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我小鱼干都掉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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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羽若有所思道:“总不能就是为了骗钱吧?”说完,重羽还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玉天宝一眼,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就要将他扔到秤上论斤称两的卖掉一般……
玉天宝心中一寒,转而带着几分自嘲的苦笑道:“手头的银子扔完了,我能用的,自然也就只剩下他们想要的了……”
当玉天宝说完这句话时,随着“叮”的一声轻响,重羽惊讶的发现,之前那个【查探银钩赌坊】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重羽的视线不觉的落在了玉天宝的身上,感受到他的视线有如实质,玉天宝抬起头来,定神看向重羽,暗自揣测是否是刚刚自己隐约提到却并未说出口的“罗刹牌”引起了重羽的兴趣……
想起身为西方魔教护法长老的岁寒三友,表面上是高人风范,实际上却内里勾心斗角又对自己心怀恶意,再加上一个所图不小的蓝胡子和在自己面前始终装模作样的方玉香,玉天宝心头一颤,他早就知道,自己身边图谋不轨之人太多,可惜,那些人却个个颇有些来头,单凭自己一己之言,根本无济于事……
更何况,玉罗刹有言在先,手中持有罗刹牌之人便是下一任西方魔教的教主,而那催命符一般的罗刹牌,更是早就被交到了自己的手中。
玉天宝武功一般、性情风流纨绔,偏偏脑子还可以,自己身边这些明里暗里的杀机,玉天宝早就看在眼里,可惜,碍于玉罗刹的命令,却从来都无能为力。
玉天宝从小被玉罗刹养得金尊玉贵,再奢侈精美的东西对他来说也是平常,这样优渥的成长环境,没有让他变得高高在上,反而让他更加的胸无大志……
西方魔教的势力早已经遍布西域各国,自己的父亲玉罗刹更是西域诸国中的无冕之王,对此,顶天了也就是自娱自乐、偶尔可能会仗势欺人、但是从来不主动上赶着挑事的玉天宝早就心里发毛了……
玉罗刹给了玉天宝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是,却从来没有教会他站在这样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应该怎样保护好自己生存下去。
从来没有人教导他那些位高权重之人应该明白的道理和手段,有个玉罗刹这样的“亲爹”还不如没有的玉天宝会的,只有自己想出来的那些小聪明小算计。
如同危机感强烈的小动物一般,察觉到西方魔教总坛的风向越来越不对,玉天宝的做法当然不是迎难而上,而是抓住机会就立刻头也不回一溜烟似的跑了……
等他第一次来到中原,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美妙的中原景色,便已经发觉,自己的身份竟然这么快就已经泄露,岁寒三友那三位护法长老名义上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在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下,玉天宝却更加的发觉,在没有父亲玉罗刹在场的情况下,岁寒三友等人对自己来说反而是更大的危机……
顷刻之间,玉天宝想到了许多东西,他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从来不是心有城府之人,想到了这些,脸上的表情自然也就跟着变幻莫测。重羽颇为有趣的看着玉天宝脸上阴晴变幻,唯独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睁得圆圆,带着几分机灵,却也闪过了几丝黯淡……
“喵~”球球被重羽从宠物木屋里放出来之后,先是好奇的绕着玉天宝走了一圈,然后便毫不犹豫的扒着他的衣服,一点一点的跳到了他的头上。
玉天宝的头发被球球软软的爪子一抓,立刻疼得“嗷”一声叫出来,偏偏球球站得很稳,也跟着又“喵”了一声。
“……”看着两双有些相似的圆眼睛看向自己,重羽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来的猫!”玉天宝吃痛的叫道,想要伸手把球球从脑袋上抓下来,却又怕它继续抓着自己头发不放活生生要把自己薅秃了似的……
“我养的。”重羽微微一哂。
看到玉天宝头发被球球抓得一团乱,眼泪都要逼出来了,重羽终于不得不冲着球球伸手,示意这个脾气坏的小家伙自己跳过来。
看到球球落在了重羽的怀里,玉天宝终于稍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脸,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对重羽道:“你故意的?”
重羽虽然摇了摇头,不过话语间却丝毫不让,似笑非笑的淡淡道:“我刚刚问你,为何要悄悄的跟上来,你还没回答呢!”稍稍停顿了一下,重羽笑了笑,“不过,你若是不想说,看在球球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你自己离开便是。”
玉天宝咬了咬牙,他刚刚既然决定趁乱跟出来,达不到目的,自然不会轻易离开。深深的看着正帮着球球顺毛的重羽,玉天宝索性直接拿出来一块柔和内敛、精雕细琢的玉牌扔给了重羽。
重羽见状,伸出一只手来,将那块玉牌接住。岂料,手指才和那玉牌相触,便听到了一声系统的提示:获得任务物品【真假难辨的罗刹牌】,给出的解释则是使用此物品可以获取一个任务。
重羽心中一动,看向玉天宝道:“罗刹牌?”
玉天宝深深的看了重羽一眼,自嘲的一笑道:“你果然知道,也罢,就当我识人不清!”
说话间,重羽已经接下了真假难辨的罗刹牌给出的任务,只不过,这个任务内容,却让重羽也有些哑然——【真假罗刹牌】任务竟然是一个麻烦到无以复加的护送任务,而被保护的对象,竟然就是面前这个一脸自嘲苦笑的玉天宝……
既然任务已经接下,即使知道护送任务最为麻烦,重羽也只能摇了摇头,抬起眼皮看向玉天宝,用一柄刀的刀尖往上轻轻的抬了抬玉天宝的下巴尖,淡淡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的,最好现在就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大概需要保护好你。”
感受到冰冷的刀锋,玉天宝本来心底一寒,可是,听到了重羽的话语之后,却又微微一愣,瞬间抬起头来,犹有几分怀疑的盯着重羽,不确定他刚刚口中提到的要保护自己这番说辞,究竟值不值得相信……
第7章 西域喵少年()
玉天宝还在犹豫,重羽却猛然间抬起头朝后面望过去。
“怎么了……?”玉天宝还有些不明所以。
重羽的面上已经多了几分凝重之色,他突然伸手,拎起玉天宝的衣领子,直接就往墙后面拖,玉天宝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想要挣扎,忙叫道:“你干什么?”
“闭嘴!”重羽压低声音道。
球球似乎被惊了一下,站在重羽的臂弯上,停顿了一下之后,也飞快的跳起来,稳稳的落在了重羽的肩膀上。
“……”玉天宝识趣的立刻闭嘴不吭声了,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任由重羽急匆匆的把他拖走。
等到重羽和玉天宝离开之后,雾气朦胧间,突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身影。
地上的泥土被夜间湿润的雾气打湿,迷离的雾气之中,那道身影仿佛也如雾一般虚幻而不可捉摸。
玉罗刹望着重羽和玉天宝消失的方向,那张仿佛与雾融为一体的脸上,一双同样令人感到迷蒙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道困惑不解的光。
“维仪……怎么会和玉天宝在一起……”
雾气还未散尽,那句轻轻的犹带着一丝迷惑的话语便已经随风飘散在了雾里,旋即,那道仿若虚幻的人影也随之消失在迷雾中……
重羽把四体不勤的玉天宝一把扔进了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里,又轻轻的反手把门带上后,终于感觉到身后没有了那种如同芒刺在背的焦灼感,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摔得呲牙咧嘴的玉天宝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苦着脸,撸起袖子看自己因为摔在地面上已经擦破皮的肘部,吃痛的轻轻呼了口气。
玉天宝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这似乎是一个农户小院的厢房,正好桌上的茶壶里还有些可以喝的清水,便直接走过去用那些凉水洗了洗伤口,抬起头来问道:“有金疮药和纱布吗?”
看着玉天宝一点也不生疏客套的模样以及他胳膊上那么零星一点破了皮发红的地方,重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从背包里摸出来一组上品止血丸扔过去,随口道:“可以吃,也可以捏碎了抹在伤口处。”
玉天宝用手接住那瓶上品止血丸,拨开上面的瓶塞,先闻了闻止血丸的味道,分辨出里面应该有金银花和金创小草、以及一些他分辨不出来的草药,这才从瓷瓶里倒出来一颗,没吃,只是碾碎了涂在了胳膊肘的伤口处。
等玉天宝又抬起头来时,这回,没等他开口,重羽已经扔过去一块轻容纱,丢在了他的脸上。
玉天宝丝毫没有被糊了一脸的愤怒,甚至还意外冷静的道了声“多谢”,然后自己用一只手慢慢悠悠的把胳膊肘被包扎起来了……
“……”重羽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江湖人受了这么一丁点擦破皮的小伤之后,竟然能这么金贵精细的,想到自己的任务是要保护玉天宝这么一个“身娇体弱”还尤为精贵的家伙,重羽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头痛起来。
玉天宝缓慢的给自己包扎好“伤口”之后,自然也看到了重羽一连不忍直视的表情,片刻的沉默之后,玉天宝反而突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来得太过突然,甚至有些清隽的味道,让他原本总是显得一身纨绔气的整个人仿佛都变得生动起来。
“人总要对自己好一点,”玉天宝说这话时,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张年轻甚至十分英俊的脸上,却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古怪和苦涩,“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恐怕很难会有第二个人这么关心你了。”
“……”重羽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由衷的提问道:“你之前到底过得是有多辛酸?”
——玉天宝一身锦衣华服的纨绔公子模样,还有大笔钱在银钩赌坊中一掷千金,怎么也不像是从小饱经磨难的小可怜啊!?
玉天宝笑着摇了摇头,一脸“说了你也不懂”的高深莫测。
重羽看了,只觉得真有点牙疼,以及,自己就要保护这么个玩意?之前一脸纨绔相的时候还好,稍稍正经起来了,反而更让人觉得这家伙真欠抽啊……
玉天宝似乎终于想通了一般,丝毫不提刚刚重羽为何突然离开,也不回答重羽的话,反而重新把话题转向了之前重羽说要保护他这件事上,甚至还有闲心冲着正站在重羽的肩膀上的球球笑着招了招手。
球球高傲的扬了扬小下巴,然后跳到了玉天宝的脑袋上。
玉天宝被它抓着头发疼得“嘶”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把它抱了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极尽温柔的轻轻摸了摸它身上光滑油亮的雪白皮毛。
“你对西方魔教知道多少?”玉天宝看着重羽问道。
重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心里却想到了当初西迁的明教……
玉天宝见状,旋即了然,道:“这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说着,便把西方魔教、连同教主玉罗刹,自己这个所谓的少教主玉天宝,以及江湖中如今和玉罗刹齐名的“西北双玉”的北方一玉“飞天玉虎”也简单介绍了下。
听完玉天宝的话,重羽的眼神变得愈发奇怪,他仔细的打量着除了这张脸以外几乎一无是处的玉天宝,半晌,用一种笃定的语气疑问道:“你便是西方魔教少教主?”
——西方魔教在未来的继承人这方面,略有些堪忧啊……
玉天宝一脸无奈的苦笑道:“西方魔教至宝——代表下一任教主身份的罗刹牌都给你看了,你说呢?”
重羽听了,稍稍愣了一下,摸出之前玉天宝扔过来的那张精美玉牌,眼神狐疑的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你说谁有这张玉牌,谁就是下一任教主?”
玉天宝点了点头。
“那这个女人是谁,”重羽指着罗刹牌背面诸神诸魔画像中的散花天女问道,“魔教圣女吗?”
玉天宝一脸“你在胡说”的表情,不以为意道:“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外加一部梵经,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另外,教中没有圣女!”
“可是我前几天才见过这个女人的脸。”重羽也有些迷惑不解了。
玉天宝铁口直断,“不可能,除非那是假的!”
话音落下,玉天宝和重羽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微微一怔。
旋即,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重羽正拿在手里的那块罗刹牌上。
半晌,玉天宝声音有些艰涩的开口道:“……你是在哪里见到哪个女人的,她是谁?”
重羽虽然也知道罗刹牌乃是玉罗刹亲手交给他的“继承人”玉天宝的,可是,对于这件事背后的许多事情却并不清楚,也完全没有玉天宝因为少教主的身份所累活得尤为艰辛的那种深深触动,表现得自然就平静许多,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