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院的极品生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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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吓得赶紧的跑了,我也吓得赶紧去挑水,挑了三挑,实在是不能动了,她也看我的脸成了白纸,赶紧就躲了。那时候小,才十五岁,六岁死了爹,尽受我大妈和我奶奶的气,要不是我姥姥经常给我送点吃的,后来我二姥姥收养我,我真的不会有命的,长这么大竟让人降服了,张士敏的大眼珠子一瞪,我的心脏就突突,一听说你被抓兵,我为什么就捎就没气儿了,还不就是心脏不好。
她可发了善心,让我坐了小月子,她也知道我出血太多,体质虚下不了地,连饭也没让我做,还以为她心里愧疚了呢,原来她早算计好了。
第三天,她就抱来了三个大包袱,她姐姐家的,她妈家的,连她兄弟媳妇、姐夫、外甥的,和她一家的鞋袜衣裳整整给他们做了一个月,月子落的病二大娘告诉我到老了都会找着,我老了有不了好身体儿。”谷舒兰说着就哭了,一个劲儿的抽泣。
我的天!杨柳心里惊呼,谷舒兰怎么和自己的命差不多,要不她不知道疼闺女,她是没有被人疼过,还被人收养过,要是收养她的人对她好,张士敏这样的作为一定会来给她做主,要不她这样任劳任怨,干性是从小就被人奴役,她习惯了,就成了自然,她也不是不知道亏得慌,就是不懂反抗,受气受惯了,觉得张士敏不是世上独一无二是坏吧?
她的大妈和她的奶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她的父亲死了,她的母亲呢怎么不管她,没有听她提母亲,杨柳很好奇,八卦之心油然而生,等问问大山看他知道不?
听到杨天祥又说话了:“我赶驮子的钱,她把着一分钱不给我们,还让你去挑水,是成心把我儿子害扒死,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知道她想要人命我也就不会忍了。”
“我揣孩子的事儿她不知道吧?从一进门子就是我挑水,她就不让二哥挑了,她说:老四家的,你去挑水,你二哥忙不过来。从那以后二哥总也没有挑过水,都是我挑。
头一个我也不懂,也不知道是有孩子,二大娘说是小月了,我也没说过,二嫂子不会是故意的。”谷舒兰还真是天真。
杨天祥赌气道:“她都养了好几个孩子了她不知道,你都流了满裤腿子的血,她会让你去挑水,她是让你彻底的把孩子流掉,不是故意的是什么,你害口她听不到看不到,除非是装看不着,从让你挑水那一天她就没有安好心,坐月子还让你做针线,谁家的女人坐月子做针线?给点肐沽的吃也就罢了,这样要命的活你也干?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只是个小月子,我做了好几个大月子,哪个月子没有给她们那一窝子都做全了,你也看见了,你怎么没有说话?”谷舒兰反问杨天祥,杨天祥无语了,说了一句:“你的手就那样悭。”
“都是你这个不着调的老爷们儿,十七还遛狗,你过不了日子,我怎么敢惹二嫂子,要是跟你说嫌情儿,你板不住要去问她,她恨上咱们,咱们的日子更难过,要是打崩了分了家,等咱们吃不到饭的时候,人家得怎么看咱们笑话。”原来谷舒兰的顾虑这样多,解放前生的女子还不懂得自强自立,受人的气也认可,搁现代的小姑娘十几岁自立的性格都特别强了。
杨柳想谷舒兰的性格真悲催,二十五岁的人了,现代人都成了女强人,她的心思还在依赖别人活着,得好好改造一下被资本主义摧残的心灵。
就听杨天祥不悦道:“你这话一定是听二嫂子说的吧,什么我十七遛狗,我十四就赶驮子给她挣了多少钱她怎么不说说,她是竟意的诋毁我让你认为我过不了日子,就不能和她分家,自己过日子吃不上饭被她笑话?谁离谁还活不了?二十多亩地是谁种的,她张士敏干过什么,衣服不洗,饭不做,地不下,我承认她是喉疤(气管炎),可是她也不能啥也不干光在那儿算计吧!”杨天祥越说越气愤。
谷舒兰赶紧的拦阻他:“你小声点,她要是听到了就是个麻烦事,她要是拼死的和你哭,我看你怎么对付她?”谷舒兰一急就要捂杨天祥的嘴,杨天祥往旁边一闪。
“都挤到了这个份上,还怕她听到?我儿子吃顿饭他们是都要掐了,都挤兑人死的地步,也没法生活在一起了,正好破了脸儿找人分家。”杨柳听了一喜,总算把杨天祥挤兑出了火儿。
还得加把劲儿,挤出谷舒兰的火儿,俩人同仇敌忾,大战张士敏,只要大山对大林的压迫还击,张士敏必然疯狂,她如果压服大山,必定引起杨天祥的大怒,看谷舒兰的样子是听杨天祥的无疑,谷舒兰没有章程,还都是杨天祥做主。
杨天祥很生气的说道:“我遛过狗吗,那是她妈家给她养条狗,她让我到马各庄去牵,我看小狗挺招人的,就在庄里遛了一圈,那是我十四岁的时候,以后我啥前儿养狗了?看起来这个娘*们儿还真是够阴毒的,说什么话就带着目的。”
“哦!……”谷舒兰若有所思,随后又说道:“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对你有好处的,给你娶媳妇,她要是让你光棍一辈子,你也没辙。”谷舒兰一说,杨天祥狠瞪他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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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叔嫂之间()
谷舒兰气道:“瞪我干什么,这是真的。”杨天祥气道:“我还不知道是真的?她给我娶媳妇?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她为什么给我娶媳妇?
十年前硌応多大,能干什么?你想想这十年你给她干了多少活计,才刚你还说了,坐一个月子你给他们做了多少针线,平常的活计呢?都是谁做的?买个奴仆也没有这样中用的,你还以为人家拿你当了人看,她是早就算计好了,你在你二姥姥家是多么地能干,二十亩地的庄稼打场都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扬场簸簸箕,她就是相中了你的勤快劲儿,没有你这些活计她找谁干?她娘家她姐姐谁给她干一点儿,她也就是使唤你这个土坯。”
“哦……我还真没想过她是存着那个心,我是认为是一家人就得干,她有喉疤病也不和她计较,一家人多干少干什么吃亏占便宜的,她第起就存了那个心?她有那么会算计吗?”谷舒兰不能确信。
“好了,跟你这个雾迷灰儿说不清楚的,我也是不知道她坏到那种程度,小月孩子还让你挑水做针线,要不我早就和她分家了。
我还以为是二哥张罗的给我说媳妇,不是她的本意,也是以为这个嫂子还是对我有点好处的,不管她怎么盘剥,正事儿给你办了一码,就是不想和她翻脸,心思她的孩子大了,能干活了必会分家。
现在看来她是不想分家,她想让我们绝户了,闺女嫁了人,咱们的地就都是她的了,顿顿不让我儿子吃饱饭,欺负他,让他憋屈,慢慢的就窝囊死,来了个慢刀锯,三岁的孩子吃饭憋屈会做病,长了食积大肚子脾积还能活长了?她打的算盘是真好,天底下的好事都得着她,她是真能算计。
“这可怎么好,顿顿吃饭闹这一出儿,我们大山岂不憋屈死。”谷舒兰唉声叹气。
“叹什么气?”杨天祥伸手就拿了烙饼,咬了一口:“谁家大麦秋给干活计的人吃这个?,你在你二姥姥家吃过这样黑的面吗?”
“要说我二姥姥让我干活儿是真的,吃的她可不亏待我,顿顿都是我做饭,吃的好着呢,没吃过这样的黑面,你二嫂子的黑面就是麸子磨得,我二姥姥磨面根本就不出黑面,磨了七成就留了麸子喂猪,你二嫂子喂猪的是玉术,吃点玉术饼子也比这个黑面饼好吃。”谷舒兰叹气。
“她知道我是最不愿意吃黑面了,特别是黑面酸馒头,那个比吃药还难吃,看来她是专门治我,使牲口还要加点草料,还想使唤人,还不想让你吃饱,她比地主老财狠得多。”杨天祥对这个二嫂子是真的看透了。
俩人正说话,外面脚步一响就进来一大帮,杨柳有几个不认识的,大山虽然不爱说话,却打起了招呼:“三大爷,五叔。”这是两个走在前边的男人,都是二三十岁的模样,大山一招呼,杨柳就知道是谁了,也赶紧的招呼,俩人点头答应,后边的是二爷,二*奶奶老夫妻,杨柳继续打招呼,一帮人都进了小屋,杨天财走在最后,杨柳对他已经不喜,可是也得叫一声二大爷,杨天财嗯了一声,也挤进屋里。
进屋的人都没有吱声,只有二*奶奶说话了:“四头,大麦秋的,可别因为孩子怄气,先把麦子收上来,有什么打算以后再说。”
杨天祥却笑了:“二大娘,我说了不收麦子了吗,你们看看大麦秋累死人,吃这个麸子面儿我也没说什么,十亩地的麦子,白面都到了哪里?孩子吃口饭都不让吃,不想让人活了,就直接拿刀捅就得了。”
杨天志却说话了:“老四,别说的那样邪乎,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好好教教就行了。”
杨天祥冷笑一声:“让他们大人慢慢的教吧,我是没功夫看他们演戏。”
杨天祥怎么能不去拔麦子,十五年他都受了,麦子扔地,自己一家吃什么?那是一年的收成,自己一点儿存粮没有,除非一家子不想活了。
二爷爷狡猾的一笑,并没有出声,他知道老四分了家也不会和他过,老四可不是傻子,卖老五的地他都给查出了。
老五嘿嘿一笑:“四哥,我去帮你,快点把麦子收完。”
杨天祥一听这个兄弟还是很疼他的,从小他们俩就是形影不离,两个孤儿的感情不同一般,解放前,老五被抓兵,杨天祥就卖了三亩地的麦子赎回了老五,张士敏怎么舍得,老五被抓兵正好张士敏要种老五的七亩地,杨天祥说什么也不干,伙里的十亩麦子,让杨天祥卖了三亩地的,张士敏不干,杨天祥就闹分家。张士敏就扣了杨天祥一家人的七年的鞋袜针头线脑衣服钱。
张士敏再抠,二十亩地的收成她把着,杨天祥挣的钱交给张士敏,张士敏不让卖也不行,杨天祥声明不让卖赶驮子的钱就要自己管了,张士敏就想了那样一个招儿,扣他们的衣服钱。
那些年谷舒兰从二姥姥家带来的几件衣衫穿的一件不剩,针头线脑鞋袜都是她姥姥给。
谷舒兰也没有办法,老五媳妇和她一般大,也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他哥哥是个落套帮子,把她扔到了姨家,她姨也不想养她,一个月就给她找了主儿,嫁给了杨天会,她也没有嫁妆没有积蓄,老五的地都是雇人种,除了工钱打的粮食只能填饱肚子。
兄弟被抓走,兄弟媳妇哭哭啼啼,她也没处去求助,就求四嫂子。
谷舒兰本就是个仗义的脾气,这个嫂子对老五也不错,杨天祥拿麦子赎了兄弟,谷舒兰虽然困了好多年,可是也没有怨言,从那以后,只是年午夜可以吃到一顿饺子,平常张士敏一口白面也不给他们吃。
老五知道地里的活都是四哥四嫂子干,吃不到好的还特别的累,干活的人少,二十多亩地就这俩人,老五今年也二十四了,成了壮小伙儿,有闲时他也帮杨天祥干活,哥俩的关系始终是那么好。
第22章 帮工()
杨天祥就是一笑:“好哇!”杨天会就说:“四嫂子歇半天吧,我和四哥俩人最多就是三天也就拔完了。”谷舒兰也是一笑:“你们的麦子还没铡,她五婶一个人也铡不了,还是忙你们家的吧。”
“我看天头有不了雨,我那二亩麦子好铡,急啥,还是给你们的先拔完,四嫂子就不用下地了,成天的在地里,这孩子不饿呀?”老五这样说,谷舒兰也不推辞了,杨天祥吃了半块饼,喝了半碗凉水。
谷舒兰把瓦罐灌了半下子凉水,瓦罐禁晒,盛水不爱热,大热天拔麦子家家都带水。
杨天祥光了膀子,把小褂搭在肩头,杨天会拎起了瓦罐,兄弟就出了门。
杨天财的脸子变颜变色,杨天会说的话他也吃心,老四媳妇孩子小还下地,他媳妇也是正当年,也不是拔不动麦子,只在家养大奶奶,一会儿地也不下,喉疤是真有,那个病只是冬天犯,夏天根本就不碍事,拔麦子怎么就干不了?杨天财也有些臊得慌。
谷舒兰给孩子吃完了奶,还是下了地,大伙都干活,她怎么待得下去?大忙的季节,但有一点良心的人,怎么会忍心只让别人干。
嘱咐了杨柳好好看孩子,杨柳痛快答应了,就坐到屋里炕上发呆,她真想吃点白面馒头,她在南方打工吃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