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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下山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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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安然身边,听见刘飞阳声音,转头问道“然,人回来了,咱们吃饭啊?”    “吃!”    让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沉默一下午的她居然开口回应,而且居然往好的方向发展,她把枕头放到一边,从炕上蹭下来,穿上鞋,坐到凳子上。    钱亮看到这幕会心的笑了,也准备拿起筷子,给她做个狼吞虎咽的好榜样。    “你不回家么?”    安然又雷死人不偿命的道。    钱亮动作戛然而止,筷子还端在半空中,呆愣的看着。    缓了足足五秒钟,懵逼的开口问道“你…不让我在这吃饭么?”    “黑了,你在我家不好”    安然毫不留情面,她脸上看不出愤怒亦或是焦躁,完还能平静的把饭送到嘴里。    “哎…我再来看你”    钱亮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憋闷。抓起刚刚脱下的衣服就要离开,他那群狐朋狗友经常:有一你娶了安然,也是妻管严的货,对此钱亮不以为然,有人管着不是种幸福么?    “咯吱…”他刚刚把门拽开。    恰好遇到二孩,还有身后洗完手刘飞阳,二者对视一眼,随后擦肩而过。    “有酒么?我想喝点”    安然没用转头就准确的知道,自己的后背被一头牲口盯住,她的话也正是对这头牲口的。    “有,我去拿”

第0030章 前一秒后一秒() 
装在塑料桶里的酒实在算不上琼浆玉液,不过这年头实惠,可以断定这是纯粮酿造的高粱酒,俗话好酒离不开红粮,招呼两客人,还剩下两厘米高大约一斤左右,商家这酒是五十五度,可刘飞阳闻到气味就觉得,约莫在六十度左右。    他不赞成女孩子喝酒,但也不反对,之所以现在没阻止是因为,喝多了的安然更容易把心扉打开,对她现在的处境也有利。刘飞阳平时不喝酒,逢年过节会象征性的庆祝一下,总体来还算有点量。    安然盯着酒杯,看着酒水在里面缓慢爬高,二十多年的岁月里,这是她第二次喝酒,并且旁边坐的还是这个男人,她虽然保持着沉默的态度,但是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传到她耳朵里,有人刘飞阳二人是灾星,母亲就是被他们克死的。    这种极端的揣测不至于走近她心里,此时只想喝酒,痛痛快快的喝一场,至于是借酒消愁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她自己也无法准确表达清楚。    见刘飞阳倒了一半就停手。    “倒满!”她开口出一句。    人在经历重大挫折时候很有可能像变了个人一样,此时安然的声音粗狂而有力,不像是以前文质彬彬的女孩,更不想抱着课本坐下马扎上与孩子玩乐,为人师表的老师。更加类似上山打猎归来的汉子。    “你喝吧,喝完我在给你倒…”    刘飞阳没有应承,把盖子盖上放到一边,根据他的人生准则来看,酒这个东西,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不能喝的烂醉如泥,伤身不还容易误事,过年那,两人酌了一点,他对安然的酒量有大致判断,三四两酒是极限。    安然闻言,没再话的拿起杯子,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这酒很烈,第一口呛得她直接吐出来,眼里被憋得都是红血丝。    “然,慢点,不着急”    张寡妇在一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很担心安然现在的状态。    二孩已经坐下来,呆萌的观察周遭一切,他虽已经成年,可家里两个孩子都会造成不可避免的后果,尤其是在重男轻女的农村,他的前十几年都在父母和姐姐庇护下,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父母没了,刘飞阳又把他当“亲儿子”养,即使做体力活,心理上并没受到伤害。    白了,心里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而已。    脑中还在回想着在炕上的一幕,他不怎么担心安然,倒是时不时的抬头瞥一眼张寡妇,尤其是自己抚摸过的位置,他闭口不言,脸色通红的想着,这应该算是除了自己母亲之外,摸过的第一个女人吧?    “坐吧张婶”    刘飞阳开口一句,随后坐在椅子上,几人所处的位置和过年那一模一样,只不过,安然母亲的位置,变成了张寡妇。    饭桌上的气氛确实有些尴尬,平时是开心果的二孩不用提,张寡妇也是把所有词汇都在今上午用光,刘飞阳这犊子生嘴巴就木讷,更不知道怎么劝人。    “你们不用看我,我没事…”    安然感受到他们的目光,端起酒杯挤出个笑脸,只是现在的笑容无法让人感受到如沐春风,可能是黑色毛衣的缘故,也可能是太过憔悴的原因,刘飞阳竟隐隐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气息,是那种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以前也有过,就是把父母埋葬,回家看着空落落的屋子时。    “咣”    安然主动把酒杯撞到刘飞阳的酒杯上。    “陪姐姐喝一个”    还没等刘飞阳反应过来,她又把酒杯放到嘴边,下去大半,脸上也渐渐爬上被烈酒灼烧过后的红晕。    刘飞阳把酒喝到嘴里,辛辣刺激的感觉传来,咽下去,酒水流到哪里都能准确的感知,他只是在高兴的时候饮酒,忙碌一过后或许会喝一口解解乏,却从未在如此悲凉的气氛下沾过酒水。    二孩和张寡妇各怀心事,都是味同嚼蜡的吃着,毫无滋味可言。    “想哭就哭出来,别委屈到自己”刘飞阳终于出一句,他几次伸出筷子,却发现没有夹起菜的力气。    这犊子本想世事无常,再加上一堆大道理,并且用自身举例明问题,他那半瓶墨水在心里晃了半,也没找到准确的词表达,古往今来共一时,人生万事无不有的词他别没过,更别提讲出来。    可就这朴实的一句话,确实让安然动心了。    她缓缓抬起头,看了眼刘飞阳,眼里不知不觉布上了一层浓雾。    别人安慰她,多数都是大道理,没有一人能准确的道点子上。    她现在是在委屈自己,自己也非常清楚这个问题,多次在心里质问,我安然从未做过伤害理的勾当,也从未亵渎任何神灵,更没有不仁、不义、不孝,甚至在路边看到流浪的野狗都会在家里拿出馒头扔过去。    为什么苍如此对我?    “啪嗒…”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一滴两滴,晶莹的泪水掉到桌子上,如花一般散开。    旁边的刘飞阳见状,没话,默默的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让女人哭是大的罪过,现在的他却想,该如何能让她哭的更剧烈。    房间内寂静无比,针落可闻。    安然再次端起酒杯,仰脖喝一口,眼睛倔强的睁着,看着花板上的灯,灯光在她眼中四分五裂,把酒杯放下,又低着头掉泪,不话。    她心里还在质问着,我安然平生信奉积德行善,唯一一次做客车去市里,还把座位让给和母亲年纪相仿的妇女,为的是,如果我母亲也有坐车那,希望同样有个好心人给她让个座!我安然工作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在幼儿园,除了让孩子享受到应有的快乐之外,还寓教于乐的把应有的常识教诲。    为何生活如此坎坷?    刘飞阳仍旧不话,默默的陪在一旁,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灼烧感在胸腔涌现,一阵一阵向灵盖中翻涌,他和安然同命相连,更能理会此时倔强的掉泪是什么意思。    仿佛回到了自己独处的第一夜,感受着陌生的周遭一切。    安然也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酒精耐受力本就不强的她,已经有些眩晕了,但她不甘心,她还要质问!    我安然上学时拼命读书,次次年级第一,可奖学金终究是关系户儿子的,我安然工作勤勉刻苦,年年受到家长好评度最高,可优秀教师终归是是园长的,我安然生活平易近人,帮扶邻里,可亲叔叔是要吞我房子的。    为何日子如此煎熬?    最终还要夺走我的双亲?    这个文静的女孩终于泪如雨下,但她没出声,甚至连抽泣都没有,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    最悲哀的莫过于,笑着可以肆无忌惮,哭的时候却找不到腔调。    她用最后仅存的倔强把自己包裹住,用最后一点尊严照亮自己的世界。    她本以为,这种感觉没人会懂,出来也只不过是多一个人承受痛苦罢了。    然而,坐在旁边的犊子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眼中又出现那道让王琳看到就想下跪的红光,他除了感同身受之外,仿佛身临其境,以至于安然脑中的质问,都听在他耳中。    伸手抓在酒桶上,拧下盖子对嘴开始喝,酒水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流进毛衣里。    剩下的几两白酒被他喝的一干二净。    “铛啷啷…”随手把酒桶扔到地上。    一反常态的抓起安然手腕,推门往外走,安然跟在身后,几乎被拽飞。    二孩和张寡妇不懂这犊子抽的哪门邪风,赶紧跟在身后。    他们刚出门,就看刘飞阳牵着安然站在门口,仰头看着夜空,嘴里呼出白气,脖子上青筋凸起,声嘶力竭的在喊“草泥马的老爷,我不低头、不放弃、不认输!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压不垮我,终究要挺直腰杆做人”    这一声喊宛若平地惊雷,在夜空中回荡不止。    旁边的安然原本已经进入糊涂状态,可听到喊声之后,变得耳目通明,她转过头看了眼剧烈喘息的刘飞阳,心中也有一股豪气生出。    一手放在嘴边,骂出了她这辈子第一句脏话。    “草拟吗的老爷,我哭够了,不会再哭了”    她喊完,浑身通体舒畅,傻乎乎的笑出来,再转头看一眼身旁的男孩。    前一秒:心如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后一秒: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第0031章 不算华丽的相遇() 
不知是哪个犊子曾经过:当强奸变成无力反抗的时候,就要学会去享受。    生活往往如此,我们拼命的挣扎,到最后却发现只是徒劳,过往终究是过往,明也仍旧是明,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挣扎过后跟着呻吟、迎合甚至于生出一个不胖不瘦的宝宝,最后想方设法的骑在它身上,用野狗苟合的姿势高喊着:我是你的主宰。    刘飞阳有意识的走回屋里,躺倒已经烧热的炕上,这一刻他还是清醒的,当眼睛闭上,呼吸均匀,他沉沉的睡去。    相比较而言,安然的房间略显冷清,闭了灯没了张寡妇的陪伴,房间里除了她自己喘息之外,再无其他,还没睡着,嘴里挂着刚才那抹傻乎乎的笑容,侧卧着身子,看着墙面,眼角挂着泪滴。    刚才的一声喊,不可否认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她文静率直,从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女孩子应该矜持、优雅、大方。只不过优雅二字在她身上并没淋漓尽致,邻家姐姐倒是无可挑剔。    她喜欢看书,尤其是《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    不知不觉中,嘴里开始默默念叨着:钢铁是在烈火里燃烧,高度冷却中炼成的,因此它很坚固…    曹武庙昨晚回家跟那个臭婆娘把招工的事了,引来一顿臭骂,气鼓鼓的睡着做了一宿噩梦,今早没吃饭就从家里出来,从来舍不得吃店里一点东西的他,下了狠心拿起一袋七毛钱的好劲道方便面,放在嘴里嚼起来。    就像是嚼那个臭婆娘一样,非常用力。    他和妻子可能就是最典型的农村夫妻,没有大文化,话也谈不上轻声细语,交流方式大多是唾沫星子满飞,时不时冒出两个脏字,几十年磕磕绊绊吵吵闹闹就这么过来了,但要到离婚,还都舍不得对方。    墙上挂着个时钟,已经到九的位置,一边嚼着方便面,一边骂那个犊子第一上班就迟到。    已经雇了工人,他才不会傻到要自己烧炉子,空了一夜的食杂店也算不上暖和,坐了半个时,打了三个喷嚏,看着从嘴里喷到地上的方便面碎渣,还有些心疼,几次想伸手捡起来,最后咬牙控制住这个念头。    从他爷爷那辈还是他太爷爷那辈就流传着一句话: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秉承着祖训,去厕所的卫生纸都得算计着来,吃饭也有严格限制,饭碗必须得舔的干干净净。    这样一位雇主,可想而知刘飞阳的命运会有多悲催。    实则迟到这件事,怪不得刘飞阳,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曹武庙过来开门是十点以后,所以在心里算计着时间,只要在十点之前到达就行。    他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睡懒觉,即使什么事没有,在六点钟之前也必须起床,没想着二孩辛苦劳累,两脚给踹起来,吃了个早饭,发现安然身上不在是死气沉沉的气息,又嘱咐二孩,必须盯紧安然,这才出门。    路上没什么事,走到食杂店门口他还好奇怎么开门了,进去一看才发现冻得哆哆嗦嗦的曹武庙。    “曹哥,早上好…”他笑呵呵的打了声招呼,随手把军大衣脱掉。    曹武庙愣住了,眼睛瞪着打量这个不速之客,隐隐中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之间还想不起来。    “怎么了?”刘飞阳也有些莫名其妙。    “刘飞阳?”曹武庙试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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