着他。
“把话说清楚?什么话?”秦轼杰的眉头紧蹙,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就是……就是……”这要她怎么说呀!自己总不能直接问他为什么不碰她吧?向婉儿吞吞吐吐的东张西望着,自己一个女人家怎么好意思开口嘛!
“就是什么?”他低头看她,“有话你就直说呀,要不然我有事可要先走了。”他有些逗弄着她说。
自从两人关系不再交恶后,他发现这个二十二岁的小女人,真的是纯真可爱得可以,不高兴时会耍点小性子,生起气来叫声有如河东狮吼,激动时说起话来会不经大脑,动不动就脸红……等等,她就像一个挖掘不完的宝山一样,时常让他惊愕悸动莫名,而这相对的则让他感到自己的污秽不堪,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尽量让自己远离她,以免哪天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以至于……
“不行!”向婉儿一听他要走马上抬头大叫,“话没说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那你就说呀,我在这等着。”
“嗯……这个……那个……”
“算了,还是等你想到怎么开口再告诉我吧!”等了半天,秦轼杰终于受不了的摇头说道,另一只没被她紧扣的手忙不迭的脱离她的魔手,准备离开。
“不要!你这一走谁知道多久才会再来看我,我不放手。”一被他脱离后,向婉儿急急忙忙的从后方抱住他瘦削腰身,不经大脑的话随之冲出口。
愣了一下,秦轼杰不可思议的低头看她,是不是自己耳朵有问题?要不然……
“再说一次。”他将她由身后拉到身前低头看她。
“我……我什么都没说。”向婉儿一副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似的表情,她通红了双颊,一脸死不认帐的看向他处。
“既然这样的话,我要走了。”耸耸肩,秦轼杰作势转身。
“你干什么走那么急,难道是要去会情人?”见他就要走了,向婉儿生气的大叫。
回头看着她,秦轼杰缓缓的点头,她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自从碰她至今,他都没再去碰别的女人,或许碰碰别的女人能缓和一下自己对她的欲念,嗯,等会儿就可以去试试。
向婉儿不敢置信的盯着地板,他竟然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他要去会情人,这是不是表示他对她已经没了兴趣,自己可以不必再过着牢笼的生活,可以自由的离去?这真是太好了!她简直快要高兴得发抖了。
“你在哭?”秦轼杰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她颤抖的肩膀。
“谁说我在哭的?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向婉儿激动的抬头瞪他,能脱离这个苦海她高兴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哭,她又不是神经短路,脑筋秀逗。
“那你为什么一直流泪?”轻轻的,秦轼杰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温柔的看着她。
“流泪?”向婉儿莫名其妙的摸着湿淋淋的双颊,她什么时候哭的,怎么会哭呢?
“为什么哭?”他低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她,低哑的问。
第四章
为什么哭?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终于可以离开这儿、离开他,太高兴以至于喜极而泣的关系吧!她用力拭去眼眶屯积的泪水,强颜欢笑的开口:“既然你要去约会,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快点去吧!”
“你……”看着她红通通的双眼,秦轼杰的双脚却像黏在地般的动也不能动。
“快去、快去,你别让人家久等了。”向婉儿推着他,喃喃自语的说着,“我也要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才行……”反正他也不要她了,她还留下来做什么?
“等一下,你说收拾东西是什么意思?”站住脚,秦轼杰回过头瞪视她。
“竟然你有了新欢,我这个旧爱可以功成身退了吧!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今晚可以吗?”耸耸肩,她不在意的说。
“谁说我要放你走的?”
“你当初扣留我不是要平息你的欲望吗?可是这阵子来你动都不动我,这不表示你对我早已失去新鲜感了?而且现在你又有了新欢,不放我走要做什么?”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他说,可是接下去这句她就不知道为什么会从自己口中冒出了,“我看今晚我就趁早走吧,早点走说不定也可以早点找到新顾主……”
“别想!”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轼杰狠狠的打断,他一脸风雨欲来的危险貌逼视她,“永远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种话,听到没有?永远别再!”
“什么话?找新顾主吗?”向婉儿故意的,“可是那是我的工作呀,不找新顾主的话怎么行呢?更不用说我还和人签了约,怎么能不守约定呢?”
“该死!那份合约早已经被我毁了,我不许你再回去重操旧业、重作冯妇,你最好给我永远记得!”他狂怒的扣住她下巴吼道。她难道就那么喜欢做那种行业吗?可恶!
听到自己这一生中惟一的败笔被毁尸灭迹后,向婉儿狂喜的一颗心简直快要跳出胸口,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叫道:“你真的把我签的那份合约毁了?”
胡乱的点个头,秦轼杰一心一意的只想听到她亲口的允诺,“答应我,你绝对不会再到外面招揽什么狗屁顾主的,答应我!”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命令道。
她恢复自由之身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渗入她的心中,向婉儿满脸不可思议的凝望着他,这是否表示秦轼杰真的在意她、关心她,要不然他怎会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应召女郎赎身?看来他对她的好真的是真心的。
只是他为何要告诉她他要去会情人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伤了她的心吗?
突然间向婉儿整个人呆住了。伤心,她在伤心,为了他另结新欢的事?天啊,难道自己在无意间对他动了情,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了他?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向婉儿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竟然真的爱上了一个黑道大哥,一个强迫她、囚禁她的恶劣男子,天啊!当初她虽然信誓旦旦的要当黑道夫人,但那只是她无计可施的下下计,怎知现在竟然假戏真做?我的天啊!
“说呀,说你答应我不再回去做应召女郎呀,你答应我呀!”用力摇晃着她,秦轼杰丝毫没注意到她的恍惚与不对劲。
“为什么?”蓦然间向婉儿抬起头正视着他,“为什么那么介意我做什么?只要离开这儿,我就是个独立自主的个体,我要做什么全凭我意,为什么我要答应你该去做什么、不去做什么?”她静静的看着他。
“我说不行就不行!”秦轼杰咬牙切齿的迸出声,“如果说囚禁你是惟一阻止你的方法,我会毫不考虑的继续囚禁你。”他半弯下身,眼对眼、鼻对鼻、口对口的与她对峙着。
“为什么?”向婉儿还是这句话,她一向不喜欢懵懂的感觉,对于他这种似是而非的感情,她发誓今天没弄懂绝对不放他走,她晶亮的双眸瞬也不瞬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关心我?”
“什么关心不关心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避开她慑人的眼眸,秦轼杰含糊不清的说。要他承认自己也不懂的陌生情感,还不如一拳打死他比较快。
第一次向婉儿主动触碰他,她伸出柔嫩无瑕的双手将他的脸孔扳正对准自己。
感到她双手的触碰,秦轼杰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他暂时停止呼吸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温柔的双眼。
“别跟我打马虎眼,如果你现在不老实告诉我的话,我发誓只要我一逃出这里,我马上重操旧业回去做应召女郎。”她温柔的威胁着,女人敏感的心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不如外表般的冷若冰霜、无动于衷,或许他早已对她动了情,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你……你竟敢威胁我!”再次攫住她,秦轼杰一脸震惊未复的朝她吼道。
“谁教你不老实承认你对我的感情,还跟我说要去会情人。”向婉儿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嘟嚷说,而这举动简直吓坏了秦轼杰,他呆若木鸡的瞪视着她,恍如在看外星人似的。
“快点啦,只要承认你关心我,对我动了感情,那么我就不去做应召女郎,而且会心甘情愿的待在这里。”她娇笑的看着他,似乎对自己能吓到他很得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再整天把我关在这里,要不然这样下去我铁定会发疯的。”趁他头脑未反应过来时,她揽住他颈项亲热的在他耳旁低语。
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所以在认知自己喜欢上他,而他对自己亦有情的同时,她就决定自己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他琵琶别抱,即使要用浑身解数来引诱他,她也在所不惜。
“既然我都决定留下来了,你今晚就不必去找别人了,晚上留下来吧!”向婉儿在他耳边轻吹挑逗着。我的天啊!要不是她曾看过爱情小说的话,这种肉麻兮兮外加恶心巴拉的话她哪里想得到来说呀!
“你到底是哪根筋接错了!”火速的推开她,秦轼杰不敢置信的朝她吼道,这个女人不是他所认识的。
“哎呀,你干么那么用力嘛,会痛的耶!”向婉儿万分娇柔的惊叫着。
“住口,停止你那惺惺作态的娇柔!”秦轼杰怒不可遏的狂吼,这个样子的她简直……简直就像个名副其实的应召女郎!
这个拗脾气的男人!向婉儿火大的想。
“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她站在他眼前抬头挺胸的与他对峙着,“不顾我的意愿硬留我下来却又对我爱理不理,说什么要平息欲火,你却动也不动我一下,还告诉我要去另外找女人,现在我委屈的要以身相许,你竟然还说我惺惺作态,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子到底把我当作什么?”她怒气冲天的朝他大吼着,愈吼愈生气,愈吼愈伤心,委屈的泪水竟不知不觉的溢出了眼眶。
“该死的你!”向婉儿挥泪对他叫骂道。
“不要哭。”看着落泪楚楚可怜的她,秦轼杰不知所措的开口。
“走开啦,不要你管!”向婉儿凶悍对他挥手,低垂的脸孔依然低泣着。
半晌后,秦轼杰见她没有停止哭泣的迹象,他不自在地开口说:“我……我今晚根本没打算出门,更……更没有要去会什么情人,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再也不曾碰过别的女人,每天晚上脑海里浮现的除了你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我……该死!我说这做什么……”秦轼杰突然尴尬的住了口,迅速的转身移向房门。
“秦轼杰。”
蓦然间他像是被定住般的一动也不动,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
向婉儿莲步轻移,缓缓的走到他面前抬头凝望着他,泪水滋润过的双眼分外晶亮,“我喜欢你!”她缓缓的开口对他说。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言辞吓傻了秦轼杰,他目瞪口呆的瞪着她,瞠目结舌的表情则让她不禁莞尔一笑,而她梨花带泪的笑脸更是迷得他一愣一愣的。
“听见我说喜欢你有这么恐怖吗?竟然把你吓呆了。”向婉儿娇羞的说,但见他依然愣头愣脑的样子,她忍不住以温柔的揶揄口吻说:“那我如果说爱你的话,你不会被我吓昏吧?!”
除了这伙“聚义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之外,没有人会真心对他付出感情的,就连亲生母亲都痛恨、厌恶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他、爱他呢?从小到大,他在母亲肉体与心灵的虐待下长大,杂种、恶魔是他小时候的名字;流氓、太保则是他长大后的名字,试问有人会喜欢杂种、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