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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血洒黄沙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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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龙脸色微变,点头说道:“说得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陡扬双眉,转身拿起了那只茶杯。

甄世贾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的是高人’,这俊杰、高人四字,金局主该当之无愧。”

金大龙没答理,掀开盖子,举杯就唇。

他是真要喝,因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更因为他不能因他自己伤及那位义父及义弟。

而,就在他举杯就唇的刹那间,大门砰然一声响,背墙那边转过了两个人,那赫然竟是金小龙掺扶着金老头。

金大龙一震放下了手中杯。

甄世贾一惊,忙牵阴阳二怪退向一旁。

适时金老头开了口:“你那主母让我带话,要你速速撤退……”

甄世贾不等话完,便要腾身。

金火龙一声冷喝:“你还想走么?”

他随即掠出,电一般地扑向甄世贾三人。

金老头沉声道:“大龙,住手,让他走。”

金大龙硬生生地刹住了身形,适时甄世贾三人腾身离屋掠去,金大龙忙道:“爹,您怎么……”

金老头一摆手,道:“大龙,屋里说去。”

金小龙扶着他走向堂屋。

金大龙未再说话,抢前一步,也伸手搀扶。

堂屋中金老头居中坐定,当下开口说道:“大龙,你知道我跟小龙是怎么回来的?”

金大龙道:“爹,我正要问。”

金老头道:“是那位夫人派轿子送我跟小龙回来的。”

金大龙一怔,道:“爹,那怎么会……”

金老头道:“听我说,我跟小龙被掳的情形你知道了?”

金大龙应道:“是的,爹,甄世贾说了。”

金老头微一摇头,道:“我跟小龙被掳以后的情形,却令人难以相信!”

金大龙忙道:“怎么了,爹?”

金老头道:“我跟小龙掳后,被带到……小龙,那是哪儿?”

金小龙:“南大街文庙,碑林。”

金老头“嗯”了一声,点头说道:“是碑林,在碑林停了轿,我跟小龙被架出了轿外,这时前轿中传出一声咦,那是个女子口音,她又问了一句,你知道她问了句什么?”

金大龙道:“我猜不到!”

金老头道:“那前轿中女子问:老先生多年前可曾拉着一匹千里明驼,路过凉州罗什古刹!”

金大龙神情一震,道:“爹,莫非她是……”

金老头道:“先别问,你猜我怎么说?”

金大龙强忍一脸惊奇,道:“爹当时一定很震惊!”

金老头道:“不错,那是当然!”

金大龙道:“爹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

金老头道:“也不错,换谁也一样!”

金大龙道:“最后……”

最后金老头道:“没等到最后,那前轿女子又问了一句:“老先生便是当日埋葬了慕容奇,并为他营墓的那位?”

金大龙迟疑了一下,道:“按理,爹该否认!”

金老头道:“假如我否认了,我跟小龙就回不来了,你也要喝下那杯散功药液了!”

金大龙道:“这么说爹承认了!”

金老头点头说道:“不错,我承认了!”

金大龙道:“也就因为您承认了,所以她才派轿把您跟小龙送了回来。”

金老头道;“事实上她跟着传令,派轿把我跟小龙送了回来。”

金大龙道:“她别的没说什么?”

金老头道;“没有!”

金大龙道:“您认为……”

金老头道:“我以为是因为我当日埋了慕容奇,并为他营了墓,所以今日才被人类似报恩地放了回来。”

金大龙神情激动,道:“那么她该是……”

金老头道:“大龙,你以为可能么?”

金大龙摇头说道:“我以为绝不可能,而事实上……”

金老头截口说道:“而事实上我听的清楚,那声音,绝不是当日的那位,今日这位的声音有点粗,而且有点沙哑,几乎不类似女子。”

金大龙呆了一呆,道:“爹,你知道,那也不可能再有别人。”

金老头道:“这就是令人费解之处。”

金大龙沉吟说道:“不可能是她,绝不可能,听您说,她曾誓言为慕容奇报仇,足见她对慕容奇情爱之深,而事实上她对慕容奇确实是深情万斛,她怎可能再嫁他人,一变而为那神秘人物之妻,甄世贾的主母。”

顿了半晌又接道:“但若不是她,她怎么会熟知当日罗什古刹中事,且因此而派人送回您跟小龙。这真令人费解,真令人……”

霍地抬眼望向金小龙,道:“小龙,你看见她了么?”

金小龙赫然摇头,道:“大哥,那顶轿子轿帘低垂,根本……”

金大龙道:“那么在她进镖局之时呢?”

金小龙摇头说道:“当初她没有进来,进来的只是她身边贴身女婢。”

金大龙道:“可是那甄世贾说……”

金老头道:“大龙,当初进来的确不是她,话声不对。”

金大龙皱眉说道:“别人不可能因此送您跟小龙,可是她绝不会再嫁!……她究竟是谁,这又是怎么回……”

“事”字未出,他再次抬眼逼视金小龙道:“小龙,你说轿子停在哪儿?”

金小龙尚未说话。

金老头突然说道:“大龙,你想干什么?”

金大龙道:“爹,我想去弄个清楚。”

金老头道:“大龙,话声不对。”

金大龙道:“可是除了她谁会……”

金老头道:“你知道,她不会变的。”

金大龙笑得勉强,道:“爹,世间事变化很大,也许……”

金老头道:“那你就不该去看。”

金大龙没有说话。

金老头道:“以咱们目前的情形,你能去么?”

金大龙道:“爹,我不能去,也不该去。”

金老头道:“那么,别再去想它,把心放在正事上。”

金大龙应道:“是,爹。”

金老头道:“一坯黄土埋侠骨,世上独留断肠人。凭这两句,大龙,她绝不会是……”

金大龙道:“可是爹……”

金老头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连我也糊涂,总之一句话,不想它了,咱们都把心放在正事上。”金大龙低低答应了一声。

金老头沉默了一下,改口说道:“大龙,事情怎么样了?”

金大龙道:“您是问长安酒楼跟柳府事?”

金老头点了点头。

金大龙把事情经过及发现说了一遍。

听毕,金老头惊叹道:“没想到甄世贾竟会是天一……”

金大龙道:“你看天一是不是……”

金老头道:“以诸多情形看,天一的确可疑。”

金大龙道:“您是指当日他出现在兰州,可巧如今又改名换姓还了俗。”

金老头点了点头,没开口。

金大龙道:“可是您说过,声音不对。”

金老头点头说道:“那有可能是当年至今人的声音有所改变……”

金大龙道:“爹,对—个成年人来说,这可能么?”

金老头道:“固然那不太可能,可是,大龙,眼前这件事……”

金大龙双眉一扬,截口说道:“您是说,那女子该是她,但话声却不对?”

金老头点头说道:“是的,大龙,明明该是她,但话声不对,这难道不是一个疑点?倘那女的真是她,她的话声既能有所改变,天一为什么不能?”

金大龙动容说道:“那么你以为……”

金老头道:“这先不谈,对他当日出现兰州事,他作何解?”

金大龙道:“他说他往欧阳畏那桃花堡中做客。”

金老头道:“对改名换姓还俗一事呢?”

金大龙道:“他说他是受胁持,事非得已!”

金老头道:“天一是道家有数高手之一,功力、辈份、声望之高,谁能又谁敢胁持他。”

金大龙道:“他说是当年那神秘人物!”

金老头神情一震,道:“当年那神秘物……大龙,你信么?可能么?”

金大龙道:“爹,有可能,但我并不太相信!”

金老头沉吟说道:“不错,大龙,假定他跟当年事无关……”

金大龙道:“您说咱们管不管?”

金老头断然摇头说道:“不管!”

金大龙道:“那么,假如他跟当年事有关,您说……”

金老头沉重地道:“那……大龙,内情就复杂了,咱们也该极度地谨慎了。”

金大龙道:“怎么说?爹。”

金老头道:“你想想看,假如天一跟当年事有关,假如那轿中主子就是她,这情形……”

金大龙脸色一变,道:“爹,我明白,但假如天一跟当年事有关,那轿中女子就绝不可能是她!”

金老头道:“按理,该这样,无如,大龙,那轿中女子是她的可能性并不小……”

金大龙摇头说道:“爹,我不以为有可能。”

金老头道:“大龙,别这样,你冷静而客观地看!”

金大龙默然未语,但他旋又说道:“爹,我承认,这内情的确复杂。”

“不错!”金老头点头说道:“倘咱们那两个假设都对,她跟天一怎会成为一路?”

金大龙道:“就算这两个假设都不对,她跟天一成为一路也不能忽视!”

金老头道:“是的,大龙,是这么说……”

金大龙道:“可是那话声……”

金老头淡然说道:“如今想想并非不能,世上不乏改变嗓音的药物。”

金大龙双目微睁,道:“爹,那么咱们就不能管不管!”

金老头道:“我这只是假设,一切犹待求证。”

金大龙默然未语。

金老头却“哼”地一声又道:“天一飞升之说虚而不实。一瓢圆寂之说也该假而不真。”

金小龙突然说道:“爹,还有个猛霸王古华。”

金老头点头说道:“是的,小龙。”

金大龙忽地站了起来,道:“爹,我要出去一趟。”

金老头仰脸说道:“大龙,你是要……”

金大龙道:“爹,我去求证去。”

金老头摇头说道:“恐怕他们已不在。”

金大龙扬眉说道:“他们走不了多远的,其实,哪怕是天涯海角。”

金老头沉吟了一下,道:“你去吧。只记住,小心、谨慎。”

金大龙应了一声,转注金小龙忙站起,道:“小龙,爹如再有差错,我唯你是问。”

长兄比父,其威慑人,金小龙忙站起,道:“大哥,你放心,若再有差错,您找我就是。”

金大龙没有说话,转身行了出去。

长安城外,有座著名的古迹.即历史上所说的灞桥折柳的灞桥,此桥和洛阳的天津桥,汕头外江的湘子桥,河北的赵家桥,均为古代著名的大桥。

灞桥,据推测建于汉代,梁墩都是青石砌成,王莽篡汉,更名为长字桥,两端各立有牌坊,分书:西通关陇,东接崤函。是一个古时军事要道。

汉高祖入关后,进兵咸阳,灭胡亥而后回兵灞上,即在此地。

又汉明帝送别王昭君,京中送客,均在此作东门饯,折柳话别,有名的李白诗句: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和北方的长亭饯别,是一种特有的风俗。

也许是东门之饯的流传,不知始于何时,灞桥一带酒肆茶座林立,招牌高悬,酒旗儿高挑,迎风招展,人在老远便能看得见。

艳阳下,官道上行人稀少,本难怪,这么大的太阳,这么大的风尘,谁非在这时候赶路不可。

而这时候那些酒肆茶座里却卖上五六成座。

在这灞桥的西头,那成行的酒肆茶座之前,停放着两顶华丽的软轿,轿帘垂着,看不见一个人影。

那两家酒肆里,一家是鬓影钗光,幽香浮动,看不见一个男人,隔壁一家座上五成,却不闻一丝声息。

寝不言,食不语,这些人很有规矩。

这时候,艳阳下,黄土路上,由西而东地出现了一点青影,初看时,青影一点,犹在远处。

而不过转眼间,青影已近,现出人影,那是个人,是个身材颀长,头戴宽沿大帽的青衫客。

这位青衫客看上去很怪,怎见得,只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根青竹杖,手拿青竹杖,若非眼不灵光便该是脚下行路难。

其实不然,他步若行云流水,轻捷而洒脱,一点也不象两眼不灵光,脚下行路难的人。

再一转眼,他到了桥头,那顶宽沿大帽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张脸上,更挂着一块青色的纱布,令人难窥他的庐山真面目,看不见他长得什么样子。

突然他停了步,然后旋身走向一家酒肆。

这家酒肆门口刚一站,一名伙计飞步迎了上去,一哈腰,陪上满脸的笑容。

“这位客官,小号被人包了……”

青衫客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伙计忙又说道:“您请往别家坐吧。”

青衫客仍未动没说话。

不知怎地,望着他那模样,伙计直感心里发怯,头皮发炸,他陪上一脸不安的笑,刚要再说。

突然,青衫客开了口,话声清朗,但微嫌冰冷:“伙计,你怎么说?”

伙计忙道:“客官,小号被人包了。”

青衫客道:“包下了又如何?”

伙计陪笑说道:“您多包涵,请往别家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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