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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情敌是幽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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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听我说。你会买下这房子,我会去找你,这一切都是前生注定的,我们这一世得把事情做个了结。”
  “我那本‘前世今生’你拿去看了是不是?”
  “本来我不相信这种事的。”他自嘲地笑笑。“也许我说出来以后,就轮到你不相信了。”
  “我和一个鬼同住一屋檐下,而我以为我爱上了一个男人,结果他也是个鬼,而且这两个鬼还是兄弟。还有什么事比这更惊世骇俗的?”
  “我和石彦是前世的兄弟。”
  她张大眼睛。
  “你就是我们同时爱上的那个女人,舒文。”
  “不,不,你弄错了,我是舒恋文。”
  “前世你叫舒文,恋文。”
  她嘴巴张大。“你说得对,我不相信。”
  “我父亲说的事不尽确实,恋文。”
  “他说谎?”
  “他没有说谎,他只是把听来的告诉我们而已。而给他那个经过修饰的故事,是我和石彦前生的父母。”
  她晃一下头。“我不明白。”
  “我正要告诉你。关于石彦的部分,是真的。舒文,就是你,和我们是童年玩伴,小时候我和石彦轮流扮她的新郎。石彦去了英国学画期间,我们俩由青梅竹马的两小无猜,成为人人眼中的金董玉女,双方家长更默许了我们的婚事。”
  “那年你父母双双先后过世,我爸妈于是决定索性将你娶过门,反正你已无亲无故,婚事既定,便已将你接进石家,只等行婚礼了。”
  “像童养媳似的。”恋文嘀咕。
  他笑,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那时代时兴早婚,你已十六岁,正是出阁的年纪,不小了。”
  “于是我成了你的小妇人?”
  “不,你是我的,小文。”这争辩的声音来自空中。
  恋文抬起头。“你别打岔,我在听故事,这个比前面那个听起来愉快些。”
  “未必,恋文。”关敬轻叹,握着她的手。“婚礼前三天,石彦回来了。当时我们虽即将结为夫妇,但为了避嫌,你给安置住在西厢房,婚礼当日我过去迎娶你之前,你我不能见面。”
  “石彦不必避这种嫌,他一听说你住在家里,行李一丢就跑去看你。接连三日,他整天和你在一起,我隔着墙院都听得到你们的笑声。我是嫉妒的,可是想到你父母去世,你那么悲伤,哭了好几天,有多久都没见你展现一丝欢颜,我想石彦能逗你开心也好。”
  “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会快乐,小文。”石彦的声音又插进来。
  “叫你别打岔呀!  ”  恋文对着空中喊,摇摇石磊,不,关敬的手,催促着:“然后呢?”
  “婚礼当天早上,石彦去见爸妈,要求他们把你嫁给他,并坚持你们俩才是真正相爱的。他也去找我,要我退出。”
  “我……舒文怎么说?”
  “爸妈问你石彦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只是低着头,不吭不应。被问急逼急了,你一迳眼泪直掉,还是不说话。”
  “老天,现代版的‘婉君表妹’。”
  “什么?”
  “没什么。结果我嫁了没有?嫁给你们哪一个?”
  “所有亲友当晚都要来喝喜酒,有些远道的甚至提早到了,大家都知道我要成亲,何况哪有长子未娶,弟弟先娶的道理?”
  “腐儒传统。”石彦批评道。
  “你再吵,我就……”她能拿他怎么办?“不理你了。”
  “但是我们并没有完婚,恋文。”关敬告诉她,犹如身在当时般,眼中、声音都充满痛楚。“你的眼泪令我心疼,你的不言不语刺痛了我,我认为你的沉默,表示石彦说的是真话,他只花了三天时间,就从我这儿夺走了你的心和感情。”
  “我没有卑鄙到夺自己哥哥所爱,小文自小喜欢的就是我,我们兴趣相同,喜好相同,我们可以谈画、谈诗、谈词,甚至谈上整天整夜。”
  恋文这次真的不理石彦。她没法理他。她从来不喜欢悲剧,她这一生也不曾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总是宁由人负她。她不相信她前生是那个舒文,那个听起来朝秦暮楚,令两个年轻男孩为她饱受痛苦的女孩。
  “而我自幼即跟在父亲身边学做生意,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将来会继承家业,成为和父亲一样的商贾。石彦是才气横溢的艺术家,我没有他的浪漫气质,他能给你的,能和你分享的,我都做不到。”
  斯情斯景仿佛来到了眼前,关敬的神情和语调都变了。他成了自卑、没有自信、伤心、绝望的石磊。
  “你听见了吗,小文?他自己也承认了。”石彦急急喊。
  恋文听若未闻。关敬正在松开她的手,而她抓紧他。
  “关敬,你不是石磊,你已经不是了。我也不是舒文,我是恋文,你看着我,看着我!”
  他看着她了,但眼光迷茫。
  “关敬!”她用力摇他的手,推他的肩。“你当我是三心两意的女人吗?岂有此理。这个人看不见鬼,怎么倒这么容易被鬼迷惑?”
  “石彦的画是我带出来的——”
  “石磊,不是你。从现在开始,你要说‘我’时,就改成石磊。”
  “石磊。”
  “对了。”她吐一口气。“石磊把石彦的画带去哪?”
  “走到哪就带到哪。我离家时……”
  “石磊离家时。”她又纠正他。“怎样?”
  他眨一下眼睛。“石磊离家时带了两幅石彦的画,一幅画的是舒文,画中的舒文栩栩如生,打算带着做纪念,好早晚让它伴着我……”
  “伴着石磊。”
  这件事结束后。她可以去当个招魂道士了,她想。
  “两幅画后来怎么变成十几幅了?”她问。
  “离家在外,寂寞无依,我……”
  “石磊!石磊!”
  他又眨一下眼睛。“石磊开始无师自通的画起画来,就拿石彦的另一幅画临摹,直练到两个人的画难分真假。”
  “当然分得出来!”石彦吼道。“你我永远不会无法分辨的!只有瞎了眼的蠢人才分辨不出。”
  “彩绘呢?”恋文急问。“玻璃上的彩绘是谁画的?”
  “我不知道。”关敬说,面露倦容。
  “这个问题你问过我了。”石彦焦急道。“是你为我画的,你忘了吗,小文?”
  “胡说,我画的是石磊,我自始至终爱的就是石磊。我对你说了,你偏不信我,自以为是的认定我是为了报答你父母收留我的恩情,所以甘心任由他们安排我的终身大事。你说我不开口反对,是不忍伤害石磊,但我不忍伤害的事实上是你。”
  她在说什么?这说话的人不是她,但恋文似乎无法控制自己。
  她听到自己继续说着——“我以为石磊是明白我的,我不想解释。我想成亲以后,你自然会了解,你只是我的好朋友,小哥。想不到石磊竟一走了之,婚礼当天,他留一封信给我,忽然一走了之,让我和你爸妈面对成百前来道贺的亲友,难堪得无地自容。我没有面目见人,只好也走了。”
  “你也走了?”关敬问。“走去哪?”
  “四处为家,最后客死他乡。”
  恋文蓦地站起来,膝盖碰到茶几边缘,痛得大叫,又跌坐回去。
  至少她这下醒了。
  她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发生了什么事?谁在替我说话?”
  关敬微微一笑。“爸妈终于明白掩盖事实难以赎忏前罪,前来主持公道了。”
  恋文吞咽一下。“你是说……石磊和石彦的父母,刚才都在这?”
  “我想是。你我都……舒文和石磊,”这次不等她开口,他自行修正。“都出走之后,两位老人家勃然大怒,石彦伤心、绝望……”
  “不,是你带走了她!”石彦突然现身了,悲恨地看着关敬,他前世的哥哥。“你知道明争争不过,就暗暗把她带走了。”
  恋文看看他,看看关敬。
  “关敬,你看得见他吗?”
  关敬点点头,表情怔愕。“原来你是如此俊美的翩翩男子,难怪石磊要自卑得自愿放弃了。”
  石彦脸上闪过一抹几乎和他相同的错愕,接着怨恨自他眼中消逝。
  “其实你和我生得一模一样。”石彦说。“你我是双胞兄弟。”
  “什么?不是说石磊年长石彦两岁吗?”恋文喊。
  旋即,她明白了,又是个谬说。
  石彦看她一眼。“我们只相差两分钟。”
  “哎,真本和原版差太多了。”
  关敬瞪她。
  “我指的是故事。”她忙说明,瞅瞅石彦,她忽然大笑。“你还真和一个幽魂吃起醋来了。”
  “你呢?你没有离家出走吧?”她问石彦。
  石彦不语。
  “他后来确是抑郁而终。”关敬代答。
  “不,我在等你。我相信等事过境迁,你就会回来,回到我身边。”石彦固执地说。
  “假如你我现在还是在从前,我大概仍会做同样的事。”关敬温和地说。
  “但是,石彦,过去已经过去,尽皆烟消云散。我不再是石磊,从里到外都不是,而你也没法要恋文。即使你能,我也不会让的。”
  “不必你让,她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喂,你们俩,我不接受被当件衣服似的让来让去。石彦,你对舒文的真情痴心,令我很感动,可是舒文死了,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他顽固的抿着嘴。
  恋文叹一口气。“当年就因为你执一己私心,顽冥不通,才造成了那么个大悲剧,难道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不是对我说过,你不是回来重蹈覆辙的?”
  他脸色猝变、扭曲,继而消失在他们面前。
  关敬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恋文。哦,恋文。”他长长吁一口气。
  她也长吐一口气。“唉,总算这里的两个‘人’是清醒的。”
  舒文果然花容月貌,一双水灵似的黑眸,尤其烫人心魄。
  看着关敬后来在地下室又找到的舒文画像,恋文暗叹红颜真个是薄命。
  “若我真是舒文来投胎转世,我很庆幸我没有她这副美貌,太美了,未必是幸。”
  “啧,你也不算太差啦。”关敬说。
  她笑。“差强人意就够了。人哪,得要知足常乐。”
  他凑过来要吻她,却冷不防地跌下沙发。
  石彦坐在对面,瞪着他们。
  “这么大个人,坐都不会坐吗?”恋文拉关敬起来。
  “沙发不好,换一组。”他说。
  “不许浪费。我工作去了,你今天没事吗?”
  “有——”他语音拉得长长的。“监督你赶工,算不算有事?”
  “你真忙。地下室怎样了?还不许我下去看吗?”
  “快了,快了,再一、两天。
  “一、两天前你就这么说。”
  他们互相拥着彼此走向恋文的工作室。
  嘿,假装没看见我?石彦气得化成了阵青烟。
  “我找到当时收购石彦的画的买主了,不过他早已过世,他的后代说此人一向喜欢收集破铜烂铁,他们看那些画十分平凡,一文不值,所以搬走时扔在那不要了。”关敬告诉恋文。
  “那块玻璃彩绘呢?”
  “他们不知他从哪得到的,视若珍宝的非装饰在窗上,要不是放得高,不容易被注意到,他们早把它拆了。但那块玻璃大概是这房子里真正唯一具有价值的东西。”
  “什么话?我是垃圾吗?”她抗议,边坐到制图桌前。
  “这会儿谁多一颗心了?我指的垃圾是那些画。”
  关敬正要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椅子却自己挪开了。
  “再想想,”屁股悬了悬,他站直。“我还是去做我的工好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他亲一下她的脸,对她挤挤眼睛,走了出去。
  恋文看看本来在制图桌右侧,现在到了墙角的椅子。
  “你爸妈因为悔悟前非,都再投身阳间重新为人去了,你是打算在这晃荡到几时?”
  石彦闷闷不乐地出来,就坐在他恶作剧不成的椅子上。
  “假如你不是如此执着,”恋文继续对他循循善诱。“说不定你今天也和我和关敬一样,那么你会有比较平等的地位和他竞争。你想想,人鬼如何相争?做人做鬼,都该做得光明磊落,你说是不是?”
  他沉思许久。
  “当时我若不曾走掉,不曾去英国,我便不会失去你。”他幽幽低语。
  “你去英国留学时,你们三个都还是孩子。”
  “但我回家时,一切都迟了。”
  “你现在明悟还不迟。”
  “不,我再也不走了,小文。生生世世,我再也不和你分开。”
  “你一味守着你那早已灰飞烟灭的一世,哪里来的生生世世?”
  他望住她,眼眶含泪。“小文,你一丝一毫也不爱我吗?”
  骤然间,恋文明白了舒文当时何以无法开口,无法大声告诉每个逼问她的人。她爱的不是石彦,不是她对石磊的那种爱。
  谁忍心伤这么个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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