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仙正传-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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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办,印王兄就,哎,这下可真惨了,印王兄也一定会骂我叛徒。不过弹珠问蟒泰,蟒泰哪能不说实话呢?”说是犯愁,手可也没闲着,一杯杯地往嘴里泼着酒。
乐菱……,还好,三魂都在圣莲空间中,挺得住,心脏受不受得了这连番刺激,全看小仙体修为了。
“原来如此。”白寒俊忽尔出言,微笑道。
“是啊,原来如此。”齐可风同样明白了。
只蟒泰不明白,“什么原来如此,方去如彼?”一头雾水,挠着大脑袋。
乐菱突然问齐可风道:
“你那兽人兄弟呢?”
齐可风一愣,随即回道:
“为兄安排他在鱼馆大厅喝酒,熊二不喜拘束,所以没跟来。弹珠有什么需要吗?”
乐菱笑笑,转头对蟒泰说到:
“熊二兄弟也好酒,你去叫他陪你看戏喝酒直至今晚缘木鱼馆打烊吧。你若不去,或耍威风,或中途溜走,以后就别再见我了。”
霸道也好,怎样也好,有时撒气只想找信任的人,没理由,就是想。
蟒泰立时一脸苦相。转目恨恨地瞪了齐可风一眼,愣了一息,一扬脖子,“去就去,弹珠又不是叫蟒泰去死,怕听戏?哼!”下榻却顷刻神情萎顿,灰溜溜地摆出了门。
才摆出门,忽又想起什么,转回来疑惑地看着乐菱,问道:
“弹珠,我老祖叫我有本事也嫁你。你说他们是不是全都疯了?”
见乐菱脸色一变,眼神冰凉地射来,不由打了个激灵,再摆出去决不回头。
说不回头,仍又回头,一头扎进烟云阁,嘴里哇啦啦叫到:
“弹珠快,快躲起来。哇呀呀,你这里躲哪里嘛?不对。往外跑。”再一看门外。又急摇头:
“完了,来不及了。”
乐菱,白寒俊、齐可风面面相觑,不知蟒泰又玩什么花样。
白寒俊微笑问道:
“泰王殿下何事惊惶?躲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蟒泰翻了个白眼抢白道:
“本王当然知道躲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过这事不躲可就惨了。嘿!”
齐可风奇道:
“躲就不惨了吗?”他当然对此才有深刻的领悟。
蟒泰却一副懒得跟你们说的样子,静下来聆听。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女子的说话声和裙裾悉索音。
蟒泰当即毫不犹豫地对乐菱迅速交待道:
“喏,缅王兄的母妃们,嘿嘿,你丈母娘们来了。你可当心啊,别怪我没提醒你,缅王兄当年就是被她们抢来抢去,把亲生母妃也给抢没了,到现在缅王兄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亲生母妃,嘿,当心她们看上你了,也抢。”说完夺门化光逃走。
第一百六十章 谜中之迷
乐菱、齐可风闻之愕然,唯白寒俊神色未变。
齐可风想说什么,却又改了口,笑道:“王宫内竟有这等趣事。”心想趣事何止这一桩,今日发生的事比自家《奇物传》里记载的还离谱。
白寒俊微笑:
“为兄也听说过。恐怕弹珠你这丈母娘们,怕是比先前那些女子彪悍哪,动手亦有可能。不过鹰缅十分维护他这些母妃们,你切不可再随便‘冻’人了。”
废话,就算不是鹰缅的母妃,能随便对付长辈么?乐菱苦笑道:
“呵呵,不动,不动。”眼珠一转,“谁说躲不是办法?我看这办法就很好,很行。”说着便隐入了空中。留下来直面鹰缅的母妃们,脑子才有问题。
缘木鱼馆各种灵气虽远不如中心城,但先前乐菱刚召来了无数的水灵气来降温,此时正好隐身。才不要回圣莲空间去听地魂说三道四。躲在墙角花盆架后的纱帘处又悻悻想到,岂有此理,本小仙这仙技,不是烧水便是制冰跑路。敢有高尚点的?
蟒泰跑了,乐菱跑了,剩下两个没跑。关键时刻,就靠朋友插刀了,看插谁。
白寒俊和齐可风毫无跑的意思,分别转头看了看四周,齐可风疑惑地说到:
“这房中既无林木亦无焰火,弹珠这是水遁还是土遁了?天哪,他不会是五行齐全之质吧?且显然修为已至武将,凭他这年纪可就太惊人了,将来成就更不可估量。”遂又想到这等资质若是南炎联盟世家子弟早就传开了,不可能无人知晓。于是又问:“白兄可有听弹珠说他出自何门派?”
白寒俊摇了摇头,“与弹珠相识以来。不断发生变故,一直没机会问及。弹珠对其身世来历亦是讳莫如深,不便相问。如此看来说不定来自……”眼下中天帝国对于南炎联盟应属禁忌,亦不便出口。心中还升起另一个念头,玉儿小时不是在中天帝国吗?会不会就是弹珠与她琴技相通的原故?
与齐可风四目相接,犹恍然。
乐菱哪知自己也就不过隐身而已,竟招来二人如此猜测,暗道此乃外界仙技是也。与此界人族修为相比到底属何等级,连本小仙自己都蒙在鼓里,更别说你们了。师到是有,但却不知门派。忽闻院中动静,转头从窗棂处往外看去。
三人起先被象印闹腾,全然不知外面鹰属侍卫已将庭院封锁。缘木鱼馆剧场和大厅隔院相望,无人敢冒头。类似场面在缘木鱼馆已属常事,见惯不惊,躲在里面向外好奇地张望着。
鹰缅的母妃来得不多,不到三十人。从天上降落的鹰轿中走出,天女般撒满庭院,盛装华服。行止端庄。一个个既美且雅,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可怕形象。
谁说人家鹰……阿姨野蛮来着?乐菱躲在纱帘后撇了撇小嘴,鄙视。
在鹰属侍卫的引领下,神鹰王鹰彤的王妃们三三两两伴在一起,带着好奇的目光,浅笑低语迈着优雅的脚步走来,进入了烟云阁。
接下来自然是留在烟云阁中的白寒俊公子和齐可风公子接待了尊贵的客人们。
白寒俊与鹰缅还是表兄弟,见到鹰缅的母妃们更要以礼相待。
两位人族公子早在王妃们入堂前便让出榻来。站在堂中恭候,礼节周全,有问必应,态度十分良好,赢得了鹰缅母妃们的一致赞扬。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鹰缅的母妃们没见到宝贝儿子要嫁的弹珠公子,即不生气。也不十分遗憾,反到遗憾鹰缅为何不娶白寒俊和齐可风。这样她们便可多两个既温顺又漂亮的儿子玩玩。或抢着玩玩。不象王族那些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叫就逃,尤其是蟒泰。刚才似乎就才从这里逃走。
“玩玩,呵呵,玩玩。”白寒俊、齐可风面上微微笑,心里为弹珠的未来狠是捏了一把汗。估计弹珠不逃的话,一定能获得她们的欢心,但要做好被玩的准备。
同时也但愿鹰缅也只是玩玩,而不是真的要嫁弹珠。并且男男这种事在兽族来说绝对不可能发生,尽管他们其实很随便,但随便之下的目的指向却很明确,——种族繁衍。
这一点,白寒俊比谁都清楚。白家人在南炎联盟比任何人都了解兽族,包括人族。
不过起先蟒泰为何也说要嫁弹珠?还说是他老祖吩咐的。也是玩玩?
此事一个老祖反对,一个老祖支持,的确令人费疑猜。
一般人也许可以看作是履行诺言,荒唐却不意外。
然而今日碰巧刚好在场的白寒俊却并非一般人,就连齐可风眼下也不这么看。其中必有玄机。但究竟有何玄机,目前对他二人来说,同样猜不透。
于是白寒俊齐可风一边替弹珠尽着义务,一边有心寻找着解答心中疑问的线索。但是十分遗憾地发现,很难。因为从王妃们嘴里只能听到毫不吝惜地赞美自己的孩子,和宝贝成长的故事。唯一例外是没有在此争论宝贝的归属。间或还会关心白公子和齐公子的成长史。恰恰这一点,两位公子自己都了解得不是很全面。
这就不好办了,因为王族的秘密等同与国家机密,看见什么说什么,想问什么问什么,无异于找死。稍有点脑子的人族都明白此理,何况是白寒俊、齐可风。
于是鹰缅母妃们到此究竟何干,由于弹珠的躲避,也成了一个迷。
从言谈中既找不到答案,只能通过眼睛去观察了。
入了烟云阁,王妃们活泼了许多,只不过一会,能稳稳坐定在榻上的,便没几个了。王妃们散开在烟云阁的三间套房中,好奇地看了个穿透。房间里几乎没有个人物件,杯具茶具的多寡在王妃们眼里并不奇怪,也许摆上一屋子。也属正常。
如果一定要说不正常的话,就只卧榻上四口装金子的箱子角上,各有一个方向位置不同的洞,刚好能伸一只手进去。为图取用方便?
鹰族母亲们的眼力也不差,但也只能看到这些。
看见的简单,想的就更简单,迷在王妃们的心中放的时间不长,而且看来看去新鲜劲一过。王妃们就开始没耐心了,很快离开了烟云阁,起驾回了宫。
终于在离开时的略显忙乱中,让白寒俊齐可风看出了些端倪,这只是王妃们的一次好奇之旅,以及并不反感这件事。是不是来找玩具的,还有待商榷。
但白寒俊和齐可风今日的确当了一回鹰缅母妃们的玩具。此事并无假。在三十位母亲面前,两个后辈再威名赫赫,又能怎样?搞不好你越是优秀,她们越感兴趣。而且什么话都敢问你,你越尴尬,她们越高兴。
躲在纱幔后也乐滋滋看了个尽兴的乐菱。评价则是鹰缅这些母妃人都很好,看到什么说什么,想问什么问什么,自然朴实,毫不造作。若有了矛盾无法解决,升级为拳头也并非不可能。并且,很爱鹰缅,不惜为鹰缅而战。
争了多年都无结果。想必彼此为爱,却互相包容着。若是背地里使绊子,玩阴谋,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也许就是这样才把鹰缅的生母给抢没了,永无水落石出的时候。然则孩子对亲生母亲的爱的渴望。出自血缘,也是无法代替的。鹰缅既然能对他这些母妃们都好。想必是……更思念他生母吧?
鹰缅,……他和於菟熙现在到底想干嘛?折腾一天。一个谜接一个谜,从早晨一直猜到晚上,实在没心思再猜下去。
白寒俊和齐可风又等了一会乐菱才离开了烟云阁。烟云阁也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乐菱现出身形,坚决不愿再留在烟云阁,冲至卧房将四口惹眼的箱子扔进圣莲空间,扔完之后想想能去哪里,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无家的人,到哪里都是过客。尤其才见到别人一家子的热闹场景,未免心生羡慕。不由自问,到底修仙是为何?其实自己求仙之心原本就并不诚,一开始就是机缘巧合,被动受之。
所以从来也没花过心思在修行上,再加上师父给的懒人修行法,保命作弊器,似乎更觉修不修都无所谓了,连此界的法术都一样没学过,甚至没看过。现在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不仅别人猜,连自己都在猜。可算是天下最迷糊的修仙者了。
穿越过来到现在唯一目的似乎就是修仙。也似乎是唯一信念。别人的信念是因执着而生成,而我乐菱却是先有信念,然后才去培养对信念的忠诚。这是什么道理?
只能证明我并无信念。与其说是修仙是信念,不如说只是一个目的。
那又如何才能修得天魂?
师父说随命魂成长自会知道天魂如何修,也就是说智慧成长就能修到信念。白寒俊也有相同的说法。
去问问白寒俊吧?想到此时,终于觉得有事可做了,起身出了烟云阁。
上得西楼顶层,仍是玉鹤来开门,看见乐菱一如既往的羞涩。白寒俊安然归来,玉鹤也恢复了原样,精神也与白寒俊一样较之以前好了许多,眼中也多了种莫名神彩。
但乐菱却再无心思逗玉鹤,眼中毫无神彩地随玉鹤进了厅门。
一进门又见白寒俊在画什么,乐菱顾自走了过去,白寒俊一抬头,见是乐菱,当即搁笔微笑说道:
“你回来了?正好帮为兄看看哪幅画合适。”也没问问乐菱因何来找他。
乐菱漠然地上榻行至白寒俊身边,往榻桌上一看,榻桌上铺了十几幅画,每一幅画上都是方文玉。也都没背景,只是人像,除了卧姿,各种姿势都有。
居然画了这么多,乐菱一阵无语,随手指了张立像,便坐了下去。无聊地问道:
“选来做什么?”
白寒俊拿起乐菱指的那幅立像端详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说到:
“送去鸡族雕塑,不过为兄始终觉得尚缺了点什么,一时又想不到。”
雕塑?没这么夸张吧?乐菱更加无语,随口便说到:
“缺什么,没信念便无神彩,画中人当然就更无神彩了。”画里画外都是自己,能有什么信念?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寒俊恍然:
“是了,神彩,不过玉儿的信念……”起身在榻上走了几步,摇头又道:“不行,一定得是玉儿自己的信念,玉儿这塑像要立在日月广场上,不能草率了。”
啊?乐菱再度愕然。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圣广场
南炎联盟是兽族的天下,兽族人心中最至高无上的便是神秘莫测的长生天。然而天是不能复制的,所以在赤州城内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