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仙妻-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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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昨儿就跟白羽洞了个房,她体内不但伤势愈合,连风雷两系灵力都完美的融合完毕了,丹田里的灵气更盛从前,自己居然突破了境界。
“可,这丹劫也来的太快了。”墨娘抬头看着乌压压的云,一时哑然,忙开始翻袖子找法宝。
077 丹劫
法宝只有一件,便是天道一族的天书珠子。除了珠子之外,袖子里唯一能用上的便只有几块墨玉雕刻的窗帘扣了。
墨娘让青奇闪远一点,将天书珠子扔到了空中,打开珠子内的防御机制,墨娘盘膝坐在珠子投下的光罩内。
又一道闪电从劫云中落了下来,直挺挺的劈在光罩上,光罩震动了一下,雷电之力瞬间被天书珠子吸收了。
那劫云似乎感觉它受到了挑衅,在天上转了个圈,又一道闪电劈了下来。罩子又震动了一下,雷电之力消散与无。
劫云发了怒,瞬间天雷滚滚,好几朵黑云劫云聚集在一起,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劈了下来,那光晕罩子抖个不停,可虽一直在颤抖,却丝毫没有破裂的迹象。
墨娘抬头看着雷电一个接一个落下来,心里惊讶的不行。
这丹劫不是只有三道雷么,可自己头顶这黑压压的劫云是什么情况?一道接着一道的霹,这是要弄死自己的节奏么?
还是说,自己用这珠子避雷,犯了忌讳?
可哪个渡劫不用法宝的……
墨娘眉头越蹙越紧,雷电太密集了,墨娘怕这珠子扛不住,便伸手从袖里乾坤中拿出那几枚墨玉窗帘扣,在地上摆了个小小的阵法。
就在阵法成型的一刻,那天书珠子瞬间收回了保护墨娘的光罩,自行漂浮在空中,珠子表面雷光闪耀,像是已经吃饱了,开始做壁上观。
墨娘无语,这天书珠子好似有灵性,自己没有收它认主,也没法随心所欲的操控它。
眨眼间又一道天雷落下,墨娘那用墨玉扣子摆的阵法瞬间被击破,雷直接打到了墨娘身上。
这道雷比她挨的第一道雷要强劲多了。墨娘手脚发麻,雷电之力在身体里乱窜。
而天上的劫云见天书珠子不再帮着墨娘,雷电落下的便也再没那么密集。待墨娘调理好内息之后,下一道闪电才姗姗来迟。
墨娘挥手连连布下三个风罩,又在每一层风罩内布下细密一层雷网,想以此削弱雷电之力。
这第三道雷眨眼便到,三层风罩被一层一层破掉,空气中传来了雷电的噼啪声跟空气滋滋的摩擦声。
雷电经过了三层风罩,力量去并没有减少多少,那碗口粗细的雷电落在墨娘的背上,墨娘瞬间吐出一口血来,后背的衣服也被雷电击的焦黑。
“墨娘?!”耳边传来一声紧张的呼唤,却是白羽听到这边有动静,赶紧从厨房赶了回来。
墨娘没时间说话,只冲着白羽露出个安慰的笑,便又抬头去看那劫云。
按说丹劫的劫运只有三道而已,可这头顶乌压压的劫云,聚而不散,丝毫没有丹劫结束的意思。
白羽冲着墨娘奔了过去,却被青奇一把抱住了大腿:“她在渡劫,你去了什么用都没有,只会让她分心,左右只不过是一个丹劫,挺一挺就过去了。”
白羽闻言瞬一个急停,脸色瞬间铁青。
他抬头看向墨娘头顶那漆黑如墨的云,又低头看向那白衣焦黑嘴角溢血的墨娘,心里如同打翻的五味瓶一般五味陈杂。他又心疼墨娘身上的伤,又难过自己无能为力。
这耀眼刺目的天雷,这让人畏惧的自然之力,这便是修真者的世界么?
他们一生在追求着天道,又不畏天道,他们通过自身修炼掌握超人的力量,延缓衰老,延长寿命,沧海桑田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弹指一瞬。
这是一个对白羽来说遥不可及的世界。这是一道隔在白羽跟墨娘间的无底沟壑。
白羽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毕露。他想起成亲前天夜里墨娘说过,白将军不过是个凡人,等几十年时光匆匆而过,她便又可以再觅良人。
将军府邸上空的几朵劫运在墨娘头顶绕了个圈,一道脸盆粗细的劫雷又落了下来。
墨娘结印,不停的用自己体内的风雷之力击打着落下来的天雷,天雷在层层阻力下慢慢弱化,可最终落在墨娘身上时,墨娘又吐出了一口血。
肩膀上的衣衫被雷打穿,后背也黑成一片。
紧接着又是一道雷,两道雷,在足足挨了九道雷之后,墨娘软到在地不省人事。
而天上的劫云又耀武扬威的盘旋了一会,才见好就收,放了几个小小的闪电之后,缓缓的结伴飘走。
白羽这时候才能上前将墨娘抱起来,看着怀里破布娃娃般的墨娘,白羽眸子底下一片深黑。
雷劫的动静惊扰了不少人,白羽刚将墨娘抱到软塌上,就有好几个人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白羽让王翦去找医师,随便编了个借口将人打发走,自己则在墨娘身边照顾她。
墨娘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她整个人平趴在软塌上,而白羽正小心翼翼的往她的背上涂着药。
“没事的。”墨娘嬉笑一声:“那些伤很快就会好的,天劫的劫雷跟普通的雷不一样,它会帮助人淬炼身体,滤掉体内的杂质,我就只是看上去灰头土脸了一些,其实身体好的很呢。”
白羽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可抹药的手依然没停。
“你担心我了么?”
“那样惊人的雷,怎么可能不担心。”话说出口,白羽自己也吓了一跳,这可能是他这辈子说的最露骨的话了。
“……”墨娘笑嘻嘻的不说话,任凭白羽在自己背上抹了一层又一层。
“好了,我去给你拿些吃食来。”白羽收起手中的药罐,站起身来。
“你别走,再陪我一会吧,我不饿。”墨娘扭头看白羽,眼睛笑的弯弯的。这白羽真是个好东西,就跟他洞个房,自己居然就结丹了!
“好。”白羽复又要在墨娘身边坐下,就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龙娟的声音,她最近负责照顾墨娘跟白羽的一应起居。
“白将军,有个叫周延的人来找你,好似是刚从城外回来的,说有要事。”
白羽闻言立刻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把拉开了紧闭的房门,冲着龙娟说了声:“照顾好墨娘。”
“你要走了?”墨娘得扭着头才能看到门口的方向。
“嗯,周延回来了,就说明赵军马上要攻城了,安邑,是我们在河东郡剩下的最后一块土地了。”
“我知道了,去吧。”墨娘脸色苍白,声音还有些虚弱,却努力打着精神不让白羽担心。
“我去去就回。”白羽望着踏上那个明眸皓齿的墨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等我回来,你便教我修真的功法吧。”
“啊?”墨娘瞬间瞪大了眼睛:“那个……”
还想说什么,可白羽已经踏出门走远了。
“那个修炼……”墨娘咂咂嘴吧:“是要看天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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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 谪仙公子
墨娘在床上躺了两天,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第三天的时候她坐在窗子边上,将修真的入门心法在一卷空竹简上细细的写了一遍,想等白羽回来,交给他。
这一等,又是三天过去了。
丹劫之后,墨娘身上的百日欢虽然已经解了,并不需要非得那啥那啥满百日……可白羽不在,墨娘百无聊赖,就去将军府的议事大厅找了一趟王翦,想从他那打听打听白羽的消息,顺便将空间戒指里的蛇蛋给他。
可到了议事大厅,王翦她也没见到,墨娘从管家嘴里听说,王翦也足足有五日没有回过将军府了。
墨娘想起那天早上白羽临走前说的话,赵军马上要攻城了。墨娘心里有些担心,便唤了青奇一起,出了将军府,往城门方向走去。
这一路走过去,墨娘感觉到这城里的人明显增加了,还俱都行色匆匆。
行到城门口,墨娘便看见了一身甲胄齐全的王翦。此时城门大开,门口排了长长的队伍,一打眼看过去,进城的人全都大包小包,有的还推着车,车上都是些粮食跟青铜器具。而王翦,此时正在城门口逐个检查着这些进城的人。
“这是怎么了?”墨娘走到王翦的身旁。
王翦回头瞧见是墨娘,一直眉头紧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这些都是安邑附近的百姓,战争一开始,这附近的农庄都不会安全,所以要将他们尽快撤进城里来。”
“这样……”墨娘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来意,便接着问王翦:“我夫君白羽去哪里了,已经好几日没有看过他。”
“白将军……”王翦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白将军出了城,去鸡鸣山上了。”
“鸡鸣山是哪里?”
“鸡鸣山是离安邑城外五里的一个山头,白将军带了一队人马,要从鸡鸣山运大量的木头跟石头回来,可算算日子,昨日便应是归期了……”王翦的语气中露出一抹担忧,眉头也蹙了更深了,可他看到墨娘低垂的眸子,王翦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会给墨娘带来心理压力,便又赶紧说了一句:“探子来报,赵军在安邑二十公里处扎营,想来鸡鸣山还是个安全的地方。”
“他们扎营了?”墨娘抬头定定的看着王翦:“这赵军的速度怎的如此慢,明明黄河已经被拦截住了,赵军应该知道我们没有后援,按理说应该势如破竹直接奔到城墙底下才是。”
“安邑城不好拿。”王翦叹了口气:“赵军在一路攻破河东郡的各个小城,赵军这是直接把河东郡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墨娘点了点头,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墨娘就要告辞。可想起空间戒指里的蛇蛋,墨娘觉得自己还是先跟王翦说一声吧。
“来安邑之前,有人托我给你带了东西,可一直事情挺多,便耽搁到了现在。”
“什么东西?”王翦问这问题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按了按自己的腰部,那里挂着墨娘带来的自己父亲送的玉佩,父亲的话他不敢忘记,便是战到一兵一卒,也要死守安邑城。
“是一枚蛇蛋。”墨娘斟酌了下语句,接着说道:“一条黄黄的大水蛇下的蛋……”
王翦闻言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怎么了?”墨娘吃不准王翦是什么态度,看他脸色不好,眸子里还闪着怒气?
“行了,你把蛋给我吧。”王翦嘴角抿成一条线,眼神晦暗不明。
“在这里?”墨娘左右打量了下防守严密的士兵,还有拥挤不堪的进城农民队,有些迟疑。
“对,就在这里。”王翦点头。
墨娘只得挥手从空间戒指里放出那枚土黄色的蛋。
“你走吧,城门这里乱的很。”王翦看到那黄黄的大蛋之后脸色更黑了,开始撵墨娘走。
墨娘一步三回头,总觉得王翦要对这大蛋干什么不好的事。
要知道七阶灵兽下蛋,那是又费心血又耗体力,一个不注意灵兽还会掉阶。若是大黄辛辛苦苦生的蛋让王翦给碎了,那可真是蛋疼死了。
墨娘摆了摆头,算了,大黄跟王翦人俩之间的事,她只要做到不负所托忠人之事就行了。
离了城门口,墨娘在安邑城里慢悠悠的走着,琢磨着自己用不用去一趟鸡鸣山。正歪着脑袋想呢,鼻间便闻到一股子花香浓郁。
随着花香迷醉,墨娘忽的发现,自己脚下的石板路不见了,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商铺不见了,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也不见了。眼前出现了一片白雪皑皑,自己好似忽然落入了雪原之上。
在那一片无垠的雪原中央,一颗桃树孑然独立,树上开满了粉色的桃花,那一抹梦幻般的粉在这满眼都是白的雪地里尤其醒目。
墨娘揉了揉眼睛,朝着桃树的方向走去。
桃树下立着一个人。
墨娘加快了脚步,可脚下积雪沉积,一脚深一脚浅的踏在雪中,严重阻碍了她前行的速度。
“你是谁?为何拿着我的戒指。”那桃树下的人一个转身,看向墨娘。随着那人的视线落在墨娘身上,墨娘脚下阻力顿失,眨眼睛便到了桃树之下。
一树桃花漫漫,树下的男人一身白衣,乌发如瀑,脸部线条柔和,一双眸子清冷之极,肤色竟比这脚下的白雪还要苍白三分。
墨娘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后退了一步。
眼前的男人美的好似谪仙下凡,整个人站在树下,却好似一株生长在雪山之巅的白莲,冷漠,遗世独立。
或者换句话说,这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讯息。
“你是谁?为何拿着我的戒指。”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声如冰玉相击。
“你说这个?”墨娘抬手,将指上的空间戒指露了出来,戒指上镂刻着一个“云”字。
白衣男人颔首,那态度冷傲的不行。
墨娘撇了撇嘴,想来眼前的该是那个大黄的主人流云公子了。墨娘将戒指摘了下来,伸手要递给流云公子:“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送的,若是你的,我还你便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墨娘见这流云公子一身仙气儿,琢磨着自己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
“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