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中世纪-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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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和苏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和惶急。两人没有片刻犹豫翻身上马,和众人一起,直往营地驰去。
他们要尽快收拾行装,明天一早就往芬格那里出发。最大仇人的尸体,艾德要亲眼看到,失踪的侯爵,苏虞一定要找回来。
然而就在艾德的马在苏虞眼前冲出外墙范围的一瞬间,她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
阳光照下,暖热的微风拂面,鼻端的尘土和血腥味消失,突然变亮的视野让苏虞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睛。
身子已经稳稳站在了地上,却好像仍在随着马背起伏的频率而上下晃荡,耳边响起张菡萏的惊叫和刘璋志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有侯爵疲惫而小心翼翼的问候:“苏虞?”
侯爵也回来了。意识到这点的苏虞急忙睁眼转身向旁边看去,夏日灿烂的阳光刺出了她的眼泪,眼前是好久不见的白t挺拔少年。
侯爵在笑着,笑着笑着又一撇嘴角仿佛要哭出来,他冲着苏虞张开双臂:“咱俩要不要抱头痛哭一会儿?”
他说完又摇了摇头放下手臂:“不对,你老公抛弃我!你们怎么样了?芬格死了你知道不?”
张菡萏和刘璋志对视一眼,侯爵也穿了?
苏虞愣愣看了侯爵一会儿,酸意充塞鼻端。她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脖子,侯爵往后踉跄了几步,伸手搂上她腰。
“对不起。”苏虞在他耳边哽咽着道,“芬格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在他那里还好吗?”
“没事没事。”侯爵语调轻松,他啪啪地大力拍着苏虞背,“我精神着呢!那个黄毛特别厉害,他很照顾我的。”
“疼死了。”苏虞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副重担卸下,她脸上还挂着泪,笑着轻声抱怨着放开了他。
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张菡萏和刘璋志犹犹豫豫地凑了过来,张菡萏一眼看见苏虞手指上的戒指,立刻大呼小叫起来:“这是结婚了?还是求婚了?戒指我能看看吗?”
张菡萏凑得近了些,只觉一股怪味从苏虞身上密密层层的铠甲和斗篷里散出来,下意识地捂了鼻子:“这什么啊?好臭。”
“我们应该赶紧回酒店。”刘璋志说,“有什么话都回去再说,苏虞这一身太奇怪了。”
“没错。”苏虞和张菡萏齐齐点头,侯爵立刻一脸迷醉地大喊一声:“我去叫车!哇,车哎,活生生的车哎,能跑的车哎,四个轮的干净的有空调的烧汽油的没有马拉的……”
他一边兴奋地嘟囔一边张着双手飞奔出城堡大门,在已经填平毫无痕迹的护城河上开心地蹦蹦跳跳。
张菡萏看着他癫狂的背影,心惊胆战地看向苏虞,还好还好,苏虞还是在平静地微笑,一切正常。
旅途已经被彻底打乱。接下来的日子里,挂念艾德卡拉一干人和那边事情进展的苏虞独自在伦敦,威尔士之间不停转来转去,自侯爵跟着穿越了以后她再不敢让任何人陪自己一起。于此同时,她也一直在网上搜索着各种关于艾德的消息,可惜,除了一些巴尔迪银行建立和倒闭的零星记载之外,她没有找到什么,甚至连与奥丽维亚符合的女伯爵的记载都没有找到。
除了指间精致美丽的戒指,一切都恍如一场幻梦。穿越再没有发生。几天后,他们预计的旅行结束时间到了,苏虞爸妈连番打电话来催,她心里很想多留,但终究不好太过挥霍也不忍爸妈担心,再加上她所能尝试的地方也不过就这些,全部都无效的话,她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或许,艾德在芬格那里出了什么意外,也可能是他之后的人生再无波折。总之,她大概是回不去了。
离开伦敦的当晚,飞机从跑道上疾驰着起飞,渐渐爬升时,苏虞轻抚着手上从未摘下过的戒指,透过舷窗静静看着下面星空般璀璨的万家灯火。
这是一次无比特殊的旅行,她沿着艾德的足迹看过了他的一生。现在离开了这片七百多年前他生活的地方,大概很长的一段时间,最少也该是半年,她是与他分别了。
她要回去上自己的大学。下一个假期,她会再来这里看看冬日里的伦敦,冬日里的佛罗伦萨。
一直是他在等她。这次也许是要反过来了。
脚下城市的灯光越来越微弱,云层出现,身边,张菡萏的小呼噜渐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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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日,开学时。
虽然苏虞经过了欧洲自由行锻炼,但她永远对她不能放心的爸妈还是坚持亲自把她送到了学校,还顺路捎上了跟苏虞同校的侯爵和跟他俩同市不同校的刘璋志。
张菡萏不必说,送校队伍从爷爷奶奶到表弟表妹,全家大出动,完全弄成了一场家庭自驾旅行。
开学第一天没有课,苏虞收拾完了宿舍逛完了学校报过到就只剩下晚上各院系分别开的新生见面班会了。
苏虞坐在她旅游管理的教室里,心不在焉地想着侯爵是学金融的,她现在对金融也是兴趣满满,是不是应该蹭个课?还是报个双学位?
苏虞还没有想好。第二天第一节课课间,就突然接到了侯爵的电话。
他的声音似乎是在忍着笑,又似乎在力图让她感受到一种激动和吸引力似的,总之是怪腔怪调地说道:“我们这课讲银行起源呢,我好奇去问了问老师知不知道巴尔迪银行的事,他说他待会儿要讲哎!你不是没查到什么吗?要不要来听?”
苏虞犹豫了一下:“反正也就大概是我网上能查到的那些吧,你听完了告诉我好了,我这第一节课就逃课不好……”
“唉,不行不行,我瞌睡了,你得自己来听!”
“耍什么赖啊你。”苏虞被他逗笑了,“咱俩都不一个专业了你还想跟以前一样觊觎我的笔记?快打铃了,我挂了啊。”
“哎不是笔记不是笔记……”侯爵一听急了,他脱口而出,“我是叫你来看老师,我们老师是个英国人,特别帅,蓝眼睛……”
英国人,特别帅,还蓝眼睛。苏虞腾地跳起,在全班人包括老师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踏着铃声冲出了教室。
“这位同学……拉肚子了?”老师愣愣。
苏虞根本顾不上身后发生了什么,她疾奔之际脑子里只来来回回盘旋着一个想法,侯爵让她去看一个特别帅的英国的教金融的老师,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那老师是……
苏虞不敢继续想了。她凭着印象直冲侯爵的教室,气喘吁吁地推开门,一看进去就傻了。
里面除了坐在第一排最中间冲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侯爵之外,空无一人,哪里有课在上?
“你骗我……”苏虞刚要说话,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让她停住了。
“苏虞。”
苏虞泪盈于睫,她缓缓回头,得体的西装,挺拔的身姿,熟悉的脸上没有了憔悴和痛苦,只余下开心且温柔的微笑。
“艾德?”眼前西装笔挺温文尔雅的他太过陌生,苏虞泪流不止,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直到他张开双臂,眼底微湿地看着她,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扑了过去。
“在这里,我会遵纪守法。”他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
但番外还会继续更新,一些没有交代清楚的东西会在番外里提及。
第一次写小说,第一次写超过一千字的文章。许多场景,情节都是高考作文后再不动笔的我从没有尝试写过的,二十多万字,虽然不足之处肯定有很多,但还是容我……自恋三秒钟~
咳咳,回归正题。
从十月四日存稿两万字发文到现在,一直都有小天使在支持我,给我鼓励,而我的更新也一直不稳定,在作者群里说手速更新什么的我也是很汗颜的,我知道追我文的你萌真的辛苦了'捂脸'……所以,特别特别谢谢你们,直角鞠躬。
第82章 番外 一()
海面上蓝天白云,风平浪静。
威尔士边境附近一个隐蔽的小港口中,一艘中型帆船静静停泊。在海上经历的这数日颠簸,让佩鲁齐上吐下泻,面如菜色,到终于看到陆地时,在心里他已经把艾德诅咒死了几百遍了。
实在是这笔生意有钱赚啊,不然谁要跟一帮恶形恶相的海盗一起背井离乡的运金子来这里,驾着这么一艘吃水深目标明显的船还能平安到达,一下船就感觉天旋地转扶着一棵树吐得不能自已的佩鲁齐不禁感慨起自己绝世的好运道来。
杰里紧跟着他下船,带了一队士兵等在一旁的芬格见终于出现了一个泰然自若能交流的人,紧皱着的眉心一舒,他瞥了眼杰里手里转得呼呼响的小刀,右手一扬,身后士兵先齐刷刷地举起弓来。
被利箭指着的杰里登时变了脸色,他冷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武器来这里的人,总得先核查身份。”芬格淡淡答。
杰里冷笑:“你要怎么核查?我们和你约定好时间来这里,船上装着金子,你觉得还会出现什么其他巧合来这里的运金船吗?”
“停……停。”芬格未及回答,扶着树的佩鲁齐就艰难地抬起手来阻止争论,他勉力压下喉咙里的干呕,用一种仿佛被人捏住了嗓子似的声音说道:“我们先把武器都放在船上,相信芬格先生会好好保管的。”
“当然。”芬格扬了扬眉毛,他上下打量着佩鲁齐身上的丝质长袍,脸上露出一点笑意来:“看来这位就是我的金主佩鲁齐先生了,请吧,我们去营地详谈。”
佩鲁齐点头,他掏出块手帕捂着嘴直起身来:“好,烦劳您的士兵看船了。杰里,你先去让大家把武器收拾好,待会儿带他们到营地找我。”
杰里阴着脸点头应下,回身返回船上。一部分士兵跟着他上船,芬格满意地对佩鲁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佩鲁齐往营地走去。
一路上昏暗的林间还是遍布着新近战争留下的血肉尸体,佩鲁齐看得眉头紧皱,四下里弥漫着腐烂的腥味让他刚刚平息了一点的呕吐又翻了上来,他忙从衣袋里掏出一瓶香料撒在手帕上,捂住鼻子这才觉得好了一点。
可强烈的香料味道也刺得他鼻子不舒服,一直默默观察着他表情的芬格见此莫名的勾了勾唇角,却并不发一言。
到得营地,佩鲁齐不禁微惊,这里已经不是艾德告诉他的简陋样子了,而是建成了一座简易的城堡,虽然高耸的塔楼还不够高耸,但厚实的外墙已经足够厚实了,而在墙外,一道垂直下挖的深深壕沟里插满了铁蒺藜和木头尖桩,连一个落脚地也无。
通过壕沟的吊桥放下,佩鲁齐跟着芬格过去,他们入城之后直直走进城堡正中一座高不过外墙的堡垒,进去之后的积水和楼梯倒像极了艾德描述的样子。
士兵全部留在外面,芬格和佩鲁齐进去。芬格的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酒肉,两人在桌边坐定,芬格伸手缓缓给佩鲁齐倒酒:“佩鲁齐先生,来点酒吧。”
“谢谢。”佩鲁齐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环顾四周,这主帅的房间里没有监视敌情用的窗户,当然即使有也会被过高的外墙挡住而什么都看不到。墙边壁炉里燃着火堆,滚烫的热气把上面铺着的猩红色厚布帘蒸出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整个房间让人感觉闷热而恶心。
“不热吗?佩鲁齐先生。”芬格的话拽回了佩鲁齐的注意力,他后背上确实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把长袍脱下来吧,会凉快一点。”芬格自己衣着整齐,腰间长剑晃荡,就这样起身要去接佩鲁齐的衣服。
“不必劳烦了,我自己来就好。”佩鲁齐顿悟这房间闷热的缘由,这是芬格为那些不宜搜身检查武器的客人准备的地方,若他坚持不脱长袍,怕是就会有隐藏的士兵出来强行搜身了。
佩鲁齐身在别人的地盘自是十分配合,他除了长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还特意起身在芬格眼前转了一转。
芬格见此明显放松,他轻轻靠上椅背:“您是佛罗伦萨的钱币兑换商人,对吧?”
“没错。”
“是不是被城主压迫得很惨?”芬格拿起酒杯,轻轻晃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同情而玩味地轻叹。
佩鲁齐一听他的话就被撩起了火气:“巴尔迪那个混蛋,只顾着自己赚钱,完全不给行会里的我们活路!他在海上放贷,赚来的利息多了,竟然给在他那里存金子的人发钱了,这样一来谁还往我们这儿存钱,钱币不多,连兑换生意都不好做了!”
芬格听得巴尔迪这个姓也没有一点特别的反应,只是微笑着说:“所以您也开始放贷?”
“对。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