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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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芸脸终于下来,有些颓废的道:“我姐以前就说我脾气太犟,不圆滑,嫁人了迟早要吃亏。我当时还说,我嫁的人,一定疼我怜我,不会让我吃亏,否则我嫁他做什么?可是,有些事等到真的成了亲,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柳蔚静静的听着。
“头两年,我们过得的确不错,住在外面也不常回相府,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与妯娌相处,平日他去哪里,我去哪里,我是他的内助,他何事都不会瞒我,便跟人谈生意,偶尔我也会在场,京里人,谁不说我们夫妻恩爱,相扶相守,但是很多东西,在无形中会变。”。。。“”,。
第120章:总爱揉他,他看到你就怕()
第120章:总爱揉他,他看到你就怕
“因为那个游姑娘?”柳蔚问。
金南芸摇头:“不是她。”
顿了一下,补充:“确切的说,不止是她。”
柳蔚明白了:“他女人很多?”
“男人有女人很正常,我没进门前,他也有两个妾室,我进门了,由我管家,那些小的也乖觉,敬我,伺候我,日子也和顺。”
在金南芸能忍受自己夫君三妻四妾,还能从中找到平衡这一点上,柳蔚其实是佩服的。
以前柳蔚还曾尝试过为金南芸灌输一夫一妻的思想,却被金南芸嘲笑了,说柳蔚说的什么鬼话。厉害的男人,当然要不止有一个女人,只是再多女人,正妻之位,却是不容玩笑,而且妾室要尊重正妻,这也是亘古不变的!
柳蔚当时就发现,跨越几千年的代沟的确是不容消磨的。
之后,柳蔚便不再提这个问题,毕竟提了也没用,久了还会影响感情。
金南芸笑了:“反正,我对柳逸是没什么指望了,以后,我得给自己挣点东西。”
金南芸把手里的干布丢开,拿起那本游记,递到柳蔚眼前:“你不是认识镇格门的人吗?我之前就听到消息,镇格门下个月要去一趟丰州,丰州那边,比邻汉阳国,汉阳国的瓷器素来是紧俏货,你能不能与镇格门的人说说,让我的车队,能跟着镇格门的车队?放心,我的人绝对不会拖后腿,只要镇格门的大人们在途中照拂我们一二,免于我们被山盗侵袭就好。”
柳蔚真的没想过金南芸会说这种话。
愣了好一下,才想通金南芸今晚非缠着自己的目的。
什么心事重重,闺蜜情深,夫妻不睦,这一切的铺排,不过都是为了最后这目的。
金南芸笑眯眯的又蹭近柳蔚了一些,似乎知道柳蔚心中所想,赶紧道:“柳逸寒我的心,我想自立,至少要稳住我的尊严。你这不是有门路吗?我就顺便提了一下,成就成,不成我也不勉强你。”
柳蔚冷笑,脱口而出:“不成。”
“你先别急着回答啊,再考虑考虑。”
“不是不勉强我?”
“我没勉强你,只是让你再考虑考虑,做决定怎么能这么草率,应该慎重点。”
“不答应就是不慎重,那我只能答应?”
“你真的答应了?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柳蔚,你真是我好姐妹!”金南芸眼睛发亮的说着,然后狠狠的抱住柳蔚,撒娇似的。
柳蔚想问问金南芸,“不要脸”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这时,浮生端了姜汤过来敲门。
金南芸笑眯眯的将汤拿进来,谴了浮生去睡觉,又亲自端着汤,吹了吹,伺候祖宗一样送到柳蔚手边,一脸春风**的看着柳蔚。
柳蔚头很痛。
非常痛。
端起姜汤,柳蔚抿了两口,还是说:“我与镇格门的人不是很熟。”
金南芸推了柳蔚一下:“少骗我了,京都上下谁不知道,柳先生帮镇格门调查幼儿失踪案,这可是当今京都最大的案子。听说你之前住在三王府,容都尉身边也总跟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那就是小黎,你在相府查案子,小黎在容都尉身边辅助,你们都是容都尉的人了,装什么不熟。”
不愧是在外面行走的女人,不似闺中妇人那么消息闭塞,京都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柳蔚还是咬紧牙关:“真的不熟,不管你信不信。”
金南芸看柳蔚这个表情,顿时垮下脸:“柳蔚,你还记得小黎的名字是谁取的吗?”
柳蔚:“……”
金南芸叹了口气,宛若回忆:“是我取的,那次刚好是我赖在你屋里,要和你一起睡,当时你肚子已经五个月了。那天早上醒来,我就问你想好名字没有,你说叫欢欢,我说欢欢像狗的名字,你就问我那叫什么,当时正好是天蒙蒙亮,我就说,叫小黎,黎明的黎。你说太绕口了,我说名字是父母对子女的第一个祝福,孩子新生,代表着希望,光明,黎,就是光明。”
柳蔚太阳**一突一突的疼。
“后来,小黎就有了这个名字,之后你记得吗?小黎还认了我姐当干娘,就成了我的干侄子,平时也芸姨芸姨的叫的甜甜的,哎,真怀念那个时候,小黎跟包子似的又软又矮,抱在怀里,想怎么搓就怎么搓,可招人疼了,可是往事啊,注定只能是往事,过去了,就只剩记忆了,就连情分,都好似慢慢消失了似的,你说呢?”
翻旧情也没用!
而且,就算用这种伤春悲秋的口吻也改变不了你这颗不怀好意的心。
柳蔚面无表情的,还是开了口:“当时小黎认南翩当干娘,死活不认你的原因,就是你总爱揉他,他看到你就怕。”
金南芸一笑,然后一点不害臊的道:“这是我的疼爱方式,小黎当时没习惯罢了。”
“后来也没习惯,小黎做出来的第一颗毒药,就想下到你茶里,幸亏我发现了。”
“……”
金南芸:“不要转移话题,我在跟你说情分的事儿。”
“我不想说,睡觉。”
“你……”
金南芸还想说什么,柳蔚先下手为强:“再说话,我就走。”
金南芸只好不情不愿的闭嘴。
这一晚,柳蔚睡得不舒服,淋了雨,只是擦干,身上也会黏黏的,但大半夜的,总不好再惊动人打水沐浴,便将就着过去。
金南芸因为有心事,前半夜基本没睡,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金南芸醒来时,身边位置已经没人了。
金南芸的提议,柳蔚并没放在心上。
柳蔚并不想有太多事求着容棱,光是让容棱帮她寻找纪家人,已经用尽了脸面,她也再拿不出什么资本,去换另一个请求。
一路从外院回到怀月院,柳蔚刚刚从窗户跳进去,那边就听阅儿来敲门。
“大小姐,您醒了吗?”
柳蔚没说话,快速换了衣服,才懒着声音道:“进来。”
房门没有关死,阅儿用力推了推,就推开了。
里头,柳蔚坐在床榻上,对将脸盘放在架子上的阅儿道:“去打点水来,我要沐浴。”
阅儿愣了一下:“现在?”
“嗯。”
阅儿有点呆,还没听说过大清早沐浴的呢。
但阅儿还是去准备了,等柳蔚沐浴完毕,却已经比平日晚了许多。
之前阅儿就让灵儿去孝慈院那边秉了一句,说今日大小姐会晚点去给老夫人请安,所以等柳蔚沐浴更衣好,再慢摇慢摇的去到孝慈院,屋子里,除了柳月,已经没有其他人。。。。“”,。
第121章:五年前柳蔚为何走?()
第121章:五年前柳蔚为何走?
老夫人坐在上头,柳月就坐在老夫人身边,给老夫人看她新绣的缎子。
两日后就要入宫了,因为是送给皇后娘娘的,所以赶着入宫前,这缎子就要给老夫人看看,让老夫人品鉴品鉴,看看哪里需要改的。
老夫人虽然不喜欢柳月不会琴棋书画,只会绣东西,但还是仔细的为她检查,唯恐到时候令皇后不满意。
看到柳蔚进来,老夫人只抬了抬眼皮,柳月则起身对柳蔚福了个身,规矩的喊了声:“大姐姐。”
柳蔚对她点点头,对老夫人也行了礼。
老夫人手里端详着那万凤朝凰纹样的缎子,问柳蔚:“你的字绣了多少了?”
绣几个字,花不了多少功夫,熟练的人,两天也就够了,不熟练的人,也顶多三天,要是专业的绣娘,或者柳月这种一天不绣花就不舒服的人,那一天就能绣好。
柳蔚绣了一天,不求绣好,但至少要绣一半。
听老夫人问,柳蔚就从袖袋中,拿出阅儿绣的锦帕,瘫在手里,说:“孙女手笨,一共十八个字,才绣到第九个。”
“拿过来我看看。”
柳蔚拿过去,送到老夫人手边。
老夫人拿着看了看,点点头:“还算可以。”
旁边的柳月眼皮动了一下,柳蔚这个锦帕,绣法单一,字迹普通,这样素质的帕子,外面小摊贩上,一文钱三张。
而这样的绣品,老夫人也称赞一句可以,自己的万凤朝凰缎子,她绣了足足两个月,老夫人却不止没有半句夸赞,还挑了不少毛病。
若是老夫人对她是爱之深,才责之切,她自然欢喜,可她知道不是。
就如大家都知道的,老夫人只是嫌她的本事上不得台面,才对她诸多挑剔。
将眼中隐隐的情绪掩藏起来,柳月调整一下,笑着说:“绣字可花功夫了,姐姐一日就绣了九个字,定是熬了眼睛?我这里有些名目的香茶,一会儿让碧蓉给姐姐送些过去。”
柳蔚浅笑一下:“多谢妹妹。”
两人看着倒是和睦。
柳月得了老夫人提点,没有多呆,拿着缎子便离开了。
老夫人说了好几样问题,柳月回去要改的还有很多,两日后就要进宫了,时辰可耽误不起。
柳月离开,厅内便只剩老夫人、杨嬷嬷还有柳蔚三人。
素来晨昏定省不过走个过场,柳蔚迟疑着也想走,老夫人却起身,对她道:“跟着来。”
柳蔚愣了一下,杨嬷嬷以扶着老夫人出了厅堂,沿着长廊走向另一头。
柳蔚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那长廊很长,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到了一栋**的小阁楼,阁楼只有两层,还没走进,就嗅到里头檀香袅袅。
再一看阁楼上方的牌匾,“小佛堂”三个字,跃然眼前。
老夫人将她带来小佛堂做什么?
心中狐疑,老夫人已进了佛堂,柳蔚再次跟上。
佛堂里头光线不好,灰灰沉沉,透着一股烧纸的味道,柳蔚不太舒服的动了动鼻子,就听老夫人道:“以后每日,你抽一个时辰,来这里思过。”
思过?
“祖母……”
“为何思过,你心里清楚。”
老夫人声音很轻,语气却不容拒绝。
老夫人在杨嬷嬷的服侍下跪在佛堂正中央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剥下手腕上的念珠,挂在虎口处,仰头望着那金身佛像,双目紧闭。
柳蔚:“……”
杨嬷嬷回头看了柳蔚一眼,对她使了个眼。
柳蔚抿了抿唇,看老夫人一脸已经入定的摸样,只得咽下喉咙的话,跪在其后的蒲团上,学着老夫人的样子,跪拜佛像。
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柳蔚在小佛堂一跪就起不来了。
柳蔚是无宗教信仰的,但柳蔚对神佛同样存着敬畏和尊重,只是她的确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干跪着是个什么意思?
老夫人的话,显然是要对她逃婚和得罪月海郡主二事进行处罚。
相比起其他的处罚,罚面佛思过已经很轻了,只是就不能开门见山的说一声吗?或者提前打个招呼,这样贸贸然的来请个安就被扣下了,算怎么回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个时辰后,老夫人起身,到底年老,身子骨大不如前,半个时辰的跪拜,已经是老夫人的极限。
老夫人起来后,低头看了眼,发现柳蔚后背笔直,双目紧闭,一脸虔诚的模样,仿佛半点不似被罚,而是真心参佛。
老夫人挑了挑眉,倒是对柳蔚高看了一眼。
老夫人起身后,一句话没说,出了佛堂,到了隔壁的小茶间。
进去后,老夫人劳累的坐下。
杨嬷嬷谴退了跟来的小丫鬟,亲自跪着,帮老夫人捏捏膝盖。
“你觉得怎么样?”苍老缓慢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杨嬷嬷低着头,手上动作没听,嘴里谨慎道:“老奴,看不透。”
后背靠在厚厚的软垫上,老夫人拿起茶杯,吹了吹热气:“回来几天,我就看了几天,除了那日出门招惹月海郡主外,在府里时,她都规行矩步,老老实实,也不去其他人那儿转悠,也不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