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小春医-第10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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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菁菁闻言柳眉一挑,眼中嗖嗖的往外冒冷光。“你奇不奇葩这个事儿回头再说,现在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摸就摸呗’,说实话,惦记着这事儿多久了?昨儿晚上其实是在装醉吧?!要不是平日里没事儿就盯着人家的胸看,怎么知道人家形状很漂亮的?”
第2152章 一杯清茶()
推开华芳菲办公室的房门,里面没人,萧晋刚要退出去,就发现里间的门虚掩着,仔细听似乎还有动静,于是便走了过去。
里间是个小卧室,华芳菲平日里就住在这儿,萧晋探头进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线条优雅、洁白如玉的美背。华芳菲对着穿衣镜,两只手正专注的在文胸里鼓捣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萧晋脱口就问:“你不会是想往里面垫东西吧?!”
华芳菲吓了一跳,抓起床沿的旗袍捂在身上转过来,羞愤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萧晋忙不迭的缩回脑袋关上门,脑海里不免还想着女人美好的背影,便抬手在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喃喃自嘲道:“过分了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耍流氓。”
在外面办公室等了好长时间,华芳菲才从里间走出来,只是脸上再没了以前的恬淡清雅,只有满满的愤怒。“你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如何尊重女人?”
干了缺德事,萧晋没什么好辩解的,乖乖低头认罪:“对不住啊!我是在女人面前随便惯了,一时没想到要避嫌,你要实在气不过,要不就扇我两耳光?”
华芳菲猛的抬起手,见这货又是挤眼又是缩脖的滑稽样,一时没忍住扑哧一笑,所有的怒火瞬间破功。
“那、那昨天晚上呢?”放下手臂,她走到茶几前跪坐下来,打开电炉开始烧水——这是她内心不平静时最常做的事情。
“昨儿晚上我是真喝多了,要不是刚刚菁菁提醒我,都不知道自己干了那样的混蛋事。”在对面盘膝坐下,萧晋笑的要多诚恳有多诚恳,“顺便再多解释一下:你的……很好,和你的身材气质都特别搭,要是太大,穿旗袍就不好看了。你是知道的,我对女人的欣赏不可能那么肤浅,呕吐真不是因为你。”
华芳菲清洗着茶具,眼皮都不抬:“可你就是在摸的时候吐的。”
“你这话讲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萧晋苦笑着挠头发,“没错,不管有意无意,这事儿都很不地道,你生气理所应当,不想原谅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咱俩的关系好歹也算不错,因为这点小事就分道扬镳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水开了,华芳菲又开始洗茶,眼睛依然不抬:“我没想过要离开,但这件事也不能你空口白牙说句对不起就算揭过。”
萧晋挑眉:“那你想要啥?总不可能要我负责任吧?!”
华芳菲终于抬起了脸,怒道:“你连责任都不想负?”
萧晋吓得差点儿扭头就跑,哭丧着脸道:“芳菲,咱能不开这么吓人的玩笑吗?有话好好说,我这宿醉的劲头还没过去呢,要是再当你面吐了,你不得认为我想起睡你就恶心啊?!”
华芳菲神色越发的愤怒了:“你嫌弃我?”
“没有!绝对没有!”萧晋摇头如拨浪鼓,“喜春的过去比你还不堪,现在不也被我宠的无法无天嘛!”
“那你为什么不肯对我负责任?是我长得不够漂亮?还是就因为胸太小?”
萧晋都快哭了:“大姐,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来处的,只想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从来都没往那个方面琢磨过,将来要是你重新对爱情燃起希望,喜欢上了哪个男人,我都愿意出钱给你买婚房。”
华芳菲眯起眼睛:“真心话?”
“要是有半个字是假的,天打五雷轰!”
华芳菲眨了眨扇子般的长睫毛,脸上所有的怒容瞬间消失无踪,那个恬淡如菊的女人又回来了,泡茶的手法也越发的圆融自然起来。
不一会儿,一枚冒着热气的茶盏被夹到萧晋面前,她微笑说:“先生尝尝,看这一杯的味道和以前是否有什么不同。”
萧晋是典型的北方人,对茶道没什么研究,也不懂品茶,但这种小茶盏要一饮而尽的规矩还是知道的。于是他一仰脖全灌进了嘴里,然后下一刻,整张脸就变得扭曲起来。
苦!巨苦!不像是茶,倒像是药汤子一样。
华芳菲面无表情的打开茶壶盖,将里面已经膨胀堆积到壶口的茶叶挖出来倒掉,重新清洗起来。“先生该负的责任已经负过,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在这儿等我的下一壶茶。”
萧晋无语:“闹了半天,你是怕我对你有想法啊?”
华芳菲手里的动作不停:“我从来都不相信‘酒后乱性’的说法,人真喝到了意识不清的地步,根本就乱不起来。先生昨晚还能认出我,显然意识还在,很难不让我怀疑您那么做是有什么企图。”
“冤枉啊!昨天龙哥直接把我送到了菁菁的房间,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所以理所当然的就认为伺候我的人是她,谁能想到她会把你叫来喂我喝醒酒汤嘛!”
“原本确实不是我来喂,只不过您吐了菁菁一身,她不想把那些脏东西弄到您身上和床上,这才要我代劳的。”
萧晋无言以对,叹息一声:“总之我确实对你干了缺德事儿,还说了那么混帐的话,最后你却只罚我喝一杯苦茶,倒让我更加的无地自容了,谢谢你,芳菲!”
华芳菲撇嘴:“我倒是想扇您几个耳光,但您太瘦了,我怕手会被您的颧骨硌伤。”
萧晋闻言一呆,继而哈哈大笑,华芳菲也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嘴角。
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解释清楚,互相嘲讽吐槽几句,一切都能过去。
不一会儿,第二壶茶泡好了,华芳菲又给他夹了一杯,然后郑而重之地说:“顾龙酒量很差,以往都是他酩酊大醉了,您还什么事情都没有,昨晚一反常态,先生心中必然郁结甚多。芳菲除了做菜什么都不会,帮不上先生什么忙,唯有一杯清茶奉上,望能够让您获得片刻静心,并祝您轻装上阵,立桅扬帆,马到功成!”
第2153章 二五仔()
所谓红颜知己,其实并不一定非得是上过床的关系,男女之间或许没有纯洁的友谊,但友情却是可以纯粹的。
华芳菲早在萧晋第一次出现在天石县之前就已经艳名远播,“红颜”二字实至名归;仅凭一场酒醉便能察觉出他心中的压力,也绝对有资格当得上“知己”。
萧晋的朋友很少,好在每一个他都非常珍惜,不求别的,在心情郁结的时候,有一杯清香四溢的热茶端到面前,一切就都值得了。
世界上没有绝对不求回报的感情,哪怕只是为了自己心安,也是一种获得,无私奉献本就是个被宣传出来的伪命题,助人为乐的“乐”字,就是回报。这没什么好丢人的,那些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却天天号召老百姓艰苦奋斗的才丢人。
萧晋的骨子里就没有长无私的基因,他所有的仁慈和善良都出自内心对这个社会的热爱与渴求,他希望人间越来越好,他想要的很多很多。比如省城的谭家里还有他一块心病,霸占了人家的两个大活人,在解决掉这个问题之前,他实在无法如华芳菲所言那样轻装上阵。
深夜,省城郊外江畔,万籁俱寂,夜风之中只有哗哗的江流声亘古不变的响着。忽然,两道车灯照射到江边的芦苇丛上,没多久,一辆不起眼的丰田陆巡便缓缓驶来,在一条通往江堤的小路路口停下。
车的副驾上下来一个人,拿着手电筒跑向江堤,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对已经打开的后车窗里面说:“大哥,船还没有到。”
“什么?”车后座上响起一个年轻人的咆哮,“老子都已经晚到二十分钟了,他们竟然还没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一个个胸脯拍的震天响,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连一艘船都联系不好,老子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
那人被骂的低头不吭声,前面开车的汉子回头劝道:“老大,您先消消气,水路不比陆路,时间本就不好把握,再加上这是半夜,误差小半个小时都算正常。”
“放屁!知道时间不好把握,为什么不能提前来?”年轻人依然不依不饶,瞪着眼的脸上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焦急更贴切一些,“萧晋那个王八蛋已经放出风说要老子的命,段德彪他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说不定这会儿省城江湖已经有了老子的追杀令,老子把命都指望在你们两个身上,要一条破船都还得等着,你特么让老子怎么消气?”
说着似乎还不解气,他抬起脚重重踹了两下驾驶席的椅背,刚要踹第三脚,太阳穴上忽然一凉,有硬硬的金属物顶在了上面。
他帅气的脸瞬间就白了,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喉结耸动一下:“虎、虎子,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这会儿别乱开玩笑哈!”
“虎你妈!叫虎哥!”车外之前还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的人表情狰狞,枪托狠狠的砸在他的脑袋上,登时便有鲜血顺着头发茬流淌下来。
“麻痹的,老子会跟着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蛋,是因为你是谭老爷子的义子,以为能吃香的喝辣的多弄俩钱儿花花,没想到你个小兔崽子自己作死非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还他娘的要卷走兄弟们的辛苦钱跑路!”那人大声怒骂,“当老大当到你这种份儿上,你说你哪儿来的脸还骂老子?船晚一会儿怎么啦?晚一会儿你就会死吗?”
很明显,车里坐着的那位年轻人正是如今省城江湖的老大谭建光,而用枪指着他骂的则是曾被萧晋用来敲诈茶花会所股份的那位虎哥。
此时此刻,谭建光自然不敢再有半点盛气凌人,偷眼瞄瞄前座安静抽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另一个兄弟,心中一阵悲凉,脸上却堆出讨好的笑容道:“虎……虎哥,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主要还是心里太着急了,有点兜不住火,你了解我,从来都是对事不对人的,我给你赔不是,你先消消气,有话慢慢说,把枪放下,咱们兄弟之间犯不上这个。”
虎哥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收起枪道:“成,哥给你这个面子,说吧,你准备出多少钱买自己的命?”
“嗐!不就是钱嘛,好说!”谭建光笑容满面,双手猛地摸向后腰,再拿出时,便多了两把手枪,一个对准虎哥,一个对准前座抽烟的司机。
“两个吃里扒外的二五仔,我草你们十八辈祖宗!”他目呲欲裂,喷着唾沫星子大骂道,“一年之前,你们一个在酒吧看场子,一个还他娘的在车站当扒手,是老子把你们变成前呼后拥的大佬的!忘恩负义的杂种玩意儿,还敢用枪指老子,老子是吞了兄弟们的钱财不假,可没有分给你们吗?怎么着,这是既想要钱,又想拿老子的命去向萧晋摇尾巴?哼!不是老子看不起你们,就你们这号的垃圾,就是把尾巴摇断了,人家可能都懒得抬一下眼皮。”
虎哥与司机的神色都有些复杂,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里面既没有愧疚,也没有恐惧。谭建光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心中顿时涌出浓浓的不安,再顾不了许多,双手手指同时扣下了扳机。
咔哒咔哒两声响,没有子弹射出来,自然更不会有鲜血四溅,谭建光的脸又开始泛白,虎哥与那司机则同时又露出了笑容。
“老大,既然您还记得小弟是做扒手的出身,怎么还能这么不小心呢?”司机拿过谭建光手里的枪,从兜里掏出一个弹夹装上,又拉了下枪栓,然后对准了他的脑袋。
“别!别开枪!”谭建光徒劳的用手抵挡,“我给钱,你们说个数吧!”
“早这样不就好了嘛,非要浪费时间。”虎哥啐了口唾沫,咧嘴道,“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我们也不为难你,把从老夫人那儿拿到的所有谭家产业抵押合同都交出来,当然还有抵押所得到的钱。”
第2154章 亲情不足持()
得到谭建光失踪的消息时,邵念琼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差一点儿背过气去,缓过劲儿来之后,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为人传统,家庭宗族观念很重,虽说与丈夫分居几十年,也是要强的个性使然,内心里却从未想过自己不是谭家人,更没有断过对家人的关心和爱。因此,当惊天惨剧发生、唯一的血脉至亲又身陷囹圄之后,她自然而然的就将谭建光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对于谭建光把谭家被灭门的罪责全都推到了萧晋的身上,污蔑他企图霸占谭家产业的说辞,她其实并不是全部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