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6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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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丫头在老人屋里吃了三盘糕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他走后,老人也去了岳单笙的房。岳
单笙正在房里磨剑,剑是船上侍卫长分的,他拿到手后,看到剑并不算锋利,便开始自己磨。行
走江湖多年,岳单笙一直有随身携带兵器的习惯,之前流落码头、孑然一身,那是环境所逼,现在又有了武器,他自然不愿放过。岳
单笙磨剑的时候,老人就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揣着双手,嘀嘀咕咕的道:“这仙燕国的朝堂好奇怪,一州府尹,竟是由皇帝亲管,权势还不小,王爷豪贵之流,反倒没有实权,只有个漂亮名头,这在青云国,可是听都没听过。”
岳单笙对别人国家的制度没兴趣,只问:“他找你了吗?”老
人知道他说的是谁,便摇头:“没有。”“
目的呢?”老
人又摇头:“说是这小王爷没与什么人结仇,这趟还是从乐州过来的。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之前那模样,分明就是有苦难言,要寻你我相助。”“
那就等着吧。”岳单笙看得很开:“憋不住,他自个儿会说。”老
人笑笑:“堂堂王爷,怕做梦也没想到会有求助两个流浪汉的一天,他这会儿估摸正别扭着,不知该怎么与你我说。”
让老人与岳单笙意外的是,大船行驶了六天,抵达那个所谓的码头县时,那位小王爷都没找他们谈过话。倒
是借了小胖丫头的口,船上的王府下人,对他们这两个生人的警惕小了许多,偶尔遇到了,还会打招呼。
这个码头县叫西进县,大船靠岸的时候,在船上,岳单笙便看到岸边站着人,都是身穿官服的朝廷官员,看头上的顶戴,官职还不小。
王爷是被侍卫们簇拥着下船的,排场很大。
他一下去,下面的人就行礼,模样毕恭毕敬。岳
单笙与老人走在最后,下船后,便跟在小王爷身侧。那
小王爷正与一位官员寒暄,说了一会儿后,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便出来,埋着脑袋的道:“王爷一路舟车劳顿,下官已备好府宅,恭请王爷回府暂歇。”
第1332章 柳蔚就在此时僵住了()
柳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被搁在自己怀里的丑丑。丑
丑这会儿还没醒,小小的身子缩在娘亲怀里,脸朝外面,小嘴撅着。
柳蔚就这么伸着头,在女儿脸颊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再亲了一下。连
番举动,把睡得正香的小丫头吵到了,小丫头的小眉头皱着,嘴里嘤咛一声。
柳蔚不敢再惹她了,小心翼翼的退开,把她放到床最里面,再在旁边放上高枕头充作护栏,让她自己睡。
柳蔚下了床,看到房内的盆架上有干净的水,猜测是容棱准备的,便就近洗漱完才出去。房
间外连的是个小院子,容棱正在院中武枪,容棱擅长的武器其实不是枪,但因为这宅子里本就有几把给护院用的枪,他就顺手练了。
从身体大致恢复后,他就开始练枪,之前躺了太久,身子早就麻木了,若再不用用,怕是就要废了。习
武之人,最忌耽乐躲懒,勤学苦练方是正道。柳
蔚倚在门边,就这么看着容棱武枪的身姿,眼角露出笑意,半晌等他练完一套,她就远远的拍手。容
棱早注意到她出来,这会儿看她拍手,才看了过来,眼神清清的,道:“外头有人找。”柳
蔚惊讶,这才慢吞吞的走过去,走到容棱的跟前,便贴着他给他擦汗,问:“谁找我?”容
棱单手半搂着她的腰,身体因为剧烈运动有些发热,脖子一片都有些烫,他道:“衙门的。”柳
蔚无语:“宋县令又怎么了?”容
棱不知,没做声。
柳蔚道:“那行,我去看看,丑丑在房里,你盯着。”容
棱“嗯”了声,顺手将她因为洗脸而溅湿的衣领擦了擦。柳
蔚起得晚,衙门来找她的人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大概受了叮嘱,不敢打扰,也就没叫醒她。
柳蔚出去时,那小衙役也大松口气,张嘴就把他家县令大人的话给带到:“汝降王来了。”庄
常之前寄了两封信出去,一封寄到巡按府,一封寄给汝降王,巡按府的人接了信早就来了,汝降王府那边却一点消息没有,现在,这边也终于来了。柳
蔚轻笑一声,也懒得再换正式的衣裳,就着这身稍显家居的长袍,便道:“那就去吧。”汝
降王是昨日傍晚来的,但因为太晚了,宋县令作为地主,又要忙着招待,安排住处,一时便顾不上通知柳蔚,今个儿这才择了空,立马就差人来知会了。
柳蔚不想找那汝降王做什么,她只是想先观察一下,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异姓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对方又会不会如她所愿,助苏家一臂之力?她
跟钟自羽保证时,虽然自信满满,但心里未尝没有忐忑,毕竟是不认识的人,她无法百分百确定,这位大王爷真的会顺利入局。不
过对方既然已经来了,就是个好的开始,来,便意味着对此事是在意的,只要在意,就好说。出
人意料的,小衙役并没带柳蔚去衙门,而是把她领到了过三条街的一间四进大宅前。
柳蔚看着那大宅门匾上写着“李府”二字,猜测这应该是李大官人家。
可来这儿做什么?
还不等柳蔚问出口,李府里就蹦出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由。
“柳先生。”因为小黎的关系,李由已知那日救自己的人实则是这位仵作先生。
李宽现在已经蹲了大牢,死罪已犯,迟早是个人头落地,这一切虽然与李由无关,但间接的,李由成了最大受益者,原定计划他这个月就要启程前往京城,正式接管分行,但因李大官人已没了大儿子,不敢再失去小儿子,便将分行之事搁浅,让李由继续留下。
如无意外,这李家的全部财产,将来都会是李由继承。李
由自己得了好处,对柳蔚这个救命恩人,也是知恩图报,因此这会儿他就亲自出来了,一出来就主动解释:“宋县令说先生一向仰慕汝降王,知晓王爷来了西进县,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也是正巧了,王爷如今就住在我们李府大宅,这不,我爹已主动让出主宅,阖家搬到他处小院暂居了,也是怕王爷人生地不熟,我还留着,权当个给贵人引路差使,先生要想面见王爷,那我这儿可做不了主,不过若只是远远看看,倒是可以同我一起,王爷现在住的院子,原就是我的院子,路我熟。”
柳蔚闻言,便点点头,不耽误的道:“那走吧。”李
由也麻利,领着人就往宅子里去。
李家大宅是整个西进县最大的宅子,王爷要来西进县,宋县令是挠破了头皮也不知能安置在哪儿,最后也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找李大官人借。因
为来的是王爷,李大官人再不舒服宋县令抓了他大儿子的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乖乖的带着一家老小搬出去。
不过王爷一住,原本好进好出的李宅,也变得严防死守起来,这不,就是李由这个主人家带个人进来,都要先被排查一遍。
王府的侍卫可不跟你讲情面,只要是不认识的人,进门都得排查。
也幸亏柳蔚出来的急,没换衣裳,就这一身长袍,一目了然,也不像藏了什么武器的,因此好歹没搜身,只问了几句就放了进来。进
来后,李由还吐槽:“真是太严格了,出去买个菜,回来时菜篓子都要翻个底朝天。”柳
蔚笑笑没做声,只问:“那汝降王是个怎样的人?”李
由哪能知道这些,就道:“昨晚看过一眼,很年轻,顶多二十七八,但派头可不小,带了两百多侍卫呢。”
柳蔚挑眉:“两百多人都住这宅子?”“
那哪能住得下,只住了五十个,别的安置在别处,全是东拼西凑借的宅子,提前宋县令哪能想到一下带了两百人呢?”
柳蔚能想到昨晚清点人数时,宋县令凄惶的表情,她随着李由的步伐朝李宅的最里面去,过了花园时,却见李由突然住了脚,咦了一声:“汝,汝降王!”柳
蔚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花园偏左的凉亭那儿,坐了两个人,从这视角,能看到其中一个人的脸,另一个却只有个后脑勺,正脸的那人五官英挺,眉目俊朗,是个嘴角噙着笑,瞧着一身上位者姿态的年轻公子。“
那就是汝降王?”柳蔚问了声。李
由声音都结巴了:“就,就,就是啊,就是他啊……”柳
蔚往前面走了走,想绕近一点,仔细看清那个王爷。
却不想,亭中那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另一个男子突然起身,大概与汝降王说了什么,然后转身,一脸冷漠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柳
蔚就在此时僵住了,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似的立在那里,她眼睁睁看着那冷漠男子离去,满脑子都是对方稍纵即逝的侧脸。
是她看错了吗?
那个人好像是……
第1333章 柳蔚是不是中邪了?()
等柳蔚揉揉眼睛,打算再仔细确定一下时,那男子已消失无踪。莫
非是自己看错了?“
先生,王爷要走了,要走了!”李由一惊一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
蔚忙回神,便看到亭中那汝降王已起身,在周遭侍从的陪伴下,往花园的另一边去了。李
由叹了口气:“好可惜,还想多看两眼,那可是王爷呢,我这辈子怕就这一次机会能这么近的瞻仰王爷了。”
柳蔚想着问:“方才与王爷说话的人,你可认得?”“
啊?”李由懵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然后说:“不认识,没见过。”柳
蔚有些心神不宁,她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怎么可能,岳单笙怎么会在西进县,还是与汝降王一起? 他
们落水的地方在两江靠东,她是在那边被钟自羽救的,容棱也是在那边被云家姐弟救的,就连小黎都是从那边飘到黑水村的,可汝降王在京城,岳单笙总不可能遇难之后飘到京城去了。“
先生,还要去看吗?”李由此时又问了句,他看汝降王离去的方向,就知道他们是去前堂,前堂管理没那么严,要是想去,还可以从后面绕过去。
但柳蔚这会儿已经没精神了,她思索了一会儿,同李由道:“方才与汝降王说话那位公子,你见着他的容貌了吧?”李
由下意识的点点头,问:“怎么了?”“
你帮我打听打听,那人叫什么,与汝降王什么关系,回头派人来告诉我。”李
由不明所以:“先生认识那位公子?”柳
蔚没回答:“总之你帮我问问就是。”这
也不是什么大事,李由答应了,不过还是道:“那位公子能与王爷坐在亭中相对而聊,身份应当也不低,我也不确定能否再见到他,毕竟这李宅现在全是侍卫……”
柳蔚也没有多为难他,点头:“你尽力吧。”从
李宅离开后,柳蔚便去了衙门,跟宋县令聊了一会儿,之后转道,去了码头附近的一间客栈。仓
库退租后,钟自羽和魏俦又被安排到码头附近最便宜的客栈,柳蔚见到他们时,魏俦正翘着二郎腿,撅在床上啃馒头,钟自羽则坐在旁边,擦着手里的金丝线。看
到柳蔚来,两人都有些讶异,这十天的钱,前日钟自羽已经去取了,柳蔚应该没有来找他们的目的。
“有时间吗?”她问的是钟自羽。钟
自羽愣了愣,将手里的金丝线放下,跟着她出去。
两人没走多远,就在客栈外的大街,寻了个人少的地方,柳蔚犹豫的开口:“最近过得怎么样?”
钟自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觉得这样的开场白真的不适合她:“有话直说。”
柳蔚咳了一声,看看他的脸色,估摸道:“我记得你背伤了,现在好了吗?平日活动还有困难吗?还会疼吗?”
钟自羽眉头都拧成一个结了,语气特别不好:“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蔚道:“就是关心你,多问两句。”
钟自羽笑了:“我这伤都快过去半年了,你倒是想起来了。”柳
蔚尴尬:“那没事了?以前的事也放下了?”钟
自羽还是琢磨不透她的意思:“放下什么,我有什么好放不下的?”然后突然一凛,像是猜到了什么:“是不是又有谁死了?你怀疑是我干的?呵,这种事你倒是第一个想到我。”柳
蔚摇头:“不是这个。”
钟自羽不耐烦了:“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