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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重生之携手-第58章

小说: 重生之携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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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些亲信一直心照不宣,那人是被老板妥帖保护着的心头肉,宝贝得不得了的小情人,为了哄那人开心,老板推了重要合作伙伴邀请的晚宴,只为了亲自拍下那人可能会喜欢的一副油画;因为手底下人对那人的一丝不尊重,那段时间老板手里的班底不知调换过多少遍,能被留下来的,都信奉着这样一句话,把那人的事情用比对老板的事情认真十分的态度去办。

    就是这样一个现在所有人都要恭恭敬敬对待的“老板娘”,居然在他手底下给丢了。

    今天接到手下人报告的时候他简直是如遭雷劈般僵立在当场,内心的几番权衡只在瞬息之间,他亲自把消息告诉给了老板。

    那张被圈子里的老人们评价起落不见喜怒,惊云不懂声色的俊逸脸庞第一次露出一丝裂缝。

    “事后你给我一个交代。”他眼睁睁看着办公桌上那座古董钟被扫落在地上摔成粉碎,老板溢着寒气的一句话如同深秋时节结在枫树上的寒霜,刺得他眉心一痛。

    眼看着满脸郁色的老板上了车,他也飞快地钻进后头的车子里示意司机跟上。

    老板身边有本事的人那么多,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出头,他用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才爬到今天这个位子,怎么甘心就这样退下来。那些被老板厌弃的人是什么下场,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苟延馋喘,这样的日子一天他不想过。

    拼一拼,再拼一拼,肯定会有出路的。马岱神经质地用牙齿啃咬着自己左手的食指,右手飞快地敲打着指令,一个接一个地发出。

    人是早上出门吃早餐的时候被带走的,绑架他的人伪装成了清洁工,他被装进情节车里带走,现在在皇城郊区的一个废旧老印刷厂里。手上的消息越来越清晰,王重山摩梭着手机,面无表情地闭目沉思着。

    原以为把人保护得好好的,不会再受伤,没想到居然让人劫了去。想到这里王重山难得生出来名为懊恼的情绪,原本看在老爷子的面上放那人一条生路,可他偏偏还来触他的逆鳞,那么,就别怪他把他的生路全都堵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作者君掩面而逃。

第75章 癫狂() 
“醒醒;快醒醒。”耳畔的声音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怎么也把握不住,昏昏沉沉中的顾远经过几番努力,终于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你醒了啊;醒来就好;醒来就好。”眼前的这个人头发凌乱如秋日枯草,西装上的种种污渍表明已经好久没有被替换过了,只是那张掩饰不住疲态的脸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还有几分兴奋模样;他认识他吗?他是谁啊?

    “你……啊!”顾远不由得发出一声呻/吟,后脑的疼痛还在侵袭着他。被装在垃圾运输车里不知道多久,等他重见天日的时候;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景色又被那个清洁工一掌砍晕。

    顾远想动一动手腕,一愣,大脑才彻底重新运作起来。

    他整个人被绑在了一根水泥浇筑的大柱子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双脚也被紧紧捆住,口里的破布在昏迷的时候已经被取出来了。

    顾远谨慎地扫视了周围,这似乎是个地下室,空间不大,昏暗的灯光,敷衍的水泥墙,绑他来的人已经不见了,就只有眼前这个人,或许就是这次绑架的主使者。

    顾远小心盯着眼前的人,哑着声音问:“你是谁?为什么绑我到这里?”

    “我是谁?”王涵江没想到顾远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先惊讶,而后又在显出愤怒的情绪来,难以接受地怒喝道:“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王涵江一把揪住顾远的头发,顾远吃痛地低喊了一声,王涵江醒过来似的立刻松开手,抱歉地对顾远一笑,“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这一笑没能安抚顾远,反而让顾远因为他的神经质而心里发毛,原本以为是王重山和自己的关系暴露了才引起的这场绑架,但这个人明显是认识他的,他是谁?顾远竭力在脑海里搜索。

    “怎么了?”

    听到那人的声音,顾远下意识地抬头,却被两人此刻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距离吓住,想也不想地偏过头。

    这个拒绝的姿态再次引爆了王涵江心中的怒气。

    王涵江看着顾远的眼神发寒,他把冰凉的手搁在顾远的脖子上,顺着血管的方向游移,如同一条潮湿黏腻的蛇盘旋交缠在猎物身上。顾远控制不住身体细微的颤抖,他仿佛感到了无尽的寒凉从对方的指尖穿透皮肤想自己的全身各处蔓延,一种从没有过的恶心感让他的胃不停地翻腾,几乎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别碰我,滚,滚开!”

    “嘘,嘘!”王涵江一把捂住顾远的嘴,示意他禁声。

    “顾远,看看我,好好看看我。记起我了吗?记起我了吗?”他凑近,脸贴着顾远的脸,在他的耳朵旁反反反复复地追问,呵出来的暖气吹在顾远的耳边,亲密得宛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顾远眼珠子在一瞬间放大,把这个人的身影真正印进他的眼底,那种恨不得一把甩开的感受,顾远终于想起这个早已忘却在脑后的人,“你是,王,王涵江。”

    顾远低得不能在低的声音传到王涵江耳里,他眯起眼睛,似乎满意地笑了一笑,贴着顾远的脸一路向下,在洁白锁骨突起出亲亲落下一个吻。

    “恭喜你,回答正确,可惜不能给你奖励了。”王涵江的话里似有遗憾之意,顾远似乎觉察出什么,想低下头去看,却被那双在自己脖子上不断收紧的手逼得不得不仰起头,大大地张开嘴巴,拼命地想获得更多氧气。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王涵江的声音还在顾远耳边飘荡。

    “真的,现在的社会里想找一个你这样干净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我去过你们学校几次,你都没有认真看过我,那次和你说话,你也没有认真看我,你走之后,我就一直有一个念头,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认真看我呢?”

    在顾远的大脑里,王涵江说话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飘忽,颈项间的那双大手控制着能进入他身体的氧气越来越少。该不会死在这里吧?顾远被自己冷不防冒出的想法惊得汗毛竖起,奋力地扭动着身体,被绑住的双手双脚也挣扎得越来越用力。

    王涵江似乎对这一切浑然未觉,依旧神色恍惚地自说自话,“……我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跟王重山在一起,和王重山!”王涵江再一次收紧铁钳般的手指,眼中爆出的凶残仿佛他掐的不是顾远,而是王重山,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死敌。

    “他究竟有什么好?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论能力,论才干,我哪一点会输给他,我身上流着的也是王家的血,王家的家业本来就应该有我的一份,他凭什么把我赶出王氏,凭什么?连你都要和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被人掐住脖子,顾远真想仰天长笑三声,如果王涵江真是能力不输给王重山,那么也不至于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可惜他现在不仅说不出话,连呼吸都呼吸不了,顾远感觉全身的血都慢慢一点点地冷起来,那种恐惧,让他已经听到死神的逐渐清晰的召唤。

    就在此时,王涵江却突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地松开

    伴随着呕吐的拼命呼吸,新鲜的空气重新灌入口腔,“咳咳咳……”,顾远怀疑自己几乎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咳出来了。

    身后的王涵江表现得像个十分体贴的男友,温柔地拍打着他的背,说的话却让顾远又一次不寒而栗,“没事没事,我不会掐死你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以前你不想看我,我想知道现在有了这份礼物,你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王重山!”王重山猛的转头,往身后望去,破旧的厂房里除了一些被遗弃的杂物空荡一片,什么都没有。王重山面无表情地垂首,刚刚他好像听到了顾远的声音,声音里从来没有过的脆弱和绝望让他的心也跟着在半空中摇摆不定,不得安稳。

    “那里没有。”

    “我那里也搜过了,没有。”

    “什么都没有。”

    派出去搜查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还是没有发现顾远的身影。

    一直站在王重山身后马岱额看着老板阴沉下来的脸色,头上的汗珠下雨似往下掉,急得恨不得立马掘地三尺,亲自把那位小少爷找出来。这要是再找错地方,那他就真的连拼一拼的路都没有了。

    “是不是人已经被送走,不在这里了?”有人试探着提出。

    有可能!马岱这句话还在喉咙里,就见王重山略一沉吟,“不对,不对,人一定在这,一定还没走。”一确定了这个想法,他开始自己在这间厂房里搜索起来。

    马岱赶紧冲其他人一挥手,老板都动起来了,他们还怎么能傻站着!“赶紧再分头去搜一遍,仔细搜!”

    “不用了,都过来。”王重山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马岱一听,拔腿就跑过去。

    两个原本并排的大木箱被分开,之间铺着一块积满灰旧雨毡布已经被掀开,露出一块明显和水泥地颜色不同的四方形空地来,马岱一摸就知道是用木板盖上去的,里头空空。

    这时候后头的保镖也跟过来了,不用王重山开口,大脚狠力在上头一踩,木板应声而碎。

    王重山不顾飘起的尘埃,毫不犹豫就先跳下去,马岱紧随其后。

    “小远,小远,你听得到吗?是我,你听得到吗?”王重山揽住顾远的上半身,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让顾远清醒过来。

    “老板,这……!”马岱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惊异与颤抖。

    地上是一个打碎了的针管,周围散落这些许白色的粉末,王重山的瞳孔在触及的一瞬间骤然收缩起来,飞快的撩起顾远的衣袖,脸上的表情瞬间崩裂——顾远的小臂上还扎着一段黄色的塑胶软管,上头几乎为不可见的一个血红色小点生生刺痛了王重山的眼睛。

    “老,老板。”被王重山身上爆发出来的戾气所骇,马岱说话都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隐约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出师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王重山低头亲亲顾远的耳廓,不再打算叫醒他,用手扣好挣开的衬衫的扣子,动作温柔而疼爱。他的头发些许散乱的垂下,堪堪遮住他的眼睛,让人无法分辨他此刻的情绪。

    他扶直顾远的身体,让他斜靠在水泥柱旁,安顿好了,才回过头,去看已经被制服在地上的王涵江。

    “怎么样?我已经把他弄坏了,你还会要他吗?你还会要他吗?哈哈!”脸色灰败的王涵江发出癫狂的笑声。

    王重山站起来,飞快地走过去,飞起就是一脚,皮鞋和*接触发出的声响,一听就是踢在了胃的位置上,那里没有骨头,几乎是人体最柔软的部位。就这一脚,就让王涵江呕出一口血来。

    王重山脚上依旧动作不停,王涵江却越笑越大声,地上逐渐出现斑斑淋淋的血迹,王重山依旧踢,王涵江依旧笑,平生出一分恐怖来,周围的人看着老板从未展现过的狠厉,都默默撇过脸去。

    直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呛人,王重山才停下对王涵江的虐打。王涵江伏在地上抽动了好半天,才转过头,努力挤出一个嚣张的笑:

    “你动不了我的,老爷子欠我们母子的,他会保下我,反正我也就这样了,倒是你的小宝贝,他毁了!你不是怎么样都要护住他吗?他被我毁了!”

    掏出手帕擦掉不小心沾上的血迹,甩手扔在地上。王重山蹲在王涵江面前,冷声道:“上一次看在老爷子的面上绕过你,你还真拿他当免死金牌了啊?现在身败名裂就受不了了啊,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看老爷子保不保得了你。”

    满意地看到王涵江骤变的脸色,王重山接着说:“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一样一样慢慢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

    丢下冒着寒气的两个字,王重山示意保镖把还想挣扎的王涵江拉出去。

    王重山回到顾远身边,这个人应该在温暖如春的花房里看着书偶尔抬起头对他微笑的,现在却躺在冰凉的满是灰尘的粗糙地面上,遭遇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这简直是要逼出他的眼泪来,王重山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马岱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重山做出一个抹眼泪的动作,他愣愣地,直到王重山把人打横抱起走出去,才如梦初醒地快步跟上,心中反复的出现一句话:这个人,恐怕比他们所有人想象的分量还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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