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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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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厚颜无耻的贱人在锦绣王朝只怕也是万年才出得了一个呢”

凤歧山在上席听得仔细,他冷笑着,掩饰的垂目理了理袖边。

虽然他让步了,虽然只是立付一笑为侧妃,但这宫廷间对权利与荣宠的争夺岂是一名出身低微的小小武将能够应付得了的,且让她多得意一会吧。

婚典终于开始。

方才那些谈论没有传到一笑耳中,但走在铺设的红毡上,从四周射来的锋锐眼光里,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席间诸人的妒羡和嫉恨,特别是正前方的凤歧山,目光锐利得锥子一般,恨不得一下一下的将她捅出无数个透明窟窿。

她在心里冷笑着,所有人都认为自己不过是为了凤随歌已有或将有的权势而留在了夙砂,不知长此以往他会不会也这么觉得。

也许就是这样,在世人眼里也只有凤戏阳这样的天之娇女才能配得上殿下了吧。

从锦绣出发时殿下已经让朽木通知凌叔到麓城参加他的婚宴了,想必宁非现在也已经向凌叔提出了迎娶雪影的请求,凌叔定会爽快的答应下来——只有旁人才看得出,凌叔对他看似娇弱的女儿已经彻底的没了脾气,恨不得早日觅到好的人家将她打包送上。

雪影,你一定要帮我记住我曾经快乐的样子,我已经记不起了,可是你要帮我记着,你一定要帮我记着……

左手上忽然一紧,一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凤随歌的右手正紧紧握着她的左手,传递着他的温暖,他坦然的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面对着无数利刃般的目光。

觉察到她的视线,凤随歌侧过脸投来一个笑容,一笑眸中的光影动了一下,又漠然转头看向前方,任由他眼中满满的安慰变成淡淡的失望。

即使是大婚之日,一笑也仅用一根五凤挂珠的缠丝钗绾住了头发,若不是穿着织金云霞龙纹的霞帔,没有人会相信她是这场婚典的主角。

但,那不重要。

婚礼顺顺当当地进行着,至少在表面上顺顺当当。

这是一场尴尬的庆典,身份显赫的夙砂贵胄们用尽臣子应有的尊敬称颂着他们威仪天成的皇子,同时也用傲慢的态度乜视着那个即将成为皇子侧妃的女子。

在一套繁复的程序后,一笑终于听到了“礼成”这个动听的词,顿时松了一口气。

诡异的气氛,原本不至于给她多大的压力,但自从凤随歌温暖的手试图给她鼓励时,她的心突然乱了,几天来努力维持的冷静与勇气突然告罄,克制住想要尽速逃离的冲动,她慢慢的随着引路的礼官走向洞房。

突然一个女声尖锐的喊,“等一等!”,霎时间,宾客的喧闹停了下来,一笑也停住了脚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席间立起的一名身着黄裳的艳丽女子身上。

一笑微微皱眉,但还是从容的对上了那女子怨毒的目光——呵,她轻笑,是熟人呢,只是不知她是怎么进来的。

凤随歌怒道,“云翳,你要做什么?”,云翳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笑一眼,才昂首道,“皇子忘了对云翳的承诺吗?!皇子答应要给云翳一个名份的!!”

凤随歌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你就算不知道这里正在做什么也应该知道这里是皇子府?谁准你来这里胡闹的!?”说话间,在附近的侍卫已经涌上去四五个,掩住云翳的嘴,连推带拖把她拽了下去。

原本就沉闷的婚典现场被云翳这么一闹显得更加诡异,满堂的宾客都张大了嘴,也忘了顾及皇子凤随歌的身份与夙砂王室的体面,纷纷议论了起来。

付一笑却什么也没有说,只静静的看着,像看一出闹剧一般。在看到云翳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自小习弓,素来心志坚韧,尤其是在人前,情况越是对自己不利,她越是镇定,所以在云翳未被逐出去时,之前慌乱的心已奇迹般的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状态。

凤随歌开始显得有些尴尬,见一笑一脸无色无相的漠然,心中越发慌乱,忽然听见席间飘来针对一笑的嘲笑之语,更是恼怒,当下不顾礼节规矩,拥住一笑冷然道,“我知道挑唆云翳进来搅乱婚礼的人就在你们中间,今日我不想再去追究,但你们最好尽早收起那些鬼心思,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后悔为人”,一席话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带着凤随歌自幼便有的傲气高华,顿时慑住了一群人,连首席的凤歧山都有些怔忡。

一片静默中,凤随歌揽住付一笑的肩,大步走了出去。

红彤彤的喜房中,逐散了宫侍与喜娘,凤随歌站在一旁,忐忑的看着一笑拆开发饰,擦去盛妆,终于忍不住说道,“我若知道她会来,定会命人严加盘查……”

一笑心中长叹,淡淡道,“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爱你啊”,凤随歌不禁冷笑,“爱又怎样,那也是她自己要爱上的,就算我曾允她名份,她也不该在今日前来闹场”

一笑原本淡漠的口气瞬间变得冷硬决绝,“其实,这本不管我什么事,或许你会以为,她爱上你,是她活该,你没有求她爱上你,可你敢说没有用尽手段让她爱上你吗?爱上一个人,原来就是活该吗?”

恍惚间仿佛是对着那个人说话一般,她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微微发起抖来,象是被人把心里埋得很深的东西扒开,挤出了里面淤黑的脓血,将要结迦的伤口也被一句‘那是她自己要爱上的’轻易的撕扯开来。

凤随歌未能察觉她翻涌的心绪,懊恼的解释道,“我知道是我没安排好让你受了委屈,我可以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一笑冷笑道,“何必保证,我也只不过是寄人篱下,有什么权利插手堂堂摄政皇子的家务事”

“付一笑,”凤随歌咬牙切齿的喊,声音里却隐忍着一丝疼痛,“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一笑的笑容隐藏着讥诮,“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爱上我,更不要奢望我会爱你,这只是一场游戏,和感情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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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晚鸟。。。表打偶。。。

今天原来要值班的,但是。。。。。偶睡过头鸟… …

连滚带爬跑到单位,刚赶上签字拿饭,还好,,,没误事,我不签字的话,监控室值班的保安就领不到饭吃。。

首先要感谢一下若为的长评,鞠躬大家关于戏阳和一笑有好多争论呢,我都一一看了,我所说的追求爱情没错,是指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但是她没有用对方式(众人怒指:还敢说,其实你为了满足自己的后妈情结才折腾大家的),汗,偶……要开虐了,一笑是个勇敢可爱的孩子,拿的起放的下,千羽会让她幸福的,就是小歌那……小歌比较迟钝,而且他的花花草草们也是急需铲除的对象啊……(众人PIA:你少装好人,想虐就大方虐吧)

… …还有就是……一直忘记说的,有的大人打分不写字,按照JJ的规矩,这样木有加分滴,哪怕只言片语,请多少写点,至少让千羽知道你看了更新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吧

第三十一回

一对玉镶犀角枕置在八尺象牙床上,银绣缘边毡上铺着五彩龙须席,这本是仙人也住得的房间,此刻却显得冷冷清清。

凤戏阳坐在妆镜前,神思恍惚,四天了,她一直没能见到夏静石一面。

白天他不是在议事就是陪着雪影的父亲弈棋练武,到了晚上,无论哪个时辰让人去请,得到的回答也都是同样的:殿下尚有事务未能处理完毕,请王妃先行休息。

那天看着他坚定的一步步走回车辇,大声命令队伍继续前行,可她总觉得好象有根丝粘在了他的身上,随着路程越来越远而扯得越来越细却始终没有断裂开来。

本以为,哪怕得不到他对一笑那样深沉如海的温柔,能天天对着他宁静的微笑也是好的,但——戏阳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那么深刻的爱着他,他却根本无所谓。

从小,她是夙砂的明珠,只关心好看的裙子和适合戴的珍饰,然后认定了他,变成锦绣王朝镇南王妃,他的妻子。本以为这样就能和他幸福的过到老了,却忽然碰到了一堵看不见的高墙——自己带着富贵逼人的天真闯进了他的生活,若不是阴差阳错的听到了那些谈话,她根本不会知道,原来,所有人都不欢迎她。

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寂寞啊,身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畅言心事的人,而人生碌碌,是否真如庄周梦蝶,但梦里的那只蝴蝶,要到何时才得偿所愿呢?

身边的空气忽然灼热起来,凤戏阳恍惚的回头,那绵绵纱幔起伏的门廊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株红得妖野的曼佗罗,风吹动着纱幔,散出涟漪一般的波纹,到处飘荡着曼佗罗的花瓣,散发着诱人的香——曼佗罗的花朵是如此的绝美……

那花树忽然动了,不,不是花树,是付一笑!

帐幔翻飞间看不清她的面孔,但她每一声细微的喘息和翕动的双唇间仇恨的火焰,都一字一句的述说着,凤戏阳,你知道什么是绝望吗?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冰冷的凄凉的感受,它会轻轻的抚上你的手,慢慢的攀上你的肩,柔柔的抚着你的脸,渐渐的夺去你的每一寸希望,再狠狠的切断你的每一丝呼吸,直到你将我的幸福还给我!!!!!!!!!!!!!!!!!!!

哀恸欲绝的尖叫裹着旋舞的血色花瓣呼啸着飞来,砸在凤戏阳的脑门上。

天昏地暗。

“……以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为主,两三日便能康复”,凤戏阳醒来时,医官正垂着手向背对床榻的夏静石陈述着诊疗后的判断。

他终于来了,凤戏阳几乎想起身投进他怀里,将压抑数日的委屈和痛苦化成眼泪统统揩在他胸前,但忍了一忍,小心的收住泪水,又闭上眼睛。

留下几张调养的方子,医官便告退了,凤戏阳听着那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愈发紧张——他,不会也跟着离开吧。

很长时间的静默,她几乎忍不住要睁开眼的时候,一旁传来低低的叹息声,衣摆簌簌的摩擦着,投在她脸上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床榻微微一动,夏静石坐在了她的身边,轻柔的扯过丝被,将她搁在外面的手盖上。

他淡淡的温柔萦绕在周围,凤戏阳再也忍不住泪水,睁开了眼,哽咽着唤道,“夫君”

夏静石一怔,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刚才晕倒了,医官开了些滋补的方子,我这便叫人去……”

戏阳不及擦去泪水便急急拥被坐起,扯住他的衣服哀恳道,“药晚些再吃——夫君能陪戏阳一会吗?”,夏静石安慰的拍拍她手背,“你先躺下,我多陪你一会就是”

她没有放开手,略有些不安的说,“夫君,是戏阳惹得你生气了吗”,夏静石唇角微微一动,宽慰道,“你不要乱想,近日是比较忙些,因为离开锦绣太久,积压了太多事务,过些日子便好了”

凤戏阳心中安定下来,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刚想说话,忽然想起那扑面而来的曼陀罗花,蓦然紧张起来,下意识的朝门廊看去,空的。

夏静石跟着她的眼光向门廊看了一眼,疑惑道,“怎么了?”,凤戏阳有些迟疑的问,“门口那株红色的曼陀罗,夫君派人抬走了?”

夏静石诧异的问,“红色的曼陀罗?”见她肯定的点头,他略一思索,“我到的时候门口便是空的,王城中也不会有这样的毒花,再说谁会将花木置在供人进出的门口呢,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凤戏阳缓缓吐出口气,强笑道,“大概是看错了——那时我看到一株红色的曼陀罗,和付一笑”,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他的。

夏静石的瞳孔一缩,瞬间凝结成冰刃,不等凤戏阳反应,睫毛一闪,眼中已是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的冰冷只是错觉,“那是幻觉吧,一笑此刻远在千里之外,怎会出现在这里——医官说你是水土不服,还是早些把药抓了煎上”,他说着,轻且不容拒绝的抽出戏阳手中的衣料,便要站起。

戏阳见他要走,慌得扑上前揽住他的颈肩,胸腑猛烈的撞击之下,一滴温湿的眼泪从她眼眶溅出,落到他颈侧,顺着□出来的肌肤向下蜿蜒,“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夏静石轻轻拉下她的手臂将她推开,话音平静如水,“我没有生气,你不要乱想”

见她神情黯然的慢慢收回手臂,夏静石略有不忍,放柔了声音道,“你尽快调养好身体,宁非成亲之后我们便启程去帝都朝觐圣帝,你还没有去过帝都吧……”

听他说到帝都,凤戏阳眼中耀出一丝光芒,眉目间也添了几分神采,“我去过的,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帝都”,夏静石很是意外,“什么时候”

凤戏阳的眼已笑得弯弯的,却故意不回答他的问题,“你想不起来吗”,夏静石沉吟道,“确实想不起来了,我住在帝都的时间不多……是什么时候呢?”

“是圣帝登基的当天,我忘了那天的天气,忘了周围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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