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5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这时苦笑一声,摇摇头:“了解不多,但他们既盯上了鸿晤,我这老头儿总要多查查。”
柳蔚又道:“权王那里,并未说过此事与巫族有关。”
权王同巫族关系如此亲近,却都未将此事联想到巫族上去,付老爷子又知道什么?
老爷子知晓自己干说也难以令人信服,索性,摆摆手,对身边伺候的阿福道:“去将书房棋盘下的《野人册》拿来。”。。。“”,。
第1127章 三王爷与柳大人呆在一起时的画面()
第1127章 三王爷与柳大人呆在一起时的画面
中原之地,地大物博,民族各类,多如繁星。
这本《野人册》只是本闲志,上头不算细致的将一些大州人并不熟悉的边野民族,记载于中。
蝎人,狡人,鲜卑人,蛮人,胡人,苗人,巫人,都有记存。
手里拿到的这本书,是本新书,但有几页边角却磨损得很严重,看得出,拿到书后,老爷子怕是不停翻看,就为了能多了解巫人一分。
整册不过十来页,准确无误的翻到记载巫人的那页,老爷子将书移过来,搁到柳蔚面前。
柳蔚看了眼,宣白的页纸上,板正的字体,用不算多的言辞,将巫族人的特性,外形,居住环境,民族由来,都记载得一清二楚。
在看到“善蛊食命”四个字时,她停了停,眉头轻蹙起来。
付老爷子道:“再翻一页。”
柳蔚如是又翻了者对“善蛊食命”这一行为,进行了抨击。
以蛊养人,以蛊治命,这是苗人的信奉之道,巫人作为苗人的分支,极大的继承了苗人对蛊虫的钻研,但与苗人深居简出,以蛊行疗的行为不同,巫人将蛊,作为凶器,烧杀虐夺,谋财害命时,用的都是巫蛊。
后面书者还用自身经历,叙说了两族的区别,为了研透各族,书者曾远赴寒山,却在途中遇至凶蛇,蛇口脱生,生死一线时,恰被一苗汉所救。
苗人以蝎蛊为他辟除蛇毒。
救他性命不说,还收留了他十日,在那苗人村庄修养的十日,书者也了解了苗人的生活习性,大略知晓了他们蛊虫救人的治本之意。
还据说,苗人信奉娲神,蜗神捏泥塑人,乃是天地之母,苗人自成族以来,自诩女娲嫡族,继承族神遗志,虽做不到起死回生,却是尽最大努力,用蛊法,通医法,以兹救行之事。
但反之,被苗族分裂而出的巫族,却向来瞧不上苗人所谓的救死扶伤,他们认为,凡事有利有弊,蛊乃是天道,以蛊救人,实在是大大浪费,若将蛊法用至出神,却是能改天换地,移形换影,将天下收于囊中。
巫人精算蛊害,苗人精算蛊治,两族势成水火,偏又一脉同宗。
提到巫人,苗人必收起风度,大加指责,直说巫人狼子野心,豺狼之性。
而面对苗人,巫人也是极为鄙夷,称苗人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中原医术,从来不以蛊医为尊,苗族成行上千年,却从未真正崛起过,世人求医,何曾想过蛊虫一说?
一本只有十多页的闲志,包含了十六个民族,苗族巫族二族,用了两页述说,已算是非常之多
书到这里,已经记载完毕,后面的便是其他民族,柳蔚没有再看,合起书,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道:“这书原本之版乃是六十年前所著,虽已过了一个甲子,但世上这种偏族人世的闲志实在太少,因此加文多次后,此书现今仍在一些小的书坊有售,但毕竟是六十年前的书,我老头儿也不敢确定巫人其后是否还是如此不堪,也曾派人去辽州亲自探查,但探查之人,到现在还未归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柳蔚点点头,将书递还给老爷子:“书中并未详言善蛊食命的具体方式,老爷子对这方面,可有了解?”
付老爷子摇摇头:“我这里能查到的东西,并不算多,这本《野人册》,已是最全的。”
善蛊食命,柳蔚想到的是那个“食”字,老爷子显然也是想到这个,因此说到蜈蚣食肉时,立刻就提了巫族。
可这含含糊糊的,也不能作为确凿证据,当然,往这个方向调查是肯定的。
说完巫族之事,又谈了些许闲话,柳蔚便打算告辞了。
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交还尸体。
付老爷子却显然对自家这位四子身首异处,尸骨无存的情况,并无多少情绪,口头上将尸体接过来了,转头就冷淡的让人将其送到四房去。
付鸿望倒是有些顾虑,遣人在送尸体过去前,先将付子茹带出来,旨在莫要让小孩看到自己父亲成了这个模样。
柳蔚倒是有些讶异他的贴心,脑中又想到了付子辰,讥讽的笑了声。
对别的孩子尚存人道之心,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却不闻不问,一丝关切都吝于给,这种男人,也不知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离开后,柳蔚忍不住问容棱:“小黎与小矜,你更喜欢谁?”
容棱不知她缘何问这个,看了她一眼,还是回:“小黎。”
柳蔚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容棱却好奇:“怎么?”
柳蔚摇头,轻叹口气:“只是觉得,父爱子,是天经地义的,哪怕偶尔会在外人面前嫌弃自己子女不才,但在真正大是大非面前,必还是会站在子女这边,可怎么会有一种人,对外人可以慈祥宽容,对自己的子女,却如此严苛刻薄?”
容棱显然知晓她说的什么,犹豫一下,替付鸿望辩解一句:“爱的过深,难免有责。”
“不。”柳蔚道:“怕是另一种。”
“嗯?”
“这种人,有时会表现的对外人好,让自己显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面子上就会很好看,但对自己儿女好,有什么好处?自己儿女嘛,当然可以随便对待,因为他们就是仰仗自己而活的,既生为人子,就活该任父母左右,稍有不从,便是一个不孝,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容棱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气愤,伸手将她肩膀搂住,轻声说道:“我不会如此。”
柳蔚正火着,听他突然这么来一句,又笑了出来,将他搭过来的手挥开,嗔怪的说:“你敢。”
容棱眉眼柔和,凑在她耳边:“本王的确,不敢。”
柳蔚将他推开一些,示意他别在人家家里拉拉扯扯的。
可容棱却显然不顾忌这些,被推开了又走过去,再被推开,又走过去,耍起乐此不疲的小游戏,边玩还边不着痕迹的轻笑起来。
离他们十步之远,一直目睹着这副辣眼睛画面的司马西:“……”
总觉得三王爷与柳大人呆在一起时,气氛都会变得很怪。。。。“”,。
第1128章 归顺三王爷,已是必行之事!()
第1128章 归顺三王爷,已是必行之事!
送走了容棱与柳蔚,付老爷子端坐在正堂,沉默了许久,才与付鸿望提起付鸿达之事。
看得出老父亲显然并不想搀和此事,付鸿望识趣的提出,自己会全权处理,不劳老人家操心。
付老爷子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这个一直兢兢业业,踏踏实实的二子,由衷的点头道:“你,很好。”
付鸿望没有应,只是低垂着头。
“这掌家权,我打算交托给你。”
付鸿望一愣,皱了皱眉,抬起头道:“父亲,要这么急吗?”
以前的当家人是老爷子,后被付鸿达谋篡,如今付鸿晤死了,付鸿达死了,按照顺序,怎么都该付鸿望继承,但如今付府刚逢大变,付鸿望并不觉得现在是更换当家人的最好时机。
老爷子毕竟积威已深,由他亲自坐镇,显然是要比他这个半路出家的会好上许多。
而这个道理,老爷子又怎会不知。
老爷子道:“这掌家权,如今是只能给你,你也莫怪父亲不帮你,族内小事,你可着人去办,你三弟虽不堪大用,又胆小如鼠,但一些杂七杂八的碎事,你尽可使唤他,只是面对阖府大事时,我希望你,能与子辰商量商量。”
话说到这里,付鸿望是彻底明白了。
这个掌家权,与其说是给他,不如说是给付子辰,或者说,是给三王爷的一个态度。
这次之事,牵扯的是实实在在的谋逆造反,此事只要从三王爷口中泄漏半句到京都,他们整个付家全族,怕是都要身首异处。
他们如今能仰仗的只有三王爷,而付子辰又与三王爷如此亲近。
付家归顺三王,已是必行之事。
而为了给出一个诚意,这个当家人的位置,就必须让三王爷满意。
付鸿望沉默下来,低垂的目光紧盯脚下的灰白地砖,过了许久,才颔首道:“父亲做主便是。”
付老爷子点头,又道:“大房那边要不要接回来,你也先同子辰商量商量,要我看,他们在别院过得挺好,似也不需搬来搬去的折腾。倒是你的两个女儿,你要赶紧将子青找回来,再派人去一趟子秋那儿,问问她的意思,若她愿回来,家里支持她和离归来,当初你与子辰不睦,正是因为子秋之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得解了子辰这个心结才是,你可明白?”
付鸿望再次点点头,头垂得很低,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老爷子末了还是宽慰了付鸿望两句:“你也莫觉得丢人,不是让你讨好子辰,只是一家人,总不能继续这么针锋相对。还有,子言尚未醒来,这症,还得仰仗柳大人,子寒他们又是在牢里,我听刘家杨家说,刘睢杨泯那两个孩子,在牢里过得有滋有味,以前那些娇气的毛病反而都改好了,但我们家的几个孩子,却饱受排挤,你同子辰说说,若是可以,让他求求情,毕竟都是兄弟,不要伤了和气,能放,就放出来。”
前一件事付鸿望还能开口,后一件事,他却不打算去说。
“父亲莫非忘了,惩治那群毛孩子的最初原因,是他们险些害死柳大人的亲弟,此事,怕还得让柳大人先消气,子辰贸然求情,不允也就算了,若反被牵连,岂不得不偿失?”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付老爷子赶紧改口:“都关了这么长时间了,多几日就多几日,再不济,等三王爷走了再放,京里局势不稳,他们是必要回去的,当务之急,还是你要先与子辰打好关系,将以前那些误会清干净,父子没有隔夜仇,可知?”
付鸿望点头,又与父亲说了些旁事,正要离开,却听外头下人气喘吁吁的来报:“老太爷,二老爷,不,不,不好了,四夫人出事了!”
“出了何事?”老爷子的语气不好,蹙着眉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付鸿望却想到付鸿达那具尸体,沉声道:“可是给吓着了?派人去请大夫就是!”
“不是,不是……”下人满脸惊慌,颤颤巍巍的道:“四夫人在我们将四老爷遗体送过去之前,已……已……已上吊自尽了……”
“什么?”付鸿望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往外走。
付老爷子也愣住了,忙由着阿福搀扶,也跟着过去。
……
司马西刚从付府离开,还未上马车,转头就被付府的下人追上了,说什么四房的夫人自尽了。
四房的夫人,不就是付鸿达的发妻?
想必也是知晓此事涉及付鸿达,付府下人才急忙上禀,司马西不敢善专,立刻派人去追前面三王爷的马车,将此事详细告知。
柳蔚闻言后,只得去而又返。
回到付府,走到四房院子时,就看到里头已聚满了人,隐约的,还能听到最里头女孩凄厉的哭声。
看到他们进来,付鸿望立刻出来,为他们引路。
走过院子,进了房间,已没闲杂人等,付老爷子正满脸铁青的坐在一旁,而内室的床榻上,正躺着一女子,女子身旁,趴着个十来岁大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娃。
柳蔚没有急着去打扰,先问了付鸿望具体情况。
付鸿望仔仔细细的将知道的过程都说了,又招来那禀报的下人,详细问了一遍。
柳蔚先听着还好,听到最后,却愣了下:“在见到四老爷尸体前,已经上吊了?”
下人连忙点头:“小的叫人将四老爷遗骸停在院外,想着先通禀四夫人,可半晌也没丫鬟迎门,好不容易等到小姐回来,却听子茹小姐大叫一声,我们进去,就看到……看到四夫人已气绝身亡,悬挂在房间中央。”
柳蔚蹙眉,看了眼那哭得几欲晕厥的小女孩。
付鸿达与陆氏只有付子茹一个女儿,一直将其视为珍宝,呵护备至,付鸿达失踪,陆氏必然忧心,但为母者,哪怕再是忧心,再是憔悴,也不可能将独女抛下,不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