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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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官说她身体比较虚”,凤随歌的声音在旁响起,“病好了得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是”,夏静石嗯了一声,将手缩了回去,“待大家脱了困,安置下来之后我会安排”
脚步声开始向门口移去,凤戏阳想喊,用尽了力气,声音冲到喉端却只变成一声低泣,“夫君……”
“戏阳!”凤随歌欣喜若狂的自门口扑回榻边,“你醒了”,凤戏阳缓缓睁开眼,低哑的唤了一声“皇兄”,目光游离到立在门前的夏静石身上,变为热烈,“夫君,你,你回来了”,夏静石仅一点头算是回答,饶是如此,凤戏阳眼中已尽是欢喜,“果然,他没有骗我”
凤随歌一愣间,夏静石开口道,“不,是我们挟持了圣帝,才从宫里逃出来的”,闻得此言,凤戏阳的笑意顿时在眼中凝住,“挟持……为什么……”,“戏阳”,凤随歌尴尬的咳了一声,“圣帝只是想假借你的手除掉镇南王而已,你太轻信于人了”
“怎么会呢!”凤戏阳挣扎着想要坐起,“帝君向我保证过的,他只是想除掉谋逆的付一笑和宁非——他还给了我一块免死金牌”,说着,她气喘吁吁的在身上、枕边翻找起来,“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到哪里去了……”
凤随歌见她急得耳根都涨红,终是不忍,上前扶住她,轻声安慰道,“你先躺下歇一会,兴许是替换湿衣之时下人替你收起来了,等会皇兄替你找出来便是”
“找到又有什么用呢”,一旁默然不语的夏静石忽然道,“事已至此,你不觉得应该告诉她了吗”,凤随歌动作一停,头也不回的拒绝道,“以后再说吧,她还病着,需要多多休息”,“不,我不要再睡了”,凤戏阳虚弱的攀住凤随歌的胳膊,“皇兄,我要听”
凤随歌无奈的扶她坐稳,用锦被将她细细裹住,低声道,“戏阳,你还是休息一会,等一笑回来,我们便要设法离城”,“付一笑?”戏阳低呼一声,“皇兄,她和宁非联手骗了大家,要谋反的是他们……”
“你先回答我”,夏静石的眼光抓住她,“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圣帝的话,你凭什么认准了一笑就一定是坏人”,凤戏阳怔住,好半天才勉强答道,“圣帝是锦绣王朝的君王,一言九鼎,怎么会污陷一介草民……而且,我也看到过她和宁非来往的密函,随我不懂什么军国大事,但,那些准备将来起事时用的将领名录,都是确确实实的证据呀”
夏静石微微一笑,“那么,在我编下的军营中寻到的那些新铸的军械不也是证据吗,难道说,他在我头上扣下的私造军械的罪名,也是真的了?”“这不是真的……”,凤戏阳恍惚着喃喃道,“这都是为了逼出付一笑才使出的手段,而且,我相信夫君是不会那样做的”
凤随歌的眉头越皱越紧,数度欲言又止,夏静石瞥他一眼,再进了一步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些所谓密函和名录,不是圣帝使的手段呢”,“不会的!”凤戏阳忽然爆发似的喊了起来,“你那么喜欢她,自然会为她开脱,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戏阳!!”凤随歌隐忍的低喝,“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我很清醒!”凤戏阳抗声道,同时微微的挣扎起来,想从他怀里脱出去,“皇兄也喜欢她,所以也不会信我,对不对?!”
“这并不是信不信的问题”,夏静石叹息道,“今日你皇兄也在这里,我不妨将话摊开来说——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猜得到,圣帝向你许诺不会杀我,应是给了你一个很诱人的冀望。”
凤戏阳渐渐的停下了挣扎,倚在凤随歌肩上安静的听着,眼中也浮上了一层泪光。
“我还知道你很盼望我能爱上你,让你过上你所想要的美好日子——若是人有许许多多个轮回,我愿意抽出一世来陪你,做个好丈夫,只可惜,这一世,我是夏静石。”夏静石缓缓的说着,眼光宁静,深邃,“所以,我只能允你后半生的安稳生活,就像我答应过的,你会是我唯一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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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更新两章够了么。。不够也米办法鸟,亲们跟的太久了,争取在几章内结束吧。
结束了修《倾城》,我准备保留原稿,重新开个修改版,目前在犹豫修改版是用第一人称还是他称,嗷嗷,爬走上班。
第一百一十回
看着神情肃然的夏静石,凤随歌震动不已,他明白,这是夏静石所能给出的最大的容忍和让步,在他几乎以为戏阳会一口答应下来的时候,侧倚着他的凤戏阳不安的动了动,扬起脸道,“那,夫君能先答应戏阳一件事么?”
“什么事”,夏静石问,“说说看吧,若能够做到,我必会尽力”,“请夫君先答应我”,凤戏阳固执的说道,“这件事很简单,夫君是一定能够做到的”
夏静石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没有出言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下来,凤随歌见状连忙插进来笑道,“这么些时日不见,戏阳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还是你先说了吧,让皇兄也听听,是怎样一件简单的事,让你那么在意”
戏阳面有忧虑的思索了片刻,方才低头轻声道,“请夫君今后再也不要和付一笑见面,也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戏阳”,凤随歌轻斥道,“你太任性了”,“我没有!”凤戏阳倏的坐直,低喊道,“你不觉得大家经历的所有磨难,都是因她而起吗?”
凤随歌还未回答,夏静石已在旁边冷冷的开了口,一字一顿,“你错了,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你而起”
凤随歌怔住,戏阳也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过了许久才颤声问道,“为什么是我”,夏静石看了她一会,微笑起来,“现在说再多也没用,你便当我说的是气话吧,但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他的话音微微一顿,续道,“而且,你不觉得说这样的话,实在很失礼吗?”
一时间,房中的空气仿佛凝住一般。
“来了来了”,随着嚓嚓的步声渐近,守候在行馆外的护卫飞奔进来,“少妃平安回来了”,夏静石没有说话,一转身径自向外走去,凤随歌宽慰似的拍了拍戏阳的肩,站起身来,“你最好再歇一会,很快就要出发了”
“皇兄”,凤戏阳失魂落魄的唤了一声,“我只是……”,凤随歌脚步一停,叹了一声,“待离开锦绣之后你再好好与他谈谈吧,这件事,皇兄帮不了你”
“殿下!”夏静石来到前院时,刚被从囚车上被解下的宁非欣喜的朝他奔来,正要拜倒,夏静石赶上一步将他扶住,微笑道,“还拜,省些体力吧”,宁非咧着嘴嘿嘿的笑着,上下将他一打量,随手朝夏静石搭在他臂上的肩膀上一拍,“殿下穿这身衣服很合适呀”
紧跟在后的凤随歌不及阻止,宁非的大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夏静石身上,也许是震动了伤处,夏静石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以手掩胸退了半步。
“宁非!”一笑白着脸从后面跑上来,“你怎么那么莽撞……”,夏静石连忙抬手止住她没出口的话声,“没事,只是岔了气息”,说着,他望向三三两两围拢过来的手下,在牢里关了这些时日,他们除了衣衫有些凌乱外,精神尚且健旺,心中顿觉欣慰,“抓紧时间休整一下吧,过不了多久便要出发了”
城楼值夜的卫兵刚换过一批,接岗的军士正在嘟嘟囔囔的抱怨着朝城门避风的角落里走,“真他妈的不是东西,看老子新来不久就欺负老子是吧,呸!别让老子逮了机会升了官,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嘿,你们会偷懒,老子也会”,他气乎乎的缩进暗影中,腾挪了个舒服的位子,方才眯了一会眼,便被从宫道上传来的声响惊醒,疑疑惑惑的睁开了眼。
随着声响,黑洞洞的街那头出现了两盏宫灯,带着一队车马愈走愈近,军士眯缝着眼睛向掌着引灯的人看了好大一会,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不由得低呼起来,“内侍?”,心中念头一闪,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一路小跑从城门暗影中奔出,跪伏在宫道一旁。
一匹健马载着一名军将跃众而出,踢踢踏踏的行至他身边,只听得马上军将傲然道,“怎么搞的?不是早便说了陛下要出城,让你们在这个时候打开城门侯着么?”军士闻得圣帝之名,心中凛然,但确实又不明其中的曲折,只得苦着脸回道,“属下确实毫不知情,兴许是前班的弟兄临走时忘了交代,属下……”
军将哼一声,“休要罗唆,速去开了城门便罢,若再拖拖拉拉,惹得陛下不悦,追究起来,第一个便拿你开刀!”“是”,军士毕恭毕敬的磕了一个响头,立起身来奔出去几步,忽然停下了脚步,又回头把军将仔细的端详了一遍,“大人颇为面生啊,也是新近升调的吧——今夜内城轮值的不是禁军的缪统领么?为何不是缪统领伴驾?”
“大胆!”军将喝斥道,“内城防务,哪有你置喙的余地!”军士隐隐有些心惊,但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妥,当下陪着笑行礼道,“大人息怒,夜半开城可是大事,属下位轻权低,做不了这个主,呃,请大人稍等片刻,属下这就上城去将……”
“怎么耽搁那么久”,一个不悦的声音自后方车队中传来,打断了军士的话音,军士呆愣之际,军将连忙从马背上跳下,奔近第一辆大车,跪倒回道,“陛下,外城的交接出了点问题,值夜的军士又磨磨蹭蹭不肯放行……”
“哦?”,车内传来衣衫摩擦的细簌声,伶利的侍从早已上前打起车帘,车内温暖的淡黄色灯光顿时流泻了一地,映得正在走出的车中人那身明黄的软绸长袍闪闪发亮。
“呀,陛下!”,军士心中的所有疑虑顿时随着他的三魂六魄一同飞到了九霄云外,膝头一软,跪倒在地,“叩……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胆子不小啊”,夏静石压低了声音冷然道,“连寡人的仪驾都敢拦阻”,军士惊得趴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口中连连称道,“陛下开恩,臣下知罪……”,夏静石轻哼一声,“罢了,你也算是尽忠值守”,顿了一顿,他对下首的军将命道,“去”,只扔下这简单的一个字,夏静石又退回了车内,军士不知所措的伏在那里,冷汗涔涔而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整支车队又开始前进,车轮和马蹄,还有匆促的脚步声从他面前一一经过,但他始终不敢抬头。
忽然间,内城方向传来尖锐的呼哨声,数支火箭在深蓝色的天幕上炸开,天地间一片火红。
这是急召羽林大营入城的警讯!
内城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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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千羽飞奔报到戏阳是个不懂得失的人,轻易得到的她会认为是理所应当,得不到的又太执着,她爱的一直都是她想象中的那个夏静石而已,而不是真实的夏夏,这是她和一笑的根本区别。
嗯,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包办的婚姻可以白头到老》
第一百一十一回
在焰火迸起一瞬间,出城的队伍前端响起了数声呼喝,尚滞留在城里的人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军士立起身,只呆了片刻便朝前追去,“陛下,内城有变,请返回主持大局……”
却没有一个人理睬他。
城头的灯火一盏盏的亮起,匆忙奔走的人影在城墙上来回晃动,更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军士心中油然升起巨大的恐惧感,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非常大的错事。
忽然间,他咬牙抽出佩刀,朝自己的手臂和大腿重重的砍了两刀,倒地前,他用尽全力大喊道,“来人——!”
……
夏静石一出城便一路飞驰的将队伍引进城边的密林中,跳下了马车,他急令部属将拖车的马匹解下,换上鞍鞯,陆续出城的凤随歌与付一笑也分别从车中扶出了圣帝与凤戏阳。
凤戏阳立稳脚之后便挣脱了付一笑的扶持,一笑也不管她,任她跌跌撞撞退出去几步,撞在停在一旁卸马的马车上,凤戏阳疼得皱起了眉头,下一刻仍倨傲的睨视着一笑,“我自己能走,不要你扶”
一笑扬起唇角,“你能骑马么?接下来可不是游山玩水,是要逃命呢”,“不要你管”,凤戏阳说着,开始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夫君自会照管我”,“你去也只是拖他后腿而已”,一笑冷冷回道,“你害他吃那么多苦,受那么重伤,还想害他连命都送掉么”
凤戏阳迟疑着停下了脚步,“夫君,受伤了?”“你不知道?”,一笑挑眉,“怪不得你会将那个黑心的圣帝当作救主一般呢——殿下受的都是外伤,所以才会将你交由我照顾,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挑一匹稳当一些的马”
……
另一边,圣帝被凤随歌提在手里,抬头望了望漫天还未消散的烟云,大笑道,“寡人的羽林大营很快就会赶到,你们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凤随歌也随着他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