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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仕者生存-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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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

    对于人们的理解,李晓禾微笑回应:“大家散开吧,没事了,没事了。”

    刘家三人自是感受到了人们的嘲讽,既恨这些人狗逮耗子,也恨姓李的实在狡猾、无赖。三人对望一眼,刘母抱着老伴,哭了起来:“儿呀,我可怜的儿呀,你可被姓李的害惨了……”

    “泼妇。”

    “讹人。”

    围观的人们,纷纷指责着老年女人,带着鄙夷的表情离开了。

    说我泼,我就泼,刘母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刘父和刘凤也在一旁怂恿着“大点声”、“大点声”。

    “走。”李晓禾向身旁四人示意着。

    正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要吵到一边去。”声到人到,周副院长来了。

    听到“白大褂”训斥,刘母不敢再放肆,收住了悲声,刘父和刘凤也不再进行怂恿。

    “周院长,怎么样?”李晓禾上前问道。

    “李主……李乡长。”周院长迟疑了一下,显然想到了晚上的那个泥人。然后接着说,“葛树军各项指标一直比较正常,在上午八点二十就醒了,意识清醒,思维正常。情况正常的话,下午三*点以前就能转到病房。刘封从早上七点开始,有几项指标也趋于正常,但脑电波还是捕捉到了异常信号,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我儿子会死吗?要不转院吧?县医院到底行不行?”刘母凑上近前。

    周副院长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又扫了身旁那二人,才说:“病人家属应该积极配合院方的治疗,而不是大吵大闹,刚才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被监控录下,都存到了硬盘里。如果你们要是再闹腾的话,不是你们是否选择医院的事,而是医院留不留你们了。”

    别看跟李晓禾撒泼耍赖,刘家人还不敢跟院方如何,尽管周副院长有所指责,他们也只得听着。

    周副院长继续说:“是否转院由家属定,但利弊和风险都有。市医院各方面条件,包括软硬件,肯定要优于县医院。在市医院治疗,对伤势检查和恢复,有一定的好处,也能争取较佳的救治时间。但不利的是,在转院途中是否有异常,即使跟着医生,谁都不能保证是否出危险,毕竟车上的医疗设施不如医院。还有一点要提前声明,从县医院去的病人,市医院对好多检查、化验结果不认可,还要重新检查,在这过程中是否有耽搁,就不好说了。

    是不是转院,你们自己做决定,要是今天转的话,必须在上午十一点半前做出决定。院方还需要做转院辅助工作,包括联系对方医院,包括一些手续准备等,尽量让你们在下午下班前赶到市里医院。如果转院,还需要在相关手续上签字,没有家属的签字,是肯定转不成的。”说完这些,周副院长转身离去了。

    “转,必须转,市里肯定比县里好。”刘母先说了话。

    刘父表示担忧:“刚才医生说了,要是转院也有好多麻烦,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那也得转,我看这个医院也是欺软怕硬,就知道跟老百姓凶,都是向着当官的。”刘凤也表明了态度。

    经过一番讨论,刘家人决定转院,也和李晓禾提了要求。但这次没有撒泼,可能是怕乡里不出住院费用吧。

    在此期间,许建军和刑警小张离开了。

    对方当下提的要求倒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李晓禾安排周良先跟着去市里,办理入院等手续。并让乡里财务给周良卡上打了钱,用这些钱预存住院费用,也给陪护人员留下必要的吃饭、交通钱款。

    安顿好这些,李晓禾又见了葛树军家人,向其妻女表示慰问。葛妻什么要求都没提,就希望丈夫能够尽快好起来,能够早日康复回家。加之已经知道亲人醒来的消息,从iu病房窗口还能看到床上亲人,葛妻和女儿脸上的忧愁去了好多,在庆幸的时候还露出了笑容。

    虽然葛家妻女好说话,但乡里也不能就听之任之。李晓禾仍然让周良又给存了住院费,也给葛妻留了吃饭和杂项开支费用。葛妻推辞了一番,才含*着眼泪拿上了这些钱。

    ……

    下午四点前,李晓禾到了县公安局,去了许建军办公室。

    许建军正在屋子里等着,待对方坐下后,直接问:“那边怎么样了?”

    李晓禾说:“下午一点的时候,刘封从县医院转往市里,刘凤跟着救护车走。周良和刘封父母、刘封姐夫是提前坐班车走的,周良跟着去交住院饭,简单安顿一下就回乡里。在十二点多的时候,董定方到了医院,一同去的还有贾香兰等人。他们对葛、刘两家人表示了慰问,董定方留了一点慰问金,然后就都走了。

    刚两点的时候,葛树军转到了普通病房,不过医院很照顾,给安排了一个套间,应该是医院的高间了。葛树军除了显着虚弱一些外,整个状态非常不错,说话底气很足。他跟我说,在事发前的时候,雨下的特别大,前脸玻璃上的水总是擦不净。倒车镜更是好多水印,看着糊里马糊的,根本也看不清两边。有几次的时候,刘封还专门把车停下,摇下两边车窗,两人在车上着急忙慌的擦过几次倒车镜。

    出事前的时候,车速不太快,也不太慢,估计有个七、八十迈。提前也没觉出任何异常,忽然就听“梆”的一声,车身一栽歪,斜着向另一侧冲去。两人都‘啊’了一声,好像刘封还回打了轮,可是汽车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冲下了路肩。葛树军直觉着脑袋一疼,潜意识中好像汽车打了滚,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许建军“哦”了一声,没有立即接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老李,你算是侥幸逃过一劫呀。”

    “是呀,要是我在车上,那么躺医院的就是我了。”李晓禾道,“不过要是我的话,未必就是那个时间点,未必就冒雨赶路,这场祸事可能就避开了。”

    “不,不。”许建军摆摆手:“我说的侥幸逃过一劫,并非指事故本身。我是说,你躲过了姚鹏的一次暗杀。”

    “什么?”李晓禾惊的站了起来,“姚鹏暗杀我?”

    “坐下,坐下。”许建军双手下压,“有证据显示,姚鹏应该到过事故现场,可能是在事故前,应该也是专门对那辆车下手,很大可能就是针对你。”

    李晓禾缓缓坐到椅子上:“具体说说。”

    “我跟你从头说起吧,在上周……”许建军讲说了疑似姚鹏制造的一家三口受伤案,也说了对其追捕的过程,还讲了没有告诉李晓禾实情的初衷。然后又说,“经过对现场勘查,发现那辆车左车胎爆了,应该是在事发一瞬间爆的,这也是导致汽车侧滑和不受控的原因。爆胎处的创口显示,轮胎曾经被尖利金属物扎到,而金属物上绑有爆破物,爆破物在受挤压瞬间发生爆炸。

    正是这次爆炸,又导致轮胎创口增大,轮胎迅速干瘪,车身倾斜的更加厉害,这就增加了汽车侧滑和不受控的力度。今天下午一点的时候,在现场泥汤中找到了疑似尖利金属物,是一种排钉,排钉另一面可以粘到柏油路上。但排钉上的*没有了,应该是大部分已经爆炸,然后又被泥水浸泡。我们已经委托专人对排钉化验,希望能印证我们的分析。在上午从医院离开后,我先回局里安顿点事,然后又去了现场,那时弟兄们还在搜查现场,正好刚刚找到排钉。我到现场以后,也有了一个发现。你看。”说着,许建军把手机递了过去。

    “仓吉二号。现场找到的?”李晓禾看到,手机上是一个烟头图片,尽管烟头已经很短,而且浸*湿的厉害,但还能看出上面文字。

    “这个烟头就离着事故车不远,在草坑的泥水里,应该是他在提前勘查现场时所留。”许建军指着手机图片,“对了,在两天前搜到屋子时,咖啡杯旁边也发现了‘仓吉二号’烟头。”

    李晓禾不由得后脊梁发凉,长嘘了一口气:“妈的,差点让这个家伙给废了。这么多现场怎么都留下这种烟头呢?是疏忽了,还是示威呢?”

    “我也在思考这件事,以前以为他是疏忽,现在反而觉得他是示威了。”说到这里,许建军话题一转,“老李,以后把手机开着,省得打不通电话,跟着瞎着急。”

    李晓禾一摊双手:“我也不想啊,可是那不是进水了吗?要不把你手机给我,你这是警务专用,防水性能要好的多。”

    “给你?我用什么?”许建军也是一摊手,“到时你再以为我死了。”

    忽然,屋子里静了下来,气氛也沉闷了好多。想到这个“死”字,任谁都不会轻松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严防死守() 
本来这段工作就很忙,农业工作还正是要劲的时候,葛树军又躺到了县医院,李晓禾的工作就更忙了。

    尽管心里着急鞋垫的事,早就打算到省里跑一跑,联系联系,但现在这种情形,自己显然不能离开。于是李晓禾让秦明生多联系着,他则一边主持整个乡政府工作,一边侧重着农业生产,每天忙的不可开交。当然,在此期间,他仍然在为那个灵光一闪的方法打着电话,但却没什么效果。

    乡里不只是李晓禾忙了,其实秦明生、张全也忙了一些,原因是乡长在他们各自分管工作上操的心少了一些。还有一个人也忙的很,那就是党政办文员杨小敏。说好的交完住院费就回,可连着好几天刘封病情都不稳定,家属要求乡里有人在,周良请示乡长后,只好先留在市里。主任不在,党政办就杨小梅一个人了,自然要忙的多,好多时候晚上还得加班。

    当然也有人不忙,那就是贾香兰。虽然别人都忙的脚打后脑勺,可她这个常务副乡长倒是悠哉游哉,整天钻在办公室吹风扇。这还不算,成天钻屋里享福,还生病了,提出要到省里大医院检查。

    看见这个娘们就有气,李晓禾早就想把她踢开,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近期连时间都没有。既然这个娘们想去省里,那就去吧,反正在单位也是不干活光添乱,离开还省心。明知贾香兰根本没病,李晓禾还是准了她的假。

    现在正是雨季,防涝防洪是重要工作内容,李晓禾坐着那辆破二一二,早出晚归,跑了好多村子。从整个检查情况看,各村防洪工作做的都不错,尤其何家营蔬菜种植区的排水渠修的更密集,疏通的也非常彻底。

    ……

    在七月十日这天,李晓禾接到了许建军电话,说是省委巡视组昨晚进驻思源县。接电话的的时候,李晓禾正赶奔于家营村,去检查编筐工艺中的柳条制作程序。

    在上午八点多的时候,李晓禾到了于家营村。村委会院里站了很多人,正专心听着市里专家陈老师讲授白柳条制作工艺。李晓禾没有上前打扰,而是站在院门口,听着讲解起来。

    村委会院里西墙根,放着一块可移动黑板,上面写着几个大的词组:采条、选料、抽拽、晾晒、选料、打底、编帮、熏硫、成品。

    陈老师手里拿着几根柳条,正在讲解着:“看着啊,把这些割下的柳条用枷子夹起来,用力不要过大,以免夹坏柳条的皮质。然后,就这么抽拽柳条的皮,用力一定要均匀,这就得到了完整的白色柳条。再看着,我继续示范,看到了吧。”陈老师边说边操作着,不多时,手里就抓了一把白柳条。

    指着这些白柳条,陈老师接着说:“抽拽柳条非常简单,在场大数人做的肯定都很好,关键是掌握力度,只有力度合适,用力均匀,才不会在白柳条上留下绿印。得到白柳条后,要马上进行晾晒,如果晾晒不及时,就会变色,变的发红发黄。当然晾晒的时候,也要注意天气变化,千万不能被雨淋湿,否则就前功尽弃了。然后就是分类,按……”

    “乡长。”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李晓禾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于家营村长于金贵站在了身旁。

    见乡长转头,于金贵招了招手,示意着:“乡长,你出来一下。”

    李晓禾点点头,跟着对方挤出人群,向东走去。

    “这是要去哪?”李晓禾问道。

    于金贵看了看四周,声音压的很低:“村委会人太多,去我家,我向乡长汇报点事。”

    “好。”答了一声,李晓禾与对方聊起了编筐的事,“陈老师讲的怎么样?大家学的如何?”

    于金贵道:“下雨第二天,陈老师就去了别的村,夜后晌刚回来。回来后就检查了人们割的柳条,说是选的料不错,今天又开始讲解。我听了他讲的课,也和他聊天,觉得讲的挺好,都能听懂,也能跟着去做。有些事看着简单,可要是人家不讲,我们还真注意不到。就是他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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