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门之锦衣三少-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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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锦衣卫的颜面何在?”赵一虎挑眉瞪眼只看了一眼蓝熙书就转脸对着张开望道:“这个杜十万气焰越来越嚣张,公然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里,下面的兄弟们说行动处处受制,很多线人都被东厂笼络去了。”
张开望皱紧了眉头,手捻着胡须后槽牙抽搐。
蓝熙书毫不介意胡一虎的鄙视,附身又道:“大人!我们如果接手,无论结果怎么最终会不了了之,因为杜十万虽然不受皇太子待见,但是却是皇上深为依仗的耳目,弹劾他的折子堆积若山也没见杜十万少了一根毫毛,但是我们锦衣卫却频频人事更迭。”
这句话戳中了张开望,自打皇上设立东厂,张开望也看出来了。
“为什么三法司介入就有不同,那帮老家伙能有什么手段扳倒杜十万?”赵一虎不屑一顾的冷笑,嘴撇的跟八万似的。
张开望回脸看着蓝熙书,蓝熙书淡然一笑:“大人!这帮老头固执的很,王可生的死触怒了他们积压已久的怒火,百官被牵动,朝野的风向就会左右上听,皇上倚重杜十万不假,但是群臣汹汹,有些时候皇上也要顾及法纪纲常而忍痛割爱,即使皇上心有不甘法不责众,朝臣参与众多,您说,我们何苦搅进去,一旦皇上憋气,我们首当出气筒啊!”
一语中的,张开望松开了眉头,赵一虎虽然也咂摸出滋味,但是还是不习惯蓝熙书事事能。
“就那帮咬文嚼字的老头子能狠得过杜十万?哼!”赵一虎瞪着蓝熙书,就看不惯小白脸一副诸葛再世的嘴脸,纯粹的嫉贤妒能。
张开望眼神压制了一眼赵一虎脸又转向了蓝熙书,蓝熙书咪咪笑:“大人!我们有强大的情报网,我们可以推波助澜尽一份力啊!”
“那到时候功劳全是三法司的,我们这不是给他人作嫁衣裳吗?”赵一虎憋着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习惯了争锋,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我们稀罕这份烫手的功劳吗?”蓝熙书不搭理赵一虎,眼睛看着张开望,张开望微微一笑,呵呵呵着笑了起来。
赵一虎也回过味了,皇上不在,处置了杜十万,将来也不一定是功劳,那天皇上念起杜十万的好,这也是个后患。
把对手摁趴下了不自然显出自己的高度了吗?
蓝熙书有汇报了自己在南京的行动,重点抬高了张开望,最后蓝熙书说就刺客脱逃一事深入下去,对付东厂助力三法司的事就顾不过来了,张开望虽然明了蓝熙书滑头,但是刺客一事更为重大,也就应允了。
蓝熙书回到了北衙门,各种最新消息汇总上来。
徐娘不老的请柬鲜亮亮的摆在蓝熙书的案几上,井貌安进来汇报,邱得禄来过了,吴连旺又去了大明门,葛亭刚送来一封密信。
蓝熙书推开了徐娘不老的请柬,急急忙忙打开葛亭刚的迷信,上面就端端正正的五个字:白不在君侧!
蓝熙书看完把迷信揉成一团,丁哑打着了火折,蓝熙书把迷信凑上去烧了。
跟前就有丁哑和井貌安,谁也不知道心里写的什么让蓝熙书蹙眉发怔。
丁哑敲敲桌面,蓝熙书眨巴一下眼睛松了僵硬的表情:“白话文这孙子离开军中,也不知被皇上还是皇太孙安排干什么去了。”
井貌安和丁哑都皱眉,井貌安说:“耗子和葛大怎么没信?”
“耗子的信儿在路上!”蓝熙书捏着下巴闭目养神起来,知了猴急匆匆的进来,又把一封信递了上来。
没具名,白皮信!
丁哑在信封里摸索半天抽出一张最大面额的宝钞!
井貌安摸摸后脑勺,蓝熙书却笑了。
忙晕了,居然把他忘了!
第三百六十三章 安园
“这谁啊?行贿就这点儿?”井貌安反复抖着这张宝钞,看看丁哑又看看蓝熙书,丁哑一紧眉头,蓝熙书笑了:“貌安!这是什么?”
“钱啊!”井貌安不明白蓝熙书何以问这样弱智的问题,再一抖手里的宝钞恍然大悟:“老钱?”
“老安!”丁哑纠正他。
“安钱不分家!”井貌安笑了:“老安也真行,把个百草药铺弄得有声有色。”
“还不是王老伯和贞姐守着,老安整天不见人影,我倒觉得他适合干我们这行,做个大夫,真不像!”丁哑还有一件关于贞姐的事想跟蓝熙书聊聊,想想井貌安在场算了,井貌安嘴巴敞,传出去怕不好。
“盯着点儿,有事回来说!”蓝熙书拍拍丁哑的肩膀:“丁哑!把钱分分,葛大和耗子不在你留着。”
井貌安先乐了,蓝熙书一侧脸井貌安立马收了笑脸。
丁哑忽然想起一件事:“三少!那个败家子朱瞻圻运了大批的银子来京!搞得心里痒痒的!”
井貌安眼睛冒光凑上来,蓝熙书一努嘴门外,井貌安贼笑着外面把风去了。
“这些也是他家的,你查清楚了?”蓝熙书对银钱的兴趣不小,但是对汉王的东西兴趣更大,他的银钱不劫白不劫,要不然也会肥了那班官宦。
“专人摸这事呢!”兄弟们一没钱压力最大的就是丁哑。
“这孙子这是要拿钱砸谁?给我探明白了再说,钱迟早是咱们的稳妥妥的来!”兄弟们有花的蓝熙书好像沉住气了,枚青在南京,蓝熙书很好奇北京是谁在替汉王运钱,反正朱瞻圻那个败家子干不了这活路。
没有比钱更激动人心的了,兄弟们听出了蓝熙书势在必得的想法心里踏实了,只要蓝熙书想要,那就跑不了。
一壶老白干,几碟小菜,安之钱自斟自饮惬意得很,听小安在外面撒欢的喊着三少,一干而尽杯中酒,抬起的屁股想想又落下了。
听话听音儿,蓝熙书的语气就带着心情不错,这说明一切没自己想的那么糟,如果房子情况不容乐观,蓝熙书指定不是这个状态了。
小安叽叽喳喳跟着蓝熙书挑帘拢进来,贞姐抱着一包草药也欣然跟进来,一个小伙计飞快的放下手里的秤杆跑去喊西屋的王百草了。
好像久别重逢,看见蓝熙书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洋洋的,只是没看见房子,贞姐一颗心吊了起来,待小安嘴快问明了房子很好回杨家了,才这个一句那个一句问了个没完没了。
贞姐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一扫忧戚。
“小安跟贞姐添两个菜去,我跟三少聊聊!”看见蓝熙书拾起酒壶,安之钱指使小安出去。
“我还想跟三哥聊聊呢!”小安撅嘴,贞姐拉起小安哄她:“三少回来的时间长着呢!什么时候聊不行!走!三少没吃饭呢!”
一听蓝熙书没吃饭,小安颠颠儿的跟着贞姐去了,眉开眼笑的一步三回头。
“行啊!老安!铺面这么大!”蓝熙书在安之钱的对面刚坐下,门口响起了王百草的脚步声,蓝熙书赶紧又站起来了:“王伯!”
药铺前门脸看病抓药的不少,竟然有别间专门针灸的,蓝熙书一探头看见两个华服的员外爷模样的人正一后背的银针在板床上趴着享受呢!
王百草在门帘子上擦了下手应着进来,满脸笑纹。
安之钱拿筷子点指蓝熙书,意思一样人不一样待见,对他就毫无晚辈礼数,对王百草就是恭敬有加,其实安之钱故意的,他知道蓝熙书对他和对王百草是截然不同的感情。
“小书!坐坐!”王百草亲切的挨着蓝熙书坐下,自然的就对蓝熙书亲近:“怎么自己,房子呢?”
说着王百草大把年纪竟然泛起泪花,快速的抬袖子抹泪,蓝熙书一阵难过,安之钱说话了:“老王!我说了那丫头没事!你等着喝喜酒吧!”
看来蓝熙书和房子的事安之钱听说了,这倒让蓝熙书轻松了很多。
“王伯别担心,房子没事!我从衙门直接过来的,房子回家看二娘了。”蓝熙书为王伯斟酒。
“我要是不给你个信儿,你是不是就把我们给忘到耳朵后面去了。”安之钱叼了一口菜,点着筷子让蓝熙书尝尝他最爱的那盘辣豆腐,蓝熙书叼了口赞了一个眼神:“忙死了,头进来屁股没进来就差点儿让人下马威喽!”
蓝熙书就把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说着说着又说到了房子在南京受伤的经过,又是一阵唏嘘。
安之钱就受不了王百草絮絮叨叨,赶紧扯开话题说起了盛三帮忙开张了这王记药铺,以及后面安园的事,并说盛三多方活动,一些药材供应宫里,进项客观。
这倒是出乎蓝熙书意料,本想让两个老人家有个活路干着,养家糊口就可,没成想王百草开药铺有经验,安之钱跑药材有经验,竟然将小生意做成了大买卖,真让蓝熙书是喜出望外。
而且安之钱透露盛三出力不少,好处也有他一份,只是现在摊子铺大了,现银没多少。
蓝熙书一听就明白了赶紧声明,生意是王百草和安之钱的,跟他没一毛钱的关系,不用报账。
两个老头相视而笑,王百草先说:“小书!老了老了赚那么多钱干嘛!我们两个在前面你在后面,我知道你用钱的地方多!”
“我有挣钱的门路!”蓝熙书毫不掩饰的贼笑,在安之钱面前不用装,在王百草面前真性情,蓝熙书就觉得在他两跟前自在。
“小书!”王百草欲言又止。
“王伯您放心!坑老百姓的事不做,贪污不做!”蓝熙书多少有点儿心虚,他说不准黑汉王的钱算什么。
“你小子浑身竟心眼,在京里可不比虎牙口龙门所,天子脚下龙潭虎穴步步惊心,你要小心了,栽了不是你自己,你后面一串儿人指望你小子吃饭呢!”安之钱可没王百草这么多忌讳,专挑要紧的话说。
蓝熙书郑重点头:“我知道!我要给你们养老送终,不是亲儿胜似亲儿!”
蓝熙书话说到家了,说到两个老头心坎儿里了,两老一少开怀大笑。
贞姐端了两个菜进来说新招的伙计在外面候着呢,让王百草出去看看,王百草和安之钱两人各有分工,王百草管内安之钱跑外,招聘伙计的事儿归王百草管,铺子大了,贞姐和小安帮忙都忙不过来了,安之钱提议新招两个伙计。
安之钱有私事跟蓝熙书聊,拉着蓝熙书绕照壁过过堂过了一个居家的院子最后面却是一个很大的安园,隔着前面一个院落,安园很安静,进月亮门花香扑鼻两层画楼在小池的北面,靠花墙青石甬道半圆的白玉石栏杆围着小池绕向小楼,小池满园,半壁假山有模有样,东面花墙甬道中间有门但是封住了,看样子安之钱才封堵的,可能考虑到安园更加的安静。
曲廊在小池蜿蜒,一座八角小亭被荷花掩映,碧水荡漾反映着午时的阳光,正值盛夏,在安园却感受到别有清凉。
蓝熙书真是意想不到,铺面后面竟然有这么一座面积很大的安园,特别是假山荷亭的构造嫣然名家手笔。
第三百六十四章 密室惊喜
安之钱一脸诡异带着蓝熙书绕小池,蓝熙书还以为安之钱带他进凉亭呢,哪知安之钱神神秘秘的将他带上了假山,南面半架婆娑的藤在假山上随高就低的铺排绿意盎然。
叠嶂的白石青石交错,安之钱轻而易举的推开了一块一人来高的白石,石块往里一转露出一个洞门。
“你搞得?”蓝熙书大喜过望,直步入内,洞门窄小,但是一进去却敞了许多,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假山上方石与石的间隙有巴掌大的阳光照下来,蓝熙书看见石洞一拐,安之钱随手点亮了拐角里的蜡烛,两人宽的台阶向下,台阶工整两厢石壁切合的缝隙很小,好像浑然一体的天然石洞。
蓝熙书太喜欢有一个隐蔽之所了,这正符合他的心意。
安之钱取了蜡烛高擎着头前开路,拾级而下,拐了两拐安之钱又推开了一扇石门,里面豁然明亮。
铜鹤烛台左右门边,石室大概有两间之大,简单的桌椅,还有一张罗汉床,东面居然有一架六幅花鸟屏风,其余的没什么杂物。看来安之钱也是刚刚弄好。
这架屏风在密室里显得不伦不类,引起了蓝熙书的注意,蓝熙书走到屏风前,安之钱笑了,折叠一扇屏风一个洞门刚刚成型。
“挖个通道通东面,东面钉子胡同有一处老宅我打算买下来,不过,还没定下,所以,这个得慢慢来!”
蓝熙书重重点头,安之钱心思缜密真是干锦衣卫的料。
蓝熙书心里定位,这个密室应该在小池的下面离地面有四五丈深。
安之钱看着蓝熙书喜色,很是得意的捋着稀拉拉的胡子环视密室:“怎么样?这个合你的心意吧!”
“老安!你太有才了!”蓝熙书由衷的赞了一把,走动着敲击四壁,很闷。
“放心!有气孔!但是隔音密闭,任你在里面大喊大叫也传不到上面去!”安之钱看见蓝熙书笑盈盈的走近了自己,烛光下年轻帅气的脸透着老辣。
“有谁知道?”蓝熙书激动地看着安之钱,安之钱摸摸脸颊上烧伤留下的疤痕:“你我!小安老王都不知道!”
“太好了!”蓝熙书煽情的给了安之钱一个拥抱,安之钱一把推开了蓝熙书:“少恶心我!”
蓝熙书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