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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晋末雄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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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族人南下流浪到雍州的。

    大家一致附和,李豹也频频点头,表示老骨这话,说到大家心坎里去了。他跳将起来,满面狰狞道:“他娘的,狗贼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完没了。欺人太甚,咱们一次了结他,叫他下辈子收敛一点。”

    彭俊极度厌恨潘武都,当下按捺不住激动,脸红脖子粗道:“主公,你下令吧,给我做前锋,绝不会叫你失望!”

    高岳把手往下压了一压,嘘了口气,剑眉一扬便看向韩雍,道:“韩兄,有何指教?”

    “不敢。众位士气高昂,对主公忠心耿耿,甚好,且如今这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依我之见,目前先不要声张,找准时机再致命一击,不可如此冒冒失失,打草惊蛇。”韩雍坐的端正笔直,望之俨然。

    “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你们放心,我高岳可曾是那种,被人无端欺辱而甘愿忍气吞声之人。总是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

    高岳慢慢站了起来。韩雍以下,便都站起。高岳扫视一遍部下,坚定的说道:“无端凌辱和蔑视我们的,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不过韩兄说得对,要从长计议,捕捉最合适的机会,以求战之必胜。”

第三十九章 要事相商() 
时日匆匆。这一天将近午时,下了操练,高岳韩雍便自回寝舍,两人边走边说话,行得半路,身后有人高声呼唤。

    二人回头,却是老卒突贵,远远跑来,嘴里气喘喘地道:“二,二位司马,城主急召二位去县衙,有紧急大事商讨会议,快快前去。”

    二人对望一眼,均有不解之色。郅平虽是城主,平日里深居简出,向例不大问事,只要天天太平的安享度日便罢。他哪有什么突然的紧急大事,让人费解。

    二人心中猜想,脚不停步,大步流星地往县衙赶去。不多时便到,从大门望过去,郅平身着暗红袍服,在那“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来回踱步,不时抬眼向门外看看,面有焦急之色。

    高岳韩雍快走几步上前一起见礼。郅平摆摆手,示意二人先在堂下坐着,他也不说话,坐了下来,须臾坐了又站起,站起又复坐下,眼泡好似更加浮肿一些。

    二人在堂下右首身挨身,迟疑坐下。高岳心中惊奇。无人说话,他也不做声,只隐约猜想到什么,又好像有那么一丝思绪在脑海飘忽,却始终抓它不得,只闷头苦想。

    不一会,县衙门外一个粗声大气的声音传来:“搞什么虚头巴脑的鬼名堂,还紧急大事,天塌下来了?”口气很不耐烦。又有脚步纷沓传来,潘武都带着二十名精悍卫卒大喇喇地走了进来。

    潘武都进的堂内,看见高岳韩雍二人,沉了脸色,重重一哼,又不屑地嗤笑了声,昂着头经过二人身前只作不见。

    他厌烦蔑视高岳,韩雍与高岳关系很是亲近,于是连带着也厌烦韩雍,并且他根本不屑和这些小角色啰嗦。

    大咧咧地冲郅平拱了拱手,不待郅平示意,潘武都自顾拖过一把椅子,在左边上首一屁股坐下,只拿眼望着郅平,他身后自然是亲卫头领莫胡卢和车鹿回,在他身侧站立,二十名卫卒紧握刀柄,围护在潘武都身后。

    见相召的人都已来齐,郅平清了清嗓子,抬起浮肿眼皮,对门口的士卒喝道:“把大门关上。”

    叽叽嘎嘎声响,县衙大门被缓缓关闭。大堂内登时昏暗下来,一阵紧张肃然之气弥漫开来。

    潘武都腾地跳起,仓啷一声便拔出腰中跨刀,他身后一众亲卫也立刻纷纷亮出兵刃,弓身猫腰,如临大敌。

    “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暗算老子?嘿嘿。郅平,你以为就凭那两个喽啰,就能奈何的了我?”

    潘武都面色狞厉,怪目一翻,在郅平和高韩三人身上,恶狠狠的来回梭视,只要有一点不对劲,就立刻先下手为强。

    高岳面沉似水,眼睑下垂。身边韩雍瘦削面上眼皮倏地一抬,但也没有言语。

    “混账!”

    郅平气的两目凸出,大骂一声。潘武都对他已防备忌恨到了这般程度,实在让人气急败坏。

    郅平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唇上肉痣抽动不已。他忍了忍,强自平静道:“有紧急大事与尔等相商,事关私密忌讳,故而令人关上大门。奈何潘别将一如惊弓之鸟,岂不可笑?”

    潘武都四下扫视,郅平身后的屏风不大,一眼便看到堂后空无一人。堂内,除了陈、高、韩三人,便只有一个随堂侍候的老卒突贵,低着头远远的站着,此外连只老鼠都没有,好像是自己太紧张敏感了点。

    他收起刀,挥手令护卫在身边的一众亲卫退下。虚虚的拱了拱手,干笑一声道:“是潘某多虑了,局势动荡,不由不如此。失礼失礼。”

    高岳仍不作声,亦不回礼,冷冷的望着潘武都。郅平心中暗骂,稳了稳思绪,压着声音,开了口。

    “此事罢了。今日本城主相召尔等,乃是有一桩天大事,急与相商。诸位可知,前几日,长安几乎被陷落,陛下也险些落入匈奴人之手!”

    高岳心里暗叹一声。果然是自己猜想的这件大事。这些时日,一心扑在操练士卒的事情上,竟然忘了,眼下已至年底,历史上,匈奴汉国大将刘曜,就是在此时攻略长安,正式展开了对西晋的灭国之战。

    潘武都刚刚坐上椅子,闻言又腾地一下站起,满脸惊骇,颤着声道:“这。这可当真?天要塌了。”

    韩雍同样震惊不已。他定了定神,拱手问道:“若果如此,当真是天大的事。敢问城主,如何知晓?消息可真?”

    见几人都被当场震慑,郅平心中竟有些得意。他摆出些从容的模样,沉着声道:“消息乃是丁太守,亲笔书信告知,怎么不真。”

    郅平不断送上银钱财帛,更且刻意结交奉承,年把功夫,不要说陇西太守丁绰,便是长安的官员中,也真有三五名京官,折节下交,将他引为心腹,比一般的同僚关系要亲近的多。

    他说着话,便冲堂前老卒突贵点了点头,突贵便上前取了桌案上的一张薄纸,躬身依次来到潘武都、高岳、韩雍三人面前,把那薄纸给三人过目。

    高岳接纸,凝目细看。内容言道,十日前,汉国中山王刘曜,遣降将赵染,率五千精骑突然奔袭长安,受诏抵御的晋将麴允屡战皆败,敌军豕突狼奔,竟一度攻进长安外城。

    皇帝慌忙避往内城射雁楼。城内晋军拼死反击,匈奴汉军乃被击退,从容遁去。然则敌军已然焚毁成片民舍兵营,杀千余人,长安城内满目疮痍,朝野上下惊恐万分。

    看完了信,几人一时沉默下来,各怀心思,沉默不语。高岳冷静思索,长安被袭,说明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有条不紊的前行,至少目前来看,并未因他的无端到来而发生什么改变。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像他所了解的那样,刘曜不久又将来袭,在敌军接二连三的如潮攻势下,晋廷迅速走向覆亡,关中之地愈发动荡起来。

    晋愍帝虽然是无材无勇的平庸之君,但他生性宽厚,且于国家危难之际,力挑重担,延续国祚,各路诸侯,或真或假都还俯首甘做臣子,从而使关中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平稳。

    长安若失陷,意味着晋王朝的最后一点向心力也被剿除,西北、关中乃至全天下,都将陷入愈加疯狂的攻斗之中。

    灭国之战业已掀起,那么能不能乱中求变,最好能一举先控制首阳县,届时,大佬们已打得不可开交,谁会来管到他头上?还有关键一点绕不过去,若真的占据了县城,那么面对匈奴大军,是战还是走呢?

    战是十之**要战。高岳的心中,忠君亲父、守护河山的思想,还是很受岳飞的影响。别的不说,最基本的气节问题,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在异族汹汹铁蹄下,国家存亡、民族兴衰已到危急关头,高岳是本能的选择誓死抵抗,而不愿避走,更遑论妥协投降。

    但抗击胡虏,也要讲究策略。岳飞当年,也是要先训练士卒,提高部队战力后,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放手杀敌。下一步怎么走,是先自立观望,还是急速勤王,务必要拿捏稳当,计划周详,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高岳思维如脱缰野马,迅疾奔腾。心中算计,面上却不动神色。

    韩雍坐在他身边,心中波涛翻涌。先是震惊于高岳当日把酒夜谈时的预言,简直神准。不由得对高岳更是敬服。

    此外,长安被袭,几乎破城,说明朝廷的防御力量已经衰弱到极点。是不是高岳所说的已到了灭国之战?若是,那么,下一步,该有什么样的举动?怎么样才能取得首阳县的掌控权?

    韩雍胡思乱想,一时不得要领,有些焦急,不自觉的望向高岳。

    韩雍只觉得高岳平日相处时,大部分时间都爽朗洒脱,谦和正直,自有一股子亲和力。但有时候,却会隐隐地散发一种狠厉甚至是阴冷的气场,让他心有所悸。

    郅平哪里晓得高岳此刻竟然在想这些。他看看底下三人都不做声,有些急道:“我召你们来,不光只是为了告知这桩大事。”

    “方才太守大人书信上,你们也看到了。关键的问题是,现在朝廷发出勤王令,召集举国上下、大小州郡集结兵力,同去长安,抵御刘曜;另一边,刘曜以大汉中山王名义,传檄关中,道此行只是要消灭昏庸的司马氏,要求大小州郡,见檄而降,固城静待王师。”

    “本来上面神仙打架,咱们这些凡人小心躲避就是。可现在,两边都下了令,都要咱们站队。那不是左就是右,倒叫人真正为难之极。太守大人问计于我,我便问计于你们,诸位,可有良策?”

第四十章 三人密谈() 
高岳闻言,心中不由火起。郅平此言,已经是**裸地不愿置身其中,摆明了当前国难国仇,与我何干的态度。

    此人之心,竟然卑鄙无耻到了这个地步!高岳暗自不忿,连他这个穿越而来,本与这个乱世毫不相干之人,眼见异族铁蹄践踏神州,也忍不住直欲攘臂高呼,图谋抗争。

    而郅平生为晋臣,动辄口吐圣人之言,却在家国君父播迁之时,不思奋勇以赴国难,而冷血无情,麻木自私,一副事不关己的看客模样,可谓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也。

    高岳对郅平,一下子厌恶到极点。他沉默不语,别人还以为他在寻思对策,郅平、韩雍便一起望向潘武都。

    潘武都也晓得,按照品级和往日惯例,也是自己先开口,但是他现在根本不想先说话,因为他哪里拿得出什么主意。

    他假装思考,脑中搜索枯肠的苦想,仍是不得要领。只得闷着声道:“事关重大,本都尉再想一想。”

    他刚说完,高岳已忍耐不住,长身而起,目光炯炯道:“高某有一些愚见,请城主指教。”

    “你说,你说。”

    “依在下之见,我大晋立国至今,已有五十年。列圣相传,安抚四方,天下皆仰其恩泽,国祚应未当绝。”

    “匈奴刘氏,本为国家边民,困苦流离,乞附华夏。天子仁德,允其内迁,浩荡之恩,何用多言。孰料非我族类,毕竟狼子野心,趁国家内乱,便磨爪呲牙,哓哓噬主,可谓凶顽无义。”

    “至若涂炭中原,破陷洛都,掠辱天子,更是禽兽不如,人神共愤!天幸今上嗣位长安,我汉家河山仍存净土,正是我辈奋勇向前,努力恢复的时候。”

    “城主若以大义相召,陇右忠直奋勇之士,岂不感怀?匈奴刘氏,现下虽横暴一时,终究不会长久一世。以大义共击之,焉能不败?故而,无论是从情理还是从实际考虑,都应该遵从朝廷的勤王令,共击胡贼。”

    “高副将此言大义凛然,振奋人心,望城主大人三思。”韩雍起身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你继续说。”郅平眼睛半闭,皱着眉毛,若有所思。

    “要么,城主不如归降汉国,以求来日富贵?”高岳面上似笑非笑,语气转冷。

    郅平闻言,浮肿眼皮一跳,他闭上了眼睛,细思琢磨,微微点头,但却面色阴沉。

    “不行!”

    潘武都瞧见形状,瞪眼一声断喝。他心中对面前三人都很是不爽,只要是对方赞成的,下意识地就要反对。

    高岳投以惊讶一瞥,道:“哦?潘都尉忠义之心,怎可忽视。不知何以教我?”

    见三人一起望过来,潘武都往后挪了下屁股,缓和了下面色。

    他清清嗓子道:“这个。我哪有什么谋划。只是,长安虽然危险,皇帝毕竟还在,还在和匈奴人相持嘛。反败为胜也未可知啊?我的意思,咱们反正是在大后方,原地观望也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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