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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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雪看向他,一贯骄纵妄为的她,此刻十分平静:“无事,爹爹会救我的。”中
年男子松了口气:“大人还说,秦大人已经抵达西进县,今个儿便会来见小姐您。”
万茹雪眼睛徒然变亮,手紧紧握拳,像是一下有了动力。
……又
过了一个时辰,外头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万茹雪抬头看去,就见一道逆光而来的身影正朝她这边缓步而来。
万茹雪突然有些紧张,手指轻轻的缩卷了一下,又紧忙抚了抚自己杂乱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秦
远川虽然与万家关系匪浅,但他毕竟也是朝廷命官,哪怕是跨县,他若是执意要求,依旧有资格进入他县大牢。
秦远川看到万茹雪时,几乎认不出她,爱美如命的骄傲女子,在这简陋荒芜的破烂牢房里,失去了全部光彩,她不再漂亮,不再精致,甚至因为长时间没有洗澡,身上隐隐散发出臭味。
借口支开了狱卒,秦远川站到万茹雪面前,隔着冰冷的铁栏,他深深吐了口气。
万茹雪伸手,指尖穿过栏杆,去拉秦远川的衣角。
秦远川看见了,挺直了背脊,微微蹙了蹙眉。
万茹雪又把手松开,低垂下头。“
该做什么,大人都与你说了,你都知道了?”秦远川公事公办的问。
万茹雪点点头,但哪怕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哪怕知道她的亲爹不会害自己,她还是会紧张,会害怕,会担心,她瑟缩的问:“你会陪着我吗?”秦
远川压低了声音:“你要把我也牵扯进来吗?”
万茹雪立马摇头,有些慌张:“远川,你知道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我只是想多看看你,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秦
远川冰冷的道:“看不看我,你都不能害怕,这次之事,事关重大,你不容有失!”
这么命令的口吻,令万茹雪很受伤,她以为秦远川千里迢迢的赶来,看到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会心疼,会爱惜,没想到他这么冷酷,就像以前一样,从来不对她给予什么好脸色。
秦远川只呆了一会儿便走了,他的出现就像一颗定心丸,专门用来安抚万茹雪的定心丸,效用达到了,也就不需要浪费时间了。离
开大牢后,秦远川想回客栈,他的身份并不适合长时间在衙门内穿梭,尤其是这里巡按府的人还不少。可
还未离开,他迎面便撞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熟人。他
蹙了蹙眉。
“秦远川?”对方立刻喊了他。秦
远川站住脚,盯着那人走近,视线在那人脸上穿梭:“重少爷,你这是……”万
重从容府离开后便直奔县衙,他想见见义父,可衙门的人根本不让他靠近,他发了一通脾气后,只能转道来大牢见姐姐,却意外的遇见了秦远川。
要说起来万重与秦远川也是非常熟识,当初万府买秦远川入府为仆,为的就是让他照顾万重,当万重的书童。只
是两人的感情却一般,后来万重入了兵营,两人更是再没什么来往。可
万重隐隐也知道,他的姐夫孙桐是个废物,姐姐与秦远川似乎有点关系,但他的身份,对这些事也没什么插手的余地,况且义父都同意了,他也只能默认。在
大牢外见到秦远川,万重有些欣慰,色彩斑斓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你来看姐姐?”
秦远川轻轻的点了点头,眼底略过一丝疼惜:“你姐姐吃了很多苦。”
万重忙跟着接口:“是啊,姐姐从小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些委屈,他们也真是奇怪,怎么就非要污蔑姐姐杀人?况且他们根本就没证据,成天就会咬着姐姐以前责罚下人那点破事不放,既然是下人,那做错了事当然要罚,罚了重了,怎么就成迫害了?而且这和她杀人有关系吗?那个红粉是可怜,可也不一定就是姐姐杀了她啊,姐姐自己也说没有杀人的……”
万重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像是在给万茹雪脱罪,又像是在努力说服自己,真相就是这样。
秦远川静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一直不咸不淡,直到万重说到“下人就该罚”时,他才轻轻挑了下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等万重说完了后,秦远川脸上的温和已荡然无存,他绷着五官,语气略带讽刺:“重少爷还是同小时候一样,天真烂漫。”万
重没懂他这个比喻,纳闷的“啊”了一声。秦
远川又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重少爷这样的人,活得应该比较自在。”
万重听他的称呼别扭,直接拍着他的肩膀道:“别这么见外了,你也算我半个姐夫,又年长我几岁,叫我阿重就是。”
秦远川看了眼自己肩上的手掌,侧身避开了,音色浅浅的:“主仆有别,重少爷莫要折煞我了。”万
重皱了皱眉,总算感觉出了不对味:“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还是我以前得罪过你?”
“没有。”秦远川一脸冷意:“不过是不想僭越。”
万重张口:“什么僭越,我们也算一起长大,哪有那么多规……”
“重少爷还要去见小姐吗?您该走了。”万
重被他噎得说不完话,最后还是觉得秦远川不喜欢自己,他挺失落的,今天一天,他是走到哪儿就被人嫌弃到哪儿,挨了纪大哥一顿打不说,到这儿来还遭了秦远川的白眼。
第1372章 阴阳怪气()
秦远川的出现,就像一个信号,待他摆脱了万重,离开县衙门后。
书房里,立刻有人开起了小会。这
些人里,庄常坐在中央,板足了面孔,弥勒佛似的笑脸无影无踪。旁
边的巡按府官员斟酌了一会儿,先开口:“这秦远川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前两日还算本分,没什么动静,今个儿直接就进了大牢,万茹雪那边必然已得了消息,庄大人,都这样了,你还要执意坚持,不开堂审理吗?”庄
常盯着那名官员,眉头狠狠的皱着:“庄某要说的,之前已经说了,张大人无须再言。”
那名姓张的大人重重叹了口气,苦大仇深的模样:“秦远川就是万立的狗腿子,他好端端的在外面替万立游走,作用可比万重那小子大多了。”之
前万重也想帮万立、万茹雪脱罪,但大家都默认他干不出什么成绩,因此庄常也就很随便的把他交给柳蔚,再没怎么搭理过。可
现在这个是秦远川,万立一手扶持起来的左右手,和老狐狸比,就是一只小狐狸,不能掉以轻心。
庄常依旧一板一眼:“秦远川一个小小元孝知县,能成什么气候?无外乎就是递递话,跑跑腿,无伤大雅。”
张大人要气死了:“如此轻敌,要吃大亏!”
话落又说:“你吃亏归吃亏,莫要连累巡按府!”日
常怼完张大人,又和书房里另外几位大人顶了一通嘴,最后庄常心满意足的送他们离开。
等诸位大人一走,庄常的表情又严肃下来,秦远川作为万立的心腹,好不好对付,庄常心知肚明,刚才他那是虚张声势,现在静下心来,也不得不承认,秦远川的确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
这么想着,庄常又看向屋外,已经快下午了,王爷还没来,柳蔚说的是真的吗?
王爷今天,真的会来县衙?
千孟尧是真的要去县衙,只是出门前,他心血来潮,去找了一趟岳单笙。
岳单笙当时在舞剑,千孟尧也没催他,就在旁边等着,一等,就等了近两个时辰。
而岳单笙是早就发现了他的,却没有搭理,他不搭理,千孟尧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互相沉默着,直到最后,岳单笙进屋喝水出来,终于对千孟尧行了礼。
千孟尧脸上带着嗤笑,没有生气,只是问:“可要一同出门?”岳
单笙皱了皱眉,本想拒绝,拒绝的话到了口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好。”
如此,晚了两个时辰千孟尧才出府,且出府后,他并没有直接去衙门,反而在街上闲逛起来。身
后跟着六名侍卫,亦步亦趋的将他守卫着,千孟尧很有闲暇的在街边买了许多零嘴,连糖葫芦都买了一串,吃了一口,却嫌酸,丢给了岳单笙。
岳单笙就这么被动的替他拿着糖葫芦,有些生硬的问:“扔了?”千
孟尧头也没回的拒绝:“一会儿再酸酸嘴。”扔
不了,岳单笙只能举着,样子挺滑稽的,街上还没有一个成年男子会这么举着糖葫芦。
岳单笙觉得千孟尧这是报复他,报复他刚才接连两个时辰没理他,不过又一想,好歹是个王爷,应该也没这么幼稚?逛
街的时候,千孟尧还要买东西,看到什么都要买,路过纸扎铺的时候,还买了一套香烛蜡烛。岳
单笙看着他们身后跟着的六个护卫手上,渐渐多出来的大包小包,心里大概明白了千孟尧的意思。
果然,逛了近一个时辰,千孟尧对护卫们道:“先把东西送回去。本王在前面的茶亭等你们。”六
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有一人站出来道:“属下不敢离开王爷,这些东西,让店家送回府也……”
千孟尧脸上荡出笑意:“现在连送点东西都不愿意了?”
护卫们一噎,忙低头道歉:“属下不敢,属下是想……”“
明白了。”千孟尧语带自讽:“本王什么事儿,轮得到自己做主了?行了,你们愿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将东西扔了都成,本王还敢斥你们不成?”
这话是越说越严重了,几个护卫头上汗都出来了,几人再次来了个对视,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领命道:“那还请王爷在茶亭稍后,属下们去去就回。”
千孟尧这才不阴阳怪气了,转过身,直接往茶亭走。
岳单笙跟在他后面,直到两人皆进了茶亭,六个护卫才提着东西紧忙离开。
等他们一走,千孟尧又从茶亭走出来,模样轻漫的往衙门方向去。岳
单笙手里还拿着那串糖葫芦,看着千孟尧的背影,忍不住轻笑。
那笑声很微弱,但千孟尧还是注意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岳单笙微弯的眸子,他惊奇的道:“哟,还会笑呢?”岳
单笙又崩起脸,恢复了平日不苟言笑的样子。千
孟尧轻哼一声:“有什么法子,不将人支开,哪里敢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我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道。”岳
单笙没回答,他一直觉得千孟尧不简单,因此始终堤防着,害怕稍有不慎,掉进他的陷阱里。千
孟尧似也不需他说话,只自言自语起来:“昨个儿我见了你那位朋友,姓钟的那个,身体很不错,你可也去瞧过了?”
岳单笙眉头一皱,嘴唇抿紧:“你见他做什么?”
千孟尧回头看他:“激动什么,他不是就住在容兄府中,顺道就瞧见了,听说,他与你感情还不错?”
岳单笙脑子飞速旋转着,过了一会儿,他冷冰冰的道:“不熟。”
千孟尧挑了挑眉:“哦?”岳
单笙不耐烦的道:“无须炸我,想知道什么直问便是,能回的,我会回。”岳
单笙很清楚容棱和柳蔚的为人,他与钟自羽关系复杂,其中牵扯了早亡的妹妹重茗,千孟尧与柳蔚夫妇又不熟,柳蔚他们不可能随便将他与钟自羽的纠葛告诉千孟尧。
那么千孟尧故意说这些话,便只有一个可能,在炸他,甚至他昨日是否真的见了钟自羽,都是未知。岳
单笙挺烦的,觉得没完没了,索性将手里的糖葫芦扔了,开门见山的跟千孟尧直说起来。
千孟尧看着地上沾了灰的糖葫芦,嘴角始终勾着,半晌才说:“一个突然出现的外人,很容易影响你为本王效力的心,本王只是想杜绝一些不好的情况发生,你何须生气。”说到这里,他又转了转眼睛,突然问:“还是说,姓钟的朋友不是外人,本王才是你眼中的外人?”岳
单笙嘴上没回,心里却脱口而出——对,没错,你才是外人。
第1373章 容三,善妒?小气?()
似乎也没打算真从岳单笙嘴里听到一个答案。
千孟尧慢条斯理的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既答应了本王,便该尽职尽责,行刺之事,本王不计较,并不代表不追究,你那位朋友的确有心对本王不利,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岳
单笙皱紧了眉头:“那你便杀了他吧。”
千孟尧眯着眸:“若非你执意要救,他可不就早死了,那些人虽未听本王之言,擅自行动,但你那位朋友,本王的确一开始便没打算留。”这
算是把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