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都市(夜黑羽)-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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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松站在洞口,扭头看着我们:“出发吧,”
说罢,他闪身钻入到了墓穴之中,
盗墓贼挖洞偷宝,一开始只挖出一个比人脑袋稍微大上一点的小洞,因为盗墓贼往往都精通缩骨术,所以只要脑袋能过去,他们身子就能钻过去,
等到盗墓结束,他们再从另外的洞口钻洞出去,这叫“不走回头路”,
这样一来,就算进去的入口被有关人员发现,一开始也会因为洞口太小,误认为是动物打的洞,而等他们反应过来,将这边的洞口凿到正常人可以进去的大小,再进入追踪的时候,盗墓贼早已经从另一个方向开洞出去,天衣无缝,稳稳当当,
眼下何大松钻进去的洞口应该就是之后被人扩大过的,因为这样的大小根本不需要缩骨术就能进去,
何大松转眼消失在了这片黑暗空间,
我走在第二个,站在洞口往里看,却连何大松头上的电灯光都看不到,
紫鹃站在我背后没好气地催促:“你到底进不进去,要是认怂就赶紧排到后面,让我给你带个头,”
我一声冷笑,总不能让忘恩负义的紫鹃把我看扁了,当即一咬牙,二话不说就朝着洞口钻入,
脚朝下,头朝上,钻进去的一瞬间我就觉得我踩空了,
失重的感觉让人心里头发颤,我只感觉屁股和腰在土洞里猛地一搓,接触的地方火辣辣得疼,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脚已经落地,脚拐子顿了一下,差点崴了脚,
抬头再看,四周的环境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何大松的光芒若隐若现,
我刚准备过去问问,忽然头顶上一阵乱响,之后冷风吹来,一个沉重的东西摔在了我的背上,好像是好大两团肉,
“我靠,你站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开,,”
从洞口钻进来的紫鹃恰好摔在我的身上,直接把我砸倒在地,我一脸懵逼地抬头骂道:“你个小娘们,看着挺苗条的,怎么这么重的分量,”
紫鹃比较有经验,赶紧拉着我闪开,也就是几秒之后,胭脂夜叉身形潇洒地落下,稳稳站在了地上,
“好,咱们已经进来了,按照路线图的布置,现在开始采取行动,”胭脂夜叉低声说道,似乎对这种工作轻车熟路,
临出发,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道:“小杨,既然手中拿着剑,就千万别给这把剑丢人,”
第二一八章 寻宝()
胭脂夜叉进入墓穴之后的话很少,她似乎担心说话太多招惹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上身。【w ww。 】
对于胭脂夜叉,我只见识过她惊为天人的战斗能力,说她的身手已经近乎妖魔化都不为过。但是至于她的灵异玄学手段到底有多高明,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胭脂夜叉没有多嘱咐我什么,她很快就消失在了深邃的墓葬之中。
反倒是和我向来看不对眼的紫鹃上上下下打量我半天,最后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烫金葫芦上,伸出手来摸了摸,问道:“你这葫芦多少钱?”
我懒得搭理她,随便说了个数字。
紫鹃似乎也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好感,冷冷笑了笑,又朝着我身上的猩红披风看了一眼:“穿成这样,真像个暴发户。”
说完这话,她扭摆着腰肢往远处走去,临走前回头看我的眼神让我心里觉得很不好受。
我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恨我。
因为张润凯?可是张润凯的死完全是因为自己出言不逊,骄傲轻敌,和我没什么关系。
因为我在斗鬼场上打赢了她?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就记仇到现在,那这个女人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吧?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女人。
古墓中处处凶险,我也懒得再研究紫鹃心中到底对我是怎么想的,先按照胭脂夜叉给我的路线图找到沈家宝藏才是重点。
四下张望,我差不多确定了目前的位置。和胭脂夜叉他们不同,我需要转身往回走,并且通过一间墓室,才能到达最后的目的地。
大掌柜的笔记里虽然对墓穴有一些记载,可是对疑冢的记载却并不多,所以现在的我有点抓瞎,除了一张印刻在自己脑海中的地形图没有任何可以依凭的东西。
我沿着漆黑的甬道往目标缓缓移动,背后的阴风不停吹拂,让人心中发毛。
我刚准备掏出黄金罗盘看看周围厉鬼的排布情况,忽然背后一股阴风吹来,我皱了皱眉鼻子,居然在这股阴风里闻到了血腥气!
在这样一个陈年古墓中闻到血腥气,这注定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因为古墓中虽然有很多尸体,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这些尸体上的血液肯定已经干涸了。
那么这股新鲜的血腥气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呢?
莫非是何大松他们有人遇到了危险,已经惨遭屠戮了?
我震惊回头,却发现这血腥气异常强烈,简直就是直窜鼻子。
这么强烈的血腥气一定是从我周围传来的,低头看去,我一下子看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这血腥气并不是人的血,而是狗的血!
在我的身上和脚下,居然沾满了新鲜的血液,抬头远望,这鲜血居然在我背后形成了一条暗红色的踪迹……
血液的来源正是我挂在腰间的烫金葫芦,拿起葫芦看了看,我气得怒骂了一句娘。
只见烫金葫芦的下方被钻出了一个手指肚大小的孔来,里面的黑狗血自然而然就顺着这个孔流淌了出来。【w ww。 】
不用想也知道对我下黑手的人是谁:刚才趁机摸我葫芦的紫鹃,罪魁祸首一定是她!
装狗血的烫金葫芦,这可是我从北京千里迢迢带来的驱鬼法宝。一路上虽然用它的次数不多,但是这老伙计也帮了我几次重要的大忙。
而在我下墓探险的重要关头,烫金葫芦居然被毁。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怒火攻心,这紫鹃实在也太恶毒了些。倒霉的婆娘明摆着要是想让我死在这里。
我将葫芦放在地上,一个简单的钻孔已经足以毁掉整件宝物,和鸡血盅一样,烫金葫芦从今开始寿终正寝。只不过不同的是鸡血盅毁在厉鬼沈莺莺手中,而烫金葫芦则毁在了活人紫鹃手上。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追回去和紫鹃讨个公道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要玩死紫鹃并不急于一时。
我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烫金葫芦,苦笑一声,咬牙道:“老伙计,别了。”
话音落下,我抬脚将烫金葫芦踩个粉碎,里面剩余的黑狗血溅得我身上全是,腥臭味道更加浓郁。
抬头看了看黄金罗盘上的指针,这一带倒是平静的很,虽然肯定有不少厉鬼环视着,但是距离应该都还远。
继续向前,甬道上的布置渐渐开始豪华起来。
一开始道路两边只是简单的装饰品和壁画,但是现在居然开始出现一两个说不出艺术风格的雕塑来。按照常理来讲,古墓并不是博物馆,没有哪个墓葬主人会闲的在道路两旁摆上工艺品。更何况是座疑冢。那么眼前的这两个分列道路两侧的雕塑则明显是机关陷阱的所在。
我没有着急经过这里,而是蹲下来仔细寻找其中的诀窍。
一低头,机关陷阱的奥秘没有找到,我却看到了一个枯瘦干瘪的人头躲在雕塑背后静悄悄地看着我。
漆黑的眼眶、晦暗的皮肤、枯黄的毛发、微张的嘴巴……
这是一个已经死亡了很久的可怜人的头颅,而他的身体早就不知道到了哪里。他也许是盗墓者,不小心中了机关陷阱的暗算,也有可能是最开始的殉葬者,在断龙石被放下之后无助地在空旷的墓地中绝望奔驰。
我小心翼翼绕到雕塑背后,从雕塑旁边经过甬道,进入第一间墓室。
而当我第一只脚踏进去的一刹那,我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小杨,等等。”
心惊肉跳,我差点原地蹦了起来。
我紧握手中的桃木剑,冷汗从我的手心里渗出。
紧张之后我才缓过神来,这是齐玉莲的声音,而齐玉莲是我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玉莲,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非要吓死我才甘心吗?”
手指上的酥麻感渐渐传来,我感觉到脖子上凉飕飕像是在有人吹气。
随后一双白皙到毫无血色的手缓缓从我背后伸出来,继而轻轻将我的身体环绕住。
齐玉莲微笑着告诉我:“你先别急着嫌弃我,我担心没有我的帮助,你根本就无法从这间墓穴里或者走出去……”
齐玉莲一边轻轻说着,一边从我的背后转出来。白皙的面孔和阴森的气场,齐玉莲的出场反倒让我身上寒毛倒竖。
齐玉莲绕着我走了半圈,略带嫌弃地看着我,皱眉道:“你身上这是什么气味,真够难闻的……我都不想和你站在一起了。”
我苦笑一声:“刚才紫鹃那娘们暗下黑手,把我烫金葫芦捅破了,我身上的是葫芦里的黑狗血。”
黑狗血本身就是驱鬼辟邪的法宝,齐玉莲自然害怕,不敢和我距离太近。
在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之后,齐玉莲伸出手指缓缓指了指墓穴中央,低声说道:“你先别急着进去,这棺椁里有大神通。万一你闯的急了,得罪了他,今天晚上你几条命都不够用。”
顺着指引望过去,墓室中心地带果然是一方硕大的棺椁。
棺椁在阴暗的墓室里呈现出一种笨拙的形态,看得出来其中的架构极不简单。
疑冢之中虽然并无墓穴主人的尸身,但是往往会有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物殉葬。这些人或者八字特别,命数极惨、或者一生坎坷,怨念深重,所以等这些人被葬入墓穴之后,日久天长,就变成了凶煞厉鬼,专门暗害闯入墓葬的盗墓者们。
我眼前这间墓室里的主人明显就是这么一位,从棺椁的摆设就能看出来其分量不轻。
思忖间我再一抬眼,借着头顶上的灯光,我忽然看到硕大的棺椁上似乎蹲坐着一个漆黑身影,朦胧模糊,却透着阴森煞气……
第二一九章 墓室()
墓室的空间不大,差不多只有苏城一个寻常住宅的客厅大小,
所以这尊棺椁几乎占据了整个墓室的空间,可见棺椁中的主人是何等恐怖的邪祟,
葬入到“疑冢”里的人,在人世间的身份地位未必多么显赫,但是身上的命数一定不凡,
阴墓如同阳宅,主人和自己的居所都是相互呼应的,
阳间的人如果住在了自己身份和命数无法驾驭的宅子里,那么他的一生将会饱经风霜挫折,因为他执意要享受自己无法承受的福德,也就注定要损失一些东西作为弥补,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的建筑、仪仗、甚至穿着都等级森严,每一个人都要严格遵从体制,不得僭越,这不仅是为了体现身份地位的不同,更是符合命理的诉求,对自己的本身有好处,
墓穴中的主人既然能住得下这么大的一尊棺椁,足以说明他身上的凶煞之气已经相当惊人,时至今日化成厉鬼,他更是一个棘手的硬点子,
我静静地站在墓室外面,看着一团蹲坐在棺椁上的黑影,低声问身旁的玉莲:“玉莲,你和这位老前辈谁更厉害一些,”
话音未落,?玉莲失声轻笑:“你没在开玩笑吧,我今年过年后才阴魂不散化成厉鬼,而这房间里的老家伙至少死在了明朝,你觉得我们谁更厉害一些,”
我尴尬不已,摸了摸脑袋:“那你的意思,咱们俩不是这家伙的对手了,”
“不知道,我出来是给你提个醒,不是帮你打架的,”?玉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无奈之下,我只能紧了紧身上的猩红斗篷,
想要到达指定的位置,就必须要穿过眼前的这件墓室,就算棺椁上蹲着的老妖怪有通天的本事,我也得在这条死路上捅出个窟窿来,
?玉莲说不帮忙,就真的不帮忙,她静悄悄闪在一边,似乎用自己的行动告诉远处棺椁上蹲着的老家伙:我只是来看戏的,
我无可奈何,只能轻轻将手中桃木剑横过来,端详着剑身上朵朵祥云,以及绽放在其中的硕大莲花,心中告诉我自己:我好歹是疯道人的半个徒弟,身上还流淌着金乌之血,总不能头一次下墓就输了人丢了脸,
便在这时,棺椁上的黑色身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忽然轻轻一动,头颅转过来看着我,隔着一条甬道,我看到他脸上五官模糊,分不清眉毛?子,但是其中唯有一双眼睛深邃邪恶,闪烁着鲜红的光芒,
我被这双红眼睛看的浑身发毛,但免不了还得硬着头皮上,
长剑一抖,我用剑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