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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悠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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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绝望时,漫天飞雪里,她突然看见一面骆家旗。

襄儿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这个时间,这么大的风雪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骆家旗,一定是她情急之下看错了。

然而那面啪啪飘扬的旗子越来越近,冷月西斜,马蹄声,一队十几个人的坐骑缓缓行来。

“是骆家镖局的人回来了、是骆家镖局的人回来了……”

襄儿喜极而泣,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站起来。

“是襄儿姑娘!”队伍里有人叫。

襄儿眼眶里热泪涌出,一下子就结成了冰。她撑不住了,身子好冰,手好冷,她眼睛好像快要闭上了。

“襄儿!”有人揽住了她的腰,心疼的叫她。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俊容,她虚弱的笑了。

“无峻……看到你……我就安心了……救……救小雪儿……救她……”

心一宽,她手一松,昏倒在骆无峻怀中。

一整夜,骆无峻都在襄儿房中守着她。

府里因为有男人回来而踏实多了,小雪儿经过大夫诊断开药方吃了之后,烧退了,喘息也渐渐平缓。

反倒是襄儿高烧不退,烧了一天一夜,直至第二天夜半才流了一身汗,退了高烧。

退烧之后,襄儿又沉睡了许久,当她睁开眼睛苏醒过来,看见一双满溢着担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她。

房里幽暗,点着一盏油灯,旁边升着炭炉取暖,窗外星月无光,夜色沉沉,照例大雪纷飞。

昏睡许久,襄儿神色有点茫然,过了一会儿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切捉住骆无峻的大手。

“小雪儿呢?小雪儿怎么样了?”

见她急得咳嗽,骆无峻轻轻拍着她的手,柔声道:“小雪儿很好,没有事,你放心。”

“真的?那太好了。”襄儿松了口气,手也没力了,但一双眸子满是依恋的望着骆无峻。“你们怎么提早回来了?”

两双柔情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似乎就再也分不开了。骆无峻想起大风雪里她纤弱欲坠的身影,心头一紧。

“幸而我们提早回来,否则你岂不是要被大风雪冻死了。”他轻轻责备。“以后不许这么冲动。”襄儿申辩,“我心里急……”

骆无峻蹙着眉心,“我知道你疼小雪儿,可是你也得顾虑我的感受,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承受?”

襄儿脸一红,垂下长长黑睫,盖住那双莹亮大眼。

他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呢……

颊上红晕还未退下,忽然之间,一阵熟悉的气息袭向她,她还反应不过来,他已经攫住她的粉唇,绵绵密密地吻她。

襄儿轻轻推拒,她还患着风寒就与他这般亲密接触不好吧?

他紧紧握住她柔软的小手,不让她动。

他温柔的吻着她,温热的唇舌挑逗着她,吻得她小脸通红,不知所措,他的吻总能让她意乱情迷。

她不明白,无峻这样神态冷漠的一个人,怎会有那样的热情?

当他的吻轻轻落在她蜜滑的颈颈时,她颤抖了一下,几乎听到自己剧烈震动的心跳声。

她未晓人事,但在楚家也听过不少男女闺房之事,她爹和兄弟的小妾里有一半都是娼妓,她们谈起男人总是毫不避讳且肆无忌惮,因此男女之事她模模糊糊,似懂非懂。

无峻在吻她的颈子,是想……想要她吗?

襄儿心慌意乱,一任他拉开自己的衣襟,她喘着气,顿觉全身酥软。

湿热的唇滑到她白酥的胸口上,他黑眸转为炽热,盯着她薄薄亵衣下丰美姣好的胸型,粗浅的呼吸起伏不定,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侵犯她。

他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得以将视线挪开,替她拢好衣襟,紧紧将她的头按在胸前。

他吻着她的发,吻着她的耳鬓喃语,“襄儿,等你病好,我就带你见我爹娘,他们两位老人家也该见见未来的媳妇儿了。”

第九章

绮霞办好弟弟的亲事回到骆家镖局,知道襄儿和小雪儿差点丧命之后,煮了一大锅猪脚面线给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去去霉气。

“小雪儿,心肝宝贝,都是干娘不好,让你受苦了。”绮霞搂着小雪儿又亲又揉,自责得很。“要不是你干舅舅心急,要在过年前娶媳妇儿,干娘也不会回去,不回去,你就不会找不着大夫,多受这些苦了。”

“绮霞,这又不关你的事,快别这么说了。”夏大嫂对女儿的失而复得,心中无比感激,整个人的性情也温柔许多。

“唉,反正都是我不好,还连累了襄儿。”绮霞把责任一肩揽,又夹了块滑嫩的猪脚放到襄儿碗里。“襄儿,多吃点,你这阵子瘦多了。”

“行了,霞姐,我自己来。”

襄儿披着深紫皮裘,盈盈浅笑,这是骆无峻替她订做的皮裘,他说她最适合紫色。

“喝碗汤。”襄儿替骆无峻盛了碗鸡汤,这阵子他也瘦削了,都是为了照顾她,所以他也睡不好。“你的面线吃不到半碗,当心夜半饿。”骆无峻淡淡地提醒她,俊脸虽然一片淡然,但那潜藏的关怀却极深。

“知道了,我会把面吃完的。”襄儿柔顺地微笑,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他,就像他是她的君主。他们互相体贴、互相关心,眼里情意缠绵,看得众人羡慕不已。

“唉,我什么时候才会遇到我的好郎君?”桂荷非常自怨自艾。

“有啊。”绮霞戏谑地笑道:“吴记烧腊铺的小吴不是对你挺有意思的吗?每回送咱们订的烧腊来,总都有一只免费烧鹅腿是指名要给桂荷姑娘你的。”

“他?”桂荷啐一口。“凭他也配得上本姑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绮霞挑挑眉,“既然对人家没意思,那你吃了人家那么多鹅腿怎么算?怕也有二三十只了吧。”“是他自己要送给我吃的,我又没强逼他。”桂荷理直气壮地答,随即又鸡蛋里挑骨头地哼了声,“再说那些鹅腿也不是挺好吃,又肥又油,我吃得腻极了,越来越倒胃。”

绮霞点点头,“那好!既然你这么嫌弃,改天小吴再送来,我赏给隔壁何府新来的丫环春喜吃。”桂荷一愣,懊恼之色溢于言表。

谁都知道她最喜欢吃烧鹅腿了,而偌大的京城就数吴记烧腊铺的鹅腿又香又入味,能够经常有免费的烧鹅腿吃,简直是天大的幸福,她还说那些违心之论,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霞姐,你别捉弄桂荷了。”襄儿连忙替桂荷说话。和桂荷相处了大半年,她很明白桂荷是个有口无心的好姑娘。

绮霞似笑非笑地问,“哪,桂荷,你自己说,往后你要是不要继续吃那位吴少爷送来的烧鹅腿?”桂荷想也不想,冲口而出,“当然要!”

众人大笑,此话一出,等于她刚刚挑剔人家的全是废话。

他们在偏厅边吃猪脚面线边谈笑,屋子里一片笑声。忽然之间前厅也闹哄哄的,脚步声杂沓。“应该是顾镖头他们回来了。”骆无峻估量着时间。

顾大海领着十几位镖师押镖到镇南去,他们比他早出发,算算已经去了两个多月,也该是回来的时候。

正在说,就见范荣涨红着脸急步奔进来,偌大个人直踱到绮霞面前才停住,黝黑的面庞又气又急。

“你、你回家办喜事去啦?”

他一回来就听说绮霞回家办喜事,急得他连包袱也没卸下,闯进来欲问个清楚。

绮霞倒抽了一口气,没用,俏脸还是一阵热,非常尴尬。

“你、你在胡问些什么?”平时八面玲珑的她,此刻也结巴起来。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回家办喜事去了?”范荣粗着嗓子,很不耐烦的重复一遍,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她再吸了口气,力持镇定。“我是回家办喜事去了。”

“你怎么可以?!”范荣气极了,捉住她的双肩一阵摇晃。“你要嫁给谁?是哪个浑球?”

绮霞蹙起柳眉,“一个姓范的浑球。”

他再不放开她,她就要晕死了。

范荣黑眸中的怒火扩大再扩大,“哪个姓范的龟孙子王八蛋胆敢娶你,我……”

他住了嘴,再笨也发觉不对了。

“你……你是指我吗?”他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鲁莽。”绮霞咬着唇,轻声抱怨。“我是回家办我弟弟的喜事,你不分青红皂白想到哪里去了。”唉,自己真要把终身托付给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吗?

“我——我是一时情急,你别生气。”范荣笨手笨脚地执起绮霞的手赔不是,流露出他对她深浓的情感。

原来他们……

众人恍然大悟。

“吻她!”镖师们开始奋力鼓掌叫好。

“天哪……”桂荷喃喃自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连她们二八高龄的霞姐都找到归宿了,她得加把劲才行,没鱼虾也好,她要好好郑重的考虑考虑,嫁给小吴当少老板娘的可能性。

襄儿感染了屋里的欢乐气氛,温暖的笑意在她唇角轻漾,一直没停。

蓦然间,有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之中,她轻轻依靠过去,如果此生能在这里就这么度过,于愿足矣。

农历年前,范荣和绮霞也成了亲。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洞房就设在骆家镖局,新郎、新娘和大伙一起喝酒庆祝,谈笑风声。

范荣是豪迈不羁的汉子,绮霞也是不拘小节的女子,两个人最后手牵着手进入洞房,喝不过瘾的贺客则继续留下来喝到过瘾为止。

骆无峻和襄儿没有加入划酒拳的那一群镖师之中,他们在园里散步,今夜风雪初停,白雪覆盖在落尽叶片的树木上,屋檐上也满是白雪,湖水虽然结冰,但还看得到淡淡月影。

“霞姐今天真漂亮。”

襄儿想起自己当新娘的那日,那日她身不由己,面容愁烦,一点新嫁娘的欢容都没有。

但霞姐不一样,她嫁给心爱的人,整个人容光焕发,娇艳动人,不必搽胭脂水粉就美得叫人目不转睛。

骆无峻拥她入怀。“你当我骆家新娘那一天,也会跟霞姐一样美。”

夜凉如水,她依紧了他,满足的轻叹一声。

幸福离她这么近,上天对她太厚爱了,原以为此生不会有爱人的权利了,没想到却让她觅得如此伴侣,她再也没有所求了。

“要不要到擒月楼看看?”他忽地问她。

她嘴角漾出微笑,点了点头。

于是他带她上了擒月楼。

这是她第一次到擒月楼来,回想起她初到骆氏镖局的那天,霞姐告诉她,这是他的住所,她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踏进这屋里来。

“这里真雅致。”襄儿赞叹。

里头的布置与前几个院落都不相同,玄关挂着湘妃竹帘,镂空雕花的窗子,柔和的帘幔,考究的桌椅,一架水晶屏风后头是舒适的床。

“这是我娘亲手布置的。”

襄儿轻轻抚过墙上的字画和瑶琴。“骆伯母蕙质兰心,可惜你不常住在这里。”

空着这屋子,太可惜了。

“你喜欢的话,我们成亲之后就住这里。”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怀中。“你喜欢画画,这里清静,可以让你安心作画,我出外押镖时,你便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可是这么美的屋子,我也想让霞姐、桂荷、夏大嫂她们来坐坐,我们可以在这里谈天说地。”

她勾勒那个画面,几个女人泡一壶茶,或下棋,或练琴,笑语回荡,悠闲地过一下午。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由你做主。”

他毫无意见,他所想的与她不同。

日后每当他必须押镖远行时,想起家中有她在等待,那种归心似箭的滋味……原来心里住了一个自己所爱、所在乎的人,感觉会这么温暖。

襄儿仰起小脸。“你在笑。”

“对。”他不否认。

她伸手,轻轻描绘他俊挺脸型,指间拂过他好看的薄唇。“无峻,你最近的笑容多了,跟我初认识你时,大不相同。”

“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前,黑眸牢牢锁住她如水双眸,认真而专注。“我是长子,也是独子,自幼少年老成、性情严肃冷漠,直到你来了,把欢笑带进我的生命,有你相守,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一个人。”

襄儿的脸蛋嫣红如醉,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却因为他的话而醉,胸口暖洋洋的,有吻他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真有勇气这么做——主动吻他。

但是她做了,她踮起脚尖,热烈的献上自己的红唇……

缠绵一夜,襄儿最后倦极累极,心满意足地依偎在骆无峻怀中睡着。

擒月楼安静清幽,两人相拥而眠,起来时见日光已照进屋帘,窗外初雪已融,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襄儿揉了揉眼,满怀依恋的望着身旁的骆无峻,他还在睡呢,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挺直的鼻梁,多好看的一张脸……

“早,娘子。”

他忽然开口,然后将她搂入怀中。

襄儿惊呼一声,下一刻已被他紧紧搂在胸前,“我吵醒你了?”

他但笑不语,攫住她的红唇,给她一记深吻。

吻着吻着,他的双手再度游移到她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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