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7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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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听着纪淳冬侃侃而谈,大说他家中逸事。
旁边的容棱越听越不对劲。最
后,老人憋着嗓子问:“令堂,也姓白吗?”纪
淳冬点头:“自然姓白,否则父亲怎会为自个儿改姓为白,祝叔,不认识家母吗?”
老人有些迷茫:“是认识你父亲的一房妻子,但……”
“那祝叔也见过妹妹吗?”纪淳冬又问。
老人摇摇头,呐呐道:“我与你尚第一次见,怎会识得你的妹妹?不是,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吗?你再说一次,你父亲叫什么?”纪
淳冬笃定道:“纪南峥。东南西北的南,山宁高峥的峥。”
老人有些糊涂:“那你……”他也说不清楚了,扭头去看徒弟:“阿棱,你可听明白了?”容
棱自然听明白了,他想到一种可能:“纪大人,并非令尊亲生?”纪
淳冬爽朗的承认:“纪某乃是孤儿,自小被父亲收养,容公子竟是不知?纪某这段家事,在仙燕国并不是秘密。”仙
燕国里,知道纪淳冬这号人物的人,必然也知晓他孤儿的身份,要不怎么会传出他是皇帝私生子这种流言。但
容棱柳蔚并非仙燕国人,他们刚来仙燕国几个月,这也是第一回见到纪淳冬,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打听人家的家事。
如今把话说开了,容棱拍了拍脚边的小黎,道:“去将你娘亲叫回来。”小
黎刚才看娘亲一言不发的走出去,他不明所以,也不敢跟,这会儿听容叔叔喊,忙跑出去,没一会儿,就把一脸不情不愿的娘亲拽了回来。
柳蔚心情欠佳,知道外祖父还有个儿子是一回事,那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自己的熟人,这又是另一回事了,柳蔚光想想都心里烦闷,看什么都不顺眼。
容棱将她拉到一边,耳语解释一番,半晌后,柳蔚回过头,意外的盯着纪淳冬,试探性的问:“你当真不是你爹亲生的?”这
话问得十分失礼,听着还像骂人。
纪淳冬咳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道:“义父待纪某向来犹如亲生,纪某视义父,也如亲父一般。”柳
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大松口气,再看纪淳冬时,她脸上露出笑意:“纪大人可否与在下说说,您与您父亲往日的相处逸事。”
纪淳冬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绕到了这儿,他与父亲的往日相处,与柳蔚有何关系?
还有,祝叔真的不愿告诉他母亲与妹妹的近况吗?要知道他小时候可是做梦都梦到温柔慈祥的义母带着聪明伶俐的义妹,来接他和义父回家呢,那时候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娘亲,都有兄弟姐妹,他不知道有多羡慕!
柳蔚和颜悦色的问起了纪淳冬家常,纪淳冬则老把注意力往祝叔身上瞟,时不时就把话题带到想念母亲与妹妹身上。柳
蔚听多了,听不下去了,皱着眉道:“老说什么妹妹,你父亲的女儿比你还大七岁,你该叫姐姐才是。”
纪淳冬一愣,看着柳蔚。
第1398章 侄女见过小舅()
的确是姐姐不是妹妹。
事情要追溯起来,可有些年头了。
那时候纪淳冬刚被他义父收养,两父子相依为命,过得虽不至于凄苦,但因家中没有女主人,还是较为邋遢。
还好那会儿纪淳冬已经懂事,十一岁的孩子,会自己洗衣做饭,还能给义父缝补破掉的长袍。但
小孩子的手艺肯定不能多指望,偏纪南峥自己也不在意,所以很多次,他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就看见,好好一个当朝太傅,过得跟要饭的似的,还穿着打补丁的朝服。
后来纪淳冬听说了,心里就不舒服,他天生神力,擅勇斗狠,却不是做绣娘的料,拿针,他是真不行,但小孩子不知道啊,他就觉得自己帮不上义父的忙,很是颓废,成日没精打采。
义父为了安抚他,便与他说起了家里的其他人。
“你母亲也不会绣线,她是苗女,自小与蛇虫鼠蚁为伍,针倒是会拿,但却是拿来给毒蜘蛛放血用的,还有夏秋那孩子,虽说才四岁,但终究是女孩子,你见过哪个姑娘家学男孩子站着尿尿的?还跟男孩子比谁尿尿尿得远的?真是……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纪淳冬听得颇为着迷,也是这次,他知道了自己还有个义母,还有个义妹。
但现在,柳蔚的话回荡在耳,姐姐和妹妹,这可是完全不一样,说好的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妹妹呢?
姐姐的话……姐
姐是什么概念,他也不清楚。但
总觉得,姐姐肯定是端庄的,沉稳的,大方得体的,与站着尿尿,应该是,沾不到边的。柳
蔚听纪淳冬颇为委屈的把自己有个妹妹的事详述了一便,听完后她就明白了:“你父亲离家之时,你义姐尚处幼龄,应当也就四五岁左右,多年未见,他老人家的记忆里,可不就只有你义姐四岁的样貌,你现在要是问他,他必也只记得你义姐四岁的模样,难道现在她也只有四岁吗?”
纪淳冬有些受到打击,他还是不愿相信,倔强的看着柳蔚:“你又如何知晓?祝叔还未说话。”白
发苍苍的老人摆摆手:“若说是与苗女所生,叫夏秋的孩子,柳蔚的确会比我清楚,因为那是她娘。”纪
淳冬:“……”
柳蔚轻笑一声,朝瞠目结舌的纪淳冬微微拱手,道了一句:“若咱们都未认错,那么,侄女见过小舅。”
纪淳冬:“………………”…
…
傍晚。
西进县外郊有间破败的钟馗庙,这庙曾经也是香火鼎盛,但因多年前一场雷雨,将庙堂冲毁大半,庙祝拿不出钱修缮,这庙便荒废了下来。
纪南峥看着满是沧桑的钟馗像,隐约还能记得多年前这间庙宇的盛况,他叹息一声,拍了拍身畔大狼的脑袋,道:“还剩半日路程,今夜便在此歇一夜吧。”白
狼晃晃悠悠的蹲到钟馗像底下,寻了一块较为干燥的地方,拱了拱地上的干草,又看向主人。
纪南峥走过去,席地而坐,轻靠在白狼背上。山
野之外没有食物,老人拿出几张已经放凉的薄饼,自己吃了半张,其他的都给了白狼。
天色将晚,夜色凉人,纪南峥看看天边,隐隐皱眉:“怕是要下雨。”
话音刚落,淅淅沥沥的小雨还真落了下来。
西进县周遭都是穷苦人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在还未入夜时突兀降临,不多时,小小的钟馗庙,便进来好几波人。
先进来的是一位背着竹篓的农夫,农夫看到庙里已经有人了,礼貌的冲老人家点点头,憨厚的道:“俺还想趁着这两日山上静,多拣点柴好去集市卖,未成想碰到这场雨,险些把柴火都浇湿了。”
老人让出自己身边的位置,招呼农夫过来坐。农
夫看着他身边蓝眼睛的大狼,惊恐摇头。老
人也不勉强,看着农夫在离他不远的角落坐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
之后进来的是一位猎户,猎户手上还提着两只野鸡尸体,乍进庙内,没先看人,反是注意到那头皮毛油量的大狼。
老人适时的睁眼,拍拍身下蠢蠢欲动的老伙计,对猎户道:“外头雨大,老师傅要不要坐过来?”猎
户盯着那狼两眼发光,又知这狼是认主的,犹豫一下,摇头道:“雨停我便走,不劳老先生了。”
最后进来的是个乞丐,这乞丐浑身脏臭,头发都结成块了,他进来得最是随意,也不与任何打招呼,就闲闲散散的找了个犄角处,躺下就睡,没一会儿还打起了呼。
那打呼声实在是大,脾气好的农夫没说什么,手里还提着砍刀的猎户却有意见了:“能不能小声点,雨下得已经够烦人了,还要听你这磨牙打呼声!”
乞丐分明是听到他的话了,却不止不收敛,还打得更大声。
猎户腾地一下站起来,抓起砍刀就要过去算账。
农夫忙起来当和事老:“都是为了躲雨,这位大哥消消气,消消气。”
猎户还是不舒服,但也没朝农夫发脾气,他又坐下来,冷不丁的开始说话:“有的人啊,就是骨头贱,好手好脚的做什么不行,非要乞讨为生,也不知他爹娘生他出来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丢人现眼的?”
农夫一脸尴尬,那边的乞丐也不装睡了,直接坐起来问:“你骂谁呢?”
猎户瞪过去:“骂你了,怎么的?”
乞丐抄起身边的砖石,站起来就朝猎户过去。猎
户握着砍刀朝他也走去。
两人一触即发,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农夫阻止不及,慌忙的朝钟馗像下,那个从头到尾未置一词的老者喊:“老先生您快劝劝他们吧,都是萍水相逢,可别闹出人命啊。”
靠着白狼的老人家缓缓抬眼,微白的瞳孔内显得浑浊,他没说话,却是看着他们三人,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他
站的时候动作很迟钝,而那边互不相让的三人也停止了对峙,齐齐转头,看着他。老
人叹了口气,撑着钟馗像,有些疲软的问:“何时下的软筋散?”
第1399章 珍珠咕咕!()
三人中那农夫说:“乞丐进来时下的,下在他的衣服上。”
老人轻笑:“何时寻到我踪迹的?”
三人中那猎户没回答,反是拱手道:“我家主子有请大人过府一聚,还请大人赏脸。”
老人问:“你家主子是谁?”乞
丐道:“也是您的学生。”见对方似乎没想到,他又冷讽:“太傅大人心中只有皇上,怕已不记得当初上书房内,您的学生,可还有好几位。”
老人摇头,拍拍白狼的脑袋,问:“可否能让我这个老伙计走?”
再看白狼,狼的嗅觉灵敏,他吸入的软筋散比老人还多,此时它正趴在地上,动一下都困难。
三人没答应,这显然就是不同意了。
千里迢迢跑回来一趟,却还未进城,便被堵在了城外,老人心中叹一句“天意”,却也知道,自己这回是跑不了了。
他看着三人,又问:“谁是肖习正?”乞
丐越众而出,淡淡道:“肖某承蒙大人挂念。”老
人有些唏嘘,这时药效发作,他顿觉身上骨头跟化了似的,整个人站都站不住了。
白狼一颗护主之心冉冉,它坚持着站起来,冲着对面三人威胁似的干吼,可声音低垂,一声还未喊完,又跌回了地上。
老人有些难受,按着白狼的脑袋,在它耳边小声道:“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想法子跑,一定,要跑掉。”
白狼低吼着看着他,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闪着湿润。三
人看时机差不多了,慢慢靠近,想对老人伸手,同时他们也很防备,确保地上的白狼不会突然跳起来袭击他们。
老人轻易的被三人抓住,正想拖延时间为白狼争取逃命时机,却见白狼突然扬起头颅,凉沁沁的眼睛看向头顶的钟馗像,长吼一声:“嗷呜——”
下一刻,一只人脸大小的黑色鸟儿,俯冲一般朝下飞落,鸟儿坚硬的隼角直击三人中乞丐的手腕,一个呼吸的功夫,乞丐手上已多了一道穿透筋骨的血腥伤痕。
“嘶。”乞丐,也就是肖习正猛地一甩手,再看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
“哪儿来的野鸟,还会叨人!”农夫说了一句,也看了眼乞丐的手,同时惊愕:“怎么流这么多血?没毒吧?!”
肖习正野蛮的抬手,吸了吸自己伤口上的血迹,将血吸出一大口,往地上一吐,如此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毒,都先把毒吸出来。
叨了人一下,又飞回钟馗像头上的黑色鸟儿静静的看着下方,它黑黝黝的背毛顺滑晶亮,豆子一般的小眼睛四下乱转,转了一会儿,它冲着白狼叫唤:“桀桀,桀桀。”白
狼也看着它,似是想表达什么,但已经没有力气,倦怠的闭上了眼睛。黑
色鸟儿站在钟馗头上气得跳脚,又叫唤:“桀桀,桀桀桀。”下
头的三人看白狼已经昏迷,再瞧纪老也快撑不住了,三人不愿再与个野鸟周旋,对视一眼,道:“先走!”外
面的雨还在下,三人先扶着虚弱的老人上了马车,又回来拖走庞大的白狼,黑色鸟儿就看着他们一番动作,没再出手攻击。可
就在白狼被提上马车后边时,雨夜的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鹰鸣。“
咕咕,咕咕咕……”同
一时间,一直安分的黑鸟,又从天上飞下来,这回直奔的是农夫,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尖锐的嘴角,钉子似的专往人头脸上扎!
然后,一只成人大小的老鹰也俯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