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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悠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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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但笑不语,攫住她的红唇,给她一记深吻。

吻着吻着,他的双手再度游移到她身子上,轻轻爱抚她。

她娇羞地闪躲他的攻掠,昨夜的欢爱让她一回想起便羞红了脸。

难道他还要?

才在想,他已温柔的吻她,湿润的吻一路印上她美好的耳垂和纤细的颈项……

云雨过后,她像个小妻子般的为他着装。

她喜欢这样服侍他,这让她心里满满的,无比踏实。

“大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恐怕现在正翻天覆地的在找我们呢。”襄儿笑道。

忽然她脸一红,想到若大家知道他们昨夜在这里同枕共眠,那……

她不敢再想,而骆无峻已牵起她的手。

“你饿了吧?”他们并肩走出擒月楼。“我今天要到马场走一趟,那里不适合女子去,你在家中等我回来,晚上我们去赏梅。”

“好。”襄儿正安心这里离主屋远,不会被人瞧见,一抬眼却看到桂荷迎面而来。

她羞得想躲在骆无峻身后,未成亲,先洞房,这与礼教不合哪。

桂荷瞪大了眼,她原是来打扫擒月楼的,没想到却——

“襄儿、少镖头,你你……你们……”她结结巴巴,心里隐约有谱,却不敢随便下定论。

“进去打扫吧。”骆无峻神色自若的吩咐。

“是、是!”桂荷一溜烟地跑掉了,做贼心虚的人倒像是她。

“你吓着桂荷了。”襄儿轻轻抱怨。

骆无峻愉快的逸出笑声,他并不介意桂荷把她看见的传播出去。

“路上小心。”襄儿送骆无峻出门,细心地替他拢好皮裘,之后又轻轻地抚抚飞箭,对他们两个依依不舍。

“外头冷,快进去。”

她点头,又看了骆无峻一眼才进门。

还有几天就除夕了,局里的镖师都已返乡,只剩几个没家的留在这里。

襄儿无心无绪的绕回屋里,看到范荣和绮霞衣着整齐,像要出门的样子,旁边还搁着些红纸包着的礼物。

“范大哥、霞姐,你们要上哪儿去?”

绮霞带着新娘子的娇羞微笑,“今天范荣陪我回门。”

“襄儿姑娘,你看我这身衣服如何?”范荣紧张得很,生怕自己仪容不整,无法讨得岳父母的欢心。

襄儿赞许道:“很好,很得体。”

范荣放心了,露出笑容,“那就好。”

“快走吧,那些礼物提着,我爹娘最重视礼节了。”绮霞连声催促,怕误了回门的吉时。

襄儿目送他们这对欢喜冤家出门,转回院落想去找小雪儿玩,昨天一整天都没见着小雪儿,她可真想念她。

夏善的院落里一反常态,空荡荡的,连平时夏大嫂呼喝小雪儿的声音都没听见。

襄儿蓦然想起夏大嫂昨天说过,她今天要带小雪儿去探望她那刚临盆的姐姐,要住一两天才会回来。

大家都不在,襄儿顿觉一阵失落。

最后她只得绕回屋里,拿起针线替骆无峻缝制鞋子。

晚上他说要带她去赏梅呢,如果赶得及将这双鞋缝好,他就可以穿新鞋去赏梅了。

早上看到范镖师和霞姐,她很羡慕他们已是正式夫妻,如果将来她嫁了无峻,她该如何向他交代自己的身世?要回门时又该如何?爹肯定是不想再见到她这个女儿,而她也不想见他。

襄儿满脑子胡思乱想,几度被针扎到手,血珠染了鞋面,她忙着擦拭血渍。

她心神不宁的缝着鞋,眼皮直跳,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襄儿!”

急促的拍门声后,桂荷闯了进来。

“什么事啊?桂荷。”

桂荷紧张的说:“外头来了很多人,指名要找你。”

真是吓死她了,那么多人,又都高头大马的,而且来者不善,看起来没一个好东西。

“我?”襄儿愣了愣,她在京城并无认识任何人,什么人会来找她?

“你快出去看看,他们凶神恶煞的,像想把咱们镖局给拆了,我看我还是赶快叫小五子去马场通知少镖头回来,以免有误……”

桂荷提着裙摆,急着找小五子去通风报信。

襄儿也连忙搁下未完成的鞋走到前厅。

厅里闹成一片,如同桂荷所说的,他们像是来折镖局的。

一名两眼精光迸射的中年男子瞪视着她,眼里流露出嫌恶与不耐。

襄儿一震。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在骆氏镖局里再见到这些她最不想见的人!

第十章

看着满屋子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襄儿面如死灰,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成了冰柱。

无峻为什么不在府里?如果他在就好了,自己也不至于会这么怕他们。

而他们会怎么对她?她无法想象,她与父兄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她之于他们只是联姻的商品,她的意愿和她的幸福对他们来说,根本渺小得微不足道!

楚福元看着将近一年未见的女儿,没有久别的喜悦,也没有骨肉重逢的激动,他冷冷的挑起眉毛,由上到下,寒着脸打量女儿。

“你可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楚福元冷着声音说。

他这个女儿让他丢尽了脸,在百里提供镇抬不起头来,他恨不得打断她两条腿。

若不是他平时就舍得花银两打点官僚通路,他在百里镇早就没身份地位了,更别说气得七窍生烟的刘大富要如何对付他。

“你自以为聪明,以为逃到这天子脚下的地方来,我就找不着你!”楚福元瞪着女儿,狠狠地说:“谁知道你人算不如天算,那山边客栈的掌柜来通风报信,领了我的赏钱,说他亲眼目睹带着绣有骆家镖局旗帜的队伍带走了你,总算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这个贱丫头现身了。”

“爹,您别气,慢慢训这个臭丫头,您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楚家长子楚世忠连忙趋前顺过楚福元的气,展现孝顺。

“襄儿,跟我们回去。”楚家二子楚世孝见老大有表现,也连忙端出兄长的威严,上前想捉襄儿。襄儿后退一步,激动的说:“你们别想带我走,我死都不会回去!”

就算他们今天要逼死她,她的尸骨也要留在骆家!

“楚襄儿,你在说什么浑话?”楚家三子楚世仁一扬手,狠狠的甩了襄儿一耳光,他妹妹何其多,从小到大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过襄儿半眼。

那个恶狠狠的巴掌让襄儿几乎痛晕过去,粉颊登时烙印五指痕。

“打得好!”楚世孝叫好,恶声恶气地警告,“你真以为自己是楚家的千金小姐吗?你娘不过是咱们楚府里的一个洗衣妇罢了,你这个贼婢要是再不跟我们回去,有得你受了。”

襄儿对楚世孝疾言厉色的喊,“住口!不许你污辱我娘!”

“我偏要污辱你娘!”楚世孝哼了哼,“是爹瞧得起你娘才占了她的身子,没想到一个洗衣妇也妄想成为爹的小妾,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楚世忠冷笑两声,“你这个丫头,要是聪明的话,就快随我们走,否则爹会告官,说骆家诱拐了你,要这个收留你的臭小子吃几年牢饭!”

“你们卑鄙!”

听到要告官,襄儿倒抽了口冷气,刷的一下苍白了脸。

爹丝毫不理会她的感受,就强将她嫁给刘大富为妾,这样的行为跟卖女儿有什么不同?

而无峻收留了她,给她地方住,还给了她此生最大的温情,他们现在竟然要告他?天理何在!

“你说什么都行,反正你今天不跟我们走,骆家就完蛋了。”楚世忠狞笑道。“这里是京城,镖局又是以诚信光大为第一,如果闹上衙门……嘿嘿,骆家镖局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襄儿瞪着楚世忠,气得浑身发抖。

“大哥的话算客气了。”楚世仁接口。“襄儿,你再不识时务点,骆家镖局会因为你而声名败劣,他们会非常、非常地后悔收留了你。”

襄儿登时心慌意乱,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能让骆家镖局有任何名誉上的损失!

“如何?考虑清楚了没有?”楚世孝恶毒的说:“想想骆家镖局为了你,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而那个骆无峻也将背上拐带良家妇女的罪名,爹已经收了刘家的聘礼,你是刘大富的小妾,财大气粗的刘家又会怎么对付骆家镖局,哈哈,想到就令人期待哪。”

襄儿咬着下唇,咬得沁出血丝,一颗心揪得发疼。

“我跟你们走。”

她以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回应,决定了她往后的命运。

襄儿回到了百里镇。

被父兄带回来之后,她就像囚犯一样的被关起来,虽然没有有形的牢笼,可是她那些姨娘和兄嫂姐妹们的轻视和监视,比牢笼更加可怕千倍万倍。

“我说襄儿,你已经给咱们楚家丢过一次脸了,这次你最好安分些,等十天后刘家会来要人,你别再上演什么失踪记了,知道吗?”

襄儿冷冷的瞥了说话的三姨娘一眼,希望她快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好像又变回以前那个襄儿了,浑身刺,随时准备扎别人一记,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她没有哭,从回来便没有哭过,她知道哭解救不了自己,她只想一死以求解脱。

但是她不会死在楚家,她讨厌这个充满人性丑陋的地方,等到花轿一抬她出楚家,她会咬舌自尽,绝不让那个刘大富碰她一根寒毛。

她知道今生不会再有机会与无峻重逢了,他不知她的来历,不知她是何方人氏,就算他想找她,人海茫茫,又要如何找起呢?

她是属于无峻的,生是,死也是,她的魂魄但愿能与君同,夜夜飞回到他的梦中,与他不离不弃。

她不会轻易的对她爹妥协,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这丫头自从回来之后,每天摆着一副高傲面孔,简直不识好歹。”五姨娘嗤了一声。“好像她很高贵,咱们看她一眼都污蔑了她似的。”

“对呵,也不想想她娘是什么出身!”二姨娘开口了,想到这个她就有气。“仗着有几分姿色,连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洗衣妇也来勾引老爷,简直不知廉耻。”

“不知廉耻的是楚福元。”襄儿冷冷地说。

二姨娘指着她鼻子骂,“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丫头,竟敢如此说自己的爹,有你这种不孝女,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

襄儿径自起身回房。她不想再听她们的闲言闲语,如果她们真那么喜欢监视她,那就在门口监视个够吧。

这几天来都是这种情形,只要她一开房门,她走到哪里,那些姨娘也跟着走到哪里,她是插翅也难飞。

在这样痛苦的日子当中,惟一能让她感到甜蜜暖意的,就只有想起骆无峻的时候了。

她平空不见,他一定忧心如焚,她可以想象他将整个京城翻过来找她的情景。

分别的那天,他们才刚缠绵过,她已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心中当他是此生的丈夫。

他是她的丈夫,她这个妻子却不告而别,并非她所愿哪。

她苦苦压抑着相思,好想、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除了无止境的想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

她不能回去找他,凭她爹和官府的关系,他说过若她不乖乖地配合,他会整得骆家一败涂地。

无峻他爹的身子差,怎么禁得起如此老来打击,她不能成为骆家的罪人,绝不能!

“紫薇朱槿花残,斜阳却照阑干,双燕欲归时节,银屏昨夜微寒……”

她轻轻念着这首诗,就当自己是无峻生命中的过客吧,像昙花般,有过一夜美丽就足够了。

然后时间飞掠,距离刘家再度来迎亲的日子只剩一天。

襄儿面无表情的坐在梳妆台前任丫环替她梳头、上脂粉,她一身的大红嫁衣,衬得她肌肤胜雪、面容奇美无比。

“哟,你们看看,连笑都不笑,你们看过这种新娘子吗?”楚霏霏挑了挑眉毛,对襄儿的装模作样很不以为然。

楚婵娟也冷冷的看了襄儿一眼,“快点戴上凤冠吧,别不自量力了,到现在还想跟咱们英明神武的爹斗,你是在自讨苦吃。”

襄儿看着镜中的自己,奇怪,明明是一桩不情愿的婚姻,自己怎能还这么美?

她瘦得只剩巴掌大的瓜子脸上,一双瞳眸清亮有神,因为她早已视死如归。

今天要她嫁到刘家,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她发过誓,绝不会让无峻之外的男人碰她的!

“这个丫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燕梅嘀咕着。“喂,咱们四个可得当心些,别被她的诡计给耍了。”

襄儿房里坐着四名异母姐妹,她们都是她爹名媒正娶的侍妾所生,今天特来监视她,以免煮熟的鸭子再度飞了。

就因为她们的娘是名正言顺的侍妾,所以她们的举止就分外高人一等,自认为与众不同,不屑与她姐妹相称。

而她的没有身份,只因她娘是楚府的洗衣妇,一个没名也没分的可怜女人,当年在楚家后园被楚福元强要了身子,无奈的生下她,抑郁终生。

只要想到她娘可怜的遭遇,她就无法不恨楚福元。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为了逞一时的欲望,如此作践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她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她爹是,她兄弟们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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