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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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哦…原来那青青从不拜佛!
第0022章 摸屎不染血()
一颦一笑间展露出的妖娆是她与生俱来的,后浸染上的红唇更是增加几分狂野,有些诱惑,做能做的出来,装未必能装的出来,就这样一位女孩,抱着肩膀站在那堪称残垣断壁的玻璃窗外,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玩味儿看着屋里。 沉默一晚上的她,终于开口。 刘飞阳回过头,没有对她惊为人的美貌吸引,眼睛反而狭长几分,绽放出很不友好的光。 事实上,从柳青青跟在他身后的第一步开始,他就知道背后有这个影子的存在,原因很简单,就是顺风而来侵占鼻腔的香气。 她身上的香气和安然不同,安然是清新淡雅犹如雪莲,她是深沉霸气犹如玫瑰。 对于这不速之客的到来,刘飞阳还是很好奇的,他知道这是那个坐在车里的忧郁女孩,更是站在酒吧门口的高冷女王。 “跟了我一晚上,有什么目的?”这个犊子谨慎的问道。 “呵呵…”柳青青一笑,她转过头对旁边的老葛“跳进去把门打开” 老葛动作没有半点迟缓,即使刚才被刘飞阳踹一脚,也得咬牙忍住,笨拙的从窗台爬进来,从他的一系列肢体动作能看的出来,对刘飞阳的畏惧少了几分,对柳青青才是发自心底的恐惧。 也对,就连被老婆骂成活王八的安涛都能在跪搓衣板时,幻想面前的母老虎是柳青青,还有谁不认识她?每次安涛在那肥胖身躯上涌动,都会情不自禁的把眼睛闭上,对于这时的他来,只有两种自我安慰方法:我是在划船,下面那人是青青。 刘飞阳与被他称为毒蛇的女孩对视着,很奇怪,从村里到县城,凡是与他对视的,或多或少都会闪躲,除了安然之外,然而她,眼中带着笑,看的时间越长就会发现其中笑意更浓。 这感觉很不好。 身体佝偻犹如太监的老葛,从里面把门打开,柳青青给他留下一个别轻举妄动的眼神消失在窗口,从门里走进来。 距离越近就越是会发现她身体每一处都是绽放的玫瑰,诱人的同时还充满尖刺。 “孩子,你的腰杆太直了,这样不好” 这位在刘飞阳生命中占位颇为重要的女人,就这样与他开启第一次正式对话,没有教导、没有欺辱,平平淡淡的挂着笑脸出。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让你站这话,不代表我脾气好!”刘飞阳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存在这距离,但这并不带代表着话得如同老葛一般卑躬屈膝,越是我腰杆直,那就越是要站得更直。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这是畜生的脾气。 同时也表明着: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老葛听见这话眼中闪过一道光,那是戏虐,安涛眼中闪过一道光,那是讥讽,王琳也长出一口气,那是解脱。 在这县城里,敢如此口气对她话的有谁? 果然,柳青青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笑容也黯淡下去,女人善变的是脸,这话不假,她笑起来像妖精,扳着脸就是魔鬼。 缓缓问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话么?” “不知道!”刘飞阳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好,我告诉你,我叫柳青青,在这中水县城里,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称呼我一声青姐!” 刘飞阳知道这个女孩背景不凡,却没有想到能如此有底气的狂妄。 “你知道你在跟谁话么?”刘飞阳学着她的方式反问道。 柳青青没开口,缓缓摇头。 “那好,我也告诉你,我叫刘飞阳,在这中水县城里,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都能给它扔进锅里!” 他话音落下,画面突然变得宁静而冰冷。 老葛站在旁边,心里急的就差喊出来:青姐,你扇他啊,大嘴巴子对着他脸上打呀。 安涛都忍不住在心里庆幸:犊子惹到铁板上了吧?别是那菜刀对着她砍没砍,即使现在青青一生气,明不一定在哪个粪坑里,或者哪个山坡上会出现一具死尸。 实力,是个非常值得考量的问题。 就在几双目光都落到柳青青身上,期盼着她能狠狠的教训刘飞阳时。 “呵呵…” 她突然间笑出来,一手捂嘴笑的前仰后合,人面桃花,笑的让人沉迷,并且毫不矜持的幅度越来越大。 然而老葛和安涛此时没有心思欣赏美貌,都目瞪口呆的样子,这柳青青也有害怕的时候?或者,她突然间转性了? 刘飞阳仍旧不话,默默的看着。 她的笑声游荡在房子里,透过碎掉的玻璃,传出去在午夜游荡。 待笑声渐渐停止,她眼中看刘飞阳不带有鄙夷的光更加浓烈,抱起肩膀,自上而下的用心打量眼前这人,扫一遍之后才开口道“有股子狠劲,就是嫩了点,稍加修整应该能成事” “放下刀吧,用他们的三两冷血,染红你的七尺重孝,那就不是报仇,而是做嫁衣,年纪还,进去了犯不上,浪费了大好年华”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刘飞阳还在用自己的倔强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拎着菜刀跳进他家的时候,一定是奔着弄死他去的,后来因为变故,并没动手,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不需要猜想,最终的结果就是把矛头转移到他们身上,你在破窗而入的那一刻,甚至于现在,你也是想着动手要弄死他们,对吧?”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刘飞阳没回应没表态。 柳青青又往后看一眼,她知道安涛,毕竟银矿算是县里的支柱产业。 “你还太,再长大就会发现,这个社会上没有生死仇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存在的,如果你有能力,就玩死他,慢慢的玩死他,让他充分感受到恐惧,一把刀一条命,那是最幼稚的行为” 她很平静,即使这话听得安涛毛骨悚然。 刘飞阳仍旧没开口,他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些。 “呵呵…”她又是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递过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做事了,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去上面的地址找我,要记住,千万不要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即使是便秘蹭到手上,也宁愿摸到屎,不要摸到血…” 她完悠悠的转身,不知为何,这粗鄙的话从她口中出来,还带着一股萧条的美感。 “哦,对了…”她走了两步之后停下来,没转头的抬起手“如果不能一直让腰杆直下去,最好现在弯下来,按照农村的法是: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 这犊子眼睛里没有了红光,却仍旧能发出让周围几人心惊肉跳的目光。 他盯着柳青青那渐行渐远诱人的身条,憋了足足五秒钟,咬牙切齿的喊道“如果我有卑躬屈膝的那,也是骑在你身上!” “我等着…”那不带有一丝嘲讽的声音从院子传来。
第0023章 该拿什么征服()
从外人的角度很难看出,从来都是不卑不亢的犊子,竟然在柳青青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微微的出了一口气,有些事是藏在心里不愿意表露出来的,就好比歌词唱的那样: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多的地方啊? 他有大男子主义,还稍微有些严重,能被一个女人三言两语改变自己心中想法,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而这个女人却真真切切的出现过,现在还留下一阵挥之不去的香气。 柳青青给他的压力,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是全所未有。 他抬手看了眼从未见过的卡片,黑色的卡片带着金色条纹,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用狂草写着:龙腾酒吧,柳青青,最后是一排电话号。 就在他还沉浸在回味之中的同时。 剩下三人已经面如死灰,老葛佝偻的身体又弯下去几分,没有玻璃挡风的屋子已经称不上暖和,他裤裆之中还未干涸的尿液,都快要冻成冰块。 “嘭…”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压力,呆呆的跪倒地上。 这一声响才算把他从思绪中拉回来,看了看面前的老葛,又看了看身后的王琳和安涛,都在瑟瑟发抖,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 事实上,现在他手中的菜刀已经拿不起来了,柳青青的话可能起到导/火索作用,更多的是刚才他们跪地求饶所带来的满足感。 想起村里坐在村口的瞎眼老大爷,经常就是一坐就是黑才回家,拄着拐棍跌跌斜斜的回家,一路上不知要摔多少跟头,可他还是乐此不疲的这样做,早出晚归,一辈子都与土地为伍的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 别看我瞎,可我知道哪里暖和,好死不如赖活,晒晒太阳挺好。 话很朴实也很简洁。 这犊子虽有拿起菜刀的勇气,也有往下剁的魄力,可他不傻,相反还很聪明,知道如果再继续按照原有的思想走下去,这辈子可能只享受这么一次快感,最后的快感!只有活着,才能享受更多。 对于他来,这个光怪陆离的中水县城很新奇,也更值得进一步探究。 “穿衣服,跟我走!” 他想了想,开口出一句。 既然不能弄死他们,也不能这样便宜他们,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报,做错事就一定照到报应。 已经吓破胆的三人哪敢对他有半点抗争,慌慌张张的站起来,穿好衣服。王琳穿的最少,已经冻的半死,顾不了那么多的拿出最保暖的衣服套在身上,那是皮衣,比不上柳青青穿的貂绒,却也是工薪阶层不敢奢求的物件。 穿好衣服,刘飞阳在前面带路,走出屋子,走出院子,踏上返回安然家的路。 三人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 北风呼啸,愈演愈烈,吹得他头上重孝飘飘扬扬。 身后的安涛闷着头,飞起来的孝布一下一下打在他脸上,好似嫂子回来,正在扇他嘴巴,质问他,我没了,然该怎么活? 脸被冷风吹得痛,孝布打在上面更痛,可他不敢有半点言语,就连路线都不敢向旁边移动半步。 因为他忌惮前面那头牲口怀里的菜刀。 刘飞阳并没想他们,心思仍旧在那个女孩身上,没有辗转反侧的爱慕,也没有龌龊思想的冒犯,很单纯的在想,这个女孩究竟经历过什么才能有现在的气势,手又摸到那张卡片。 去酒吧?这个思想他未曾有过。 大约花了十几分钟走到胡同里,远远看去,最里面的院子灯火通明,哀乐已经消失,周围的邻居也都回家,不再是人满为患,只留下寥寥几人让院里不至于那么冷清,这些人他不认识,有些看起来面熟,他现在无暇回忆这些人在哪里给过他白眼和嘲讽。 目光锁定在那棺材前,直挺挺跪着的身影,这个姿势从他离开就没变过,除了手机械的在往孝盆里添黄纸之外,剩下的一切都如生了锈的零件。 这里留下的邻居对安涛到来,还有几分诧异。 有人发自内心的鄙视,也有人含笑迎合,还有甚者要给安副矿长拿个热水袋让他放到怀里,只不过现在的安副矿长不敢有半点装腔作势,眼睛一直弱弱的打量着前方。 见刘飞阳回头,这三人一股脑的冲到棺材前,也没管有没有垫子,直接跪到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泣,哭的那叫感动地,比棺材里面躺的是他们亲爹亲妈还要悲伤,王琳更甚,到棺材旁非要把棺材盖掀开,哭喊着要陪嫂子一起去。 仅仅是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已经不够,肥肿的脸上还有憋得冒油的迹象。 如果不是被人拦住,看架势真要钻进棺材里。 刘飞阳走到安然旁边,也跪下,拿起黄纸往里面填,有火苗炙烤着温度不低,至少不会感觉到冷。 这是他这辈子除了父母之外唯一跪过的一次,哪怕是苍黑土他也没有弯下膝盖。 “他们是你叫来的吧” 沉默许久的安然终于开口,嗓子已经沙哑。 “你知道了”刘飞阳微微转了下头,看向安然憔悴的侧脸。 “知道了”问的平淡,回答的更为平淡。 怎么她也比刘飞阳文化程度高,在医院没看出来端倪,回家之后也能发现,至于太冷,把遗体冻硬的托词,也只有孩才会相信。 “心里有气,就应该发泄出来,人在这,你不好意思动手,我来” 刘飞阳着着,眼里的血丝再次出现。 他心疼安然,听那声音,好像是布娃娃被狗叼走的女孩,委屈、愤怒、心碎等等复杂情绪都集中在身上,却又不得不压制住自己,憋闷着。 “你是在宠着我么?” 安然鬼使神差的问道,她眼睛仍旧看着孝盆里火苗,没有半点转过头的意思。 刘飞阳听见这话,有些错愕,他不懂在他心里如此圣洁的女孩,为何如此不合时宜的问出这些。 “你不是在宠我,是在同情我怜悯我!”没等刘飞阳回话,她就自问自答的出一句“这是世界上,最宠我的两个人都已经走了” 短短一句话,就让气氛全无,完又拿起黄纸往孝盆里加。 火苗半米高熊熊升起。 这时刘飞阳才看到,那火光映照下,并不是寻求帮助的女孩,也不是要躲在男人怀里哭泣。 而是倔强二字,在脸上愈演愈烈! 刘飞阳缓缓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