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卦师之大小通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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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见这就算忽悠过去了，便假意拿起卦书，翻了起来，其实秦川此时哪里看得进去，只是装模作样，连书名是什么都未曾留意。乌子虚心愿得了，便在一边咀嚼着干巴巴的包子，边时不时的观察着这叫秦川的少年。

两天后秦川被带到另外一处牢房，秦川将几枚铜板收在贴身衣物中，将那本卦书塞到牢房墙壁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才安心的躺在草堆中休息，毕竟这是乌子虚交代过的，不能让别人看到，虽然秦川是应付他的，但毕竟算是乌子虚的徒弟了，答应过的事，秦川不喜欢失信于人。秦川心里明白离提审之日不远了！可是这些天来天牢中不时有人来探监，却从未出现过秦川期盼的身影。

也许他们迫于上官老贼的权势，还在等，到了提审之日，大海有良，还有心爱的燕儿一定会出面来为自己澄清的。秦川心中十分笃定，对于好友他无比信任。

次日清晨，秦川的眼皮还未睁开，便被狱卒的开门声吵醒了。

起来了，秦大官人。狱卒道。

起来去哪？秦川道

当然是公堂！狱卒道。

大理寺公堂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天下第一赌棍，睡了宰相女儿，人们对于这样的事总是津津乐道。有人是来看看那在千金楼呼风唤雨的天下第一赌棍秦川落难后的狼狈样的，有人是来看那宰相家的女儿是不是真如传言般国色天香的，遗憾的是她并不在公堂之上，堂堂宰相之女又怎么能受人侮辱之后，还有脸在这里接受市井百姓嘲讽的眼光？有人是来看宰相大人是怎么丢脸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寻不到秦川想要看见的身影，爹娘还有大海、有良、燕儿一个没有来。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出来为自己作证么？千金楼的老板，还有那酒坊的老板伙计平日里都与秦川相熟的很，可是现如今。。。。。。。秦川心里唏嘘着：难道我秦川果真要被五马分尸吗？

，脑袋却变得迷糊起来。

大理寺提审开始！

公堂上传来的话有些模模糊糊，秦川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想要辩解，想要说出原委，可一切都不受自己控制，只是机械的说着：是是！犹如杀了人后心中反悔歉疚的杀人犯，只想让自己接受最严厉的刑罚。

刚才的包子有问题！！秦川脑中跳出这个念头。

犯人秦川，强奸良机少女，杀死家丁数人，后纵火逃跑。。。。。。。。。明日东城郊外斩首！大理寺卿的声音很洪亮。

还好，不是五马分尸！哈哈！秦川心中一阵悲恸，杀人，纵火！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上官老贼，你好狠！我秦川来生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囚车载着神志模糊的秦川一路返回天牢，秦川前几日准备的所有说辞还未曾说出口，已经被宣判了斩首，秦川不由得心中一阵苦笑，燕儿你们难道真的见死不救么？就算你们有再大的苦衷难道比我的命还重要？秦川心道。

一个念头在秦川的脑中闪过，几天前就算秦川在大牢之中从未有人来探视，也未曾这么想过，可是现在现实告诉他陷害自己的就是大海、有良和燕儿，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在这一刻秦川无比愤怒，这里本是自己一掷千金，风流快活的地方，以前秦川非常喜欢坐着华丽马车缓缓驶过这条繁华街道，如今却是站在囚车之中，享受着百姓或嘲笑或不解的眼光行过青城大街。

三个好友联合窜通起来，最后何有良把自己带到与夏苑几乎一摸一样的秋苑，然后便是那晚发生的事情，上官无忌得知女儿受辱一心想封口把自己杀了了事，而三人早已潜逃，我秦川便是待罪羊，爹娘也早被上官老贼暗中抓了起来，所以自我进天牢之后三人从未出现，爹娘也未出现。只是那三人倒底是为了什么要陷害我？秦川在心里反复问自己。

对了！！！我家财万贯，他们利用我与燕儿的关系，让我喝下下过药的酒，将我陷害，是为了我的万贯家财！如今奸计得逞便带着自己的家产逃亡他处，天下之大何处不是逍遥地，只要你有钱，中州国，大夏国，楼兰国，南允国。。。。。。清池国不过是天下五国中之一国而已，四大国中随便找个地方，到了那里摇身一变就是大爷！此时秦川才恍然大悟，自己太傻太傻，太相信他们，可是燕儿，燕儿难道也是在骗我？

秦川用力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提醒自己不要再想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因为她不值得！舌尖的疼痛让秦川睁开了眼睛，七月的晌午烈日炎炎，青城街上人群汹涌，毕竟天下第一赌棍的窘迫模样是难得一见的，秦川站在囚车上，随着囚车晃动着身体，脑中的意识已经恢复，可是审理早就完毕，现在已经定局，无可挽回。秦川闭上眼睛不愿接受这毒辣辣的眼光。

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闭眼前的瞬间，秦川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女人，那晚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那个宰相上官无忌的女儿！

我是被冤枉的！秦川突然爆发出震天怒吼。人群中男女老少笑的更加灿烂，对着秦川指指点点，不时还有恶臭的烂菜叶、臭鸡蛋丢到秦川头上。秦川摇着头，努力的避开。

你你！！！秦川想要喊那女子，可是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左手想要抬起对准那女子引起别人注意，可是手却被铁链锁着，丝毫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要冤枉我！囚车驶过那女子身旁，秦川回头对着她怒吼，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秦川倒底做了什么错事？

女子贝齿紧咬嘴唇，流下一丝鲜血，望着向前驶去的囚车，流下两行清泪。

囚车驶出闹市区，渐渐的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秦川无奈的垂下头，像被抽干了水的荷塘中的鱼儿，在泥潭中蹦跶了半天，最终筋疲力尽，只能在泥潭中等死。

片刻囚车驶入一个颠簸之地。秦川记得这里就是去往东城郊外的那条路，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上官老贼早就安排好了，说是明日在东城郊外处斩，其实这只是一个托辞，身后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五匹壮硕的黑马，由一队士兵护送着，每匹黑马身上都系着一根结实无比的绳索。秦川心死了。

你们现在就要带我去东城郊外，将我五马分尸了吗？秦川低沉的道，沙哑的声音带着绝望，喉间充斥着丝丝血液的腥味。

秦大官人，您真是聪明！熟悉的阴森声音传来，秦川循着声音望去，正是那日逮捕自己的黄衣校尉。

师傅，你的卦真准！我果真是要被五马分尸了，老贼！你可真狠！秦川见是此人，更加肯定这是上官老贼早就安排的障眼法了。对外宣布明日处斩，却选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这里是马贼强盗出没的三不管地带，再往东去就是大夏国的属地了，百姓自然不会大老远跑来这里看热闹，毕竟热闹再好看，总没有命重要，这样等将自己五马分尸之后，次日再将自己人头挂在青城大街菜市场外！对外可以宣称路上遇到马贼；秦川被乱刀砍死，抛尸野外，这样也不必追究尸首的问题，也不会有人跑到那里去查验，既成全了上官老贼的公正清廉之名，又泄了他爱女被辱之恨。秦川抬头看着朗朗晴空，太阳如此刺眼，照的他无法睁眼。

到了，停！黄衣校尉一声令下，囚车和二十来号人马，停在了东城郊外一处山坡之下。

秦大官人，请下车，黄衣校尉将囚车打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脸上堆满了皱纹，看起来无比的可恶。

上绳索！黄衣校尉大声喊道。几匹马被牵到五个不同方向，土坡下掀起阵阵黄色灰尘。士兵们麻利的将绳索分别牢牢捆在秦川双手、双脚、以及脖子上。

炎热的空气中传来一阵凉风，士兵们呼了口气，浑身舒坦了不少。

我如此冤枉，还要被五马分尸而死，老天你有没有开眼！秦川喊道。

秦大官人，老天开眼了又如何？难道六月飞雪了，你就能不死么？黄衣校尉阴笑道。

准备，行刑！

第五章马贼魏老大

黄衣校尉举手示意行刑！士兵举起马鞭准备击打马匹臀部，秦川闭上双眼，准备受死。

吁！！！！一匹黑马突然向前方猛冲而去，身旁士兵还未看清发生何事便被黑马撞得东倒西歪。秦川身体随着黑马在地上拖行着，秦川以为自己身体已四分五裂，不由惊得哇哇大叫！那其余的四匹黑马也随着那受惊的马儿奔跑了起来。秦川等待着死亡来临，可是身上却只传来皮肤与路上泥土摩擦的疼痛之感，五匹马并未像预期的那样分五个方向跑，而是跑向了同一个方向。

山坡上突然扬起漫天灰尘，带着呼啸之声的箭羽破空之声打破了山坡下死一般的宁静。杀啊！一阵砍杀之声响起。

秦川睁眼一看，只见自己正被黑马拖拽着，飞快向山坡另一边疾驰而去，其中一匹马儿屁股后鲜血直流，赫然是一支扎的很深的弓箭。

黄衣校尉大喝一声：是马贼！给我把姓秦的小子给做了，不然回去宰相饶不了我们！羽林卫士兵们知道其中厉害，纷纷追向黑马。刀剑无眼，还未走出几步，有几个士兵便倒在呼啸的弓箭下。

马贼头领大刀一挥：小的们，给老子全杀了！一个不留！要是被清池国守军知道我们在这里出入过，暴露了行踪，以后我们还怎么去清池国抢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喝那甘甜无比的美酒？给我杀！！

这队马贼个个膘肥马壮，凶悍无比，借着从山坡俯冲之势，将二十多号清池国羽林军冲得四散而逃，哪里还管什么任务，只管自己逃命要紧，因为谁都知道这里的马贼，就凭这二十多号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清池国曾多次派军清剿，每次都无功而返，最后清池国君无奈之下，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里的百姓也渐渐迁往城中，定居的人较少，所以这里也就成了这些马贼的乐园。

黄衣校尉见情势不妙，拔腿就往林中窜去，其余士兵见老大都跑了，更是四散逃去，只是马贼过于凶悍，早就将这些人包围了起来，逐个绞杀，片刻，这土坡之下便成了露天的坟墓，

只剩下那黄衣校尉仍在竭力奔跑。

马贼头领见那校尉渐渐跑远，对手下呵斥道，我来！便搭起一张半人多高的巨弓，嗖的一声，精钢之箭离弦而出，远处黄衣校尉摇晃几下身体，便扑到在地，没有了动静。

魏老大！好箭法，果然是百步穿杨！身后马贼喽啰见机逢迎拍马。

那体壮如牛的马贼头领十分受用，哈哈大笑道：小的们，回去有酒喝，有肉吃！哈哈哈！走咱们回去！说完，扭头就要离去。

魏老大等等，那边还有一个！身后喽啰大声提醒道。

杀了就是！罗嗦什么！魏老大不耐烦的道。

可是……。那喽啰指着远处的秦川和五匹健壮黑马道。

远处秦川龇牙咧嘴，全身皮肤像火烧一样，毕竟马匹跑的太快，这样的摩擦让秦川疼的大叫。可是五匹黑马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尤其是那匹屁股中箭的，更是被疼痛激发了野性，向山坡尽头狂奔而去。

果然是好马，远处的魏老大道，弟兄们把那几匹黑马给老子弄回来！几个喽啰得令后马鞭一扬，飞也似的冲了过去。

秦川回头一望，那山坡尽头便无路可走了，下面很有可能是一处悬崖，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心道：总比五马分尸好！

那五匹黑马一路狂奔，到了悬崖处几乎停不下来，马蹄在黄色沙土上留下深深的印记，差点就滑下山去。秦川见五匹黑马停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虽然全身像被剥了层皮一样，但是总算还没死！秦川的身体被五花大绑着，只能躺在地上，任由黑马将它牵来扯去，抬头望去，不远处两匹黄马正向着自己直冲而来。

哈哈！好马！咦，这小子怎么这幅模样，光头马贼道。

管他呢！把这个家伙杀了，早点把马带回去，今天老大不是抢了个妞回来吗，嘿嘿晚上咱们可得好好的喝点酒！另一个大胡子马贼道。

那妞？嘿嘿，轮不到你大胡子！你就想想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光头马贼道。

动手吧，别废话了，回去看几眼也是好的！大胡子道。

呛得一声，明晃晃的大刀在烈日照耀之下，显得更加锋利。

手下留情，我不是清池国官兵！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不会把你们说出去！秦川对这些马贼早就有所耳闻，在这生死攸关之时，更是燃起强烈的生存欲望，脱口而出的话的确让两马贼犹豫了。

嘿嘿，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出卖我们？戏春园的婊子都是在你有钱时都叫你大爷，没钱了就当你是门外的乞丐！你的话我不信！光头马贼咧着嘴道。

哪那么多废话呢光头，把他带回去让魏老大决定吧！咱们还要赶路呢！大胡子道。

二人带着秦川来到马贼集合处。魏老大，见到五匹健硕黑马，乐得眉开眼笑，忽又见绑的结结实实的秦川，不由大怒，回头对着光头和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