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征服王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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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咳,有时候难免会有意外之喜发生。”他不忍心告诉她,双胞胎通常是母系遗传因子为主,所以应该是她那头的问题。
“呜,生小孩很痛、很痛、很痛的!为什么女人要经历这种事?为什么不能由男人来生小孩?为什么?”
天知道,如果可能的话,他很乐意代她受这种痛,毕竟被人平白无故搥足九个月也不是好玩的事。
好不容易挨到生产那一天,因为她太过紧张,开指状况极端不顺利,医生一度想帮她剖腹。
“我要自然产!让我这样生就好!”凶妈咪愤怒地掐住医生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膜大声尖叫:“我好不容易挨到现在,你休想让我自然产和剖腹产这两种痛都尝到!”
医生惊恐地挣脱她的魔爪,拚命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做努力,最后她连吼带骂,大发雌威,终于把双胞胎安然生下来。
当他们抱着双胞胎出院时,医生给他的锐利眼神让陆议非常确信,对方是在警告他,不准让这个一痛起来就神经兮兮的老婆再度怀孕,否则他们最好另外找妇产科医生。
不幸的是,“悲剧”在两年后重演。
他同样在整个孕期被骂到臭头,而那位妇产科医生也同样在产房里被掐到窒息,小女儿才哇哇落地。
“妳要不要顺便结扎?”医生火速问产台上耗尽精气神的美艳妈咪。
“要。”她虚弱地笑笑,就在医生大喜想动手时,纤手往旁边一指。“他结。”
好吧!既然老婆帮他生了两胎共三个宝宝,结扎这一刀由他来挨似乎很公平。
他们达成协议,和平从此降临。
“蝌蚪!蝌蚪!蝌蚪”双胞胎突然兴奋地往前跑。
社区公园旁边原本有一排公用停车位,每个车位前立了一根短杆,平时可以用铁链围起来。后来公用停车位移到社区的另一端,管委会便把短杆拆掉,将整块空地重新规画为草坪。
他随着妻小走近一看,才发现拔走铁柱的地面虽然被填平了,但是比柏油路略低,之前下了连日春雨,在水窟里注满了雨水,竟然有五、六个浅坑出现了小蝌蚪。
“最近太阳越来越烈,倘若半天不加水,水窟就会干掉,蝌蚪就变不成小青蛙了,所以我们早晚都来替小蝌蚪浇水,对不对?”她回头问那群子弟兵。
“对!”三个宝贝蛋精力充沛地应和。
原来这就是“浇蝌蚪”的由来,他越想越好笑。
“即使蝌蚪变成小青蛙,到了盛夏,牠们一样会被晒成青蛙干。”
母子四人闻言,齐齐投来一模一样的谴责眼光。
“才不会咧!这里有草坪,蝌蚪变成青蛙之后就会跳到草坪里。”大儿子愤慨地陈述。
“对!而且草坪很凉,青蛙躲在里面不会被晒成青蛙干。”二儿子同样跳脚。
“更别说前面就有一个小公园,等牠们变成青蛙之后,就可以跳到公园的水池里。”老婆盘起双臂。
“对!”所有小孩用力点头。
他突然发现自己变成邪恶的黑魔王。
“爸爸,我要下来,我要下来。”女儿在他怀里蹦蹦跳。
“是,是。”他安分地照做了。
“大哥哥和小哥哥,你们去浇前面那两窟,妹妹过来跟妈咪一起浇这里。”叶梓嫔立刻指派工作。“记住,动作不要太大,慢慢让水流进去,不然你们会把小蝌蚪冲出来。”
三颗红润的小脸蛋咚咚咚跑到自己的定位,拿起小杓子,怀着虔敬的心情,一杓一杓将清水舀进小水坑中。
他静静看女王蜂带着三只小工蜂快乐地忙碌着。
她猫眼形状的太阳眼镜推到头顶上,几绺鬈发早已不安分地溜上肩颈,闪亮的大耳环推翻套装的制式和僵凝,鲜红的蔻丹与樱唇暗示了主人的热情天性。每回她一倾身,高耸的酥胸便露出一道明显的沟影,而当她挺直腰时,第三颗钮扣几乎让人渴望地迸开。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不符合一般人心目中的“良家妇女”形象,遑论是个好妈妈或好老婆。
但是她做得该死的称职。而他该死的爱极了她。
这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他突然拉起妻子,深深地埋入她的发间。
“哎呀,我浇到你的皮鞋了。”她措手不及的惊呼。
唇被封住。
扯扯扯,一双小手坚决地拉拉他的裤管,要求他履行承诺。
“爸爸,你还没有骂哥哥。”小丫头嘟着红唇。
爸爸在忙。
“爸爸要骂啦!要骂两句半。”小债主记得很清楚。
爸爸仍然在忙。
“妈咪,爸爸说话都不算话。”小丫头吸吸鼻子,试图引起注意。
妈妈一样没空。
“嘿嘿,告密鬼,爸爸才不会理妳!”双胞胎哥哥围过来嘲笑她。
小丫头气得用力顿脚,舀一杓水泼向双胞胎。
“哇,”小鬼头们尖叫起来,一场快乐的水仗剎那间展开。
唉!这就是有小孩的坏处,平时别想偷到一点温存的时间。两个大人叹了口气分开,开始为小毛头们主持正义。
“妹妹,不要再泼了,会感冒的!”叶梓嫔连忙抱起湿答答、滑溜溜的小女儿。
“你们两个再欺负妹妹,今天晚上不准看杰克武士。”他一手一个,老鹰抓小鸡。
几只发育完全的小青蛙,一蹦一跳地离开水塘,成功引开小鬼们的注意,兄妹三人又一窝蜂蹲在旁边,一面指挥交通,一面吆喝助阵,护送小青蛙回到湿软安全的草坪里。
太阳公公搥挝背,辛苦地往西方行去,下山之前再回头看人间最后一眼,圆呼呼的脸蛋彷佛也笑红了……
嘿咻!嘿咻!
叶梓嫔提着小旅行袋,辛苦地踏上社区步道。
行李袋附有滑轮,只是拖在石砖道上挺吵的,她干脆提在手中。
她刚从香港出差回来,比预计时间提早了两天。本来想打电话叫陆议去机场接她,可是飞机落地时间正好为尖锋时段,等他抵达已经不知几点了,她索性自己叫出租车回来。
她在脑子里列出一会儿要做的事。
孩子们应该吃完晚饭了,希望等她到家之后,陆议起码帮老么洗完澡。公公婆婆上周跟团到欧洲旅游,还有两个星期才会返国,这两天她又不在,家里一定乱成一团。
她要先吃个饭,泡泡澡,把行李收拾一下,送小家伙们上床,然后,就是她和陆议的时间了──
想到陆议那双美妙有力的手──帮她按摩啦!肩头的酸痛彷佛已经和缓了一些。接下来,如果他表现不错……呵呵呵。
“嗯?助理小姐今天加班?这么用功?”她正要绕到屋侧通往二楼的楼梯,猛地发现一楼有灯光。
她把行李放在门口,推了推门,从里面锁住的!难道是助理下班之前忘了关灯?
“真胡涂,明天要说说她。”叶梓嫔嘀咕,掏出钥匙开门。
工作室里沉静无声,灯光是从她的办公室流泄出来的。
她出国的期间,助理进她的办公室做什么?叶梓嫔越想越奇怪,蹙着眉心推开门查看。
一个男人,她的现任老公,陆议。
一个女人,她的前任上司,周静。
两人抱在一起。
她的脑中刷地一声,变成空白。
这不是真的!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说。她的声带发出一个近似哽住的低吟。
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火速分开。周静愕然望住她,清亮的眼眸中盈满了泪水。
陆议抬起头来,紧锁的眉心与黑眸,一如以往的深不可测。
“嫔!”
起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丝惊讶,表示他还记得她是谁。
叶梓嫔深呼吸几下,努力从眼花撩乱的惊慌感中抓回理智。
这一幕其实没什么!
周公主不知何时返回国门,听说情郎另娶他人的消息,马上赶来高雄挽回旧爱。使用的手段不外乎滴几串眼泪,唤几声达令,温柔多情又哀怜地细述别来之情,说着说着,便倒在她老公宽阔的胸膛前低泣。
而陆议,身为前任男友,当然免不了要安慰一番,才不辜负他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
没错,就是这样。她是正妻,公主才是第三者!
狐狸精都会制造这种场景让大老婆逮个正着,然后趁大老婆伤心过度、拂袖而去,再乘势跳上女王宝座,一统山河。
而她,她是一个理性、冷静、明事理、知进退的女人,她不会屈服于不入流的手段之下。
她会像个高傲的女王一样,冷静地勾勾手指,要陆议爬过来解释清楚,然后再将那只狐狸精打飞到月球去,让月光仙子替天下的正妻惩罚坏女人。
酷!
叶梓嫔昂了昂高傲的下巴,双眸冷静地固定在他们身上,然后,做出她脑中想到的第一个动作──
她转身拔腿就跑!
第十章
“什么?妳跑了?妳跑了?”小郭在手机里大叫。“该死的!那些狐狸精就是要妳们这种笨女人转头就跑!”
“我知道,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就算一时反应不过来,好歹以前也看过连续剧吧!妳连一点经验都没学到?”
“那是连续剧,不是亲眼目睹!”她跳起来大吼。“当我看到陆议抱着她的样子,整颗心都快裂成两半了!我只想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见他们两人相依相偎的模样,哪有多余的精神去装酷?”
小郭不敢置信地拍了下额头,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心高气傲、洒脱大方的叶女王吗?
“那妳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就是不知道才打电话给你呀!”她茫然地坐回路边,望着入夜渐歇的车流。
“问题总要解决,妳还是得回去面对他们。”小郭很实际地指出来。
叶梓嫔沉默了很久。
“小郭,我很害怕……”
“怕什么?妳是大老婆,他们两个是奸夫淫妇,妳怕什么?”
“如果一切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她终于吐露心中最大的恐惧。
这也是方才她不敢给陆议机会解释的原因。
她害怕他一直忘不了公主,害怕他亲口印证这个事实,她害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真相。
她最最最害怕的事情是,老公亲口告诉她:嫔,对不起,我发现我最爱的人仍然是周静,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不让陆议有机会说话是最安全的,所以她干脆蒙着头先溜了。
“喂,好歹对妳老公有点信心吧!”老实说,他不觉得陆议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不是对他没信心……我是对我自己没信心。”她低头望着指甲上的蔻丹。
“妳这样真的很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叶女王耶!”小郭搔搔脑门,一时之间有点难以适应。
“你知道吗?我一直想不通他当年为何要娶我,陆议从来没有说过他爱我……”
“这还要问为什么?妳心地善良,看到一只浪流狗都会买鲁肉饭给牠吃;妳开朗大方,有妳在的地方永远不会冷场;妳性感美丽,如果当初走演艺圈,台湾第一美人早就封在妳头上。妳内外兼备,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因为你是我朋友才这样说的,可是陆议呢?”空茫的晶眸望向十字路口变换的灯号。“我和公主一点都不像,倘若公主是他喜欢的那一型,他就不可能爱上我。我和他才交往几个月不到,一缺少山盟海誓,二又不惊天地泣鬼神,那他为什么要娶我?”
“那妳自己说呢?”这女人根本心里已经设定好答案了。
“还不是因为我比较“方便”!”她哽咽几下。“当时公主要出国,他的感情没寄托,眼看身旁只剩下一个我,就马马虎虎跟我结婚了,反正这年头谁还讲天长地久?顶多等公主回来,他再和我分手,他们俩回头双宿双飞,我就变成一个没人要的黄脸婆,呜……我好可怜……呜──”
“喂,别这样,一个女人半夜坐在路边哭很可怕耶!”小郭搔搔脑袋。“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洗个澡睡个觉,精神回复之后就会发现情况没有妳想的那样糟!”
“呜……小郭,你现在人在哪里?”她抽抽噎噎地问。
“峇里岛。”
“峇里岛?!”她跳起来尖叫。
“怎么?我不能带老婆出来二度蜜月?”小郭防卫性地说。
“你什么时候不好出门度蜜月,偏偏选在我落难的时候?”这下子她也气得忘记要哭了。“欣慧呢?让她过来听电话,我要叫她拒绝满足你庸俗低劣的色欲!”
“妳想得美,我庸俗低劣的色欲就是让她变成郭太太的主要功臣。”小郭哼哈两声。
“你人在峇里岛,那我现在怎么办?教我去投靠谁?”她又开始拉扯头发了,心情焦虑的老习惯。
“即使我人不在峇里岛,难道妳要连夜飞来台北投宿?”在高雄找家饭店会不会比较实际点?
“有什么不可以?”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小郭再翻一个白眼,都忘了她的女王性格有多么强悍了。现在该怎么办?总得有人安置她,不然身为死党的他也不放心。
“慢着,我想到了──”他弹了下手指。“有一个人此刻也到高雄出差,刚才还很不识相地打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