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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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馥梅
楔子
作者:馥梅
在侦探界里,流传着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则天下太平。
外行人乍闻此语,都不解它的意思,只觉得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怎么会广为人知,且奉为圭臬?不过如果听一听内行人的解释,那就能够把这句话和耳里曾听过的传奇作为联想,然后点头猛道:有理有理。
其实这句话很简单,它包含了五个人的名字在里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则天下太“平”,依他们的解释是,这世界上任何人有任何难办的案子发生,如果没有请过“远”和“虑”这两个人解决,也必定有请过“近”或“忧”,而一旦他们出马办案,则任何问题都能解决。保证天下太“平”。他们是五兄弟,全名是:谷聿远、谷聿虑、谷聿近、谷聿忧、谷聿平。
老大谷聿远,现年三十二岁﹔老二谷聿虑,现年三十岁﹔老三谷聿近、老四谷聿忧,现年二十八岁,是双胞胎,老五谷聿平,现年二十六岁。
他们五兄弟的名声,在侦探界里面算是首屈一指的,他们的名字是,“谷氏侦探社”。
第一章
作者:馥梅
“叩、叩、叩”三声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谷聿虑不耐烦的皱起那对有型的浓眉﹐还没响应,来人就不知死活的自己开门进来。
“二老板,不好了。”侦探社里的一个资深员工门一开,慌张的劈头就说。
“我好好的坐在这里。”谷聿虑眼神冷冷的射出一支冷箭,准确的盯住那慌张失措的员工,让他一下子从热锅上的蚂蚁变成一根冰柱。
死了,完蛋了,康家启冻在原地心里哀号着。他怎么这么衰,为什么要让他来埒虎须呢?此刻真是前有虎后有狼,叫他怎么办啊?
“哦﹗二老板……”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外面有人砸……砸场子。”
谷聿虑闻言扬眉。“砸场子﹖”
“没错。”
呵呵﹗有趣,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砸场子砸到谷氏侦探社里而来了。
“是谁?”谷聿虑冷声问。
“她的名字是邓棐侬,这是她的名片。”康家启连忙报告,上前递过一张名片。
邓裴侬,沈氏企业总经理,他是谁?为什么来砸谷氏的招牌?而且……沉氏的总经理不是沈耕荣吗?何时改朝换代了他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谷聿虑靠向椅背,对这个邓裴侬开始感到兴趣了。
一个规模中等的企业总经理,放着大好前途来寻死……呵呵﹗他不急着出去料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让那些手下去伤脑筋也好,谁叫那些没心少肝的属下在他们五兄弟被冷冻的几个月里毫无所觉的拦截所有上门的生意。
“因为两个多月前她曾来社里委托案子,要求两个月之内给她结果。”康家启颤声回答。
两个多月前,不就是山中无老虎的时候?谷聿虑挑眉。“谁接下来的?”
“哦,是耿先生。”
耿宗儒?那个烂人﹗
“既然是耿先生,那你就请这个邓裴侬去找耿先生。”谷聿虑冷冷地说。耿宗儒的烂摊子他不屑收拾。
“可……可是邓裴侬说是耿先生要她来这里的,说案子是由我们全权负责的……”康家启尾音消失得很快,因为被谷聿虑冷酷的瞪视给吓着了。唉﹗为什么坐镇社里的老板不是其它四个中的随便一个,偏偏是这个人人敬畏的二老板呢?
“耿宗儒还真是会做人啊﹗”谷聿虑冷哼。
“二老板,你还是出去看一下吧﹗”康家启冒死直谏。
“不,你先把这个案子的资料调来给我,至于那个邓裴侬,社里多得是功夫底子深厚的人。难道还摆不平吗?等我看过之后再说,你出去。”谷聿虑并不理会苦着一张脸的属下,接过康家启原本就拿在手里的资料,他冷冷的下逐客令。
“二老板……”康家启做最后濒死的挣扎。
“要我说第二次?”谷聿虑犀利的眼神射向康家启,满意的看见他倏地噤口,飞快的退出去并将门关上。
谷聿虑收回冷然的视线,翻开卷宗夹查看这次的委托。
委托人邓裴侬,委托案件是寻人,寻找的人是……沉耕荣﹖﹗
沉耕荣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由于沉耕荣失踪前曾立下委任状,所以这个邓裴侬就暂代总经理一职,并于隔天下午找上谷氏代为寻人,言明要在两个月之内将人找到。
对客户这种限时的要求,谷氏通常都不会理睬,直接将人请离,但可恨的是当时谷氏群龙无首,这件案子就被耿宗儒那个烂人给接下来。
不过奇怪的是,谷氏人才济济,只是找个人也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这也难怪人家来砸招牌。他是有点兴趣啦,不管是对这个邓裴侬,或者是对沉耕荣的失踪。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来会会这个邓裴侬吧﹗看看他到底有何本领让外面那一群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焦头烂额。
站起那近一百九十公分高的英挺体魄。谷聿虑决定出去会会那个邓裴侬。
怎料办公室的门一打开,冷不防一记笔直的侧踢直捣他的胸口,他迅速的向后一弯,避开那一道气势凌厉的攻击,同时间伸手抓住对方的脚踝,在手掌圈住脚踝时有剎那间的疑惑,怎么会是如此纤细呢?不过那个疑惑只停留了零点零零一秒的时间,因为对方在右脚受制的时候,已经又发出另一道攻击,借着谷聿虑制住脚踝的力量,对方一跃而起,身子腾空,眼看左脚就要往他的头踢去。
谷聿虑不慌不忙的头一偏,躲过对方的攻击,让那只脚无功而返,身子腾空转了一圈,左脚落地,人也变成背对着他。且右脚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
谷聿虑绝对没想到门一开会遇到这种情形,更令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个被他制住﹐却仍不断挣扎的人,竟然是个女人﹗她是邓裴侬?
应该是了,因为他只听到一个邓裴侬来砸场,而他相信,不想活的人不会那么多。
真是令人意外啊﹗谷聿虑冷冷的眼神扫向周旁狼狈的下属们,眼神所到之处,所有人皆惭愧、惊慌的低下头来,看来他们被修理得很惨,这个女人的本领那么大吗?他不相信。
“放开我﹗你这个王八蛋﹗放开你姑奶奶﹗”邓裴侬怒吼着,对于两招之内就被人制住这件事觉得很没面子。
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太不知死活了,竟敢对二老板口出恶言。
谷聿虑冷冷一笑,“既称之为姑奶奶,想必也是同宗,那么妳也是王八蛋喽?”
“你──”邓裴侬气结,“放开我﹗这就是堂堂谷氏侦探社的待客之道吗?”
“不,这当然不是我们的待客之道,问题是,妳认为自己有资格称之为“客”吗?”谷聿虑冷声的说。盯着她的后脑勺看,还没准备放开她,就让她维持这种姿势一会儿吧﹗
“来者是客,难道你没有读过书吗?”她吼着。
“我是没有读过像这种强盗土匪似的行径也能称之为“客”的书。”
“你再不放开我,小心我在你老板面前告一状,让你卷铺盖走路。”
“哦?妳认为我的老板是谁?”谷聿虑觉得可笑,女人﹗就只会这种手段吗?向老板告状?向谁,难不成是耿宗儒?真是笑话,虽然他是夜鹰的头头,那并不代表他们就怕他。
“耿宗儒啊﹗我可是他的贵客,你不好好的伺候我,小心变成无业游民。”邓裴侬威胁着。
“是贵客,当然是“贵”客,我会要人把损失的桌椅器材、人员的医疗费用,全都清算好,妳就知道有多“贵”了。”谷聿虑冷冷地誽。不留情的甩开她的脚,没意外的看见她猝不及防砰地一声跌在地上。
“你太可恶了,你等着被炒鱿鱼吧﹗”她怒火狂炙的吼着。
“哦,是吗?”他逼近她,“既然妳认为耿宗懦那个烂人是我的老板,而妳又是他的“贵客”,那么请问一下,妳在这里做什么?去找他啊﹗我相信他一定奉妳为女王般的伺候妳,甚至会跪下来舔妳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不知为何,邓裴侬像是被他眼底那一族冷火给烫到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真是矛盾,既是人,却又让人觉得冰冷,这个人,可怕﹗
“敢来谷氏找碴,怎么胆子就这么一丁点大?”谷聿虑冷笑的嘲讽她直退后的动作,
怒火一起,邓裴侬火爆的个性吞没了理智的警告,她火大的坐到椅子上,小手往桌子一拍,“委托的时限已经过了,你们这群窝囊废竟然还没找到人,该如何对我交代?”
“邓总经理,妳找锗人了。”他双手抱胸,冷凝着她,“当初接妳案子的人是耿宗儒,很不幸的,他并不是我谷氏的人,所以妳该找的人是他,请回吧﹗”
“你们当我是皮球吗?这个踢过来那个踢过去,太过分了﹗”她气得全身发抖。
“是妳自己所托非人,怪不得谷氏,不过……”谷聿虑留着话尾。深思的看着她。
“不过什么?”邓棐侬明知他不怀好意,但还是问,因为她知道,如果连谷氏都找不到的话,那她想找到人简直是比登天还难了,她日前仅存的希望就只有谷氏。
“不过如果妳肯好好的道个歉,再好好的求我,我会考虑重新接受妳的委托。”他故意为难她。凭他阅人无数的精准眼光,他在这短短几分钟的接触下,已经看清她是一个火爆且高傲的人,要这种人求人,哈﹗那是棉花店失火──免谈。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怒指着他,要她求他?作梦﹗
“邓总经理,妳不分青红皂白,目无王法的来谷氏砸场,损害器具,打伤员工,欺人的人应该是妳才对吧﹗对于我的提议,妳可以慢慢的考虑,我给妳三天的时间。”
“作你的大头梦﹗”邓裴侬愤怒地站起来,转身准备离开这里。哼﹗她就不相情真的非他谷氏不可。
“对了,我会把帐单寄过去给妳,请慢走。”谷聿虑冷然的声音带点故意的挑舋再次从她身后传来,把她的怒火引燃到最顶点。只见她头也不回的冲出谷氏。留下冒着火苗的足迹。
谷聿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冷笑一声,转身走回办公室,临进门前还不忘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群“无什小录用”的手下。
“把办公室整理干净。”冰块似的声音像是下了一阵冰雹,打醒一干雕像,他满意的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而后关上办公室的门。
那个邓裴侬,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啊﹗原本他以为她是个男人,谁知竟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个艳丽无双的女人。
她的五官精致立体,削薄的黑发服贴在她的两颊,散发出干练却又冶丽的风情。她的双眼又大又亮,彷佛随时都冒着火焰一般,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刚刚他早就碎尸万段了。
她的身高也比一般普通男人还高呢﹗至少有一七三,身材绝佳且凹凸有致,尤其那双修长的腿,虽然她穿著长裤,但是以他手掌下纤细的脚踝来判断,她有一双比例非常慓准的美腿。她的功夫底子也不错,难怪门外那些人会招架不祝
她是个惊奇,美艳的外表、火爆的个性,他很期待三天后她的再度光临,看看她放下高傲的身段“求”他的模样,他很乐意将她高傲的翅膀给折断。三天后她一定会回来求他,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谷聿虑冷然的心似乎被她燃起一丝丝火苗,至于这一丝丝火苗是否能够成功点燃,成为一把熊熊的火焰,那就只有天知道喽﹗
※※※※※
邓裴侬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除了疲惫之外,她还必须用仅剩的力气来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该死的﹗今天是第三天,想到这两天来她到处奔波,找了不下二十家的大小侦探社,每一家都是一听到她的名字和委托的事件,就摇头对她说无能为力,要不就是说人手不够,无法接受她的委托,她实在没有力气应付更多的怒气了。
她所有的精力全耗在那些狗屁倒灶的理由上,而这一切原来是谷氏有人放话,谁敢接她的案子,就准备关门大吉吧﹗这是一间规模算是不小的侦探社因不堪其扰才勉为其难偷偷透露给她知道的,结果事情不但没有寻到解决的办法,她奔波两天的身体反而已经累垮了。
可恶,落井下石的混帐实在是太多了,那个自命不凡的冷冻男就不要有一天落在她手上,否则她会很乐意将他丢到油锅里炸热,再划花他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英俊脸蛋。
她已经累得快站不住脚了,偏偏还有人选在这时候出难题给她,让她要不是因为已经没力气,一定会朝这个人破口大骂。
哦──她申吟的捧着头,她必须来一颗止痛药,要不然,随便来个人把眼前这个叨叨不休,将她当成是被剥削的廉价劳工般的人赶出去。
“裴侬,妳到底找到妳哥哥了没有?妳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行不行?”邓玉娟看着趴在桌上的女儿,忍不住再一次问这个今早已经问了八百遍却一直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没错,沉耕荣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