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邪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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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窥探你。”
“你敢说没有?你没有猜测那天晚上我去了哪里?你没有怀疑我和晏伶那晚做了什么?”他一步步迫近她,眼里净是怒焰。
“我从未问过。”
“你要是敢光明磊落当面向我,我还会比较看得起你,可借你不敢,你只会用一双老鼠眼在暗处窥觊。”
她几乎要大起胆量问他那夜发生过什么?但是到最后关头巧巧又退缩了,她不敢也不愿亲手去拨开那层迷雾。万一真相是她接受不来的呢?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我是胆小怕事,总以为有你这片天顶着,发生天大的事也干扰不到我头上,只要专心信任你,你就会把我保护得好好的。我…·“似乎错得很离谱。”
他看不起她?他说了他看不起她!原来在看清楚她美丽的身体里包成的是一颗愚昧的心后、他就看不起她了。
她的话让他闻之语塞。
咬紧牙关,她狠下心问,“季墉,你要换新抱枕了吗?如果是请早一点告诉我,让我有心理准备。”
“我没有要换什么该死的抱枕,你最好乖乖的特在家里,不准兴起什么离开的念头。”他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她要给他祝福……不!他不要她的祝福,他只要她牢牢的待在他身边!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他语带威胁。
“听见了。”其实用不着威胁她也会用做的,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很好!我的麻烦已经够多,别再给我惹任何麻烦。”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季墉来到晏伶的公寓,却发现她正在打包行李。
“你在做什么?”他抢下她手中的衣物。
“我要离开——到美国、英国、法国……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台湾、留在你身边。”她酝酿已久的情绪歇斯底里地狂泄出来。
“告诉我,为什么?”他把她狂乱的身子禁锢在自己胸前。
“因为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巧巧、更对不起兆文。天哪!我为什么不死掉算了。”她颓然地哭倒在季墉怀里。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你不懂、你完全不懂,我背叛了兆文、也背叛了你!
“晏伶”
“这三年来,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一点一滴侵蚀了我的心,我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虽然我尽力否决、但还是不能控制自己去嫉妒巧巧,所以看画展那晚我说了一堆气话来欺侮她,尤其发生那件事情后,我再也骗不了自己,更无法去欺瞒你。我爱你啊季墉哥,我好爱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得你爱我,可惜,你的爱已经给了别人,离开是我唯一能走的路了。”
“不!你只是尚未自那晚的震撼中醒来,而且你还受着伤,在你身心都不稳定的状态下,才会有这种错误的认定。”
“这个‘不’字我对自己讲过无数次,我拼命举例子来证明我不爱你,可是越证明我只会越心虚,既然我再无法管住我的心,至少让我管住自己的身体吧!我要跑得远远的,不要让自己有机会做出伤害你或巧巧的事。”
晏伶…给我们彼此多一点时间来厘清自己好吗?”
她不语,默默地缩在他怀中吸泣。
“晏伶--那一晚我们都失足了,不管如何我们该做的是弥补而不是伤害。”“伤害?你告诉巧巧了?天——不要啊!她抬起了头,泪流满腮。
“不要激动,我没告诉她。”
“求你不要让我变成罪人,伤害那么纯善的巧巧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我懂!我知道你的苦心。我们都沉沦在严重的罪恶感中无法自拔,但是我们必须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如果你一走了之,不仅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啊!”“可是我……”她犹豫了。
“答应我,不管如何都不要走。”’他坚持。
在他坚定的眼光中她让步了。看着他将皮箱里的东西一件件重新摆回衣柜,她露出了胜利笑容。
时间?她可没那么多耐心!
巧巧的三餐在咸威泪水搅拌中度过。
这段日子季墉不好过,她也不曾安稳,她的体重直线下滑,颊边的凹陷突显了颧骨的高耸,她变得极易受惊,季墉一个声音都会让她吓得全身发抖。
她不想自己无助地成为秀墉的箭靶,却没有能力改善这一切。连着几天的反胃造成了她的虚弱,是心情影响了她的食欲吗?她不知道,食物摊在她眼前,她只有作呕的欲望。
细数着水水返国的日子,她盼望姐姐能为她解除这些迷雾,帮她走回平坦的婚姻路。
距离那次的争执又经过了二个星期,巧巧照着平民步调过生活。她和季墉间已鲜少交谈,她看出他焦虑不安,似乎事事都不顺心、不顺手,巧巧猜测有事困扰了他但她却帮不上忙,要是换个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妻子,情况会好得多吧!
她为季墉冲好咖啡放在他手边,然后悄悄地坐回沙发。虽然他们的距离只有两步,但他们的心却相隔千里。为了防止她的窥视,他在心理架设起一扇门,在防范她的同时,也把她的关怀挡在门外。
霍地,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泪如雨下的晏伶自外面冲进来。她没跑向季墉,反而走到巧巧面前牢牢握住她的手臂猛烈摇晃。
“巧巧,我承认自己对不起你,可是那天真是个意外,我没有要抢你丈夫,我早就打算要走得远远,我没要霸住你的丈夫阿……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巧巧被她摇得满头露水,张口结舌说不出半个字。
“晏伶,发生什么事?”季墉皱起眉头走过来分开她们,她哭倒在他怀中。“巧巧找了征信所跟踪我们,他、他拿照片威胁我,如果我不给他钱他就要让照片上报。我怎么能哪!爸爸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活活把我打死的。”
季墉把她手中紧捏住的牛皮纸袋抽出,将照片倒出来。一百多张照片,或坐、或卧、或立张张都在控诉着他们的奸情。
季增倒袖口气,恼羞成怒地把照片横扫落地。
这就是答案了!难怪巧巧最近者是战战兢兢、老是魂不守舍,原来她背着他想把晏伶驱逐在他的生活之外。
“巧巧威胁你?”
“不、不是巧巧!是征信所的张先生。巧巧只想要我离开,她没存心要害你,她绝不会想让我们身败名裂。”她抖着身体紧环抱住季墉。
巧巧连看一眼地上照片的勇气都没有,他们的动作、表情都在在说明了她不敢置信的事实。
不!不管是怎样的事实,她坚持要季墉当面告诉她。
“那天……你们……做了什么?”她艰难地启齿,心脏仿佛被血淋淋地戳满窟窿。晏伶抢着回答:“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们?你要我亲口承认自己的罪行吗?好!我说--那天我们上床了,我们背叛了你,可是那天我们都醉得不醒人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是下贱、yin荡…··但请你不要迁怒季墉、不要让他名声扫地,我愿意走….,,“住口!不要再说了我做的事我会负责。”季墉再也不忍晏伶为他背黑锅扛责任。事实被赤裸裸掀开后,巧巧的心轰然一声,炸得支离破碎。他说他要负责,已婚男人怎么对婚外情负“责?跟她离婚?是这个意思吗?她节节后退,直到抵住墙壁再也无路可遏,如果能够的话她愿意蒙起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季墉把哭得柔肠寸断的晏伶安置在沙发中,走近呆若木鸡的巧巧跟前,双手横胸,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听你的解释。”
“解释?”他居然跟她要解释?解释自己是一个多失败的妻子吗?解释自己是如何在短短的两个月之间失去丈夫的心?
“为什么找人调查我?”他再次逼向。
巧巧没说话,再也说不出话来,季墉的表情已经定了她的罪。原就不着手解释,尤其在她的世界分崩离析、她的天空垮台后,她再也再也说不出话来。
水水一向是对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果然靠不祝虽然她早已偷偷的把自己的爱情放进去,但是没有用,季墉不爱她。世界上唯一不能勉强的事就是爱情啊0你说不出话了?心虚了?.还是默认了?”
眼光掠过季墉,她看见晏伶挑衅的胜利表情。她的第六感没错,她是有目的、有计画地一步步离间她和季墉。巧巧稚心刺骨地痛着,她从不懂得恨,但是现在懂了,彻彻底底懂了,她再笨都知道晏伶导了出戏陷她入绝境。
“刘晏伶,我没办法阻止自己恨你!”巧巧哭喊道。
忽地,晏伶作戏般夸张地扑倒在她跟前,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不要恨我,我只是爱他呀!如果爱情有罪,我愿为我犯下的罪下地狱,但请你不要迁怒季墉,他是个好男人,不该为我的错付出代价!求你不要让他名誉受损,这样会让贺伯伯、贺妈妈伤心呀!”
“不要求她,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在乎。”扶起她,他和晏伶已经站到同一阵营。
巧巧头痛欲裂,摇摇欲坠的身体倚着墙勉强撑祝“如果你的目的是‘贺太太’,我送给你,请你停止演戏。”
‘你就不能脑子清醒一点,晏伶说她要介入我们之间吗?没有!她一再一再的说要离开、要退让,我不明白你到底在闹什么?伤害她会让你高兴一点吗?我真不明白婚前那个乖巧体贴的巧巧到哪里去了?现在的你简直是面目可僧。”季墉声声指责,把她逼入地狱。
“她会言行一致吗?不会!她这叫欲擒放纵!”巧巧气到口不择言。
“你变得好刻薄!”
他眼中的天使套上巫婆斗篷,成了不折不扣的恶魔。
“我刻薄,那她是什么?人尽可夫吗?还是……”未说完的话被他甩过的一巴掌封祝
巧巧惊愕地望住他,他打她!为了晏伶?她缓缓摇头眼里充满无言的控诉。“你别责怪巧巧,错的是我,她不应该受灾殃的。”晏伶冲上前抱住巧巧,感受到她的身躯剧烈颠怵,背对着季墉,她得意地浮起诡谲笑容。
“如果我离开还不能消除你的恨,那么我去死、我立刻在这个地球上消失,只要我死了,你一定就能原谅我和季墉是不是?”说完,她放掉巧巧,像来时一样,急风般刮了出去。
季墉二话不说,急切地想追赶出去。
巧巧在最后关键恢复一丝理智——她就要失去他了。不!他们不能就这样结束,明知道那是馅饼她怎么还能推着两人往下跳?慌乱中,她抓住了他的手。
“求你别走!”她低声哀求。
“若晏伶发生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不要我了吗?你已经选择她了吗?’“我要的是那个像天使一样纯洁、没有心机的巧巧,不是你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
“所以你要去追她,不再要我了?”她的心凉了一半。在心中他已经把她归了类,她是万万不及他的晏伶。
“巧巧,醒一醒!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让嫉妒蒙骗了心智?”“告诉我--你爱她吗?或者一一你曾经爱过我吗?”她绝望地问他最后一句。“现在别跟我讨论这些,快放开我;我必须把她找回来。”他焦躁地甩开她的手。”如果你踏出这扇门就永永远远失去我了。”不能放他走!她冒险下了最后赌注。“随便!
他不留情的话随着门板撞击声震碎了她的心。他的行动已经代表了他的选择。她哪还能存任何希望?他终究是爱晏传的,只为着他的道德观、为着他不离婚的承诺,才不对她开口求去吧!
巧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哀渝地嚎陶大哭,泪眼模糊的拉起地上一张张照片。读着照片里的每一个动作,巧巧劝自己死心,嫁给一个条件比她好太多的男人本来就是自不量力,她颜箴巧有什么能耐留住这样一个优秀丈夫?
走吧!还留恋什么?不属于她的人,再强求也是枉然。何不保留最后一点自尊,走得萧萧洒洒?
巧巧抖着双手将照片捡起、收好。是该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她说过——当这一天来临时,她会祝福他!
若若故计重施,但是换了个新花样。没办法,谁叫要见贺家里人一面比见总统还困难,想当初选举时她也和阿扁总统提了好几次手呢!要是拿贺家男人做标准,这个新总统算是非常“亲民爱民”了。
她买了把模型枪、抓了个冤大头直接冲上贺季墉办公室。
幸好上回来跟贺仲墉挑过衅、地形还算熟悉,否则大概还没见到贺季墉,她人已经被关到少年规护所——当然,不是因为她年龄未满十八岁,而是她的身高未及成人标准。
当她终于站在季墉面前时,显露出的就是一副荒野女镖客的帅样。
“你每次出现在这幢大楼,都非得用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方式吗?’季墉语带讽刺地说。
平心而论,若若喜欢他胜过贺仲墉。要不是水水不在国内,她必须演好长姐角色、替巧巧讨回公道,不然她还蛮欣赏他的幽默。
“谢谢你的配合。“拍拍那个被她扶持、身量超过一八O的高个儿,转身面向贺季墉。
‘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