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黛玉-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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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轩道:“所以我要先回去换身衣服,堂兄,那两坛子好酒也给我带上吧!”
太子道:“我看你是急糊涂了,何用回去,你我二人身量相仿,你穿我的衣裳不就行了。”说着便吩咐丫头马上去挑几件好衣裳来,他的衣服都是丫头们收着,太监、小厮毕竟没有女孩子细心。吩咐完这些他才想起柳逸轩后面的话,不由道:“你又敲我竹扛,统共就那两坛子好酒,给你一坛子还不够,还要两坛子?不行,我自己还要留着喝呢。”
柳逸轩道:“我记得上次打赌,堂兄还欠我一个承诺……”
他话音刚来落,太子殿下便摆手道:“好了好了,拿去拿去,这次咱俩可一笔勾销了!”
“多谢堂兄!”说话的功夫丫头们已经找好了衣服,柳逸轩也不挑,随便拿了件边去换了,果然十分合适,太子的衣裳多是威武高贵的,柳逸轩穿上不觉又英俊几分。太子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圈,点头道:“不错,这衣服倒像给你量身定做的似的,知道你心急,快去吧,省的你回头又要怪我误了你的事!”
柳逸轩便起了骏马一直进了林府,林如海不在,丫头引他进二门去拜见贾敏。柳逸轩并不引自己王府世子皇亲国戚的身份托大,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贾敏忙叫免礼,又请他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些闲事。
柳逸轩注意到黛玉手边放着一盘子点心,点心的式样先不必说,黛玉似乎很喜欢,隔一会儿就捻起一块咬上一两口,然后放下,过了一会儿再咬个一两口。从黛玉每次吃过之后就皱眉的表情他猜测黛玉一定是饱了,只是因为点心好吃才忍不住老是吃。他突然觉得王府里的点心师傅该换了,回头打听打听林府的点心师傅是在请的问,自己也要去找一个。还有,林府的饭菜以清淡为主,黛玉初到自己家里怕还有些不习惯,这丫头也是的,怎么不说呢?
听说林府的厨子是当初林府进京时从江南带过来的,看来自己也得准备找个江南厨师了。
柳逸轩夫妇原想等林如海回来见过之后再回去的,无奈一直到官衙散值后许久也不见林如海回来,贾敏便道:“看来今儿又被圣上留下了,天不早了,你们回去吧,有空再来。”自从一年前林如海做了大学士,便常常被皇帝留下议事,贾敏是早已见怪不怪了。
柳逸轩便起身道:“是,小婿告辞,改日再来拜见!”
黛玉也起身告别,正要离开,晟玉读回来了,见了黛玉便道:“姐姐这就走了?”黛玉回身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晟玉道:“我送姐姐!”
黛玉不想有些日子没见晟玉,心里也想念,见他这么说便点头。出了仪门,柳逸轩扶黛玉上车后,便和晟玉一起骑马引路,晟玉便悄悄的问柳逸轩:“姐夫,你看我的功夫如何?”柳逸轩看了看他,奇怪晟玉为何突然问自己这问题,不过他也没有想太多,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有些血气方刚、有些虚荣,想得到别人的赞许,遂道:“你小小年纪在武艺上的造诣已经不凡,当今天下可以说是少有敌手。”
“真的?”晟玉兴奋的手舞足蹈,“那姐夫,你看我……我能进军营吗?”
“你想投军?”柳逸轩觉得很意外,林家世代都是文臣,晟玉书也读的极好,他原以为他肯定也是继承先祖的事业做一个文臣,没想到他还有这血性,要从军?
晟玉重重的点头:“我想参军,姐夫你给我那个主意。”
柳逸轩道:“我可给你做不了主,这事你跟令尊令堂说过吗?”
晟玉道:“还没呢,我想先跟姐姐说,姐姐同意的话爹爹和母亲那里就没问题了。”
这事本不是大事,男儿参军柳逸轩一向是支持的,但此刻他还不知道黛玉的想法因此不敢随便答应什么,只告诉晟玉回去跟黛玉商量商量再给他答复。晟玉一直送到了大门外。回到王府,二人先去见过王妃,然后才相携回到自己的住处。柳逸轩便将晟玉有意参军的话跟黛玉说了,黛玉道:“入仕、参军,同是报效国家、报效圣上,并无高下之分。只是……战场清苦,岂是他小儿家能想象得到的?他从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苦,我怕他此刻只是一时贪玩,真到了军营就受不了了。”
柳逸轩道:“晟玉那人我了解,他不是个吃不了苦半途而废的人。”
黛玉抬头盯着他,半晌道:“那好,就让他先跟你历练历练,有你在,我多少也放些心。”
柳逸轩自然是一口应允,拍着胸脯让黛玉放心。
第68章()
那日林黛玉和柳逸轩商议定了,第二日便打发人到林府告诉晟玉,让他先好生练习武艺骑射,待柳逸轩回营时便将他带上。晟玉听了自是高兴,摩拳擦掌的就等着那一日的到来,林如海虽然心里虽有颇多感叹,打心眼儿里来说,他并不希望晟玉从军,一则他们林家从根儿上就没这个传统,二则父母总是爱孩子的,从军便有危险,不如本本分分的做个文臣安全;以晟玉的见识和才干,即使做个文臣将来也能位极人臣、撑起林家的门楣。但他是个开明之人,并不会因此便阻止孩子做他自己感兴趣的事。
晟玉却是雄心勃勃,出将、入相向来是有志之士的追求,他的目光可不仅仅限制在朝堂上呈口舌之能的文臣,他要像他姐夫那样执三尺剑,胯千里马,杀敌报国,那才是男儿应该干的事。
贾敏自然是不舍的儿子将来上战场的,林如海好一通劝才说通她。
……
王府花园的一角有着一片竹林,是黛玉极喜爱的,常常到那里坐坐。竹林旁是一棵梧桐树,这棵梧桐树与旁的不同,有明显的拦腰折断的痕迹,顶头的树冠已经不见了踪迹,树干上凌乱的长着些许枝丫,枝丫上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高高低低的枝丫长得杂乱不堪,毫无观赏性可言。
这日,黛玉和柳逸轩闲步至此,又看见那棵断树,黛玉有些疑惑为何这树都成这样了还没被砍掉,王府有专门管花园子的,平日那些花木都修剪的齐齐整整,不像是疏于管理的样子,这可有些奇了。但这种疑问也不过是在她脑海中迅速的闪过罢了,她并未当回事;相比较这个,她对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棵树的“悲剧”更感兴趣,便问身边的柳逸轩:“轩哥哥,这棵梧桐树是怎么回事?”
柳逸轩一边扶黛玉在竹林边的亭子上坐下,一边道:“去年夏天的那场大风你可还记得,就是那时候断的。”
“噢……”黛玉恍然大悟的道,“原来是那场风,这就不足为奇了。那场风刮起来的时候我正和丫头们在院子里玩,大风来的很突然,众人都一窝蜂的往屋里钻,我才打开一点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差点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倒呢,。第二日一看花架子,花盆,吹的满地都是,连树也倒了不少呢。后来我还和翠竹说呢,好在那风只刮了两刻钟,不然还不定怎么个天翻地覆呢。”
柳逸轩道:“可不是,我们这也是如此。我当时还不在家里呢,那天我去打猎,回来的路上可巧遇到那阵大风,抱着马脖子才没被摔下来……”
虽然如今已进了秋日,到处都散发着凉意,黛玉坐的石凳子早被翠竹细心的垫上了垫子,并不觉得凉。柳逸轩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饶有兴致的问:“后来怎么样?”
“当时我还在城外荒郊夜岭,城自然是回不来了,就在一个猎户家借宿了一宿。”
黛玉的目光又落在那棵断了的梧桐树上,柳逸轩也不说话了,只是盯着黛玉看,她的一蹙眉、一眯眼都有着特别的魅力,让他的心忍不住跟着颤动。她一会儿嘟嘴一会儿抿唇,漆黑的眼眸转来转去,突然她自言自语的道:“这棵树挨着竹子,有些不太协调。”
她本是随口一说,并无其他的意思,哪曾想柳逸轩却放在心上了,第二日就找人要伐树。黛玉在自己屋里没出去,却被路过蔡侧妃正巧看见。她怒气冲冲的道:“杏儿,你去问,是谁让她们伐树的?”
那个叫杏儿的丫头也满面怒气的走过去,大叫道:“还不住手,谁让你们伐树的,不知道这棵树是夫人亲手种的吗!”在英王府,众人对蔡王妃一般是以“夫人”呼之。
带那些工匠伐树的是下人中的一个小头目,便近前陪笑道:“姑娘息怒,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是世子爷让伐的。”
“世子爷可说了为什么要伐树?”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杏儿回头便把探明的情况禀报蔡侧妃,蔡氏身边的一个老嬷嬷便道:“夫人,您虽是侧妃,到底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世子爷他……”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蔡氏打断了。“不许嚼舌头!”她异常严厉的道。
那嬷嬷灰溜溜的低了头,不敢再说话,蔡氏便给杏儿使个眼色,自己带着众人回屋。一进了屋子,她便遣散众人,自己抓起一个茶杯碗使劲儿摔在地上,把一个珍贵的瓷碗摔得粉碎。她觉得这种出气的方式动静太大,很容易被外面察觉,便抓起炕上的枕头,使劲儿捶了几下。不多时杏儿试探性的在外面叫道:“夫人,杏儿能进来吗?”
“进来吧!”蔡氏仍是满脸怒气,在自己的心腹丫头面前,她更是一点顾忌都没有。
“打听出是怎么回事了?”她问。
“打听出来了,是因为世子妃不喜欢,所以世子才命人伐的。”说到这她看了蔡氏一眼,犹犹豫豫的道,“夫人,奴从小儿就婢伺候您,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十七岁嫁进王府,至今已二十余年,为皇家开枝散叶,可谓劳苦功高,她世子妃才来几天,这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了,你可不能再忍了!”
蔡氏手紧紧绞着手帕子,斥道:“不许胡说,主子之间的事,岂是容你插嘴的?”
第69章()
蔡氏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是极不舒服的。她想:那棵树历来就长在那,从来没有人说过什么,即便是我自己看着不顺眼,动了想把它砍了的年头,那也是我自己的,那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林黛玉什么相干?你林黛玉才来几天,就敢张狂的这么着,我在府里呆了多少年,还能不如你一个毛丫头,这还得了,以后等你立住了脚跟,还不得骑到我的头上?
从此她面上虽是和蔼的样子,心里却把林黛玉记恨下了。
林黛玉也非糊涂不知事的,一来二去,岂能不发现这位侧妃对自己怀着怨气的?她也曾试图化解,但蔡侧妃毫不留情,做再多也是无用,索性便把此事放下了。横竖都是于事无补,她也不是认死理儿的,何必管她太多。蔡侧妃平日就在自己的院子呆着,很少往正院去,黛玉与她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倒没有闹出大的矛盾。
黛玉近日过的也算悠闲,与柳逸轩一起读书、烹茶、下棋,交流交流读书的感悟、经验,简直是神仙眷侣一般。柳逸轩很在乎她、宠她,这点黛玉心知肚明,人非早木孰能无情,她对他本就有好感,如今这些好感正在极速传递着。她心里知道既与他成了夫妻,男女之事总是难免的,毕竟长久了,总让他忍着一则不好,二则自己也不忍心。
打心眼里说,黛玉并不反感与他更进一步,做名副其实的夫妻;可想起出嫁前夕母亲和嬷嬷教导的那些事,她又有些怕,据说做那种事很疼……她心里有畏惧。而且,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先开口?
她有意无意的与柳逸更亲近,可是几天过去了,那呆瓜竟然丝毫没有觉出味儿来,黛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又是暗恼,耍小性子的频率也增加了,柳逸轩反倒以为自己得罪了她,天天陪着小心不说,又越发不敢动手动脚了。
翠竹看在眼里,也体会出黛玉的几分意思,暗暗替柳逸轩着急。她不敢直接跟柳逸轩说,虽然因为她是黛玉打小的丫头,柳逸轩对她有几分客气,但也仅仅是客气、比旁人好些罢了。每日也说不了几句话。他们,应该这么说,除了黛玉,柳逸轩压根就没对哪个女人和颜悦色过,能偶尔跟翠竹说几句话,那也是看在黛玉的面子上。
柳逸轩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能说的上话的也就是他们了,可这种事,又不能通过那些小子们传递。
事情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十几天之后,黛玉沐浴后躺在床上,柳逸轩还在秉烛读书。黛玉叫他:“轩哥哥,都三更了,你不打算睡觉了?”
柳逸轩如梦初醒般的“啊”了一声,说:“这么晚了?”
黛玉摊摊手:“不然呢,我看你是看书看糊涂了,丫头们我都遣出去了,晚饭吃了那么久,都该饿了,你以为是什么时候?”
柳逸轩笑笑,放下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