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扑倒金龟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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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烦躁的把薯片盒子往茶几上一扔,夺过我妈手里的照片撕了个粉碎。
边撕边歇斯底里的冲她吼:“人家跳上梧桐树就能小麻雀变大凤凰,干嘛老栖在我这棵长在沙漠里的仙人掌上面被刺儿扎?您能不能不管我的事情?我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了。”
我自打回家后的这段时间一直沉默温顺,这么一发作大概把我妈唬了一跳,她面露同情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我不等她开口就冲进房里摔上了门。
那种同情的目光近一年以来我看得太多了,在学校里得知我和林凯分手的同学们这样看我,在电视台得知我没有转正的同事们这样看我,看见我在小超市里打工的邻居们这样看我,得知我爷爷得了重病的朋友们也这样看我……
我觉得我身上被他们的目光灼出了一个又一个大窟窿,可我无处躲藏,只能用满脸虚假的笑告诉他们我很好。但事实是,我一点也不好,我感到糟透了。
接下来的两年,我老老实实生活,勤勤恳恳工作,虽然工作和生活都不太顺利,却丝毫不怨天尤人。
因为我知道,即使怨天尤人还是无法改变现状。
我以为只要我不再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陈心悦就会放过我,后来才发现我不找麻烦,麻烦会自动上门来找我。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刚才快递小哥送来的大红色请柬,觉得自己的三观又一次被刷新了。
前男友和前闺蜜结婚要我这么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找到的人去送钱,简直灭绝人性!
我气急败坏的拨通那个我已经好几年没再拨的电话号码,对方才一接起来我就义愤填膺的说:“陈心悦,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背景声音有些吵,过了几十秒后又安静了下来,陈心悦大概是走到了一个僻静处。
不一会儿,她清泉般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陆师姐,好久不见啊,最近过的好吗?”
我强压心口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好!好极了!”
陈心悦似乎比我平静多了,她笑着说:“陆师姐,我给你寄的请柬你收到了吗?两年没见我还怪想你的,这周末记得来H城参加我和林凯的婚礼喔!”
我握紧了手里烫金的喜帖,恨不能把它和那张和我林凯的合照一样撕得粉碎。
我说:“你别做梦了,我不但不会去,份子钱也会一分不给。陈心悦。做人能不能有点底线?我们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忘于江湖吗?”
陈心悦冷笑了两声说:“我知道你从小就热衷雨新闻事业,特别想当一名记者。你来参加婚礼我就给你介绍份工作,如何?”
按照我二十五年以来的性格,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她,但这一次我竟然笑着对电话那头说:“好。”
礼拜五,我向舅妈请了两天假,跟我爸妈随便扯了个理由就坐长途大巴去了H城。
大忙人陈心悦在一家咖啡厅接见我,此时她已经是电视台小有名气花旦女主持人,为了不被市民认出来讨要签名不得不让我在咖啡馆的雅间等她。
谁知我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这也怪不得陈心悦拿乔,人家是知名女主持又是准新娘子,忙一些实属正常。
架着一副遮去她大半张脸的墨镜姗姗来迟的陈心悦说:“陆师姐,你这两年倒是瘦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减肥初具成效,你想要待会儿我把食谱单子写给你。”
其实我压根没刻意减肥,自从那个目睹陈心悦和林凯奸情的雨天发了一场高烧后,我的体重就再没上升过。
外加之后来在我舅妈的超市里打工,每天卸货、上货、点货,骑着自行车每家每户送报纸忙得不亦乐乎,更是没机会也没时间再胖回来。
害得我以前的裤子现在穿起来松了一大圈,不得不勒紧裤腰带做人。
陈心悦依旧点了杯蓝山,翘着尾指之间优雅的喝着。
我一眼就瞧见了无名指上那颗又大又亮的钻戒,比两年前林凯在宿舍楼下发酒疯要送我的那一只大了几乎一倍。
陈心悦放下咖啡杯对我说:“我待会儿还要去试妆,所以现在长话短说。我是很希望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可是你知道的,林凯他不想见到你,所以你明天参加我婚礼的方式……有些特别。”
不就是参加个婚礼么,能有多特别?总不能安排我去抢亲吧?我倒是没意见,陈心悦她能同意吗?
我抬眸看向陈心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陈心悦递给我一张名片,做了彩绘指甲的手指敲了敲名片说:“明天婚礼上婚庆策划那边请了个杂耍班子表演杂技,还缺一个给大家发喜糖的小丑,你等会儿就去那里报到吧。”
表演杂技?陈心悦可真有你的!
我不怒反笑:“陈大小姐,你没开玩笑吧?你是不是觉得折磨我特别好玩特别有意思啊?”
陈心悦爽快的点了点头说:“是挺好玩的。陆清晨,你知不知道我自从认识你开始就特别烦你啊?烦你那张天天和我说教的嘴脸,好像全世界只有你最会辩论,好像别人都是嘴笨舌拙的傻子似的。
是,我承认,你学习好,长得漂亮,老师同学都喜欢你,还有个时刻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但是你也不用时时刻刻在我面前炫耀这些吧?哦,对了,你这人还特别清高,特别看不起那些靠家里关系找工作的人。所以我就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没有关系你就找不到工作。而林凯,因为关系获得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你看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事已至此,今天我不妨告诉你,我就是要夺走你的一切,你辩论队的位置,你唾手可得的工作,你优秀帅气的男朋友,还有那些你引以为傲的狗屁自尊。”
我曾经以为陈心悦很喜欢和我一起吃饭、看书、聊林凯,却没想到她对我的意见这么大。
我不明白,既然她这么讨厌我,从前是怎么做到和我朝夕相对的呢?她挽着我的手走在校园里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吗?
所以,陈心悦这个小丫头片子太深奥了,深奥到我完全没办法理解她。
陈心悦见我望着那张名片出神,温柔的笑了笑说:“听说你很想进你老家X城的电视台,只要你这次在婚礼上好好干,别给我演砸了,我保证今年你们老家电视台新闻部招新你一定可以成功。”
第34章 大闹婚宴()
林凯和陈心悦的婚礼在五星级酒店“左道”举行,奢侈浪费的包下了南北两个大厅,浩浩荡荡摆满了八十桌,不可谓不铺张。
从前我还和林凯在一起的时候,但凡经过这间餐厅我都会带着他绕道而行。
林凯笑着敲我的头说:“小丫头别这么仇富。”
我辩驳:“我这不是仇富,是对于太过美好我却企及不到的东西敬而远之。你看这里一桌菜少说也要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谁要是在这里办一场婚宴,那花掉的钱都够我用小半辈子了。”
现在看来,林凯就是那个太过美好的东西,他已经属于陈心悦了,我只能敬而远之。
杂耍班的老板是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大块头男人,看上去有些像大导演张纪中。
大概是陈心悦提前跟大胡子打过了招呼,他吩咐给我化妆的小姑娘一定要把我化得我妈都认不出来。
小姑娘也是个实诚人,往我脸上涂了半斤油彩,再加上那套十几斤重的小丑衣服、帽子、手套,别说我妈了,就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
不过认不出来也好,如果被林凯那厮发现了,我肯定会羞愤的去跳江自我了结的。
婚礼进行曲响起,大厅里开始走结婚仪式,婚礼司仪是全国鼎鼎大名的主持人,平时都是主持全国性大型晚会,今天却愿意屈尊降贵来H城主持一场婚礼,可见陈心悦她老爸的面子之大。
大胡子老板围着我转了一圈检查我的妆容,并且要求我把杂耍再演示一遍,以防待会儿在台上出什么纰漏砸了他的金字招牌。
从昨晚到今天下午,我一秒钟都没合过眼,一直在老师的训练下刻苦学习抛球和转盘子的技艺。
平时在电视里看小丑杂耍觉得挺简单的,练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大胡子老板指了指我昨天不小心被碎盘子割伤的手说:“你这伤不要紧吧?看起来有点严重啊。”
我忙摇头:“没事儿,不影响上场。”
大胡子老板叹了口气说:“咱们杂耍班可都是练的童子功,没个十几年功力不敢上台,你才学一晚上,能学会吗?哎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朋友结婚送个红包不就得了吗?还非得表演节目,毛病!”
我万分委屈,不是我有毛病,是新娘子陈心悦她有毛病!
我还未来得及辩驳,工作人员已经来催我们入场了,我和另外三个小丑夹好鼻子跑了出去。
我们在台边的小角落里等了几分钟后,上一个环节终于结束。
全场响起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工作人员朝我们几个挥了挥手,我们便左摇右摆的上了台。
可能是我脸上的油彩画的太厚影响视线,也不知台边谁的脚伸的比较长,我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后整个人摔了出去,趴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台下先是静默了两秒,然后爆发了雷鸣般的笑声。
我微微侧头,台边一袭婚纱的新娘子也掩口轻轻笑着,眼里眉间尽是嘲讽。
而她身边立着的那个男人眉目含情正痴痴望着身边美丽的新娘子,丝毫没注意到我这边。
我曾无数幻想过眉目清秀,窄腰长腿的林凯穿上一身合体的西装当时如何的光景,现在总算是见到了,我却再没有了欣赏的兴致。
此情此景我不由想起我想起那句海子的诗:你在婚礼上,使用红筷子。我在向阳坡,种下两行竹。
虽不能亲手为林凯和陈心悦种下两行竹子,但在他们的婚礼上将他们的宾客逗乐,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夹在我鼻翼上的红色小丑鼻子,还是因为离我不过一米的林凯,此刻的我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再多用些力就会晕过去似的。
我的小丑同伴见我摔倒忙来扶我,奈何其中一个不小心踩到了我夸张的大鞋子,我被这么一踩,将起未起的身体一歪,连带着把两外两个小丑也拉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台下的来宾又是一阵拍手大笑。
剩下的那个小丑满脸惊慌的看了看舞台下满脸严肃的大胡子老板,心一横一个明显的假摔,和我们三个顺当的摔到了一起。
主持人适时过来解围:“几位小丑朋友真是好功夫,一上来第一个节目就给大家表演了个平沙落雁式的青城派武功绝学,下面让我们来欣赏第二个节目。”
熟悉喜庆的《老鼠爱大米》音乐响起,我们四个小丑开始跟着节奏律动起来,边笨拙的边扭着身体跳舞边玩抛球。
先是两个球,然后是三个,四个,五个,直抛得我晕头转向,手臂发酸,眼前也开始金星直冒。
抛球环节还算顺利,但转盘子简直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不知道刚才哪个动作牵扯到了昨天草草包扎好的伤口,眼见着血染红了手上缠的白纱布,小丑的白手套上已沁出了一丝殷红。
我思忖着人家大喜的日子见红不太吉利,忙想办法把自己的手藏一藏,哪知这一动不慎撞了身后小丑同伴的胳膊一下,那位小丑同伴为了躲我也把手轻轻往旁边挪了挪,又不慎撞了他身后的那一位……
然后,踩着《老鼠爱大米》的节奏,我们手上的磁盘子腾空而起以一个个完美的抛物线霹雳啪啦碎了一地。
我低头望了眼地上碎成了几瓣的白瓷盘子,又慌张的望了眼台边的一对新人,连脱光了衣服去跳江的心都有了。
此时的新娘陈心悦黑了一张擦了好几层粉的巴掌小脸,正恶狠狠的瞪着我。
更要命的是,她身边的新郎林凯也因为刚才的巨大声响把注意力转到台上,一脸若有所思的瞧着我。
林凯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以前每次他解高数题已经找到了方法将接出却又还未解出的时候就会露出这个表情。
陈心悦保证不再给我的人生使绊子,前提是一来我今天让她侮辱得开心,二来我今天不被林凯认出来。
我现在已经让她不开心了,所以绝不能再让林凯认出来。
我窜到同样望着地上的碎瓷盘目瞪口呆的主持人跟前,一把抢过他的麦克风憋了嗓子怪腔怪调的对台下的众人说:“谢谢大家欣赏我们为一对新人准备的《岁岁平安》节目,希望大家今天吃好喝好,喝好吃好!争取把红包钱值回来!”
话毕,我急忙跟三位同伴使了个眼色,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