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第4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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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巧舌如簧,沽名钓誉!”晁玉山突然再次不屑的开口道,“试问,这世间有哪个有良知的医生没有把健康当作治病救人的前提?”
“晁先生,你这话可说错了!”
虽然晁玉山是在讽刺萧晋,但沽名钓誉这四个字却将所有认为萧晋的诊疗之道值得推崇的人都给骂了如果萧晋真的是在沽名钓誉,那他们这些称赞他的人岂不都成了没长脑子的蠢货?。。
所以,不等萧晋反驳,韩学林就不客气的说道,“我们为病人治病,当然是为了病人的健康,但平心而论,我们更看重的往往是疾病本身,一门心思的去研究如何能更快更好的解决掉它。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是把治病当作健康的前提的。
因为我们知道,只要病治好了,病人自然就能恢复健康,却从来都没有刻意去想过,病人在恢复健康之后,是否会因为这一次的治疗而导致患上新的病症的可能?
而萧先生则不同,他将病人健康摆在第一位,一切诊疗手段都从这一点基础出发,自然而然的就能够避免病人受到二次伤害。
按照萧先生的话说,它和我们的方式确实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可在结果上,却与我们有着天壤之别!”
第972章 脑袋上顶着骂人的字儿()
“那、那又怎样?”晁玉山显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屈服,瞪着眼道,“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前前后后的问题,你敢说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华医这么做过吗?”
韩学林摇头冷笑:“我当然不敢说,甚至还坚信一定有华医这么做过,可能还不是少数,但是,或许是我孤陋寡闻,竟然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们留下的哪怕只言片语。为什么呢?这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
现在,萧先生当众做了出来,也带给了我足够震撼的启发,让我明白了固有的思维定式有多么的可怕。那么,他对于我而言,就是令我醍醐灌顶的一字之师。
另外,如果萧先生坐上了杏林山兑长老之位,那以他有别于晁先生‘闭关自守’的理念,必然能使那种诊疗之法得以推广和发展。不说别的,光是这一条,萧先生就当得上任何赞誉。
所以,我不明白,晁先生的‘沽名钓誉’之说,从何而来?”
“说得好!”韩学林话音刚落,窦良驹就站了起来,“先前我厚着脸皮留下,心里还觉得有些丢人,但是现在,我却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无比的庆幸。萧先生的医术和医道都令我大开眼界,莫说只是丢些面皮,就是再挨顿揍,哈哈,也是值得的呀!”
“两位前辈……”
萧晋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韩学林和窦良驹话语里的真诚,而且,这也是他自学医以来第一次得到华医界的承认和推崇。因此,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嗓子眼,竟然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深深的弯下腰去,无声的向两人表示感谢。
韩学林与窦良驹相视一笑,也齐齐向他弯腰施礼。
“两位前辈,”行完礼,萧晋深吸口气,直起身笑着说,“晚辈在龙朔算是有点产业,也入股了一家医馆,巫雁行巫先生,不知两位可否听过?”
“你是巫先生的合伙人?”韩学林睁大了眼,“怪不得,巫先生的名头在江州周边三省十七市那可是如雷贯耳啊!”
窦良驹也笑着接口道:“刚刚我还在纳闷是哪门哪派能培养出向萧先生这样年轻又出类拔萃的弟子,原来是与巫氏有关。记得那位巫先生成名的时候,好像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比现在的萧先生也大不了多少。”
萧晋提及巫雁行,自然是刻意为之,因为不管是拜刘青羊为师,还是成为杏林山长老,个人来历总没理由一直隐瞒,现在借韩学林和窦良驹的口跟巫家扯上关系,省的回头麻烦,反正只要他不明确承认,将来就算被拆穿了,也好解释。
“两位前辈,晚辈没有要炫耀的意思。”
他做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摆手说,“只是从刚才你们所说的话中,晚辈感觉两位对华医是真正的充满了热忱,正好晚辈初出茅庐,对我华医界还两眼一抹黑,急需良师益友的引导,所以恳请两位能留下联系方式,也好让晚辈能够早晚请益。
当然,如果前辈们将来有暇能到龙朔一游,晚辈自然会喜不自胜,煮茶以待。”
“萧先生客气了。”窦良驹笑道,“能够当面与巫、萧两位先生坐而论道,应该是我们的荣幸才对,求之不得啊!”
韩学林在一旁很认真的点头。
“两位前辈千万不要客气了,如果不介意晚辈高攀的话,不如今后晚辈就称呼二位一声大哥,二位则叫晚辈名字或者老弟,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韩学林哈哈一笑,说,“那我就仗着年龄上的便宜,喊你一声萧老弟了。”
“嗯……”
萧晋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一旁晁玉山不耐烦的大声道:“你们有完没完?想拜把子出门右转有个城隍庙,你们三个去那儿把头磕破了都没人管,这里是医馆,是杏林山长老选拔的考核现场,没人愿意看你们仨在这儿唱肉麻的戏,懂吗?”
“晁玉山,你……”
窦良驹要留下的时候就被晁玉山讽刺过,现在再被嘲讽,登时就要上前理论,却被萧晋给拦住了。
“窦大哥稍安勿躁,人家说的也在理,毕竟现在这季节温度不高,大冷的天,人家也想早输早回家呀!咱们在这里聊天耽误了人家的时间,确实不该。”。。
“是嘛!”窦良驹也不是什么谦谦君子,闻言立刻大惊小怪道,“哎呦!对不住哈晁先生,拖延了您败北的时间,真是抱歉!我们这就回座位,保证不再打扰您!”
说完,递给萧晋一个加油的眼神,他和韩学林便去了一边的位子上坐了。
晁玉山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抓着扶手的手指指节都白了,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与人争执的时候,黑着脸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同时心中却暗暗发狠:韩学林、窦良驹,你们两头老狗给老子等着,不让你们身败名裂,老子就不姓晁!
刘青羊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萧晋他们撇开众人聊天的行为,还笑呵呵的问道:“聊完了?”
萧晋嘻嘻笑着的低头赔罪:“晚辈孟浪了,还请诸位长辈看在晚辈年少无知的份儿上,别跟晚辈一般见识。”
“嗯,”郑怀玉没好气的说,“比起我们这些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不死来,你确实算是年少,可‘无知’是啥意思?你是想说,这屋子里的大部分都是傻子吗?”
这话等于是拿萧晋跟他们这些老人相提并论了,绝对算是夸奖,所以萧晋立刻“倚少卖少”的苦着脸道:“哎呦我的郑奶奶诶!晚辈今天从来到医馆就对您奶奶长奶奶短的,您可不能这么欺负晚辈。
要知道,这满屋子的人里,除了脑袋上面顶了个骂人的字儿的那位之外,晚辈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不明白“脑袋上顶了个骂人的字儿”的是谁,还是詹青雪反应最快,指着晁玉山咯咯娇笑起来。
虽然她很快就收回了手,但还是被几个眼尖的老人看到了,稍微一想,便也都哈哈大笑起来。郑怀玉还边笑边点着萧晋骂道:“这小子,还真是坏的流油了。”
第973章 你是太阳吗?()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晁玉山的姓氏顶上是个“日”字,脑袋上顶着骂人字儿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明白过来,当除了只剩下老张还一脸茫然、其他人都面带诡异笑容的时候,晁玉山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萧晋说的是自己了。
周围的笑声听在耳里就像是有东西在心上挠一样,时不时瞥过来的目光更仿佛针刺,他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大骂一声“小王八蛋欺人太甚”,就猛地起身,一拳向着萧晋的面门捣去。
只见他双脚不丁不八,一手竖掌收在腰间,一手出拳凌厉如风,显然是位练家子。
在华医的推拿和针灸中,气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基础技能,但凡已经成名的华医,内息都是强于普通人的,只不过在修炼内息的同时还练武的就不多了,毕竟学医已经艰难异常,再每天打熬筋骨什么的,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但是,晁玉山身为名门之后,若是还不会个一招半式的,那可就太丢人了。
当然,他品行傲慢、不够沉稳,肯定不会是高手,顶多也就能揍揍普通人,在从三四岁开始就被爷爷摧残的萧晋面前,就是一盘子老鼠肉,根本上不了台面。
抬起一掌抓住晁玉山袭来的拳头,他顺势向外一撇,晁玉山的上身便不由自主的歪到了一边。
晁玉山心中大惊,一直在腰间蓄势的手掌慌忙击向萧晋的胸口,想要迫使他松手。
然而,两人之间在武学上的差距是真正的境界之差,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萧晋只是身子向旁边一侧,便让他那一掌落了空。
紧接着,他又感觉到一股大力从被抓住的拳头上传来,人便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一头栽向了坐着的几位长老。
萧晋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拉——要是几个老头老太被砸出个好歹来,估计他就得马上开启人生的第二次逃亡了。
可是,就在他的指尖将将碰到晁玉山的衣服时,坐在老人们下首的詹青雪突然出现在晁玉山的面前,两只玉手一展一摆,晁玉山便滴溜溜打着转摔到了房间中央的地面上,把还坐在诊桌前的老张吓的后退好几步,椅子都撞翻了。
萧晋眉头一挑,不由又深深看了詹青雪一眼。刚刚那姑娘使出的明显是“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而且,四两拨千斤的火候绝对已经登堂入室。
女孩儿知道他在看自己,骄傲的冲他一扬下巴,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放肆!”刘青羊忽然一声大喝,怒视着想要爬起来的晁玉山道,“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谁准许你们动手的?还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
这种时候,小辈自然要乖乖认错,要是顶嘴或者解释,不管有理没理,都会错上加错。这是萧晋跟爷爷斗智斗勇二十多年所积累的经验,所以他立马就像个三好学生一样低下了头,规规矩矩道:“晚辈知错,请刘老息怒。”
晁玉山估摸着从小到大就没挨过几次打,艰难的爬起来,一声不吭,只是脸红脖子粗的瞪着萧晋,仿佛随时都会再扑上去似的。
于是,刘青羊就更怒了。
“晁玉山,你还想干什么?是不是要老头子亲自打电话给你爹,问问他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晁玉山面容一僵,咬着牙道:“对不起刘老,那姓萧的小王八蛋三番五次挑衅,晚辈一时气急,失去了理智,还请刘老原谅。”
“挑衅?”刘青羊还没开口,就听一道充满了鄙夷和清脆声音响起,“今天的考核从开始到现在,我可是只看见某人不是讽这个就是嘲那个的,也就只有萧先生反唇相讥罢了。
感情你骂别人就是应该,别人回骂就是挑衅,难道传承几百年的晁家根本不是华医世家,而是强盗世家不成?”
“放……”晁玉山下意识的就要大骂,可待看清说话的是谁,赶紧又把后面的那个字给咽了回去。
晁家虽说确实传承了将近五百年,但早已没落,在华医界地位是不低,可放在整个华夏社会里,充其量就只能算是个不大的家族型企业罢了,在詹青雪的背景面前,并不比一指头就能碾死的蚂蚁强上多少。
“就、就算我之前说话的态度不好,但那也只是发表一下不同意见,算不上骂人吧?!”
没办法,在拳头不够硬的情况下,晁玉山只能选择讲道理。。。
“小爷儿也没骂你呀!”萧晋笑眯眯的接口道。
晁玉山瞪起眼:“姓萧的,刚才你说的那句话这屋子里的人可全都听见了,还敢赖账不成?”
“没骂就是没骂,咋能说是赖账呢?”萧晋一脸无辜道,“难道在晁先生眼里,说敢得罪你就算是骂你吗?好家伙,合着别人在你面前就只能敢怒不敢言是吧?!你的脸也太大了。”
晁玉山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嘶声道:“老子说的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那是哪句啊?”萧晋装模作样的想了想,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哦,你是指‘脑袋顶着骂人的字儿’这句,可这是大实话呀!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你姓氏上面的那个字是不是经常被用来骂人?
真是的,被你讽刺不能回嘴,实话也不让说,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得围着你转以你为尊,你是太阳啊?”
“噗……”詹青雪又笑出了声,不知道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