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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娇不可攀-第14章

小说: 娇不可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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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顽皮,可是却不是个是非不分的孩子。可是您呢,连原因都未问清楚,就过来要教训她,甚至还把她喊作是祸害。”

    纪延生听着长女,这一口一个您,心底也是难过。

    是啊,他作为父亲,最应该相信的是自己的孩子啊。

    “我知道您平时总觉得沅沅针对六妹,可是您想过没,六妹虽是庶出,可是她有父亲有姨娘,而沅沅呢,她自小就没了娘亲,连娘亲的模样都不记得。我比起她来,最起码还能记得娘亲的音容,还在娘亲膝下承欢过。沅沅,她……”

    “她只有爹爹啊,”最后一句话,纪宝璟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纪延生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过,每句话都在他的心头,鲜血淋漓。他的沅沅,长这么大,连母亲的模样都不记得了,她能记得的就只有自己啊。

    到这里,连纪延生的眼眶都湿润了。

    “大囡,是爹爹对不起你们,忽视了沅沅,”纪延生伸手搭在长女的肩上,似乎想要透过这样,让她感受到自己心中的歉疚。

    “我自幼便得爹爹喜爱,爹爹更是便对我悉心教育,从未对不起我,您忽视的,只有沅沅,”纪宝璟低着头,眼泪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

    她是长女,又是纪延生很多年里唯一的一个孩子,她得到了纪延生所有的喜欢和照顾。

    只是待纪宝芙和沅沅出生之后,这份喜欢就开始被切割开了,而沅沅呢,她作为最小的孩子,又能得到多少?

    今天看来,她只怕是得到最少的那个孩子。

第16章 一鸣惊心() 
第十六章

    房中,纪清晨慢慢地睁开眼睛,一双水眸盯着头顶上的帘帐,粉色纱绸绣着精致的百蝶穿花图案,旁边的流苏坠儿微微动了两下,门口传来低低地声音。

    方才纪宝璟的话,她是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此时她也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更多的大概是心疼吧。

    她有着清晨所有的记忆,所以明白那个小女孩曾经用什么的心情和期待,去看着她的父亲。而此时她也明白,记忆中那些对卫氏母女的厌恶。

    她在东府和纪宝菲打架的事情,就只有今个去东府的人知道。她回来之后,可是一直乖乖待在老太太的上房。这里的丫鬟各个嘴巴都严地很,肯定不是她们传的。

    至于大房的,那就更不可能,大伯不在家,她这个便宜爹连院门口都不会踏过去一步。

    所以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卫姨娘和纪宝芙那对母女,有告状的时间和动机。再加上小清晨之前的性格确实有些刁蛮,于是她这个爹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打架都是她的错。

    可惜了她这张人见人爱的小脸蛋,遭了这么大的罪,还差点被亲爹责骂。

    幸亏她还有个好姐姐啊,纪清晨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下连她都不喜欢卫姨娘和纪宝芙,可见可恨之人,还真是一定有可恨之处啊。

    因着心里存着事情,纪清晨到了第二天都是一脸不快。不过底下的丫鬟都只当她是因为昨个打架的事情不高兴呢。

    也只有她自个明白,她是因为纪延生。

    “大姐姐,爹爹去哪儿了啊?”自从纪延生昨个走了之后,今个一整天都没来,眼看着天都这么黑了,他再不来,她就得睡觉了。

    纪宝璟刚打开药膏盒,拿出宽竹片,准备给她重新上药。小孩子面皮柔嫩,所以伤痕恢复的时候,看起来特别狰狞。

    她拿竹片的手一顿,愣了会才问:“沅沅,想爹爹了?”

    “我受伤了,爹爹怎么也没来看我啊,”其实纪清晨是想知道,纪延生今天去哪儿了,特别是她想知道,纪延生到底打不打算处置卫姨娘那对白莲花母女了。

    毕竟要不是她们挑拨,纪延生也不至于到祖母房中,这么大发雷霆吧。

    纪宝璟没说话,在她脸上抹了起来,轻声说道:“明个便是伯祖母寿辰的正日子,到时候沅沅还要去东府,这次咱们不搭理纪宝菲那丫头,甭管她说什么,咱们只当那是出气。”

    纪清晨听到这话,一下就愣了,这居然是她端庄大方的大姐姐会说的话?

    她笑了起来,却被纪宝璟一下捏住脸,警告道:“不许动,不然姐姐就把药膏涂地满脸都是咯。”

    *

    太夫人的寿辰办地十分热闹,到了正日子这天,纪家的米铺甚至在门口贴了告示,要给穷苦百姓发米。而城东纪家祖宅,宾客络绎不绝,车马盈门,这般地热闹可真是让人既羡慕至极啊。

    这次老太太也不敢再让纪清晨乱跑,到哪儿都带着她,所以反而没出什么事情。

    东府的大老爷还特地从保定府请了戏班子,这家云家班也算是远近闻名的戏班子,里面有个唱旦角,据说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这次能请到这个戏班子,也还是纪延生出面的呢。

    云家班在东府的园子里连唱三天,可是热闹极了。纪家在真定府是大家族,未出五服的亲戚不说,就是有了出了五服的都趁着这次机会,上门给太夫人祝寿。来者都是客人,自然得好生招待着。

    不过纪清晨一向不喜欢看戏,况且是为了给太夫人祝寿,点的也都是些祝寿的戏码,听的人昏昏欲睡。

    所以一直到最后一天,她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不过大概是这天风和日丽的,来的客人竟是比前两日还多些。待太夫人领着众人准备移步到戏台子那边时,就见乔大太太开口道:“母亲,今个不是说让她们小姑娘独自去看戏的。”

    太夫人这才想起来,笑着对众多姑娘说道:“今个特地给你们准备了另外的杂耍,据说可是热闹极了。你们也别陪着我们这些老人家了,都过去看。”

    一听说是杂耍,不少人的眼睛都亮了,要说杂耍,那确实是要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纪清晨倒是也有兴趣,可是一看见纪宝菲那兴奋劲儿,便有点不想去了。

    “沅沅也和姐姐一块去吧,”反倒是旁边的纪宝璟,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柔声说。

    说着,乔大太太已经让人领着她们过去,是个单独的院子,简单搭着的小戏台子,前面摆了桌子和凳子,连茶水瓜果都给她们准备好了。

    只是这边却不像戏班子那么热闹,连笙箫声都没有,待小姑娘们坐下后,就见那大红帘子后面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锣鼓声,登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而此时帘子缓缓往两边拉起,一个挺拔的青色身影缓缓而出。待他走到台子中间,所有人才瞧清楚,他脸上带着一只白色面具,穿着一件青色长袍,腰间束着同色绣青竹纹路的腰带,身姿清瘦又挺拔。虽看不见脸,却有种扑面来的少年气息。

    他一言未发,只朝着台下众多小姐们浅浅鞠躬,可是却又让人感到他身上有种傲骨不可弯。

    突然他缓缓地抬起双手,白皙如玉地手掌在阳光有种熠熠生辉的洁白感,就在众人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时,突然他手中竟是绽开一朵又一朵的鲜花。

    白皙的玉手,鲜艳的花朵在其中绽放,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花朵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将他的手掌彻底遮盖住,才停止了继续生长的痕迹。

    “这是幻戏?”只听纪宝璟有些呆愣地说道,她是头一个开口说话的,其他的小姑娘这会还完全沉浸在这种戏法中呢。

    而一旁的纪清晨,此时却已经惊呆,这,这种幻戏,是……

    她霍地站了起来,而台上的人此时手捧鲜花,朝着台下轻声道:“助兴节目,希望各位喜欢。”

    他的声音并不是纪清晨想的那般清质,反倒有点沙哑,因此让人分别不出他的年纪。

    这么精彩的居然只是助兴节目而已?所有人都兴奋地拍起手掌,而纪清晨却还是牢牢盯着的台上的面具人,只是除了隐约能看见的一双眸子。

    她在心底安慰自己,那人远在京城呢,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况且那人此时可还未得势呢,这回。

    更何况,纪清晨挺了挺胸脯,她如今的身份可是未来皇上的亲外甥女,虽然她这会连亲舅舅的面儿都没见着,可到底有着这层关系呢。即便他日后权倾朝野,可是再遇到自个,估计还得客客气气地呢。

    再说了,这种幻戏虽稀罕地很,可表演者都是被人视作低贱的伶人,所以她觉得那人定不会做这般有*份的事情。

    此时旁边的掌声响起,只见台子上一直拉着的幕布落了下来,就见有一个巨大的箱子。而随后旁边又走出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张圆脸笑眯眯地看着台下,朗声道:“现在我师兄要表演的节目,名字叫大、变、活、人。”

    他故作神秘地一字一顿,此时台下的所有人都被彻底吸引了注意力,他得意一笑,伸手打开箱子,说道:“诸位现在都看见了吧,这箱子可是空空的哦。”

    有个子矮小的姑娘,这会也顾不得矜持,赶紧站了起来。

    纪清晨却不看那说话之人,只紧紧盯着穿青衫的少年,他负手站在台上,任台下如何期待,总有种巍然不动之势。

    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而随后后台进来一个年岁极小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只见她上台后,冲着台下行礼后,便灵活地钻进箱子中。

    随后圆脸少年将箱子盖上,又在上面铺上红绸,最后用麻绳牢牢绑住。待他做完之后,便退至一边,而青衫少年则是微微一抬手,木箱缓缓升起。

    众人随着木箱的移动往上看,只是阳光正盛,抬眼看了一会,众人便被刺地低头。

    倒是青衫少年再次开口,“有想要亲自打开木箱检查的人吗?”

    这会姑娘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各个眼中都露出想上去的想法,只是碍于平日里所受的淑女教育,并不敢当众喧哗。倒是年纪小的反倒是不管这些,纪宝菲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大喊道:“我要去,我要开箱子。”

    纪清晨也想上去,只是她倒不是想开箱子,而是想看看那少年究竟是不是她所想之人。

    只是纪宝菲已经跑了上去,而箱子已经在半空中悬停,少年双手再次伸出,做出向下的手势,木箱又缓缓向下。

    “请姑娘检查,”等箱子彻底悬停之后,青衫少年缓缓开口道。

    此时所有人都在期待之中,圆脸少年先解开了麻绳,又掀开红绸,纪宝菲伸手去推箱盖子,结果第一下没推动,还是旁边的圆脸少年帮忙推开。

    她哇地惊叫了一声,抬头就冲着青衫少年问:“你怎么把她变没了?”

    圆脸少年又叫了一个人上来,两人将箱子推倒,让台下所有人都看清楚,木箱里空空如也的状况。

    “好厉害啊,这人究竟是怎么变没的?”

    “难不成他真会幻术不成?”

    这木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关上的,而且上面还绑着麻绳,这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能不让人觉得惊奇。

    “你把她藏哪儿去了?”纪宝菲还在不停地问。

    此时就见众人坐着的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我在这里。”

    大家回头,就瞧见先前那个钻进箱子里的女童,居然出现在了院子里的太湖石之后。惊疑声陡然变大,就见那小姑娘已然跑上舞台,“不知我师兄带来的表演,可让大家满意啊?”

    说着,她便伸手拉了拉青衫少年的衣袖,两人携手又是冲着台下一行礼。

    “大姐姐,你看出来他是怎么变的吗?”纪清晨笑嘻嘻地冲着纪宝璟问。

    饶是纪宝璟知道这幻戏,可是却也头一次亲眼所见,这会还沉浸在这变幻莫测的戏法之中,有些为难地摇头道:“姐姐也不知道呢,要不等待会结束了,姐姐派人问问他们?”

    纪宝璟还以为纪清晨想知道呢,不忍让她失望,这般安慰道。

    纪清晨冲她甜甜地笑了下,说道:“沅沅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姐姐不要去为难他们。这可是他们赚钱的手艺呢。”

    这样的戏法肯定是有机关在,若是说白了,反倒是失去了那份惊喜的心情。

    况且这其中的原理,纪清晨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因当初她死后,魂魄未散,附在一个人的玉佩之上,谁知那人身为堂堂国公府的少爷,喜欢什么不好,就是喜欢这些江湖戏法,还整日沉迷其中。

    不过很久之后,一切都证明,这些不过都是他的障眼法罢了。

    接着,又有旁人出来,一个少年变出数十只白鸽的时候,一个个端庄规矩的少女们,险些把掌心拍烂了。

    等圆脸少年表示今日表演到此为止的,别说小孩子不愿意,就连纪宝莹这样年纪的姑娘,都露出不舍的表情。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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