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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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龙摇着扇子阴阳怪气的撇着蓝熙书,又寓意深长的看钟法保,钟法保目不斜视。
钟法保跟赵一龙很熟跟蓝熙书不熟,跟很熟的赵一龙面和心不和,跟不熟的蓝熙书说不上投脾气也说不上反感,他保持中立坚决不跳进赵一龙的战壕里。
蓝熙书拱手:“国事为重,属下不敢因私废公,我也仔细想过,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堪当扈从皇太孙安全大任。”
蓝熙书话一说完,钟法保和赵一龙都把视线投向蓝熙书。
“快说来听听!”真是瞌睡遇到枕头,张开望知道皇太孙安危现在是头等大事,马虎不得,自己的亲信不少,但是掂量掂量分量都觉得差那么一点儿,主要是蓝熙书就是个标杆超过他的没有,张开望不放心,他才不关心蓝熙书什么成亲在即,太子爷皇太孙这么说了,他再想让蓝熙书干也觉得说不过去,蓝熙书推举人选这是太好了。
蓝熙书放下折扇:“丁哑!”
“丁哑?”张开望胖指头挠着眉头。
赵一龙鼻子里哼了一声,很轻,蓝熙书听见了。
“对!丁哑的才干绝不在属下之下,他思虑周全行事低调,我的兄弟当中他论身手心思都在我之上。”
哦!张开望看着蓝熙书异样的哦了声,心里说蓝熙书你看人不全面啊!
“他在南镇抚司真是不显山不露水啊!”赵一龙不咸不淡的插一句。
蓝熙书笑了:“最近也难为他了,他跟蓝熙书一样都在勉为其难的坐衙门,反而没了让他施展才干的机会,南镇抚司我看赵大人最适合。”
一直以为蓝熙书借机提拔自己人的赵一龙一听蓝熙书话头急转,心里很是意外,他自打回京,看蓝熙书执掌北衙门,丁哑代理南镇抚司心里就很生气,张开望不表态就是让他沉住气,他那里沉得住气。
赵一龙坐正了,收起刚才不屑的表情,继续听蓝熙书说,蓝熙书打住不说了。
这吊足了赵一龙的胃口,钟法保面色如死水只管轻轻啜茶。
张开望做深度思考状。
“好!就这么办!我这就起草奏折,一龙,你先接手南镇抚司,回头我专门请旨。”
赵一龙喜出望外,他没想到蓝熙书一句话就给自己挪了窝。
赵一龙兴奋起来,就抽调人手积极发言,蓝熙书心里冷笑,虽然这个南镇抚司的位置给赵一龙他很不情愿,他本意想安插耗子的,但是事到临头,为了稳住丁哑,稳住局面,只好给了赵一龙一个顺水人情,目前,蓝熙书先把背后的刀子拔掉再说,不管有没有实质威胁,后院失火最要命。
张开望又亲切询问蓝熙书的婚期,离开大明门的时候已经过午了。
徐娘不老派人来也询问蓝熙书婚期,他的这份厚礼不能马虎,皇太孙回京,徐娘不老也忙,护卫次之,给朱瞻基弄蛐蛐儿可是徐娘不老每年这个时节的重要工作。
活儿干得好不如马屁拍的好,此番皇太孙一回京,一些外官有心拍马屁也不敢明目张胆,宫里的太监就不同了,本是皇家家奴哄主子开心是自认份内的事儿,这会儿,宫里有道道的各监头头都派心腹到产蛐蛐儿的名地不惜重金淘宝。
蓝熙书就担心朱瞻基玩心一起又微服出宫,这要让白蝶衣钻了空子可麻烦了。
蓝熙书回衙门就草拟折子就这种可能陈疏厉害。
第四百六十八章 三人谋
北衙门也不见耗子,蓝熙书急于将丁哑调离南镇抚司的事告知耗子,并要和耗子对丁哑可能做出的反应商榷应对,兄弟情面已经流于形式,就看丁哑敢不敢撕破脸了,蓝熙书知道丁哑非常看重南镇抚司镇抚这个位置了,这是个跟自己可以平起平坐的重要阶梯,也是奠定脱离自己的重要基础,丁哑有异心,当然也会想到后招,这一步他踩空了。
蓝熙书算定丁哑必须忍!
蓝熙书真正希望丁哑幡然醒悟,小小的打压谅聪明如斯的丁哑能明白他洞若观火,这回念在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情份是给他一次机会,蓝熙书不张扬就是给他留了后路,就看丁哑怎么走了。
转念蓝熙书也有些后怕。
丁哑想蔫不拉几的巩固南镇抚司的位置,他一贯的表现说明他不想让蓝熙书硌得慌,但是他又想爬得快坐得稳,这就要巴结张开望,很不幸耗子发现了,要不然真要在南镇抚司养肥了丁哑。
最后一点儿兄弟的情分在蓝熙书的思索中慢慢淡化,蓝熙书太知道官面漩涡的残酷,昨天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今天就可能是针锋相对的劲敌,蓝熙书自忖丁哑还没有和自己对抗的实力,他的翅膀还不硬。
蓝熙书基本没事泡在北衙门,衙门本身的事物现在是李四树和李孝掌管,不是宫里特批的重大案件蓝熙书一般不过问,反正每天得空李四树都会向蓝熙书汇报大概。
李孝亲自和一个杂役端上来饭菜,蓝熙书吃饭不讲究有肉吃饱就行,正狼吞虎咽的扒着饭,宫里盛川派人来请,蓝熙书想也不想就让李孝借口繁忙推了,现在蓝熙书因为丫无双不待见盛川,跟丫无双沾边儿蓝熙书就不想见。
来人去得快来得也快,很快又来传达盛川的意思,口气很硬,非去不可,盛川还说了跟丫无双没毛的关系,他算定蓝熙书因这不想见自己。
蓝熙书端着茶碗看着年纪不大的侍卫摇头晃膀学舌盛川的德行,蓝熙书看看李孝撇嘴嗤鼻。
耗子还没见影儿,派去新宅和王记药铺的人回来说两处都没见耗子,这就奇了,耗子猫哪儿去了?他能去哪儿?
蓝熙书心里焦灼,盛川的侍卫这次撵也不走,非说务必请蓝熙书赴约他才能交差。
蓝熙书交代李孝自己的去向,耗子回来一定要赶过去,说完就跟盛川的侍卫走了。
日头不毒,但是闷热异常,空气蔫耷耷的让人呼吸间提不起精神昏昏欲睡,蓝熙书的眼皮很沉,真想找个清净地儿美美的睡个午觉,蓝熙书自知不是享受的命。
盛川没在酒楼茶肆却在一个苏州会馆式样的院落里。
进门就听见咿呀咿呀的小曲儿婉转,歌喉丽丽很是动听。
仿苏州园林的景致,假山曲廊流水转圜,一个八角琉璃的荷亭之上盛川挥着折扇跟蓝熙书打招呼,旁边半躺半坐着一人,轻风幔动影影绰绰蓝熙书没看真切,印象不是丫无双那女汉子,只要不是丫无双在场是谁蓝熙书无所谓。
一个小曲儿唱了半截,蓝熙书一来,唱曲儿的妞儿敛衽行礼拖着裙衫袅袅而去。
转过甬道踏上曲廊蓝熙书看见半躺半坐的居然是徐三元。
徐三元和盛川都是蚕丝便装,都是当差看人家那叫悠闲,蓝熙书自叹劳碌命!
别处没风,矮桌凉席上一坐,蓝熙书竟觉得微风清爽,喘口气都透心爽。
盛川给蓝熙书摆好筷子,一桌子苏州美味,蓝熙书吃饱喝足了根本没胃口他一推筷子:“吃过了,皇太孙回来倒没忙着你们!”
徐娘不老今天淡淡妆,脂粉味也不刺鼻,蓝熙书鼻子不反感就靠徐娘不老近了些:“你弄那蛐蛐儿呢?”
“你也好这个?”徐娘不老一听蓝熙书打听蛐蛐儿来了精神,放下牙签坐正了:“还没献宝呢!你喜欢给你留一对!”
“不不!”蓝熙书连连摆手,他就是随口问问,他除了公事基本没什么业余爱好,要说让他喜欢的除了公事就是和房子亲热,如果这也算爱好的话。
“怎么,我帮你你不承情也就算了,请还请不动了?”盛川知道蓝熙书现在很不爽自己,故意不想搭理自己,他就是跟蓝熙书投缘,换了别人,给他脸子看,鸟都不鸟他。
“竟给我添堵,你还帮我?你真要帮我,丫无双会出现在北衙门?会闹着这么大笑话?”蓝熙书毫不客气接过盛川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往矮桌上一墩,盛川续茶。
徐娘不老挠着白净的下巴笑了:“怎么以前没发现雷厉风行的你这么惧内!”
盛川也正想这么说,他不接蓝熙书的话茬跟着徐娘不老起哄:“也不偷吃,也不消遣,兄弟!白活啊!”
蓝熙书假咳了一声,忽然想歪了一下。
盛川和徐娘不老相对哈哈大笑。
“可怜了丫无双!我真没见过这么痴情的丫头!”
“打住!”蓝熙书板起脸冲盛川摆手:“别提她,有事说事,我没你们闲。”
盛川表示败兴的摇头:“给你透个话!兄弟!皇上要班师回朝了。”
蓝熙书端着茶碗停在嘴边挑眉看着盛川,盛川有下文。
“有人参你了!”徐娘不老不想卖关子吊蓝熙书的胃口,他点了一下蓝熙书的胳膊:“白话文下落不明,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动了白话文,谁会出手?只有汉王朱高煦!来阴的?蓝熙书懂。
蓝熙书皱眉表示懵懂,好归好,白话文这件事蓝熙书任谁也不会兜底:“白话文倒打一耙也不稀奇,他不敢针对我们张大人,拿我开刀我想得到。”
盛川对蓝熙书的反应很不满意,这小子的淡定总让他有扁他的冲动。
“你早有预料?”盛川看看徐娘不老,徐娘不老微微然挠着下巴,好像蓝熙书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徐娘不老比盛川更了解蓝熙书。
“预料有个屁用!是兄弟就来的主意,别来虚的!”蓝熙书好像刚从沙漠回来,喝水比什么都要紧,茶碗端起放下盛川续水都烦了,盛川把茶壶蹲在桌上,蓝熙书自己接了过去倒上。
徐娘不老招呼亭外的四六儿换茶。
“你不有的是主意吗?”盛川捏着酒盅嘿嘿笑。
蓝熙书白了他一眼。
“我可听说,白话文一倒,户部有人把宝钞提举司的陈年旧账翻出来了,有一份折子到了宫里。”盛川滋儿了一口,放下酒盅。
“我也把王老虎助女刺客脱逃勾结神机营库府搞短火铳的一干供词呈报军前,主谋是白话文。”徐娘不老挥手屛退了手下。
蓝熙书明白了,围魏救赵,东厂联合户部出手有分量,不同的案件都牵连到白话文,双管齐下,不,还有三管齐下,这个需要张开望知道,自己打头阵,自己的处境不妙的话张开望也会心惊,他不会没动静的,对于朝堂这两种明争暗斗张开望比自己有经验得多,赵一龙负责这件事,只要赵一龙推波助澜定死了白话文在当年宝钞提举司贪墨案中做手脚的证据,那就足够了。
汉王能抓住自己什么把柄?无非无中生有造势而已!
蓝熙书坐不住了拍拍盛川的手:“好兄弟一辈子!”。
第四百六十九章 耗子的发现
蓝熙书刚到大明门就碰见赵一龙出来,张开望正在会客王自简,官至户部郎中的王自简是赵吉安的同乡。
蓝熙书心里有了数,赵一龙也没深说。
蓝熙书就把白话文一案有人向皇上打黑报告的消息告诉了赵一龙,蓝熙书当然没说自己首当其冲,而是愤慨的概括了整个衙门,这性质就不一样,张开望是锦衣卫老大,最先不舒服的应该是他,首当其冲的也应当是他。
自打蓝熙书提议丁哑扈从皇太孙赴江浙,并提议自己接掌南镇抚司以后,赵一龙心里干劲十足对蓝熙书的敌意顿消,蓝熙书这么一说,赵一龙眼睛眼睛乱转:“怕他作甚!我们有铁证。”
赵一龙所说的铁证也就是猫二等的口供,他自我感觉掌握了不少。
“万一他的人翻口供呢?绝地反击,这种事屡见不鲜啊!”蓝熙书摇摇头,神色严峻的说:“只有外部力量才能让人信服。”
蓝熙书当然知道赵一龙肯定知道王自简来的目的。
“宝钞提举司一案有重大进展,这还不够吗?”赵一龙嘿嘿笑了。
蓝熙书心里说还不够,不过激起了赵一龙同仇敌忾的心,蓝熙书就要这个目的,别看张开望有些事貌似对自己倚重有加,但是在心腹程度上赵一龙才是他的嫡系,看赵一龙自信满满蓝熙书并没有多说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天眼通派人来,蓝熙书知道有急事也不等张开望了,故作忧心忡忡的又说了几句就告辞了。
天眼通找他真是急事,火上房了,井貌安和耗子打起来了。
怎么最近井貌安逮谁是谁啊!
一定事关井蓝衣,只要关系井蓝衣,井貌安现在是逮谁跟谁急。
北衙门刚被丫无双热闹了一回,大家的话题还没淡,这不,内讧了。
胡大疙瘩在衙门口等着蓝熙书,一把一把的抹油甩汗。
蓝熙书下马,耷拉着脸往里走,大青石狮子丫无双回力镖留下的痕迹还在,看着狮子狰狞,蓝熙书无名火就大,今天什么日子,都不过了?
“具体为啥谁也不说,耗子不说,井貌安就说了耗子一句那个啥井蓝衣了。”胡大疙瘩透着虚,他被蓝熙书指使干过这勾当,他揣测蓝熙书是不是也让耗子去了,他不明白蓝熙书这要干嘛?接二连三的让人戳井貌安的肺管子?
“胡说!这也信?耗子为人你不知道啊!井貌安猪脑子你也猪脑子啊!”蓝熙书忽然想到另一层,心里咯噔一下。
挺安静,没鸡飞狗跳的啊!
等过了正堂过了内堂,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