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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似锦-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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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太后了?”

    “奴婢该死——”

    “你确实该死!”景明帝脸色铁青,难得说了重话。

    这一刻,他怒火中烧,难以遏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皇上有谁像他一样当得满头包?

    里边传来太后的声音:“皇上是不是在外头?”

    景明帝一听,顾不得与常嬷嬷计较,忙走了进去。

    “母后,您没事吧?”景明帝三两步走到床榻前坐下来,握住太后的手。

    太后望着景明帝,露出个笑容:“哀家无事。”

    话虽如此,眼底却有泪光涌动。

    “荣阳的事……皇上怎么没对哀家说呢?”

    景明帝垂眸,颇为内疚:“都是儿子不好,荣阳的死有儿子的责任——”

    “怪不得皇上,这是荣阳的命。哀家教导无方,说起来该怪哀家才是……”太后说着,终于忍不住落泪。

    景明帝越发内疚了,急忙道:“母后万万不要这么想,是儿子一时冲动把荣阳贬为庶人,才害她不得善终……”

    太后沉默许久,问道:“倘若荣阳依然是长公主,崔绪听闻她害苏氏的事,会放过她吗?”

    这一次换来景明帝沉默。

    崔绪不是攀龙附凤之人,当年若不是顾及其母,并不会娶荣阳。

    他这样的人一旦知道心爱的女人被荣阳所害,恐怕不会管荣阳身份如何,都会选择报仇。

    太后苦笑:“终究是荣阳命苦,年轻时强求不该求的,也是苏氏生了个太能干的女儿——”

    “母后,老七媳妇为母出头也是为人子女的孝道——”景明帝忙为姜似分辩。

    太后瞥景明帝一眼,淡淡道:“哀家没有指责燕王妃的不是。”

    景明帝滞了滞。

    母后显然是动怒了。

    荣阳的死按说怪不得老七媳妇,不过是昔日因今日果,可他能理解母后迁怒老七媳妇的心情。

    “哀家一闭眼就是你与荣阳小时候,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听哀家给你们念书……”

    太后眼眶湿润了,景明帝眼眶也湿润了。

    那些年少时的过往,在经历了长达数十载的帝王生涯后,对景明帝来说无疑弥足珍贵。

    如果说一开始惊闻荣阳长公主的死,他有震惊,有愤怒,也有惋惜,可仅此而已,荣阳长公主一次次的妄为早就消磨掉了那些兄妹情分。

    可现在,面对着白发苍苍流着泪的老母亲,景明帝感到了深切的后悔。

    他是一国之君,大周的主人,即便荣阳犯了错又如何,让她好好活着陪母后解闷也是他一份孝心,可现在——

    “皇上莫要因为哀家影响了心情。荣阳的死,要怪只怪她动了恶念,也怪崔绪太狠心,其他人谁都怪不了。”

    “母后——”太后的明理令景明帝越发惭愧。

    太后笑笑:“哀家都明白,只是一时缓不过劲来,尤其是想到老七夫妇,就不由想到荣阳的死——”

    景明帝未加思索,脱口而出:“回头儿子与老七说,不让他们到您面前来。”

    “这又何必,哀家又不是老糊涂了,迁怒他们本就不该。”

    “母后,您放宽心,以后让福清与十四多陪着您……”

    之后景明帝又交代御医一番,并警告了慈宁宫众人,这才离开。

    “你们都退下吧,常嬷嬷留下。”

    有太后维护,景明帝没有惩治常嬷嬷。

    等到其他人退出去,太后问常嬷嬷:“没有问那两个妇人身份?”

    “奴婢没有多问。”

    太后点点头,又问几句,这才命常嬷嬷退下。

    里室很快变得极安静,只有太后微微勾唇,露出冷冷的笑意。

    出了慈宁宫景明帝没有回养心殿,而是直奔御书房,并吩咐潘海传郁谨进宫。

    郁谨很快赶到,一来就被景明帝劈头骂了一顿。

    听景明帝骂得唾沫四溅,郁谨撇嘴暗嘲。

    真是难为皇帝老子了,为了骂他一顿,把八百年前打群架的事都翻了出来。

    景明帝骂得差不多了,沉着脸道:“行事张扬无忌,丝毫不知反悔,给我回府好好寻思寻思,没事少进宫来碍眼!”

    “儿子知道了。”

    郁谨痛快应下,一个字都不多问,以至于景明帝有种白骂的感觉。

    等到下午,内侍来报:“皇上,锦麟卫指挥使求见。”

第773章 齐王进宫() 
景明帝迟疑了一下,问潘海:“朕召他了?”

    “皇上没有召见韩指挥使。”潘海低眉顺眼回道。

    景明帝揉揉眉心,叹道:“传他进来。”

    他现在还真是惊弓之鸟,连韩然求见都要想东想西。

    韩然身为锦麟卫指挥使,向他禀报事宜的机会自然多,这些不过是日常政务罢了。

    没等多久,韩然快步走进来:“微臣见过皇上。”

    景明帝看他一眼,问:“可有事?”

    韩然躬身道:“今日微臣属下在福德寺查到一些异常情况,微臣特来向皇上禀报。”

    景明帝一听“福德寺”三个字,立刻就想到了慈宁宫。

    今日慈宁宫的常嬷嬷去了福德寺,而母后就是因为听了常嬷嬷带回来的消息昏倒的。

    “说!”景明帝握着白玉镇纸,一指韩然。

    韩然吓得一哆嗦,余光不满瞥了潘海一眼。

    已经快到初夏了,就不能在龙案上给皇上放一把折扇嘛,老让皇上动不动拿镇纸是怎么回事?

    缓了口气,韩然道:“有两名妇人大谈贵人们的私事被另一位妇人听见,那位妇人以金元宝为酬向两名妇人打探荣阳长公主身故之事。这一幕恰被微臣属下撞见,微臣属下觉得有异,跟踪了三位妇人,结果发现赠金元宝的妇人竟出自宫中——”

    见景明帝脸色不佳,韩然顿了顿。

    “继续说。”景明帝已经生出不妙预感,脸色越发阴沉。

    对于锦麟卫会出现在福德寺,景明帝不觉有异。

    如福德寺这样的皇家寺庙,本就在锦麟卫的监控视线之中,这种监控不是密不透风,就如许多官员勋贵聚集之地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耳目,只能算泛泛关注,一旦有大事发生可以把消息传到景明帝耳中。

    当然,消息第一个传到的是锦麟卫指挥使韩然耳里,至于要不要向景明帝禀报,那就要他思量了。

    正是因为这样,百官勋贵才不敢轻易得罪韩然。

    得罪了,说不定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能告诉皇上去,告上三两回,再得圣心的臣子在皇上眼里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另外两名妇人经过盘问,原来关于荣阳长公主的那番话是她们夫君授意,特意讲给那位宫中嬷嬷听——”

    啪的一声,景明帝把白玉镇纸拍在了桌案上。

    房内气氛登时一滞。

    “那两名妇人是何身份?”景明帝铁青着脸问。

    “一位是吏部赵提举的太太,一位是鸿胪寺张主簿的太太——”

    没等韩然说完,景明帝就怒问:“他们人呢?”

    “微臣属下已经把赵提举与张主簿带回衙门审问……”

    “有结果了么?”

    韩然眼神微闪,没有立刻回答。

    景明帝怒极反笑:“有什么不敢说的?连太后都敢算计,朕倒是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赵提举交代命他这样做的人是吏部右侍郎李多来,张主簿供述授意他的人是上峰陈少卿。”韩然飞快看景明帝一眼,小心翼翼道,“微臣想着事关太后,而李侍郎与陈少卿非赵提举、张主簿那样的小吏可比,就算拿来审问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有结果,就赶紧进宫向皇上禀报了。”

    李侍郎,陈少卿——

    景明帝默默念着这两个名字,翻找着他们的人际往来。

    百官勋贵关系错综复杂,许多人都有亲戚关系,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出头绪的,但景明帝自有思路。

    对方敢算计太后,就是有所图。

    太后听闻荣阳已经身故,倒霉的会是谁?

    几乎未加思索,景明帝脑海中就浮现出两个大字:燕王。

    没办法想不到,前不久他才把老七发作了一顿,并决定以后让那小子少进宫碍太后的眼。

    一个皇子被冷淡了,在那些臣子看来意味着什么?

    如此看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借着太后来算计老七。

    老七是皇子,寻常臣子犯不着与皇子交恶,对方的目的就不难猜了:很可能是为了储君之位。

    与储君之位有关的无非就那几个……是老四、老五,还是老六呢?

    有了方向,景明帝再翻找李侍郎与陈少卿的人际往来就不是无头苍蝇乱碰了。

    李侍郎是齐王妃的族兄。

    齐王妃出自李氏世族,她做下丑事后虽然对世人遮掩了,李家那边自然要告知真相。

    不然好好一个王妃出门上一次香就吓疯了需要静养,李家定会来人看。皇室虽然不怕李家如何,李家更不敢如何,可这种没有必要的怨气能减少当然更好。

    就如现在,李家知道齐王妃做了丑事,羞愧还来不及,哪敢多说一个字。

    齐王妃虽然废了,李家显然还会一如既往支持老四。

    而陈少卿——

    景明帝一时没有想到,问韩然:“陈少卿与哪位王爷来往多?”

    韩然一怔,眼神闪烁。

    “想到什么就说!”

    “齐王。”韩然低着头,飞快吐出两个字。

    景明帝愣了一下,额角青筋都冒了出来,死死瞪着韩然问:“齐王?”

    韩然心里默默为齐王上了一炷香,面上老老实实道:“齐王府上有位幕僚与陈少卿是同科,似乎因为这个关系,这位幕僚时常与陈少卿吃酒联络……”

    韩然这般说着,心中一叹:燕王可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这下齐王完蛋了。

    景明帝眯着眼,眼底黑黑沉沉酝酿着风暴。

    是老四么?

    李侍郎与老四有关系,陈少卿也与老四有关系,不是老四还能有谁?

    把赵侍郎与陈少卿叫来质问,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景明帝干不出来,但把儿子叫来还是可以的。

    “潘海,传齐王进宫。”

    齐王府中,齐王一直待在书房等消息,当听闻郁谨被叫进宫中后来传出受到斥责的消息,不由笑起来。

    老七得意那么久,如今气焰终于被打击了。

    下一步,他会让他更不好过。

    他笼络了那么多臣子,也到了替他发出声音的时候。

    齐王保持着愉悦心情吩咐厨房备些好酒好菜,就接到了景明帝召见的消息,忙赶往宫中。

    齐王才走进御书房,一个白花花的物件就照着他门面飞来。

第774章 厌弃() 
身为一名皇子,骑射是基本功课,齐王这点反应能力还是有的。

    他急忙往旁边一躲,那白花花的物件就擦着他面颊飞过去,砰地一声砸在墙壁上,而后四分五裂。

    齐王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面颊明明没有伤到,却感觉火辣辣地疼。

    钻心蚀骨。

    齐王扑通跪了下去,颤声道:“父皇息怒,不知儿子哪里惹父皇生气,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

    想着才发生过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直接坠进了冰窟窿里。

    刚刚要是砸到脸上,破了相——齐王不寒而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以好脾气著称的父皇发这么大火?

    “你不知道哪里惹了朕生气?”景明帝绕过龙案冲到齐王面前,抬脚就踹下去,边踹边骂,“算计太后,算计兄弟,算计朕……郁璋,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齐王不敢躲,更忘了躲,整个人已经被巨大的惊恐缚住,动弹不得。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父皇说什么?

    算计太后——难道今日的事被父皇洞悉了内情?

    齐王承受着景明帝的暴打,惊骇之下思维近乎凝固。

    躲在角落里的潘海都不忍心看,同样躲在角落里的韩然也不忍心看。

    啧啧,齐王忒惨了。

    潘海与韩然对视一眼,各有心思。

    潘海心道他果然没看错,燕王可不是什么弱鸡,而是一只雄鹰,齐王这都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而是没认清兄弟是只大尾巴鹰啊。

    眼神太差,难怪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就倒了大霉。

    而韩然则默默下定了决心:今日他出现在这里,齐王定会把他恨上了。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燕王把齐王踩得无法翻身才是对自己与全家老小负责。

    唯二的两名围观者一时想远了,暴打还在继续。

    齐王稍微缓过来一点,哭求道:“父皇息怒,父皇息怒啊——”

    景明帝终于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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