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中世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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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看向她。
“苏虞。我叫苏虞。”苏虞第一次在这个中世纪的世界里说出自己的真名,感觉相当奇特。
“好,苏虞小姐,这位英勇的小骑士就是我的儿子,名叫——”巴顿略显自豪地介绍道。
“我叫艾德·巴尔迪。”小骑士抢过了话头。
巴顿看起来毫不介意艾德打断他,他笑了笑道:“就是这样。”
巴尔迪,听到这个姓氏的瞬间苏虞就懂了,再加上艾德的蓝眼睛,苏虞可以肯定,面前的小骑士就是九年前鲁比抱进密道里的那个婴儿。
可是鲁比去哪了?为什么只有巴顿陪着他住在深林里呢?还有巴顿,他为什么要抚养艾德还如此宠爱他?只因为他是奥丽维亚的弟弟么……侯爵在坍塌的密道口挖出的剑柄,又一次带着疑问重重压在苏虞心上。
苏虞还没理清混乱的思绪,艾德就一脸好奇地开始问她:“这个……姐姐,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呢?”
旅游?殖民?经商?
“我是来经商的。”
“那货物呢?”
“卖完了。”
“有没有人夸过姐姐你的衣服和鞋很漂亮啊?”艾德甜甜笑道。
苏虞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中世纪的孩子也能理解现代的审美吗?她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因为知道我是异族人,大家都没有太过在意我的着装。”
“姐姐行商的话会遇到很多商人吧,大家都没有在意吗?”艾德脸上露出一抹意外。
苏虞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谎话已经说出去也不能推翻重来,她硬着头皮回答:“没有啊。”
“所以说,姐姐你根本没有在这里行过商,甚至都没有见过商人。”艾德微微耸了耸肩,“你确实是异族人,可你到底为什么而来,又是怎么来的,要麻烦你如实告诉我了。”
到底哪里露了破绽,到底哪里不对!怎么三言两语的,这个小孩就认定我在撒谎了
苏虞有点慌,这下要怎么解释
艾德见她没有立刻作答,沉吟了一下笑道:“我明白了,姐姐你还在想自己错在哪儿了吧。我告诉你。”
苏虞看他的目光跟见了鬼一样。
艾德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你的衣服鞋子可不仅仅只有款式奇怪一个特点而已,我相信敏锐的商人们一定也会如我一般,注意到它们看起来很棒的材料和工艺。”
苏虞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她开口道:“心服口服。”
艾德笑了:“所以对我说实话吧,我从小居住在这座森林里,与外面没有任何瓜葛,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苏虞皱眉沉思,在一边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巴顿右手慢慢开始拔刀。
艾德看了巴顿一眼,转头看着苏虞笑道:“要不这样吧,姐姐你继续扯谎,我选一个比较缜密的来相信好了。”
苏虞不知怎的一下子就被他带了轻蔑的话激起了火气,她赌气似的说道:“我就是突然从空气里变出来的,来这儿不是我的选择,我也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
苏虞说完,艾德表情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他给出了评语:“这谎话不错。我信了。”
苏虞不可思议的看向他。
“可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的目的,为了避免你的目的变成出卖我,从今天起,我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视线。”艾德假装平静地说着,脸上却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笑,“这样就又多一个人跟我说话了。”
巴顿把刀插回去,语气严肃地开口:“你必须发誓你能看好她,艾德。”
“我发誓。”艾德·巴尔迪右手握拳抵左胸,“我一定会看好她。”
第9章 盗匪()
然后苏虞就在艾德装满了书的石屋里开始了长达一周的噩梦丛林生活。
她是个养尊处优的现代人,如今突然要住在林子里,石屋是黑暗简陋的,床铺是光木板,每到夜里就冷得要命,可巴顿买不起在中世纪堪称昂贵的布料来铺床。更别提外面还有散发臭气的羊圈,每天都要打理的菜地,丛林里有成片成片的吸血蚊虫。苏虞只是待在石屋附近不走远,不过七天的时间就感冒发烧,浑身都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出来的肿包。
艾德因为要盯着她这些天都没有和巴顿一起去打猎,苏虞身体这么弱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除了把自己和巴顿的衣服都拿给她,把她包的严严实实之外也无计可施。
到了第八天的下午,苏虞头疼得格外厉害,人在病中本就脆弱,更何况苏虞是病在无医无药甚至都不是自己时代的地方,一直不习惯诉苦示弱的她咬着牙把脸埋在艾德借她铺床的斗篷里默默流泪。
上次穿越只有一天一夜,这次都待了七天了怎么还不回去啊?
苏虞细细想着这两次穿越的不同,上次一来就爆发战争,这次却一片平静,莫非要发生点什么事情才能回去可是她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况不能再在这里待多久了。
苏虞想到这儿翻身下床,她推门出去,在门口看到了艾德。
他正就着夕阳余晖在看书,认真的侧脸被镀上一层淡淡金光,很是漂亮。他余光看到苏虞出来,脸上现出一抹讶色:“姐姐,你出来干什么?”
“从昨天开始,我好像就没看见过巴顿。”
“打猎时,走得远了两三天才回来的事也是有的。”
“你去找找他吧。”苏虞有一种隐约要有事了的感觉。
“怎么他出事了?”艾德打量着她的表情。
“我怎么知道他出没出事。”苏虞头疼得很,根本没法去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实在很奇怪。”艾德沉吟道,“我本来在想要冒险带你出去找医生了,现在看来,巴顿才能治好你的病。”
苏虞没细听他在说什么,她回身进屋拿了他的斗篷给他:“我病着走不了多远,你快去快回。”
艾德看了她一会儿,自己进去收拾了一个大包裹,又拿了弓箭和长剑,出来递给苏虞一把纹饰精美的小刀:“这里一般不会有危险,姐姐你就待在屋里,尽量不要出来,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赶回来。”
苏虞忙不迭地点头,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冷风她只觉身上冒虚汗,此刻只想着让他赶紧走自己好再回去躺到床上。
艾德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没再多说什么,冲她摆了摆手就消失在已经陷入黑暗的林间。
苏虞顶着无比沉重的脑袋走回去,把小刀藏在冲锋衣里面的兜里,锁了门套了巴顿的衣服直接瘫倒在床上。
苏虞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她是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屋里说话的声音才醒的,约莫是第二日清晨了。她听出那不是艾德或巴顿的声音,心里叫苦,没敢睁眼,假寐着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个女人不知犯了什么罪,在接受上帝的惩罚呢。我们现在需要救醒她。”
“她或许该去教会医院。”
“怎么?你要送她去吗?柯利福?你还在怀念跟老嬷嬷一起做弥撒喝豆子汤?”一个粗哑的声音嘲笑道。
“可是那之后我的病真的好了!”
“所以你就此投入了上帝的怀抱?那你现在怎么还在跟我们一起做盗匪呢?这可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那是……”
一片混乱的笑声淹没了柯利福的辩白。
之后那个粗哑的声音大声道:“什么圣水圣油豆子汤的,要我说,我们就像那些带鸟嘴的医生一样,给她好好放点血得了!”
随即就似乎有拔刀声响起。
苏虞闭着眼睛听到这一声,猛地坐起来,这屋里一共七八个盗匪,都直勾勾地看着她。苏虞在害怕驱使下动作很是利索:“我我我……我没病!”
粗哑声音的主人布满胡茬的脏脸隐藏在一条条被尘土和汗液纠结在一起的拖布似的长发里面,他眯成一道细缝的眼里射出凶狠的目光:“那你是在装病偷听我们说话?”
“没有,没有,我就是睡得死。你知道的,在森林里生活很辛苦的。”
苏虞的话似乎得到了共鸣,那盗匪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妈的,魔鬼般的地方。”然后他接下去说:“柯利福,你确定这就是我们亲爱的艾德·巴尔迪少爷的住处?”
一个年轻一点也稍微干净一点的盗匪肯定的点头:“芬格大人说,线报里艾德·巴尔迪的住处就是有很多书的。”
“是少爷,柯利福,是巴尔迪少爷!”柯利福的头被重重抽了一记。
“我知道了,克利夫兰!你这个住在岩石堆里的傻瓜!”柯利福愤怒叫道。
苏虞以为克利夫兰会暴怒,然而他看了一眼身后,不以为意般的转向苏虞,突然变得彬彬有礼:“这位美丽的小姐,你能告诉我们艾德少爷去哪里了吗?芬格大人是已故伯尼·巴尔迪老爷的朋友,他一直在找艾德少爷。”
“这……艾德出去找巴顿了。我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哪。”
柯利福低咒一声,克利夫兰面上神色如常:“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艾德少爷好了。不知小姐叫什么名字呢?”
“呃……苏虞,苏虞·巴尔迪吧。”苏虞犹豫了一下,答道。
“苏虞,当然当然。”克利夫兰笑逐颜开,“那就先请小姐休息吧。”
第10章 狼人,泽魔与吸血鬼()
一切都很奇怪。
盗匪们出去后,苏虞关了门从窗口往外看,空地上一共有十五个盗匪,正围着柯利福和克利夫兰不知在讨论什么。
很快,克利夫兰就来给苏虞解惑了:“尊敬的巴尔迪小姐,我想我有必要向您解释清楚,我们的雇主芬格大人是威尔士的一位伯爵,他六年前势力薄弱不足以保护你们,后来他便一直让我们找你们带去他的城堡。芬格大人很担心你们,我们也想早日完成任务,所以能不能请您带我们去找找艾德少爷?”
克利夫兰自觉一切说辞都很合理足以使苏虞相信,苏虞却慢慢在病得昏沉的脑子里理出思路来,对她的存在没有意外,还有自己说出名字后克利夫兰的那句当然,极像是确认了自己身份后的反应。他们一定在近期得到了消息,而能把消息传出去的人只有巴顿了。
可他不但什么都没告诉艾德,还失踪了。
他们说的所有话可能都是为了骗我带他们去找艾德,那么是敌是友,都取决于巴顿怎么看待艾德,是伯尼的儿子,还是奥丽维亚的弟弟。
然而不管是敌是友,苏虞都不知道艾德在哪里。
她如实回答:“我确实不知道艾德在哪。”
“哦,真的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不信我们。”克利夫兰变了脸色,“那就不用费心骗你了。”
紧接着就有人进来用黑色肮脏的粗麻绳把苏虞绑了起来,“没想到艾德不在这里,早知道就不忙杀那个小人巴顿了。现在只能用你试试引艾德出来了。”
苏虞听得心惊:所以是,巴顿出卖了艾德,然后他自己又被他们背叛杀掉了。
不容她再多想,克利夫兰把绑她双手剩下的绳子在她脖子上系了个活结,他残忍地笑着:“乖乖跟着我,听我的话,不然我使使劲就把你绞死在这里喂熊。”
然后他拉起绳子往外走去,苏虞咬着牙,忍着不断膨胀的耻辱感一声不吭地跟上他的步伐。
克利夫兰一脸烦躁地站在空地中央,他冲苏虞吩咐道:“惨叫几声试试,叫艾德。”
苏虞盯着他们泛着寒光的刀刃,勉强张嘴叫了几声。
克利夫兰很不满:“或许我应该脱下你的衣服来教教你要怎么叫。”
苏虞大惊,她还来不及反应,右肩剧痛,一段染血的刀刃从她右肩穿出。
从未有过的疼痛在苏虞脑子里炸开,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随即耳边柯利福的声音响起:“不用浪费时间了,这样就叫得很好。”
苏虞就这么带着肩上的利刃,反剪着双臂被拉着跌跌撞撞走进森林,她每走一步刀刃都会被震动,继而带起让人无法忍耐的剧痛。她喊到声音嘶哑,为了避免他们用更残忍的手段,她只得继续放声惨呼,渐渐的声如泣血。
午后,克利夫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苏虞已经快要丧失意识。她被拔了刀扔在地上,有人过来给她包扎。
克利夫兰和柯利福在不远处啃着黑面包谈话,苏虞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连续的发烧和失血过多让她全身虚脱不断冒着冷汗,她蜷缩在地上颤抖,觉得自己似乎五感全失,大脑一片空白。
她昏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或许我快要死了。
此时克利夫兰和柯利福也正在讨论她的事。柯利福说道:“她身体太弱了。可是我们需要她活着,如果艾德不自己送上门来,没了巴顿,我们根本没办法在这见鬼的森林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