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萌妻之美色勾人-第3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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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余饶和奶奶生活的那年,我得知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我的养母当时已经有了身孕。”
提及自己的身世,沈挚没觉得难以启齿:“那个时候,我也像个中二青年,即便没表现在脸上,叛逆心理却在滋生,我有想过破罐子破摔,还考什么大学,反正我只是家里收养的,以后我养父母会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他们的期待都会转移到那个孩子身上,我已经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在我的人生即将拐向晦暗的这一年,那个女孩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第一次见到她,她背着书包放学回来,个头只到我的胸口。”
沈挚的话里有缅怀:“从2004年到2007年,是她陪着我度过最低落的几年,让我不再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也是在那几年,我渐渐喜欢上这个女孩,她的出身算不上好,但她对生活的态度很乐观,包括对身边的人,总是抱着最大的善意。”
“2008年,我已经回到南城读大学,2009年,她和我在一起,因为是早恋,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
“为了见面,我那个时候经常两地跑。在她外公过世后,她和她外婆来了南城,2011年的假期,她瞒着家里和我回余饶,也是那个夏天,她因为故意伤人罪和藏毒罪被判入狱。”
此言一出,整个体育馆内变得闹哄哄。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那晚在现场,真正动手伤人的是我。”
沈挚继续道:“那年我已经在实习,她担心我的工作受影响,因为受伤的那个人,是原来余饶书记的儿子,她很怕我拿不到毕业证,所以在警方找过来的时候,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当时,谁都没想到对方伤的那么重,她被带回派出所,上车的时候,口袋里却掉出一小包白、粉。”
沈挚对周遭的议论声置若罔闻,兀自往下说:“她是怎么样的女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那晚之前,她甚至没见过真正的白、粉,可是,警方确实在她身上找到的白、粉,呈到法庭上,是无法辩驳的证据。”
“原余饶书记的儿子,因为脑部受伤,造成腰部以下的瘫痪,得知这样的结果,我去拘留所看她,她很害怕,却依然没说出我才是伤人者。就在开庭的前夕,我背叛了她,和她叔叔的女儿走到一起。”
体育馆内陷入混乱,是交头接耳的混乱。
可是,坐在台上的校领导,却没人去打断他的讲话。
原本气氛轻松的新生欢迎典礼,如今成了沈挚个人的心理剖白。
在场的七千多名新生并未起身离场,反而纷纷拿起手机录下这一幕,或者发信息给朋友,八卦起今晚在南城大学体育馆发生的事。
“我说过要等她出来,却在她出来以后,和她堂姐结婚出国。”
说到这里,沈挚的喉头微动:“大四那年我工作受挫,又不想被人看轻,虚荣心和好胜心令我一度迷失自己,在前途和那个我说过要照顾一辈子爱护一辈子的女孩之间,我选择了前途,不顾她的无助彷徨,把她独自丢弃在半途。”
“在大陆,坐牢等于前途尽毁,这几年她都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后来听说,有个男孩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男孩家里知道她坐过牢,没答应他们在一起,还借此对她百般羞辱。”
“她所遭遇的这些,我是那个始作俑者,她那么相信我,我却把她推到泥潭里,看着别人唾弃她伤害她,却没有伸手去拉一把。”
沈挚的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喑哑:“就像命运和我开的玩笑,今年年初我才知道,当年陷害她藏毒的,正是我结婚几年的前妻,她名义上的堂姐,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全场的新生面面相觑,随后一片哗然。
“是不是很戏剧化?在座的你们,可能已经有人猜到我说的那个女孩是谁,前段日子,她被很多网民抨击责骂,而制造出这些事端的,是在6月和我订婚的未婚妻。”
“再回首去看,这些年,我给过她的只有伤害。”
沈挚说:“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年少轻狂,犯下各种错误,或者被原谅,或者被憎恨,我做过最大的错事不是伤人致残,而是为了逃避责任,让一个善良的女孩为我去承担后果。”
“也有人会奇怪,我为什么现在肯站出来澄清这些事。”沈挚看着那些躁动的人潮,神情平和:“我爱她,也可能,是爱着那段最纯真的岁月,不想再让她为我犯下的过错买单。”
“她有了自己爱的人,那个人能为她做的,很多是我竭尽全力都无法办到的,而我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让你们知道真相,她一直是个好女孩,哪怕被伤害被误解,始终没有用偏激的态度去对待生活,也不曾主动去伤害过谁。”
“今年她参加了高考,也被南城大学录取,成为你们中的一员,我看到有人在网上弄了请愿书,借着舆论向南城大学施压,逼迫南城大学把她从新生名单里除名。”
短暂的喧闹过后,体育馆内的学生已经恢复平静。
有人沉默,也有人深思。
“这就是我今晚站在这里说话的原因,一个在外婆生病时不离不弃、想尽办法筹医药费的女孩,不可能真的漠视亲情,她不该被舆论踩到脚底,更不该因为误会被她的同学远离孤立。”
沈挚的声音再度从麦克风里传出来:“她其实不完美,但是,很多女生都存在的小缺点,不该因为在她身上就被无限放大。我爱的这个女孩,她很坚强,也很脆弱,即便被全世界伤害,也不会多解释一句,不是不在乎,是因为她过早的明白,有的时候,解释不等同于被理解。”
台下的教师座席里,江迟悄无声息的退场。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已经讨论开。
“真的假的?如果当年是替人坐牢,那现在要怎么来判?”
“追诉期过了吧?有些话也是口说无凭。”
“就算伤人藏毒是被冤枉的,那不救同母异父弟弟的事总该是真的,剪不断理还乱啊……”
江迟走到体育馆出口处,沈挚也结束了讲话:“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子,过得很好,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在外提及她的名字。”
话已至此,他稍作停顿后又道:“我也想对那个她爱着的男人说,谢谢你把她从漆黑的世界里拉出来,给了她温暖,在她孤独无依的时候,一直守在她身边,她是个好姑娘,值得你真心待她,过去二十几年,她经历的太多,失去的太多,对她来说,你不仅是爱人,也是精神上的支柱,在这里,我祝你们幸福。”
江迟从体育馆出来,还能隐约听到如雷的掌声。
一辆黑色路虎停靠在路边上。
走近后,江迟就看见站在车头前的郁庭川。
“比我想的快,离开办公室前有没有让你再捐点什么?”江迟开口打趣:“南大这个校长以前是金融系的,最擅长的就是怎么拉赞助哄人投钱。”
郁庭川抿嘴轻笑,轻磕着烟灰,问江迟:“里面都讲完了?”
“已经差不多。”说着,江迟看过来:“不就讲个话,既然打过招呼,何必再亲自跑这一趟。”
郁庭川解释:“她下个月就要入学,就当是家长提前来参观学校。”
“那你这个家长当得够称职。”
过了会儿,江迟轻轻叹息:“有些真相倒是没想到。”
——确实没想到。
郁庭川心里也有感触:“能大白终归是好事。”
9月20日晚,沈挚在南大新生欢迎典礼上讲完话,不到半小时,知名律师张明德在微博贴出一封律师函,就前段时间的网络造谣和恐吓事件,表示将择日起诉某女大学生,绝不姑息。
第468章 你敢去找她,我就死在这里!()
有网民在张明德的微博下留言,认为这样对待一个女大学生,未免太仗势欺人,堂堂南城三大状之一,亲自接手这种小案子,摆明要让对方输得翻不了身!
这条留言得到1000多点赞。
也有网民提出质疑:“如果不是有个好老公,怎么可能说起诉谁就起诉谁。”
没多久,张明德贴出另一封律师函。
律师函里提及五个微博用户,其中就有《都市晨报》和《扬江日报》的官博,另外三个则是网民账号,因为对方充满恶意的言论严重侵犯宋倾城女士的合法人身权益,勒令对方删除相关微博,如果侵权行为人不停止侵权或致侵权损害后果扩大,本律所会通过法律途径追究所有侵权行为人的全部法律责任。
这封措辞强硬的声明函一经发布,原先叫嚣的网民顿时缩了头。
十几分钟过去,《都市晨报》的官博发表声明,《扬江日报》的官博紧随其后,两家报社为己方工作的不严谨致歉,将在隔日报纸上刊登相关的道歉声明。
夜里九点,有南大的新生把沈挚讲话的视频放到网上。
顷刻间,引起强烈的反响。
随后,几年前余饶伤人案的知情者发表微博长文。
对方在文章里还原了当年的真相——
动手伤人者确实是沈挚。
至于沈挚为何动手,是因为原余饶书记的儿子在酒吧看上宋倾城,趁沈挚去洗手间,唆使几个朋友帮忙围住宋倾城,自己对宋倾城动手动脚。
沈挚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
双方当场发生肢体冲突。
知情者表示,当年没站出来做目击证人,是不想蹚浑水,现在愿意出来说明,是不愿再看到无辜的人继续被冤枉被泼脏水,也是想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待。
为证明自己言论的真实性,知情者在微博晒出自己的证件照,只在证件号的最后几位数字上打了码。
身份证上的姓名:薛敏。
性别:女。
民族:汉。
包括出生年月日和住址都有详细的陈述。
知情者是余饶本地人,让她这篇文章的可信度大大提高。
有网民在文章底下留言询问:“视频里沈挚说是他前妻陷害宋倾城藏毒,这个指认有没有依据?”
[薛敏]很快回复:“我没看见陆韵萱往宋倾城的衣服口袋里塞白粉,我能证明的是,那晚陆韵萱确实在场。”
这句回复,在网上激起千层浪。
沈挚从南城大学离开,直接前往派出所,为自己当年的伤人事件投案自首。
到晚上10点,微博和论坛贴吧全是相关话题。
关于陆韵萱的个人信息也被曝光,发现陆韵萱的舅舅是某直辖市书记,网民的言论愈发义愤填膺。
大陆对毒、品的控制严格,打击力度也众所周知。
原先谴责宋倾城的网民一致倒戈,强烈要求相关部门严惩这种私藏毒、品又构陷她人的败德分子!
有网民向律师咨询,经过实名认证的律师在微博回复,因为是陈年旧案,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加上有追诉期,对方受到法律制裁的概率极低。
网民问:“这要是能判刑,会判几年?”
律师尽职的回道:“该行为涉嫌非法持有毒、品罪和诬告陷害罪,具体看情况吧,根据你的描述,可能被判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当然,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一想到犯罪分子要逍遥法外,网民的情绪激动,纷纷在最高检的官博下留言,希望重新彻查这起案件,惩治祸首,还受害者一个清白。
视频曝光不到两个小时,网上的舆论热度达到顶峰。
……
九月的南城,陷入了一个不眠夜。
葛文山接到朋友电话的时候,正坐在书房里,夜晚炎热,他的脸上勉强带笑,嘴里说着客套的话,额头却已经有薄汗。
哪怕彼此不点破,葛文山心里却有数。
明年年初,本该属于他的位置,现在可能有些悬了。
葛文娟得知网上的事情,整个人惊疑不定,第一时间去陆韵萱的房间,推开门就看见席地靠坐在床边的女儿。
陆韵萱还握着手机,脸色惨白。
葛文娟把女儿牢牢抱在怀里,搂着她的头柔声安慰:“追诉期早就过了,你既然答应嫁给少安,最近就好好准备婚事,不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韵萱问:“他还会娶我么?”
“会的。”
葛文娟的语气笃定:“少安那么喜欢你,你忘了你答应嫁给他那天,他都高兴成什么样了,在你们的关系上,只有你不要他,没有他不要你的可能!”
南城慕家。
玄关处,慕母把剪刀狠狠搁在鞋柜上,看着不成器的儿子,一字一顿道:“你今晚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