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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情敌是幽灵-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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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没有离家出走吧?”她问石彦。

石彦不语。

“他后来确是抑郁而终。”关敬代答。

“不,我在等你。我相信等事过境迁,你就会回来,回到我身边。”石彦固执地说。

“假如你我现在还是在从前,我大概仍会做同样的事。”关敬温和地说。

“但是,石彦,过去已经过去,尽皆烟消云散。我不再是石磊,从里到外都不是,而你也没法要恋文。即使你能,我也不会让的。”

“不必你让,她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喂,你们俩,我不接受被当件衣服似的让来让去。石彦,你对舒文的真情痴心,令我很感动,可是舒文死了,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他顽固的抿着嘴。

恋文叹一口气。“当年就因为你执一己私心,顽冥不通,才造成了那么个大悲剧,难道现在还执迷不悟吗?你不是对我说过,你不是回来重蹈覆辙的?”

他脸色猝变、扭曲,继而消失在他们面前。

关敬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恋文。哦,恋文。”他长长吁一口气。

她也长吐一口气。“唉,总算这里的两个‘人’是清醒的。”

舒文果然花容月貌,一双水灵似的黑眸,尤其烫人心魄。

看着关敬后来在地下室又找到的舒文画像,恋文暗叹红颜真个是薄命。

“若我真是舒文来投胎转世,我很庆幸我没有她这副美貌,太美了,未必是幸。”

“啧,你也不算太差啦。”关敬说。

她笑。“差强人意就够了。人哪,得要知足常乐。”

他凑过来要吻她,却冷不防地跌下沙发。

石彦坐在对面,瞪着他们。

“这么大个人,坐都不会坐吗?”恋文拉关敬起来。

“沙发不好,换一组。”他说。

“不许浪费。我工作去了,你今天没事吗?”

“有——”他语音拉得长长的。“监督你赶工,算不算有事?”

“你真忙。地下室怎样了?还不许我下去看吗?”

“快了,快了,再一、两天。

“一、两天前你就这么说。”

他们互相拥着彼此走向恋文的工作室。

嘿,假装没看见我?石彦气得化成了阵青烟。

“我找到当时收购石彦的画的买主了,不过他早已过世,他的后代说此人一向喜欢收集破铜烂铁,他们看那些画十分平凡,一文不值,所以搬走时扔在那不要了。”关敬告诉恋文。

“那块玻璃彩绘呢?”

“他们不知他从哪得到的,视若珍宝的非装饰在窗上,要不是放得高,不容易被注意到,他们早把它拆了。但那块玻璃大概是这房子里真正唯一具有价值的东西。”

“什么话?我是垃圾吗?”她抗议,边坐到制图桌前。

“这会儿谁多一颗心了?我指的垃圾是那些画。”

关敬正要在旁边一张椅子坐下,椅子却自己挪开了。

“再想想,”屁股悬了悬,他站直。“我还是去做我的工好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他亲一下她的脸,对她挤挤眼睛,走了出去。

恋文看看本来在制图桌右侧,现在到了墙角的椅子。

“你爸妈因为悔悟前非,都再投身阳间重新为人去了,你是打算在这晃荡到几时?”

石彦闷闷不乐地出来,就坐在他恶作剧不成的椅子上。

“假如你不是如此执着,”恋文继续对他循循善诱。“说不定你今天也和我和关敬一样,那么你会有比较平等的地位和他竞争。你想想,人鬼如何相争?做人做鬼,都该做得光明磊落,你说是不是?”

他沉思许久。

“当时我若不曾走掉,不曾去英国,我便不会失去你。”他幽幽低语。

“你去英国留学时,你们三个都还是孩子。”

“但我回家时,一切都迟了。”

“你现在明悟还不迟。”

“不,我再也不走了,小文。生生世世,我再也不和你分开。”

“你一味守着你那早已灰飞烟灭的一世,哪里来的生生世世?”

他望住她,眼眶含泪。“小文,你一丝一毫也不爱我吗?”

骤然间,恋文明白了舒文当时何以无法开口,无法大声告诉每个逼问她的人。她爱的不是石彦,不是她对石磊的那种爱。

谁忍心伤这么个多情美少年的感情呢?

她却不能不狠心。“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我不是舒文,我爱关敬,他只要开口求婚,我会嫁给他,和他做一辈子夫妻,为他生上一、两打儿女。你尽管赖着不走,也无法破坏我们的。”

“一、两打吗?”关敬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会不会太多了?”

“唔,我想也是多了点,生那么多,你的身材会变形得不像样的。”他目光紧衔着她的,走向她。经过石彦时,丢下一句——“你可以留在这看我吻她,但你若再作怪,我把你当床的玻璃拆了,反正那画的也不是你。”

石彦是不是真的在那看,他们不知道,也不在乎。不过他这次没有从中捣乱。

或许关敬的威胁奏了效,谁晓得。

“不。”恋文说。

“什么意思,不?”关敬手上拿着根胡萝卜。“你要为我生两打儿女,可是不和我结婚?”

恋文抱着双臂。今天该他下厨,这个星期都该他下厨,她手上正忙着好几个设计图,庄俊风又找她,不是找她回去上班,他也想和她签私人约。

她的生命突然变得圆满而美好,除了——

“结什么婚?你求婚了吗?谁听见了?”

关敬伸手拿挂在墙上的平锅,它飞了起来,浮在空中。

“石彦,你敢用那个打我,我打碎你的床。”他警告。

平锅沮丧地飞进水槽。

“我会求婚的。”当没事般,关敬柔和地对恋文说。

“求过再说,哪有人先谈婚期和婚礼事宜才求婚的?”

他把手上的东西全部放下,朝她走过来。快到她面前时,一只脚无由地绊了一下,差点跌一跤。

“石彦,我真要生气了!”他吼。“我对你已经够有耐心的了。”

厨房门砰的一声。

“他走了。”恋文说。

又砰一声。

“又回来了。”她说。

关敬快气炸了。“我很高兴你欣赏他的小把戏,”他冷冷地说。“你和他玩吧,恕我不奉陪!”

他解下围裙扔下,气冲冲地走了。

她听到车子引擎时,跑出去,只看到车尾掀起的灰尘。

“好,你把他气走了,你满意了吧?”

石彦这才现身。

“慢着,以前他在时,你说什么磁场抵触,没法出来。后来为什么又可以了?而最近当他在场,你又再度不露面,这是怎么回事?”

他抿抿嘴。“他的磁场还是很强。面对他时,我会很快感到虚弱。”

“这是什么道理?我看的书上没有说到这种现象。”她喃喃。

“这个世界有很多现象仍不是人类所能了解的。”

她看他。他知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承认他不是“人”?

接着,她发现他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

“石彦,你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她柔声问。

他苦笑。“你为什么不会像他那样生气?”

“我没法生你的气。”

他眸中一点光芒一闪。“我知道。我知道你终究是爱我的。”

“唉,石彦,我关心你。是的,我很喜欢你,但是我永远不可能给你你期望的爱。”

光芒立即为灰暗淹没。

“永远?”

“永远不可能。”

他绷着脸。“我会等,一直等到你明白我的心意。”

“我明白你爱舒文,但我一再地说过,我不是——嘿,你去哪?”她在屋里转圈。“回来!”

她跑到窗边。他不在画里。

“舒文死了!她和你一样,死了!你究竟怎样才会相信?”

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

“没见过这么固执的……顽牛!你不相信吗?你不相信舒文死了?好,我会教你相信的。”

她要怎么做呢?如何才能教他死心?

恋文进房间拿出舒文的画像。栩栩如生。是的,他确实把她画得栩栩如生。他一直住在这,等着“她”,相信“她”会回来,是因为栩栩如生的舒文在这吗?那么,只有一个方法能令他断掉念头和希望了。

他蓦地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不可以,小文!”

“嘿!等着瞧!”

她一时忘了他没有肉体,伸手推他,手掌穿过了他,吓得她大叫。忽然,她跑进厨房,拉开所有抽屉,可是她和关敬都不抽烟,屋里没有打火机或火柴。

等等,打火机!庄琪有个打火机留在这。

她在工作室找到它,然后跑向前院。

“小文,不要这样,我再也不吵你、不恶作剧了,你和他成亲吧,我只要……小文!”他嘶喊。

她点着了画纸一角,火苗迅速燃开。她把画丢在地上,看着它燃烧。

“不!不!不!”他狂喊,无助地挥着双手。

有泪水漫进恋文眼眶,她知道那和飘在空中的烟无关。舒文和她的画像在转瞬间成了灰烬。而当火燃烧时,火光中,恋文看到一个绝美却憔悴瘦削的女子端坐火中,并不逃,并不呼救,也不挣扎,只是平静地任由火把她烧成灰烬。

“小文。哦,小文。”石彦跪在犹闪着火星的灰烬旁,空举双手,泪流满面。

恋文惊心地退了一步。她是不是做错了?刹那间,她有个错觉,舒文是一直活在那幅画像中。

不,不是的,画里是过去的余烟,一个待解的结。

仰天发出一声凄切的长啸,石彦消失了,他化成一缕烟和烧化的画升起的轻烟一缕融在一起。

关敬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及恋文呆呆地站在一旁。

他轻轻拥住她。“恋文?”

“舒文……我知道她怎么死的了。”她哽咽低语。“她在一间屋里,屋子失火,她没有逃,她不想逃,她……”

“都过去了,恋文。”他柔声哄她。“都过去了。”

最后一点细小的火星也灭了,风吹来,吹散了灰烬。

恋文瞠目结舌,无法说话。

“如何?还满意吗?”关敬走到地下室中央。“从现在到我们的两打儿女全数报到集合前,这儿是你的展示间;等过个几年后,再把它改成孩子们的游戏间。”

“什么展示间?我又不做衣服,要展示间干嘛?”

但是她眼前的地下室宽敞、明亮,现代又融合艺术化的设计,简直像巴黎香榭丽道著名时装店的展示广场。

“所以罗,干嘛让别人去做你设计的服装呢?肥水不可落外人田,这个生意我包下了。”

“你?”

“我们来个服装、建筑设计合成公司,如何?”

“老天。”

“我知道我们可能会忙得没时间生孩子,所以我为我们找了个特别助理。她——”他看看表,“差不多该到了。”

“有人在吗?喂,来个人好不好?”

庄琪!恋文惊讶地转身,结果却看到石彦站在那。

“有没有人呀?太过分了吧!”在楼上大喊大叫的是庄琪没错。“老远一通电报把我召回来,没人去接我,还叫我去接人。人接来了,这里竟然半个人也没有。喂,来个人哪!”

关敬什么也没说,只拍拍恋文便走开了。

“来了,来了,人来了。”

恋文望着石彦,只觉他不大一样了,好像……老了些。

“你不要赶我。”他仍是那幽幽的语调。

她叹息。“你还没死心哪?唉,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呢?”

“我是来道别的。”

“哦。”

“我要走了。”

“唔……祝你一路顺风。”

哎,她说的什么话?

他微微一笑,那表情像极了关敬。

“我要谢谢你。”

“哦,呃,不用客气。石彦,我会想念你的。啊,我是说……”

他又笑,她不曾见他如此开朗过。

“我懂你的意思。知道你会记得我,这就够了。”

她眼睛潮湿了。“再世为人时,不要再那么死心眼,石彦。快乐些,你以前太忧郁,那很不健康。”

“我试试。”

她点点头。“我希望将来有一天,会看到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在他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啊,是啊,我做了太久没有影子的游魂了。顺便告诉你,睡在玻璃上一点也不舒服,尤其当那床不是自己的。”

她笑了,眼泪却滑下脸颊。

“不要哭,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流泪,吃苦受累。当我们再见面时,我要看见你的笑容,真正的笑容。你也会看见我的。”

恋文微笑地用手背抹去眼泪。“一言为定。”

“对了,你知道石磊和我有个妹妹吧?”

“听过。怎么?”

上帝,不要走了一个,又要来一个。

他淘气地眨眨眼。“她就是你那个吵死人的朋友。她一点也没变。”

庄琪?恋文怔住了。

“你未来的婆婆是你以前的妈妈。”

“恋文!你在下面干嘛,孵小鸡啊?”庄琪喊着下来。

“再会了,小文。”石彦走了。

“哗!”庄琪停在石彦消失的地方,“好一股阴风惨惨,那个鬼是不是……哎哟!”她无缘无故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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