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记得你,然后爱别人(何以慰风尘)-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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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
我眉头微蹙,“这个可能我倒是不敢想象,江佩珊那么疯狂地爱陆岩,会跟其他男人上床么?我觉得不太可能。”
小寒喃喃道,“也是。你先叫南源查清楚,为什么江佩珊要保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达南山医院,去到病房时,陆青正在给梁秀文喂饭,见我们来了,梁秀文第一件事就是问我,“周小姐,东西拿到了吗?”
我点头道,“拿到了。”我从包里掏出内存卡给她,那内存卡被几张餐巾纸包裹着,是昨天慌乱中临时想出来的办法,我把卡包裹着,随意扔在一边的垃圾篓里,那些保镖顾着从车上找容易藏东西的位置,忽略了垃圾堆里的纸团。
陆青问道,“若棠姐,我看新闻说江佩珊被抓了,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警察来得快,都没事,”我转向梁秀文说,“陆夫人,陆总让我把这张卡片交给你,说东西是你的,请你自行处理,他不干涉。”
梁秀文错愕地看着我,喃喃道,“阿岩不是一直都很想要这份录像的么?”
我笑说,“他那是保护你,江明远也要这东西,他只有跟他争,才能让江明远有所忌惮,你才安全的。”
梁秀文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握着内存卡,泪眼朦胧,我们都很识趣地没说话,在病房坐了一会儿便走了。陆岩仍旧就留在医院照顾梁秀文,我和小寒返回城区,去程思远家,拿走我放在他家里的行李物品。
到程思远家时,家里空无一人,才几天没回来,竟然觉得这么陌生,我站在门口换鞋时,看着房间的一切,有种想哭的冲动,小寒数落我没良心,程思远对我这么好,我最后踩人家一脚,她说,“也难怪了,这痴情种,栽你手里了。乔辰那样漂亮优质的女孩子都入不了他的眼,这程思远也是自作孽,活该咯。”
“别嘴贫,赶紧帮我收拾东西,一会儿回去晚了,陆岩要着急。”
小寒白我一眼,骂道,“没出息,你敢不敢学学我?”
“学你啥?你有出息一看到乔江林就怂了?还说我呢。”我笑道。
小寒瞪我,“赶紧收拾!”
我留在程思远家的东西不多,一只行李箱足够带走我曾留在这里的一切。我把房间收拾好了,像没人住过似地,把有关于我的一切都收拾干净了。
临走时我给程思远留了纸条,然后把钥匙取下来压在纸上,离开了他家。
我回到别墅时,陆岩还没回来,小寒帮我送完东西就走了,阿姨给我煮了饭,一个人吃太无聊了,我便和阿姨,还有小尹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餐。
陆岩回来得很晚,浑身酒气,老赵扶着进门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脚下也没有力气,瘫软地挂在老赵肩头,本身他就人高马大的,老赵个子比他矮,压在老赵身上,足足把老赵给压跨了。我连忙上前去扶着,小尹和阿姨把我拉开了,说我有孩子,怕闪着我。
最后小尹和老赵把陆岩扶上楼,阿姨赶紧去煮醒酒汤,我跟着上楼,他吐了一地,羊绒地毯上全是污秽,满屋子的酸味,让我也不禁呕了两下子。可他吐了浑身不舒服,得有人伺候,我捏着鼻子进去,小尹赶紧把地毯裹着拿走了,换了个脸盆来,我倒了杯温水把陆岩扶起来,缓缓为他喝水,他也口渴极了,咕隆咕隆地喝了一大杯,喝得有些急,然后呛得咳嗽,温水打湿了衣裳,真是狼狈极了。
他不舒服地扭动身子,眼睛闭着,眉头紧蹙,我正要去脱她衣服呢,他猛地抓着我的手,叫我的名字,“若棠——若棠——”
“我在呢,我在呢,你松手,我给你脱衣服。”我说。
可陆岩就是不松手,拽着我不放,这神志不清的醉鬼模样,叫人焦心又不忍。
老赵和小尹都站在一边,递了温热的毛巾给我,我帮陆岩擦脸,一边问老赵,“你们今晚去哪儿了?怎么喝成这样子?”
“今晚陆总跟恒生的张总吃饭,我没进去,不知道里边的情况,是陈助理打电话让我去接的,进去时陆总和张总都烂醉如泥,一塌糊涂。我一看,他们喝的是白酒,这白酒酒劲大,他们喝了好几瓶——”老赵说,“张总也是不省人事,被司机和助理架着出去的。”
张伟?!陆岩和张伟吃饭!张伟和江明远合谋把他工程给整垮了,还和江明远一起诬陷我收受贿赂让我进局子,陆岩跟他吃饭几个意思?我不懂。
“伊娜呢?伊娜没去?陈扬没事儿吧?”一般商务宴请,都是秘书跟着去的,怎么这次换陈扬了?
老赵答道,“陈助理没事儿,神智还清醒的,自己打车回去了。伊娜小姐去了沪城,昨天早上我送去机场的。”
这伊娜去沪城,目的只有一个,沪城那家由神秘女人徐伊掌握的公司,实际上是陆岩的。这一点,算是尘埃落定了。
不一会儿阿姨端来醒酒汤,我把陆岩扶起来,喊醒他喂他喝下去,但真的喝太多了,人都是懵的,看起来狼狈极了。
老赵和小尹先走了,阿姨帮我给陆岩换衣服,擦身子,折腾到十二点半才有机会睡觉。但那时候我已经没了睡衣,安顿好陆岩后,去露台给南源打了个电话,问他帮我查探的事儿有眉目没。
南源说,“查不到任何,别墅的佣人对江佩珊和陆岩这对夫妻间的事儿知道的很少,陆岩很少回去,基本上不在别墅过夜,偶尔有一次,都是分开睡。但佣人说,上个月陆岩回去的次数多一些,且没有分房睡。我费劲了,但信息只有这些。”
我说知道了,就这样吧。
南源问我,“那现在你还要我查什么东西么?”
我想了想说,“不用了。差不多到此结束吧,反正事情也都尘埃落定了,江明远犯罪的证据,陆岩已经掌握了,哪怕账本的作用不如预期,我手里还有一张牌,不怕。”
南源说,“那好,就这样,有事你再打电话给我。”
“好,明天我把尾款汇给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我说。
挂了电话,我站在露台许久,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串起来,唯一能想到的是,这个孩子是陆岩的,而江佩珊之所以不告诉陆岩,是清楚陆岩不会让她剩下孩子,陆岩铁了心要跟她离婚,她想拿孩子做最后的筹码。
六月的夜风不算凉,轻轻拂过我脸庞,发丝跟着轻舞飞扬,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中,散着迷人的清辉,高洁又孤傲。
我握着手机,思忖了许久,而后给梁毅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早晨,陆岩起来得很迟,宿醉过后,这个人脸上透着一种憔悴和疲倦,大约是脑袋昏沉吧,他眼神有点涣散,下巴和嘴角冒出一截胡渣,看起来颓废极了。我在浴室刷牙时,他忽然推门进来,一脸的不爽快,跟全世界人民都欠他钱一般,一张臭脸。我叼着牙刷咿咿呀呀说,“还头疼不。”
他高冷,不理我,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搂着我腰肢,双手摸在我肚子上,一上一下的,脑袋枕在我肩头,眯了一会儿,我低头吐泡沫,抖了他两下,催促道,“赶紧刷牙,一会儿陈扬要来了。你上班要迟到的。”
陆岩深吸了口气,慢悠悠撒开手,站在我身边,像个大爷似地等我递牙刷给他,并且挤好牙膏,他喝了口凉水,精神好些,我快速洗好脸出去换衣服了。
陈扬来说,我正坐在楼下吃早餐,陆岩慢悠悠从楼上下来,陈扬拿着公文包,恭敬地说,“陆总。”
前一秒才精神涣散的人,洗漱过后变得精神爽朗起来,陆岩一边走向餐桌,一边说,“如何了?”
他坐到我身边来,说话是清冽的薄荷味钻出来,和他须后水一样感觉,清冽的味道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提神。
我端了白水给他,他喝了口,接过我手里的粥,听陈扬说,“江明远今天下午就能出来,我们派去的律师和他打成了协议,江明远肝脏不好,申请了保取候审,加上本身上次流出的账本问题没那么严重,缴些保证金就可以了。”
“他没起疑心?”陆岩淡淡道。
陈扬说,“至少就目前来看没有。江氏已经停止了法务援助,所以我们安排的律师很容易赢得江明远的信任,他以为对方要出名,要前途,所以许诺了赞助一件律所,另外聘请他为江氏法律顾问。”
陆岩冷笑道,“嗯,倒是爽快。”
“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能抓住一个算一个,毕竟,现在没人敢接手这案子。”陈扬说。
“好,”陆岩说,“那趁热打铁吧,让他休息一晚上,明天召开股东大会,好好跟江董算算账。”
陈扬立即道,“是,陆总,我马上去准备。”
陈扬走后,我立即问陆岩,“你现在拥有多少支持?超过百分之五十了么?”
陆岩低头喝粥,淡淡道,“没有。”
我正焦心呢,他又说,“但是快了。”
“你有对策了?”
“嗯,有的。”他不咸不淡的,镇定自若。
我搁下勺子,认真看着他说,“陆岩,你老实跟我说,你和张伟昨晚见面是为什么?他和江明远把你项目搞垮了,你还能跟他心平气和地喝酒?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陆岩淡淡瞄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他搁下碗,抽了张纸巾擦嘴,然后捏着我脸蛋说,“鬼机灵,什么都想知道。”
“莫非,项目的事儿,是你授意张伟那么做的?你知道江明远的心思,所以顺着他的计划下去,将计就计,只不过你买通了张伟,而江明远不知道,对么?项目崩盘,其实是你早就计划好的?”
陆岩淡淡看着我,道,“是我计划的。他想那么整我,我就给他个机会,让他得意几天。没有我的失败,就不会有他的骄傲自大和松懈。”
“那诬陷我受贿呢?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中?”我追问地说,“张伟拿出证据说我受贿,让我被起诉,进看守所,这些都是你计划之中吗?”
陆岩脸色沉了下去,有些不悦地看着我,这会儿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他说出的答案让我心寒,要真是他计划之中,我不知道多难受。很多时候我都看不清陆岩,他要是狠起来,连自己都是的伤害,在他看来,那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问你,我也在你的计划中吗?”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说。
“当然不是。”陆岩凝眸,迎着我视线说,“我伤害我自己,也不可能伤害你。那件事在我的意料之外,原本是要栽赃到我身上,但栽赃给我不太容易,便选择了从我身边人下手,佩珊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你。张伟没告诉我,是怕我不同意,便躲去国外。我没想到他们会走这一步,这一切,在我意料之外。”
我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长长舒了口气,心里那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我说,“我以为你——罢了,是我太小心翼翼。你和张伟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他凭什么跟你合作?这点我始终想不明白,好似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看上去你连连败退,其实你是以退为进,江明远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掉进你挖好的坑你。包括现在江氏的项目,你,你早知道会落入你的口袋,所以你和乔江林已经开始在筹备,你是想等你踏入江氏,这个项目照样开工,可那是,已经没了江明远的地位,江氏变成陆氏。”
“孕妇话都这么多?一万个为什么?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陆岩神色稍霁,无奈又宠溺地看着我,淡淡道,“你现在别操心这么多,安心养胎,等事情处理完,我带你出去走一圈,回来也该准备婚礼了。”
“什么?婚礼——”我惊愕地看着陆岩,不可置信地说,“你要——”
“不然呢?我说了,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给你想要的,就快成了,你再等等。”他嘴角带着一丝笑,像是笑话我傻里傻气。
“可江佩珊回答应签字离婚吗?陆岩,她——”我差点就说出来江佩珊怀孕了,意识过来,我立即顿住,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我心里还是担忧的,可我又说不出来这一层担忧是什么,怪怪的,压在我心里,像座山似地,我很不舒服。
陆岩深吸一口气,安慰我说,“我会处理。”
他语气虽淡,可言辞间的决绝和稳重,叫人心安,我再没话说,静默地坐着,他给我盛了碗粥,“来,再吃点,早餐吃好。”
“嗯,好。”
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拿着勺子心急如焚,思忖了许久,还是没告诉陆岩,江佩珊怀孕了。
大约,我是真的想自己跟她算这笔账,不想把陆岩牵扯进来,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
吃过饭后,我和陆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