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天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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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今年只有二十二。”
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话,台下不少人险些呛到,尤其是赵道元、李百尺、林迢、陆斟等奆佬……
他们一直觉得五十岁的秦老先生才合理啊!
所以就算秦淮面相年轻一些,也他们先入为主的认为秦淮其实早已经一把年纪了。
然而……真的只有二十岁?!
秦淮看到台下全是目瞪口呆的表情,忍不住哑然失笑:
“我真的只有二十二岁,虽然似乎年轻得不像样……”
秦淮突然神色一敛,表情无比的庄严肃穆:
“但——生为华夏人,冠以炎黄姓,秦淮很荣幸能跟各位前辈一起负重前行!
同时我亦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我们负重前行的队伍。”
致辞结束,秦淮缓步走下颁奖台,掌声跟在他身后,此起彼伏。
过了良久,最后一点尾声结束,宾客们才有说有笑的离开会展中心。
“他们带着希望来,也带着希望离开。”
阎老先生笑呵呵的拉着秦淮送完所有宾客,然后摸了摸秦淮的后背,有一种知天命的豁达:
“十年前我在金陵送走他们,十年后的今天,我还能在金陵再送他们一次。但再过十年,就只能交给你了。”
……
……
第一百一十八节 先有圣人后有天;我雅美如画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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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细对比秦淮和阎老哥,你们会发现,秦淮和阎老哥有不少相似之处。眉宇,气质,莫不相似。”
须老先生忽的说道。
闻言,众人真的仔细端详起了秦淮和阎老先生,然后露出须老先生‘所言不假’的神情。
“哈哈,所以我第一眼看到秦淮,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莫名欢喜……”
阎老先生对秦淮很是赞赏,脸上皱纹舒展,一派和蔼。
从秦淮第一件作品千鲤出世,再到核舟,再到现在捧得金奖归,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他几乎是看着秦淮一步一个脚印进步的。
在很早前,他就有意给秦淮铺路,如果秦淮要进入体制,就让齐辅秦与秦淮互相关照。
起码在金陵省,秦淮暂时不用担心太多事情。
谁知秦淮根本不往体制里面凑,心里似乎只有两件事:
其一,待在家里研究。
其二,出来买材料或者拍卖作品。
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到秦淮还有什么活动,喝茶,聚会,都很少。
听说最近还多了一件事:去博物院——然而也不是什么休闲娱乐,而是研究玉器。
这只是他所能听到的消息,谁知道秦淮还有哪些不为人知的努力呢?
有秦淮这样的年轻人入行,阎老先生愈加宽心。
继续聊了一阵,阎老先生、须老先生赵老爷子都准备走了。
走之前,他们故意把秦淮等一众‘晚辈’留在会展中心,一脸的轻松惬意,两袖清风:
“现在轮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来送我们啦。”
秦淮颇为慨叹,这或许也是一种传承罢?
于是他便待在原地,庄严的目送几位老先生们离开。
……
“你真的只有二十二岁?”
林迢、陆斟几位稍慢阎老先生和须老先生一步。
他们皆是诧异的望着秦淮——秦淮光看面相确实是二十来岁,可人不可貌相啊。
二十多岁达到如此成就,细思极恐!
相反,五十五岁是最容易获得认可一种说法。
“如假包换的二十二岁。”
秦淮不得不耐心解释,但见几位一脸不怎么相信的表情,秦淮情不自禁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五十五岁的‘秦老先生’更容易让人接受啊。
“抱歉,我无意惊吓你们。”
秦淮望着几位,歉然微笑。
几位老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秦淮一眼。
不知道为何,仔细咀嚼这句话,总感觉有点淡淡的嘚瑟。
秦淮你好像飘了!
……
“认真想一想还是能接受的。不就是二十二岁的天才少年么?”
陆老先生揉了揉眉心,其实对于一门技艺来说,苦熬十年就可以达到熟练等级。
因为据科学研究来看,肌肉记忆可以在十年内形成。
不过想要在此熟练的基础上更进一步,则必须靠自身悟性和天赋。
陆斟老先生达到如今的玉雕成就,用了四十多年。
而苏杭江家小姑娘江然,只用二十年。
如今的江然,镂雕、链雕,透雕技艺,莫不是顶尖,令他都自愧不如。
秦淮若比江然更妖孽,那么就能在二十二岁取得如此成就。
很显然,秦淮的天赋非常妖孽!
无论是核舟,还是风雪夜归人,还是青玉夔龙纹茶具,都向世人展现出了秦淮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创造力。
而这些天马行空的神思妙想,不是多活几十岁就能拥有的,完全看天赋与悟性。
所以,秦淮二十二岁能达到这种地步,有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陆老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颇有种‘无用空活百岁,有志不在年高’的悲凉感。
……
“前辈们都走了,阎老先生让我多帮帮你。”
李百尺望着陆续离开的背影,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
“最近在玩印章雕刻,给你雕了一件小章。”
“咦?我还真没有印章。都是画押。”
秦淮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三指节长的一枚印章。
印底三个隶书小字:秦子晋。
秦淮看了看,很快领悟其中,其实这是王子晋的梗。
王子晋是东周人。
据说容颜不老,才华横溢善吹萧,因为太吊了,地球容不下他,后来便直接乘鹤飞升位列仙班。
李白有诗云:“吾爱王子晋,得道伊洛滨。金骨既不毁,玉颜长自春。”
其中‘金骨既不毁,玉颜长自春’描述的便是王子晋的容颜不老。
所以这枚印章其实就是玩梗来夸秦淮冻龄。
“我以为你是王子晋,谁知道你竟然才二十二岁,这个典故就不好玩了。不过印章都雕了,我还是得送给你。”
闻言,秦淮大大方方收起来,许诺下次给李百尺雕一件玉章,然后两人聊着写实写意以及行业发展。
结伴离开会展中心。
……
……
“我回来了,商雅。”
秦淮开锁打开院门,然后反锁掉。
“我在煲汤。就等你回来一起喝了。”
商雅笑容灿烂的望着一身白西装的秦淮,过来帮秦淮解领带。
“拍卖成交价一个多亿呢。”
“当时拍卖成功后,我特别后悔,因为我似乎在秦淮河里扔了三四个亿。”
秦淮满脸懊恼,当初年少轻狂,臆想症发作骚了一波,谁知道事后回首,原来经费燃烧了三四个亿!
现在想想,简直追悔莫及……
当时就觉得,这些玉料既然不是上等白玉、和羊脂美玉,那留着用处也不大。谁能知道在一个多月后,他能把三等青玉料化腐朽为神奇?
“瞧把你给能耐的。”
脱掉秦淮的西装外套,再将领带叠在桌上,商雅白了秦淮一眼,虽然是在埋汰秦淮,但眼神表情中尽是自豪。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温柔贤惠。
秦淮低头静静注视着商雅,虽然是裹得严严实实的睡衣,看不到身材,但丝毫不影响秦淮看得入迷。
商雅美在骨,美在气质。
——先有圣人后有天,我雅美如画中仙!
秦淮露出满足的笑意,痴痴的看了一阵,才在商雅的催促中,抱起衣服走进浴室。
……
很快,秦淮穿上衣服出来,绕着放在大厅中的树化玉走了一圈——笑容粲然。
虽说多花了一千万冤枉钱,但看到这截树化玉的蛀孔,以及机缘巧合下诞生的玉色纹理,秦淮还是觉得不亏。
绝对不亏。
而此时商雅拎着摄影机架在秦淮面前,试着拍摄。
效果不错,秦淮非常上镜,看得她有种想舔屏的冲动。
“对了,两吨多重,表面积巨大的玉料你怎么雕刻?能顾得上全局吗?还是说雕刻时不停的围着它转?”
商雅疑惑的指了指树化玉,这家伙简直是个大块头。雕刻起来不比茶具,风雪夜归人这种小型原料。
“嘿,山人自有妙计,雕刻这种巨型原料,我早想到一个非常先进科学的木质工具,可以大大减轻雕刻工作量……你等着,我去做出来!”/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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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节 令人窒息的操作……()
“等等!”
商雅连忙拉住脱缰而出的秦淮小哥哥。
想到什么,立刻便会着手去做,不管春夏秋冬,不论刮风下雨,这果然是秦淮小哥哥的行事风格。
“怎么?”
秦淮回头。
“现在八点,还未吃晚餐,你几个小时能做完?”
商雅好笑的说道。
饥肠辘辘的秦淮动作顿了顿,没再往外面走。
“那件工具需要保证精密度,而且确实需要耗费不少时间,明天再说。”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而为了身体,也不能时常一上头就熬夜、冥思苦想十几天。
要克制。
让脑细胞保证在巅峰值,才有可能创造出更多作品。
“这就对了嘛,有条不紊的把事情一件一件的做好,先坐下来吃晚餐。”
商雅把秦淮摁到餐桌上,盛了满满一碗肉与骨头藕断丝连的浓汤,递到秦淮面前。
袅袅的鲜香从白皙如婴儿肌肤的浓汤中飘出,惹得秦淮口齿生津。
“厨艺越来越好了。”
秦淮把碗移到商雅旁边,挨着商雅,喝了一口,陶醉不已。
“我最近会很少出门。博物院公开展出的玉器全部研究完毕。
唐馆长肯定特别想拉我进文物修复组。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想法。
故而,这些天只需要悠闲的刨刨木料,创作作品,练习技艺,看看书籍就好了。”
秦淮一边喝汤,一边有条不紊的计划道。
……
吃过饭。
“我试试拍摄一段画面。”
商雅把秦淮研究玉器的笔记本放在书桌上,尔后让秦淮搬来其它拍摄工具——鼓风机。
用鼓风机营造出笔记本自动翻页的效果。
十分钟时间,一段画面拍摄完毕:
明澈的灯光下,一本厚达三百页的笔记本无风自动,飞快翻页,能瞥到页内布满密密麻麻的草图和研究数据、理念、心得。
哗啦啦的书页脆响皆是知识与智慧在撞击。
“如何?”
“很有感觉。”
秦淮点头称赞,宁静风雅的长镜头似乎在讲述一个无声的故事。
一个关于沉淀,关于匠心的故事。
“其实还差了一点。”
商雅关掉摄影机器,美眸扫了扫笔记本,皱眉思索。
“下次弄一卷竹简按照这个套路拍摄一遍,再找一本古籍按照这个套路拍摄一遍,最后将三段画面剪辑在一起当做片头。”
“文案旁白我都想好了,念给你听听:
两千年前,中华家的工匠们点燃膻油灯,在竹简上刻下关于他们实践中的心得。
一千年前,盛唐的工匠们在昏暗的油灯下,一笔一划记录着他们在实践中的理论。
如今,也有一位位工匠们在研究时,认真记下所有……
两千年时光转瞬即逝,加工机械在改变,审美在改变,不变的是薪火相传的咫尺匠心……”
商雅手放在腰前,像唱美声歌剧一般,目光落在窗户外,微风吹起秀发,一段感染力十足的开场白悠悠然念出……
时代在变,加工器械在变,审美观也在变,不变的是咫尺匠心!
“一个开头就要热血沸腾了。”
秦淮情不自禁的夸奖道。
“嘿,也不看谁策划的~”
商雅挺了挺胸脯,斜睨了秦淮一眼。满脸傲然。
见状,秦淮忍俊不禁。
“纪录片什么的慢慢来……下面没事了,我上楼了。”
秦淮关掉大门,回头看商雅已经站在了楼梯上,静静的望着他,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像她特别喜欢这样。
秦淮报之一笑,尔后钻进书房,练习不止。
将近十二点。
秦淮简单用冷水洗脸,洗漱了一番,便揉着肩膀回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砰!”
床突然散架,床头柜、床尾与床板分离,秦淮身体往下坠,不过好在床垫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