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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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碇天因为担忧楚依人,怀疑凯森会将楚依人囚禁在地牢中,所以跟随他们往地牢而去。
危险在四周窥伺着,但倾国却始终不觉得恐惧。她的手被仔细的包裹在他的掌心,他的体温给了她勇气,也让她不可思议的感到安心。只要有他的陪伴,她将不会孤单,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不论外界的风风雨雨如何,她的心已经找到了归宿。
看着陆磊骥的背影,她偷偷的微笑着,笑容甜美而有些羞怯。她没有注意四周的动静,只是静默的跟在他身后,跟随他前来只是不想离开他,不论再危险,水深火热她也愿意跟随他走过。
想得太入神,甚至连他停下脚步,她都没有发觉,在他徒然停止时,她撞上他高大坚实的身躯。脸儿被撞得有些疼,她低呼一声,轻按住被撞疼的脸庞。
“在想什么?这么不专心。”陆磊骥皱起眉头,第无数次怀疑让她跟来是不是明智之举。在危机一触即发的此刻,她竟然还笑得幸福盎然,没有提高警觉,反而一脸的若有所思,迟钝的撞上他。
“没什么。”她的脸微微的嫣红,低下头来彷佛在反省,实际上却是用低头的动作避开他锐利的审视眼光。
“该死的,我不该被你说服,不该带你来的。你的伤还没有痊愈,需要充分的休息。”
陆磊骥低声咒骂着,想起在仓库中的那一幕,困惑着为何会被她说服,带着她进入重重危机中。似乎一接触到她甜美的笑,以及澄澈温柔的眼,他的自制力就会崩解,纵然知道不该,却也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倾国淡淡的笑着,双手环抱着他高大的身躯,将面容贴上他的胸膛,给予他保证。
“别担心,我的身体好得很,我不需要休息,只需要一直留在你身边。我们快些把这里的种种结束,之后一起回台湾去。”她柔声的说,在微凉的夜里享受着他的体温。
他吻着她的发,无言的给予承诺。用力的抱紧她后,他再度握住她的手往温室前进。
知道要是再亲密的搂着她,或许就难敌她的甜美诱惑,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面临的危机上。
在高大建筑物环绕之间,有一座巨大的温室,透明的玻璃在月下保护着温室内的众多植物。陆磊骥取出特别的仪器,贴在玻璃之上,之后无声的敲破其中一块玻璃,顺利的领着她走入温室。
在幽暗的月光之下,那些植物开着淡红色的花朵,花瓣薄而往外开展,犹如一片薄薄的裙摆,美丽的姿态让人难以想像,它其实是最致命的植物。
倾国以月光端详着,诧异的低呼:“罂粟!他竟然种植了这么多的罂栗。这些罂栗所提炼的毒品,将可以成为一个恐怖组织的充分货源。天啊!他是真的想将弗伦德尔建造成一座毒品之岛。”她纤细的手轻覆着温润的唇,压抑着那声骇然的低呼。
虽然早就料到这个岛屿上种植着毒品,但是她没有想到为了解决温度与土壤的问题,原沧海竟然建造了这么大的温室,培育了大量的罂栗。多么可怕的男人,从眼前的罂栗花田,就可以感受到那人的不择手段。
陆磊骥紧抿着唇,生来敏锐的直觉感受到逐渐逼近的危机。他缓慢的将倾国拉到身后,谨慎的往温室内部走去。高大的身躯有着最稳健的步伐,宛如森林中行走的野兽,脚步触地没有半点的声息。
在温室的深处,有着一张工作台,上面满是最精良的设备,看工作台上凌乱的模样,似乎先前才有人在此研究过。一本笔记本上,有着娟秀的字迹,记录着研究的点滴。
倾国上前查看着,视线在触及案桌上的一条素色丝绢时,心中不由得一震。她拿起手绢轻嗅着,闻见一股绝对不可能错认的花香。她抬起头来,表情有些焦虑担忧。“这是楚依人的手绢,我曾经看她使用过。我们的猜测没错,她真的被囚禁在王宫之内。”
陆磊骥没有回答,他陡然握住倾国的手,用高大的身躯挡住她,锐利的视线紧盯着温室的一处,深沉阴鸷的黑眸里有着激烈的恨意,像是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穿着华丽的凯森缓慢的走出阴暗处,手中拿着枪枝护身,虽然陆磊骥的神色让他胆战心惊,但他是堂堂一国的国王,手上又拿着枪,根本不用害怕才是。他勉强维持着优雅的举止,视线却不太敢与陆磊骥接触。
先前的那一场争斗,他开枪伤了倾国,陆磊骥几乎因为气愤而疯狂,狠狠的重击他,直到他因为剧痛而昏厥。要不是众多的王家军队赶到,陆磊骥甚至可能当场就要了他的命。直到如今,他的身上仍有着严重的伤痕,全是那日留下的证据。他心里极度痛恨陆磊骥,恨不得将眼前这对男女碎尸万段。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倾国身上,之后缓慢的微笑着。“我还以为那一枪足够要了你的命,没想到你不但命大,而且还敢自投罗网的潜入王宫之内。”他偏头看着她手上的丝绢,笑容变得更加得意而邪恶。“没错,是我囚禁了她,连原沧海也不知道这件事情。
我已经受够了被他摆布,有了楚依人的帮助,我就可以摆脱原沧海,她可以为我精研出最好的毒品。“
“你私自囚禁楚依人,原沧海不会放过你的。”倾国摇摇头,看出对方已经因为野心而疯狂。说穿了凯森也不过是个傀儡,真正掌权且有着可怕能力的人,是那个始终隐身在黑暗中的原沧海。
凯森无法明了这一点,妄想着要摆脱原沧海的控制。傀儡失去了支柱,要如何存活?
一阵诡异的风吹过,摇晃了满园的罂栗,温室中有着某种今人迷乱的气息。所有的事端都因为楚依人而起,她有着让人疯狂的魔力,不论是她的天赋,或是她的美丽,早就注定了她的不凡。所有的人都在争夺着她,像是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个个都无力挣脱。
凯森的脸色徒然变得苍白,却仍勉强振作着。他举起手中的枪,瞄准眼前的男人,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报仇。“那不关你们的事。我将会成为弗伦德尔真正的国王,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他的嘴角有着满足的微笑,眼里只看得见将来的美好远景。
倏地,一条极细的银丝出现在陆磊骥的手中,他以精准的力道抛出银丝,准确的勒住凯森的手腕,只是轻微的一拉,银丝成为牢不可破的束缚,划破了凯森手腕上的肌肤。
凯森尖叫一声,手腕的剧痛让他无法继续握住枪枝。枪枝因为他的松手而落地,而他的手腕仍旧被银丝束缚,那细密的金属陷入他的肌肤,划割着手腕的神经脉络,大量的鲜血沿着手腕滑下,他看得魂飞魄散。
“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容易让你伤到她。”陆磊骥缓慢的冷笑着,阴影与光明在他的面容上交替着,让此刻的他看来格外危险。
他多年来潜身于黑暗中,自然有着俐落而令人惊叹的身手,那条银丝是他惯用的随身武器,有着极佳延展性的银丝,可以轻易的取人性命。
凯森疯狂的挥动手腕,却怎么也无法摆脱。他能够感觉到大量的鲜血流出身体,而手腕间的剧痛让他疼得撕心裂肺,彷佛手腕即将被那条银丝绞断。
“磊骥,别杀了他,他不值得的。”倾国在一旁看着,亲眼看见凯森的脸变得极为苍白。甚少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她紧握着陆磊骥的衣袖,直觉的不愿意看见他杀人的景况。
她不希望凯森的鲜血溅污了他,她想要将他永远的带离黑暗,自然不希望他在血腥中陷溺。
陆磊骥眯起眼睛,静默的看着哀号求救的凯森。虽然表面仍然维持平静,他其实被愤怒之火烧灼着。倾国受伤的情状还历历在目,当凯森再度执枪瞄准倾国时,他的理智早已绷断。
这一生有半数的时间潜身在黑暗中,多年来她的温暖光芒几乎成为他的支柱。但直到她受伤昏迷时,他才真正惊觉,她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在不知不觉间,她的甜美已经渗入了他冷硬的生命,成为他神魂的一部分,如何能够承受得起失去她的强烈心痛?
“磊骥?”倾国低唤着,困惑的眨着澄澈的双眸,不明白在危机重重的此刻,他为何会如此看着她?灼热而激烈的目光,就彷佛他们此刻是独处的,也像是在承诺着某件永恒而美好的未来。
在黑暗的角落,一把华丽而锐利的匕首突然窜出,锋利的刀刃轻易的割断银丝。银丝先是发出刺耳的声音,接着被崩裂绞断,在黑暗之中,带着光芒的银丝散落着。
凯森握住鲜血直流的手腕,表情从苍白转变成喜悦。因为后作用力,他跌入研究器材中,身上沾满了芬芳的精油。“原先生,救救我。”他呼唤着,看见那个拿着一盏烛火,从黑暗中走出的高大男人。
倾国屏住气息,僵硬的转过颈项,看着神态优雅如贵族的男人走出黑暗,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认,那邪恶的气质已经昭告了他的身分。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就能够感受到那股弥漫四周的深刻邪恶。纯粹的邪恶是包裹在优雅的表象之下,那是一种今人移不开视线的魔力,彷佛生来就是众人的焦点,能够轻易的摄人心魄。
原沧海却对凯森视若无睹,对着倾国露出微笑,那表情十分友善,像是他从不曾将她送进狼堆中。他是那种能够笑着杀死对方的可怕男人。
“东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真是令人惊讶,我原本以为当初给你的‘招待’,就足以让你香消玉殒了,毕竟那些男人已经太久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丽的女人。”
他的话里有着最可怕的暗示,倾国惊喘一声,本能的往陆磊骥的身边靠去,在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时,心中的恐惧才稍微平静了些。“很遗憾,那一晚虽然惊险,但我还是安然逃过一劫。”
“没有人可以伤害她的。我不允许。”陆磊骥淡淡的说,视线紧盯着原沧海。他受雇于原沧海数个月,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么的邪恶可怕。
“你不允许?”原沧海挑起眉,诧异的看着陆磊骥。“是因为她的美丽吗?所以你甚至背叛了我这个委托人,救出她逃离此处。我实在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抛下一切。”他审视着倾国,想起了另一个女人,幽暗的视线里增添了一丝遗憾。
“为了楚依人,你不也能够抛下一切?”倾国一针见血的问道,看见他的神情徒然流露出疯狂。只是那神色很快消失,原沧海还是一派优雅的模样,彷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他的平静。
只有倾国看出,在提及楚依人的时候,原沧海的双眸里有着疯狂的光芒,那神情与原碇天极为相似。这对兄弟不但在容貌上酷似,就连在提及楚依人时,态度也是相似的。
无庸置疑,他们都爱恋着那个美丽的女子。是否正因为这样热烈而疯狂的追逐,所以楚依人必须浪迹天涯?
“我不用抛下什么,我有能力为她建造一切。弗伦德尔就是我为她建造的,那些旧种玫瑰,以及大量的研究设备,都是为她而准备的。我花了几年的时间,为她建造这座岛屿,就等着她来到此处,接受我的心血。”原沧海说道,视线紧盯着倾国,急切的解释着。
“她不会接受的,如果她愿意接受,在最初知道是你在背后控制一切时,她就会走入你的怀中。事实已经证明,她不愿意接纳你,更不会帮助你研发毒品。”倾国喊道,无法忍受原沧海的自作多情。为了得到一个女人,他可以毁去这个世界,纵然在爱情的世界里该是全然的自私,但是他的私心实在太过惊人。
原沧海没有被激怒,只是静默的挑起眉。“她的勇敢莽撞,也是你会迷恋上她的原因吗?”他询问着陆磊骥,态度像是在询问天气般自然。“男人的一生,总会迷恋上一个女人。”他若有所指的说,之后视线落在凯森的身上,那视线在转眼间变得冰冷。
“原先生……”凯森可怜兮兮的喊道,隐约感到大祸临头。他无法接触原沧海的视线,几乎可以在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看见死亡。
“你知道我在找寻她,却私自囚禁了她。”原沧海缓慢的说道,拿回那把先前拯救凯森的匕首,放回腰间的特制皮袋中。
凯森哀号着,拚命的摇着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身躯剧烈发抖着,已经预知了自己的下场。跟在原沧海身边多年,他太明了原沧海有多么心狠手辣。
原沧海则是态度轻松,那优闲的模样,像是决定舍去最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这座岛屿是为她而建造的,既然她不接受,那么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走上前,烛火在他的掌间明灭着。“你是这个岛屿的国王,就由你来为它陪葬吧!”他淡然的说,优雅的将烛火投向满身是精油的凯森。
陡然之间,熊熊的火焰在原本幽暗的温室中乱窜,照亮了夜晚的黑暗,凄厉的吼叫声,以及人类肌肉被烧灼的可怕气味弥漫在四周。被火焰灼身的凯森吼叫着,全身着火的扑进罂栗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