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5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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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说法?”李茵也就看个新鲜,瞧那迎亲队伍走的慢吞吞的,也就不看了,只还对九台花轿耿耿于怀:“九台轿毕竟不合规矩,等回了京,我就禀明兄长,定要将这付家人好好敲打一番。”
方若彤笑了声:“付家人惹你了?”
“惹我算什么,惹我相公了,我相公不喜欢付家人,我也就不喜欢,这叫夫唱妇随。”她说得洋洋得意,而后又叹息一声:“也不知我相公如今在做什么,想我没有。”
柳蔚现在没想李茵,她谁也没想,只是麻木的坐在红彤彤的花轿内,眼睁睁看着行运的队伍,从西城门,一直敲敲打打行到城外,一会儿还要从城外,绕一个大圈,行到东城门,再回到驿馆。
她今天是卯时起床的,按照容棱制定的路程,等到回驿馆,估计已经是下午未时了,瞧,午膳都备好了,两个食盒,容棱让她在花轿里吃。
真是,太!体!贴!了!。。。“”,。
第1116章 新郎新娘谜一般的进了洞房()
第1116章 新郎新娘谜一般的进了洞房
新鲜的浆果摆满盘,红艳的喜床,鸾被凤巾,而床帐前,是双喜横贴,比比相对,立于正塌。
下仆将最后一对红椅套,给屋内的小椅子换上后,抬目一看,就对身旁的驿丞大人道:“从未听说过有贵人在咱们这简陋的地方娶亲的,大人,厨房的菜,您都看好了吗?”
青州驿丞没顾着回下仆的话,只紧张的绕着屋内看了好几圈,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才抹着汗道:“菜式已经安排下去了,你可确定了,贵人是说晚膳的时候摆宴?”
下仆紧忙点头:“确定了确定了,因着没见过娶亲晚上设大宴的,小的还特地多问了一次,三王爷亲口说的,正宴就在晚上。”
驿丞忍不住嘟哝:“王公显贵不在京都迎亲,却在咱们这外州定事,本就是头一遭,规矩还奇奇怪怪的,你听说了吗,王爷要迎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下仆摇头:“事前一点风声没有,就这两日才张罗的,也没见谁家媒婆来串门,会不会不是咱们青州的姑娘?”
“不是青州的姑娘,王爷怎会临时起意在青州成亲?我估摸着是付大人家的姑娘,也就唯有付家的姑娘,配得上堂堂王爷。”
下仆思忖一下,也觉得有理,但也奇怪:“可没看到付家张灯结彩,不像府中千金要出阁啊。”
“糊涂。”驿丞拍了拍下仆的头,压低声音道:“付家才出了大事,又是换当家,又是起火,还死了一位二老爷,一位孙少爷,这种时候,敢行红事吗?不怕红白相撞出大乱子吗?”
“那怎么还……”
“肯定是偷偷的,男家可是圣上之子,当朝王爷,能嫁予这样的郎君,红白相撞又如何,只要不声张,偷偷摸摸的,总归先定下再说。”
“好像也是。”下仆觉得有道理,心里忍不住猜测起来,难不成新娘还真是付家的姑娘?
之后驿丞又在驿馆上上下下挨着巡视,务必把一切张罗明白,大到大堂的摆设,小到花球的样式,都亲力亲为,唯恐有一点不如贵人的心意。
未时时分,街外传来唢呐吹鼓声。
驿丞知道迎亲队伍回来了,忙拉住驿馆所有下人出门相迎。
花轿落下,喜娘拿着扇子,在门口喊:“有请新郎踢轿门。”
此刻周遭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是哪家在成亲,新郎官俊不俊俏,新娘子漂不漂亮。
喜娘按规矩喊了两声,第二声落下时,驿馆大门内,便行出一人,那人身穿大红喜袍,腰间束着宽棱条带,头上戴的是玉白冠,足下踩着漆黑的拓鞋,迈出一步,便是风度翩翩,行走之时,喜袍下摆随踢而晃,五官清冷,眉眼俊逸,这样貌,这姿态,无论从上看,从下看,从里看,从外看,都是个不可不扣的人中之龙。
人群里已有不少女子窃窃私语,对轿内的新娘语露钦羡:“有如此玉人般的相公,这家姑娘好生的福气啊。”
“可不是吗,就是不知这样姿态的儿郎,会迎娶怎样的女子,一会儿能看到新娘子的全貌吗?”
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大了,容棱却对此充耳不闻,他目光专注的瞧着那两门红轿,在喜娘热情的催促下,步到轿前。
踢轿门,是婚庆仪式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按规矩是,新郎在外踢轿门三下,新娘则在内也踢三下,一来一往,寓意着新郎婚后不惧内,新娘婚后不示弱。
容棱将三下轿门踢了,却半天,没听到里头的回应。
他愣了愣,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喜娘到底是专业人士,反应极快,立刻就笑呵呵的道:“新娘子这是害羞了,姑娘啊,老身为您看了,这新郎官当真是玉面堂堂,您可以嫁的,来,您若是同意了,就踢三下内门,老身为您听着呢。”
周遭不少人都笑了,心想这新娘子八成是紧张,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换上谁都会紧张。
可是喜娘都把圆场打到这个份上了,轿子里却依然没有动静。
这可不好了,莫不是轿子里没人?还是事到临头,新娘子不要嫁了?要悔婚?
看热闹的都开始探头探脑,往花轿两侧的帘窗里瞧。
喜娘也有些冒汗,拿袖子擦了擦额角,顾不上仪态,也凑到轿子窗口,撩帘想去看看里头是什么情况。
这一看,险些把她气得吐血。
那正该成亲与人缔结姻缘的大好女子,竟在轿子里头,戴着红盖头,卷侧一旁,呼吸匀称的睡着了。
这,不是到城门口时才提醒了她,马上就要行仪式了,怎么一转头就睡上了?看这架势,还睡得很熟,这可如何是好?
为人迎亲了半辈子,喜娘可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张口结舌,连话都说不出了,只捏袖子,慌忙的望向新郎官。
容棱也不等那三下踢轿声,上前便将花轿打开,看到里头的情景,他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结,深吸一口气,不顾周遭闲人的目光,伸手,就将那嗜睡得深沉的女子,抱了出来。
“这,这不合规矩啊,于理不合。”喜娘看新郎竟要把新娘抱进去,立刻说道。
新郎却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径直把人抱着,踏步进了驿馆。
付子辰作为今日这桩婚事唯一的客人,和小黎两个人,包揽了整桌大宴,两人看着那出去迎亲,却没牵进新娘,反而把新娘抱进来的男子,都满脸不解,面面相觑。
付子辰张口问了句:“她怎么了?”
容棱一言不发,把人直接抱上了二楼。
付子辰立刻跟小黎告状:“你就要这样的人,做你父亲?”
小黎本来还没觉得什么,闻听此句,却立刻紧张了,他僵着脸颊,心虚的瞥了付子辰一眼,然后仰着脖子,故作英勇的道:“父,父亲,对,父亲,我知道是我父亲,付叔叔你不用告诉我,我什么都知道。”
付子辰:“……”
大堂里的正台还摆的规规矩矩,一拜天地,二拜菩萨的仪式还没开始,可新郎新娘却谜一般的进了洞房。。。。“”,。
第1117章 已成大婚,共卧一榻()
第1117章 已成大婚,共卧一榻
驿丞和喜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直到一刻钟后,二楼的房间门被人打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在新郎的搀扶下,慢吞吞的走了下来。
两人下楼,站到正台前。
对着举案的蜡烛,新娘子问道:“拜完天地,就可以了?”
新郎道:“拜了天地,还要敬酒。”
新娘问道:“敬谁?”
“亲朋好友。”新郎说着,将目光投向宴席上,唯二的两个活人。
新娘似有所感般的也看过去,透过红纱盖头,看得朦胧,然后,极为轻蔑的嗤笑一声。
被耻笑的亲朋好友付子辰、柳小黎:“……”
怀孕的女子本就易困,柳蔚今晨又起得早,还跟着花轿晃晃荡荡了几个时辰,早就疲惫不堪,她现在迫切的想回到自己松软暖和的大床上,因此,倒是希望快些拜堂,好去休息。
容棱心里其实还有很多计划,敬酒是一环,还有放炮竹,点烟花,晚上还要上喜舫游船河,但女子怀孕辛苦,他不忍柳蔚带着疲意陪他折腾,到底是妥协了,放她暂时休息一会儿。
三拜之后,喜娘如蒙大赦,领了红封就撒丫子跑了。
驿丞也立刻吩咐人上了酒菜,容棱则带着柳蔚回了喜房,用秤杆揭了红盖,瞧着盖头下,那束了女装,头挽云髻,眉目舒软的女子,落了一吻,在其眉心。
柳蔚掀着眼皮看他,懒洋洋的问:“怎么了?”
容棱看着她的眼睛,手抚着她的颊,今晨卯时起的床,喜娘带了老练的嬷嬷上门上的妆,容棱当时被喜娘隔在了外面,没看到柳蔚上妆后的模样,现在,他总算能看个清清楚楚。
红云似的粉腮,轻软娇媚的瞳眸,与平日洒脱俊逸,翩翩风度的男装扮相不同,女装的她,柔和了往日的英气,眉眼低垂中,尽显小女儿清态。
容棱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在柳府时,她脸上贴了半张伤疤,遮盖了半数容貌,现在,才是她真正的样貌,那么好看,那么清美,就连涂了红脂的嘴,都与平日不同。
容棱着迷似的瞧着她的嘴,到底倾身,在上落了一下。
他本只打算浅浅一尝,毕竟这人怀了孕,此刻还疲惫不已,但对方却明显比他想象的更为调皮,在他唇贴上后,这人便张嘴,咬住了他的唇。
容棱沉默的看着她,眼白开始变红。
柳蔚歪出一丝可恶的笑,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肉,又用牙齿轻轻啃噬,然后慵懒的问:“你想……做什么?”
容棱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将那浅薄的吻加深。
唇舌交缠的间隙,喘着粗气又将嘴唇上移。
柳蔚却笑开了,轻轻推了他一下,把半个身子软在他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说:“事前不知成亲会这么累,我有些吃不消了,你知道,越繁琐的东西,越磨心,坐几个时辰轿子,比让我打一套拳还累,我真的好困。”
容棱将她搂抱好,垂眸看着她的脸,眼底尽是轻柔:“我陪你睡会儿。”
柳蔚仰头看着他:“不是还准备了其他东西?我看你这两日都拿着个小册子,上头记了满满两页的东西,都是今日的流程。”
容棱身子一弯,把她悬空抱起来,在柳蔚轻笑的目光中,将人放到红塌上,让她躺着:“你既累了,便先歇息,那些,迟早会用上。”
柳蔚笑看着他,不解:“迟早,是什么意思?”
容棱温声道:“今次仓促,身边也无高堂,终归不算正经完婚,待择日,接了你母亲,再办一场,回到京都,又办一场,总共三场,务必将所有亲朋邀请到列,做得面面俱到,毫无遗漏。”
柳蔚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声音也跟卡了壳似的:“你要,办三场?”
容棱理所当然:“这里简陋,委屈你了,自要补办。”
柳蔚连忙摇头,疯狂摆手:“不不不不不,不委屈,一点不委屈。”
容棱却蹙眉,一本正经的说道:“今日只算你我确立关系,有向户部立册,为你更姓,入我容家族谱资格,但宴客婚事,自该择日重办。”
柳蔚急的从床上坐起来,指着满屋的大红喜字和红烛红帘道:“这里一应俱全,什么样式摆饰都有,楼下还有两个亲朋好友,好热闹,哪里还需重办?”
“到底不是京都,许多东西置办得不好……”
“挺好的,挺好的,我很满意,二人成婚,重要的是自己的感受,不要走那些官僚主义,不是人家怎么盛大的办,我们也要怎么办,有自己的风格就好,就这一场,定了定了。”
“终究形式太过普通……”
“不普通,不普通,很有特点,我最喜欢卯时起身,绕着城郊转几个时辰的圈了,特别,特别好玩!”
“归京后,行王公婚定,自有一套别样礼仪,会比今日隆重……”
“不用这么隆重,心意最重要,心意无价,心意无价。”
“但……”
两人唇枪舌战半晌,最终,是容棱不愿大喜日子同妻子争执,才压下这口气,缓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柳蔚不敢说什么,但心里却怕死了,唯恐容棱真打算办了又办……光一场就累得要喘不上气,要真上瘾似的办上三场,谁知道她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而就在柳蔚、容棱已成大婚,共卧一榻,浅睡小眠时,青州通往京都的官道,发生了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