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生子-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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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怕,我居然从你嘴里听到这一番对感情的见解。”宗粲凡不禁摇了摇头,甩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用嘴讲的,谁不会说?”
“啧……”就说嘛,他这个根本没谈过恋爱的家伙说出这番见解,可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实际上,他和季馨就是因为才刚重逢,所以别说感情尚未稳固,就连她到底要不要接受他,都还是个未知数;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使然,害得他到现在都见不着季馨一面。
不过,倒也托展旭延的福,才能够让他接到季馨的电话;她主动打来的耶,虽然是为了一些事情要拜托他才来电,但已经教他在某种程度上感到满足了。
“好了,你今天特地拨冗前来到底是为了什幺事?”展旭廷正色睇着他。
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宗粲凡这阵子应该相当忙,搞不好还会忙到昏天暗地,不太可能有闲暇来找他;所以这家伙会来一定是有要紧事。
“呃……”该怎幺说呢?
季馨只说和心萍代替她送货来,还说什幺和心萍打算要见高阶主管,所以教他前来阻止。
这下子他该怎幺把展旭延带离开这里呢?
别说要把他支开,至少也要让和心萍找不到他才行。
“有什幺难以启齿的吗?”展旭延不解地挑起眉,“我们之间没有什幺不能说的吧?还是……对了,季馨今天还没有送花过来,是不是她出了什幺事?”
“你说对了,她是真的出事了。”说到这件事他就有些不悦,“我知道破坏了你和思晨的订婚典礼,你会生气是再正常不过,但就算要惩罚季馨也该有个限度,至少给个期限吧?”
为什幺和心萍要代替季馨送货?那是因为季馨的体力已经不胜负荷了;而造成她体力衰退的元凶就是他的好兄弟……展旭延。
“你别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展旭延不禁冷笑出声。
唉,再聪明的人一旦让爱情给冲昏头,不笨都难;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能有多严重?”他不禁发噱。
“你说呢?”展旭延反问起他。
见他依然一脸不解,展旭延不禁摇了摇头。“你自己想吧,我和思晨的婚约再怎幺说也是两大集团联婚,这消息一放出去之后,两个集团旗下的股票可是拼了命地涨停板;但自从我的订婚典礼被恶意破坏之后,所有股票变成了跌停板,你知道这一来一往的差别有多大吗?而你又知道外头产生了多少负面消息,对两个集团造成多大的伤害?”
“又不是恶意破坏。”他不禁咕哝着。
他怎幺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差别!只是,被处罚的人若只有他,他肯定会乖乖地认帐,但现在受罚的是季馨,他当然会心疼她。
“不管原因是为何,但事实终究是事实,对不对?”展旭延就事论事地说着。
“其实你该感到很幸运,因为这桩婚事是由我一手包办,所以善后问题也由我自己处理,要不然你以为季馨只会受到这种处罚吗?照道理说,应该要让她彻底消失在这座城市里,而不是让她能够继续营业。”
宗粲凡才刚想开口又很无力地闭上嘴,因为展旭延说的一点都没错,毕竟他也是大家庭里的一份子,怎幺可能会不知道个中的厉害关系。
“我只是要她天天到这儿插点花,或者是供应一些桌花和花柱而已,应该不算太过分才是;这幺一点工作量,应该不会让她累到发生什幺事吧?”展旭延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地辩解着。
“工作量是不大,问题是出在这些花材和人力全都免费供应,所以她当然得要在门市方面多接点生意,以弥补有点下滑的营业额;为此,她会累倒正常得很。”
唉,这岂不是要教他两相为难?
他当然知道展旭延的难为,也明白季馨的辛苦;说到底,他好象才是真正与此事无关的人。
“她累倒了?”他挑起眉。
“嗯。”
展旭延把眉挑得极高,又缓缓地勾起邪气的笑。“那你是不是应该要感谢我?”
“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现在累倒了,对你而言应该是个绝佳的机会吧?”
“咦?”是不是他这一阵子累到智商衰退,要不然他怎幺会听不懂展旭延到底在说什幺?
季馨病倒了,他可是担心得要命,要不是她托他一定要到昱广一趟的话,他肯定会直奔花茶花花艺坊。
“应该是她打电话给你,要你对我关说的,对不对?”展旭延轻摇了一下头,叹他没有半点心眼。“若真如此,你岂不是可以把握这次的机会,让她还你一个人情,进而达到你的目的?”
这幺点小事,还用得着他教吗?
亏宗粲凡以往还敢自称为情场浪子,他都替他觉得羞愧了。
“说什幺啊?就算我真有那种心意,也要我有那个体力才行;托你的福,我现在除了上班就是回家,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瞧他说得头头是道,宗粲凡不禁又暗叹一声。“听你那种说法,感觉上就好象我跟季馨今天两地相思,还是你用心策划的。”
瞧展旭延那一张脸,就好象要自己感谢他一样,但到底要感谢他什幺啊?
感谢他当抓耙子、感谢他让季馨忙到病倒,还是感谢他让白己的相思逐渐发酵,直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要怎幺说都可以,不过呢,很抱歉,我现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陪你了。”展旭延蓦地站起身,“对了,要不要我陪你上花茶花探视季馨,顺便让你一解相思愁?”
宗粲凡蓦然瞪大眼,忙摇着手。“不行,我现在是偷偷跑出来的,待会儿还得赶回去开会才行。”开玩笑,要是让旭延碰巧撞见和心萍,岂不是糟了?
虽说他并不认为不该让展旭延见到和心萍,但季馨都说了她有她的顾虑,所以他当然也是得照办才行。
不管了,季馨怎幺说他就怎幺做,只要把他们错开就可以了。
“我是特地要给你机会见她耶,你真的不去?”展旭延敛下长睫睇着满脸倦容的他。“别说我不帮你。”
“你可真是好人啊,好心地带我去花茶花,到时候我来不及出席会议,我被禁足的时间又会更久、加班的时间也会延长;说不定我这一辈子从此没机会再见到季馨了,然后你再偷偷地接近她……”
“你喜欢编排剧情,甚至有创作欲都是相当好的事,不过能不能麻烦你离开,免得影响我的工作效率。”展旭延早已坐在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萤幕。
“旭延。”拖着像是灌铅般的双腿,他疲惫地朝展旭延接近。“那你到底打算要怎幺处理季馨的事?”
当然,季馨没托他这件事,但他实在是太不舍了,再也不能忍受她继续受展旭延的茶毒:所以身为她男友的他,一定要替她请命不可。
“等我心情好吧。”他随口回着。
“你什幺时候会心情好?”这是什幺答案?
“等我看到股票上涨时,我的心情自然就会好。”展坦延蓦然抬眼冲着他一笑,瞬间后再次恢复淡漠而严谨的表情。
“那要等到什幺时候?”这不是整他吗?
“你问我吗?”展旭延往后躺靠在办公椅上斜睨着他,幽深的魅眸闪烁着青冷的光芒。
“当我没问好了。”宗粲凡挑了挑眉,原本转身要离开;却又突地想到身负重任而不由得又回过头。“旭延,你今天会在这里待一整天吗?”
“不会,大概再半个小时之后我要到总公司去。”展旭延顿了顿,“你问这个做什幺?”
“没有,只是想搭你的便车,因为我是搭计程车来的。”不,这是他的计谋之一;唯有如此,才能够把他拖离昱广饭店,届时就算和心萍真要找他,也肯定见不着他。
“那你等我一下吧,我先把我手上的资料准备好。”
“没问题。”等嘛,他就趁这个时候小睡片刻喽。
和心萍站在昱广饭店员工进出口的侧边睇着一车子的桌花,却等不到半个人来通知她把货往上头送。
怪了,警卫不都往上通报了吗,怎幺不见有人来带路?
“季军,你在这边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好了。”
和心萍才刚下决定,然脚步都尚未踏出,季军便抓住了她的手。“不好吧,我们再等一下吧。”
“可是我们已经等很久了耶。”她不由得扁起嘴。
就算想要摆架子也要有个限度吧?她是来送花,而且是送免费的花,他们怎幺可以让她等那幺久。
“这是很正常的,总会有所谓的程序问题嘛。”季军慢慢地解释着。
“真的吗?”她扁起嘴,一张娃娃脸毫不掩饰地噙着不悦。
难怪季馨每送一次花总是要花上不少时间,原来全都是教人给挡在这里发呆,就等着可以把东西给搬上每个会议大厅。
“再等一下吧。”
和心萍斜睨他一眼,顺从地点了点头,然而还是不断地往门里觑,想要瞧通报的警卫到底是来了没有。
然警卫没瞧见,她反倒是瞧见了宗粲凡。
“宗先生?”她不禁小呼一声。
“谁啊?”季军顺着她的目光探去。
“就是在追季馨,然后跟季馨一起睡在车上的那个男人,他呀……”和心萍兴致高昂地说着,然说到一半却停住了。
“然后咧?”季军敛眼瞅着她,却见她正视前方而瞪大眼。“你怎幺了?”
和心萍彷若被定住了一般,心跳霎时停摆,就连大脑也跟着停止运作,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和不愿闭上的大眼。
“心萍,你没事吧?”季军轻拍着她的肩。
刚才明明就好好的,怎幺话说到一半像是撞鬼一般?
她瞧见什幺了吗?
季军顺着她的目光探去,发觉里头来来往往的人早已经没了宗粲凡的影子;那她到底在瞧什幺?
和心萍彷若对他所说的话充耳不闻,突地一个箭步往前冲,自侧门玄关闯进饭店大厅的一隅。
她大眼不断地寻找着刚才乍见的熟悉身影,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彷佛要紧抓住心底那一抹快要消失的相思。
她明明看见了,她真的看见了!有人说过,世界上或许有另两个长得和自己相似的人,所以她看见的有可能是相似他的第二张脸,也有可能是相似他的第三张脸。
但或许那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一张脸!这幺多年来,她在数不清的背影里寻找他,总觉得每一个人都很像他,但却又不是他;她甚至以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他,一切皆来自于她寂寞的幻想,是她误把幻想中的人物给带到现实生活而迷惑了自己。
他的消失几乎让她的情绪崩溃,倘若不是还有亿仁在,她肯定没办法活得那幺坚强。
然而,现在她所瞧见的到底是她因相思过度而出现的幻象,还是……他?
第三章
“心萍,水滚了,你还不快点过来。”
每日一早,花茶花花艺坊是极为安静的,但近几天不知道乍幺一回事,季馨扯着喉咙大喊的次数愈来愈频繁了。
“哦,知道了!”
坐在吧台发呆的和心萍回神应了声,赶忙跑回厨房。然而脚下一滑,狠狠地摔了一跤之后,她还悲惨地撞上挂在墙上的干燥花束,然后极为狼狈地一头栽进底下的茶叶堆中。
“心萍,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早已经把开水搬到流理台上的季馨不由得皱深了眉头。“你最近真的脱线得很耶。”
和心萍的迷糊和少根筋已经不是稀奇的事了,但可以在连续几天内演出这般精采的绝技,她可以算突破她个人的纪录了;当然啦,这也不算是什幺上得了台面的纪录。
“我只是在想事情。”赶忙爬起身,她笑得有点尴尬。
她在想事情,而且想得有点太过入神,以至于有点心不存焉。
“有什幺事情可以让你想到这种地步的?”季馨双手环胸睇着她心虚的表情,“你是不是发生什幺事了?”
“没有。”她回应得很快。
她没说谎,真的没有发生什幺事;只是她好象看见一个非常、非常像阿仁的男人,而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她?尤其她根本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没有?”哪可能?
一个已经很久没有迷糊到这种地步的人突然间失常得这幺严重,肯定发生什幺事了,而且是难以对她启齿的事;有什幺事情是她不能坦白的?有吗,有这种事吗?
“真的没有。”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但黑白分明的大眼却不由自主地闪避着她的审视。
“啊……”原本紧眯双眼观察她的季馨倏地叫了一声、双手一拍。“我知道了!”
一定是那幺一回事,绝对是那幺一回事!“你知道什幺?”和心萍有点心虚地问着。
季馨会读心术吗?就算季馨懂得读心,她也不至于嫩得可以让人轻易地看出端倪,甚至是读出她的心思吧?
“是不是我家浑小子对你做了什幺事?”季馨突地凑近她,问得小小声。
她是挺不想做这一方面的推澜,但唯有如此,才能够合理地解释出和心萍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