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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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厦丽,阿厦丽被年立伦吓到了,年良修就在这个时候推门回来了 ,看着年立伦的这个样子,一股火 气从心里升了起来,年良修恼火地看着年立伦:〃你怎么又喝成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阿 厦丽,你对她要有耐心!〃
年立伦刚说了一句〃你不懂〃,年良修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年立伦脸上,年立伦顿时清醒了许 多。
阿厦丽房间的门悠悠开了,阿厦丽走出,站在两个人中间:〃年伯伯,他没有欺负我,我愿 意阿伦拥抱我,我愿意他亲吻我,我从心里愿意,真的。〃
年良修为阿厦丽的这句话而吃惊,年立伦惊醒在那里,转而掉头出了房间,年良修不知道 就这么一点时间,阿厦丽想了什么,可是阿厦丽失望,为年良修失望,在金正武遇到危险的 时候,竟然没有可以站到她的身边帮助她,她要走了。
年良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厦丽默默走回房间,掩上门,灯光熄灭。
不久,阿厦丽也背起小包袱出了卧室的门,她将钥匙放在茶几上,轻轻拉开大门走出。
阿厦丽走了,年立伦跑到新天地酒吧找到金正武。
年立伦一次来到这家酒吧,金正武却一次也不问他为什么。也许金正武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知道他的忧伤和喜悦。任由年立伦在他这里消化着内心的情绪,也许是对他最好的帮助吧。
金正武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阿厦丽走了,年立伦开始感到伤心难忍,他要找到金正武,要告 诉他一些关于朴爱源的事情,他知道阿厦丽是为他金正武而离开,他要让金正武知道,朴爱 源的那把伤人的剑正在一步一步地刺向他。可是,金正武好像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再 在乎一样。
金正武点燃一杯酒,一脸凛然:〃这杯酒叫'B52',只有在点燃的时候喝下它才能感受到 醇香,把火喝进肚子里的人需要胆量,可它把自己燃尽给人以喝酒的人以快意更需要勇气。 〃金正武一口喝下,握住年立伦的手:〃好好疼爱阿厦丽吧,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女孩 。〃年立伦愣怔片刻,一拳擂在金正武胸口:〃小武,你真是个傻瓜,彻头彻尾的傻瓜!〃
年立伦拿金正武没办法了,他走了。十一点的时候,年良修来了,他拿着手机径直下车,推 开酒吧门,径直对金正武说:〃我要你离开这里,带着阿厦丽离开这里。〃
金正武不会带阿厦丽走的,无论怎样他不会答应年良修的要求,年良修说服不了这个有些固 执的青年,无奈地看着,一边喝着酒,一边和金正武说起了失眠,这让金正武也有些意外, 金正武默默地把沙发整理好,让年良修躺在这里,说自己可以治好他的失眠。
年良修照他说的,躺了下来,闭了一会眼睛,他又悄悄睁开眼睛,观察着金正武。金正武一 动不动。
年良修心里说: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吸引川夏和爱源了,他毫无提防,他真的相信,即使 是欺骗和危险他也相信。
想到这,年良修慢慢起身,轻手轻脚走出酒吧,掩上门。留下金正武舒展在沙发上酣睡。
金正武怎么会不知道年良修的目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呢?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带 着阿厦丽躲开,又可以躲到哪里去呢?不如迎面去看着吧。
年立伦离开酒吧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了朴爱源的家。
年立伦看着朴爱源,这个女孩子,现在变成了这个让他讨厌的样子,他不允许她伤害金正武 ,因为金正武是他的好朋友,他要让朴爱源知道,金正武已经了解了她不是川夏,只是为了 川夏,他在直面着朴爱源这把伤人的剑。他不停地说着,说得朴爱源的脸有些白了,朴爱源 面色阴霾:〃出去!〃
年立伦的样子让爱源无话可说,话还没说完,年立伦的酒气又上来了。朴爱源打车到了金正 武住的阁楼下面,看着漆黑的窗 口,将一张字条贴在门上,依依而去。
第十七章(2)
字条上写着:〃小武,我必须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给我写信吧,2196信箱,我想你是不会忘 记那些信的,你永远的川夏在多伦多等你的消息。〃
第二天,费雅来看金正武,坐了一会,就要走,金正武去送她,在弄堂口,金正武犹豫了一 会说:〃其实……拉拉他很在乎你。〃
费雅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爱情不是全部一个模样,费雅和米拉的爱情如同咖啡,也许不 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得了的。
费雅掏出一份杂志翻到一页,杂志上是配画的专题采访,画面上的光头的米拉目光坚定,一 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费雅无奈地说:〃他发誓要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佛教绘画艺术,矢志 不移。〃
费雅想要放弃了,米拉的心里也许只有画画,没有她吧。
金正武无言地回到阁楼,阿厦丽已经将茶几收拾干净,摆开信纸和笔,对他说:〃小武哥, 你可以开始了,我走了。〃金正武苦涩一笑:〃阿厦丽,别走没什么可回避的了,一起写吧 。〃
阿厦丽默默点头,坐下。
看着金正武专注于这件事情,阿厦丽眼中漫起悲凉。也许在他的内心,阿厦丽永远无法找到 自己的位置了。可是,她还是喜欢陪在他身边,在他有事情要人帮忙,有忧伤的时候,她会 出现在他的面前。金正武写着,阿厦丽就一言不发想着自己的心事等着他。
写完以后,他们去送信,外面下雨了。
金正武为阿厦丽撑着伞,俩人在邮筒边站定。
阿厦丽迟迟不愿把手中的信笺投入邮筒。
金正武爱怜地抚摩阿厦丽的头发:〃现在也没什么不一样,你还是我的阿厦丽妹妹,我永远 都是你的小武哥,我们是最亲的兄妹,能这样不挺好吗?〃
阿厦丽把信塞进信箱,浑身轻轻一颤。
金正武揽住阿厦丽:〃你知道小武哥为什么喜欢上海吗?这里的雨水跟台湾不一样,台湾的 雨水每次来的时候都伴随着台风肆虐,让人心寒,而这里的雨水很温和,就像讲一个娓娓道 来的老故事,每年这里有两个梅雨季节,梅雨,很好听的名字,梅花如雨……〃
又一个梅雨季节,曾经川夏来了这里,现在一切都回复了平静,可是川夏却再也回不来了, 金正武将阿厦丽拥得更紧了一些,年立伦的车不远不近跟着俩人,雨刷一下又一下,年立伦 掩饰不住的嫉妒。
晚上,年立伦请他们吃烛光晚餐,话题不经意又提到了朴川夏。年立伦很不满,他现在不喜 欢谁提到她,提到了就会让他倍感心烦。
阿厦丽紧张地听着俩人的舌战,为了川夏,两个同样心痛的男人吵了起来。
金正武说:〃谢谢你做东请我吃饭,你应该顾及阿厦丽的感受,这才是最重要的。〃
年立伦冷冷说:〃阿厦丽现在算是我的女朋友,不用你来关心!〃
气氛僵硬。从川夏转到了阿厦丽,阿厦丽知道这个时候她最好不说话,说了无疑就是一枚炸 弹。门开了,服务生上了一道菜:〃这是本餐厅赠送的油炸蝉蛹,请三位慢用。〃
仨人谁也不动筷子。
服务生依然殷勤地介绍着这道菜。
阿厦丽突然起身,冲着服务生大声:〃这种东西也可以拿来吃吗?它有什么错?它乖乖的等 在黑暗里两年了,就快看到阳光的时候你残忍地把它挖出来吃掉,你凭什么欺负它们?〃 阿厦丽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忽然找到了一个缺口,把自己无穷的心事全部都倒了出来,阿厦 丽说过就走掉。金正武追了出去。
年立伦目光灌满了寒意。
年立伦独自一个人承受着痛苦,阿厦丽和金正武走掉了,失去了两个好朋友让他无奈,朴爱 源也走了,和年良修回到了多伦多,让年良修带领着找回川夏的影印。那家餐厅,他们正在 吃饭的那家,就是年良修第一次和川夏约会的地方。
环境有些一般,但是这里藏着川夏和年良修的一段无法磨灭的回忆。年良修讲给了朴爱源这 里发生的那段快乐的往事。
朴爱源听着,又起身随意挑选着食品,紧张地盯着鳕鱼的方向。爱源慢慢地知道原来姐姐 还有那么多的习惯是她所不了解的,年良修慢慢啜饮着蒸馏酒。
厨师将热腾腾的烘鳕鱼摆出,朴爱源迅速冲过去,拿到了最上面的一块,走回。
年良修说:〃如果是川夏,她会边吃别的东西边等待,直到厨师把新的一炉摆放出来。〃
朴爱源得意的神色登时凝固了。也许朴爱源永远也无法学会做川夏,虽然她们是姐妹,可是 两颗不同的心灵是不会塑造出相同的人的。
年良修把杯子推到朴爱源面前:〃我们每次来都会各自要一杯这种蒸馏酒,她最喜欢的。〃 朴爱源着实不喜欢这种酒,平淡的味道,不够深入。年良修讲着川夏那会儿的处事方式,她 的直率,她的独特的个性。
朴爱源瞠目结舌。
年良修继续讲着川夏的过去,他沉浸了进去,朴爱源瞪大了眼睛。
爱源和川夏真的不是一 种感觉的女人。爱源不会懂川夏当时的那种状态,更不会理解她和年良修在一起共同经营的 那份生活。
年良修道:〃你很震惊吧?还有更震惊的。八年来我都请川夏在这里吃饭,你知道为什么吗 ?〃
朴爱源回答不出。
年良修缓缓道:〃事实就是这样,你姐姐足够聪明,而我永远计划周全,我和她是从心知肚 明各自的需要开始的,而不是我曾经在上海黄浦江边给你讲的那个美丽故事的第一章。〃这 些话让朴爱源愕然。
吃完饭,朴爱源提出一起走走,他们在多伦多街道慢慢走着。
年良修看见朴爱源抱紧膀子,关切地问:〃你冷吗?〃
〃冷。〃朴爱源回答。
年良修却没有更多的关切,或者说故意,他只是淡淡地说:〃这个季节的多伦多昼夜温差大 ,你出门时就应该多穿一些,川夏就不会有这样的失误。〃
路边有兜售情人旅店的优惠券,年良修竟然接受了他们递过来的一张。朴爱源惊诧地看着年 良修。
年良修想起当年川夏就和他去过这样的地方,听着年良修的话,引起了朴爱源的兴趣。
在多伦多,年良修重新做着朴川夏身边的年良修,可是这些都不是朴爱源能够了解到的,她 甚至有些不肯相信,曾经,姐姐朴川夏就是这样和年良修在一起的。她开始有了许多的心事 ,就这样跟着年良修进了情人旅社,朴爱源环顾简陋的房间,惴惴不安。
爱源不会理解一个公司的总裁怎么会领着情人来这种地方呢?
第十七章(3)
朴爱源只有苦笑的份儿了。年良修从口袋里摸出两张残破的优惠券,这是八年前的优惠券 ,当年川夏说她从小说里看到过老上海的故事,一直很向往,于是年良修就带她去了 上海。
朴爱源按捺不住的惊愕和嫌恶,转身冲出门。
年良修追了出来。
在大街上,朴爱源痛苦万分地看着年良修,她搞不懂,除了交易,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一丝 爱情存在。
朴爱源无法忍受年良修和川夏在一起时的生活,可是年良修还不是一样?把心里的伤口生生 的揭开,让自己重新走一回爱情的旧路,他何尝不是苦得流血呢。
在多伦多?汉城?朴爱源和年良修经受着痛苦,而在丽江,秀丁和陈海一的关系发展神速,这 天 ,秀丁深情殷殷地将一件土布衣服递给陈海一,换衣服的时候,一份文件从陈海一的衣袋里 掉出,秀丁:〃这是什么东西呀?哟,还是韩文呢!遗嘱?〃
陈海一劈手夺过,迅速塞进裤子口袋。
陈海一的动作惹恼了秀丁,有什么了不起嘛,一个大男人,为了一张纸可以向女人发脾气。
陈海一看着秀丁飞奔进山寨,怅然。他默默脱下土布衣服,挂在树枝上,一转身,看到年立 伦的身影急急而来,年立伦之所以到这,是因为他在年良修的办公室发现了陈海一发给年良 修的传真。
土布衣服在树枝上随风摇曳。
陈海一带着年立伦去了客栈。年立伦拿出那份传真,他终于知道了,陈海一原来一直跟踪着 年立伦,年立伦有一种被骗的感觉,他气得恨不得暴打一顿陈海一。陈海一不知道该怎么 解释,当年就是年良修救了他一条命,如果没有年良修,就没有陈海一的这条命,所以陈海 一不会不帮年良修,并且这份帮助是无条件的,用心的。
年立伦愣在了那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陈海一只好默默地退出。陈海一让年立伦失望了,他身边的人们一个又一个地让他失望,年 立伦甚至不知道他该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