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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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搜!别让那人踏入我的视线半步!”
最后芳鹊什么都没搜到,又看时间不早了,最后还是让亚石进来,把尸体拖出去处理。
亚石蹲地上装尸体,芳鹊看机会来了,走到亚石背后,伸脚在他背上狠狠踹了一下。
亚石重心不稳,栽了一下,再回头,芳鹊跑得比兔子还快,只剩下一个远远的背影。
玉染站在旁边,头疼得不行。
……
柳蔚再来到千喜坊大堂,柳陌以已经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错误,打算跟姐姐亲自道歉。
柳蔚没等他说话,便对风叔吩咐:“劳烦您跑一趟,回去告诉容棱,让他带上珍珠,到衙门与我会和。”
风叔看她表情严肃,不似儿戏,立刻答应,转身就走。
付子辰问她:“知道证人行踪了?”
柳蔚表情不好:“像是被人拐了。”
“人贩子?”
“不止。”
想到方才那男子尸首,对方一身武艺,又在白心房里潜藏那般久,定然不是人贩子那么简单,其还与白心的婢女紫花有着匪浅关系,虽不知目的,但纪冰落在他们手里,怕不是巧合。
事到如今,柳蔚不得不把一切朝着最坏的地方去打算。
千喜坊最后并未被查封,柳蔚担心打草惊蛇,会让带走纪冰的人察觉什么,便只带走了柳陌以。
回程的马车上,柳陌以全程低着脑袋,样子很沮丧。
柳蔚没骂他,付子辰也没说话,车厢里很静,直到回到衙门,下了马车,三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柳蔚与付子辰本身就有默契在,不说话也知对方在想什么,柳陌以却难受坏了,小可怜似的跟在两人后面,呼吸都得放慢速度。
司马西还在书房,揪着木家三兄弟的案子不放。
柳蔚见了他,直接就道:“立刻在东西南北,四道城门设下禁令,从即刻起,凡出入城门者,均需接受官衙严查,不得例外!”
司马西愣了一下,不解其意。
柳蔚又道:“很快你会收到镇格门都尉亲自下令,你是打算现在执行,还是待他下令后再执行?”
司马西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转头就去吩咐人。
柳蔚又说:“动静小点,不要惊动太多人。”
……
容棱来的时候,柳蔚先看到的不是他,而是桀桀叫唤的珍珠。
因为驿馆离西城门近,咕咕又因体型太大,不好在馆内饲养,所以柳蔚放养咕咕,让其想去城外树林怎么玩都行,住里面也行。
咕咕还真是跑野了,几天见不着影子,珍珠估计有点羡慕,某一天突然也不见了,柳蔚去找,才发现它跟着咕咕在城外密林里追着别的鸟儿玩,把人家追得毛都秃了,还不撒手。
柳蔚是个尊重孩子私生活的家长,她看两只鸟自己能**,就彻底放手让它们飞。
从此以后,不是刮风下雨等天气原因不好外宿,她就没再见过这两只鸟儿的一根毛。
今天让容棱带珍珠来,柳蔚也不去想容棱是怎么把鸟找到的,反正他有暗卫,他厉害。
珍珠小火炮似的扎进柳蔚怀里,柳蔚把它抱住,一边摸毛,一边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冷峻男子:“出事了。”
容棱面无表情,只是伸手,将脏兮兮的鸟儿抓起来,又把鸟儿黑爪子踩在柳蔚衣服上的印子给拂了拂,再把鸟儿放回去,问:“何事?”
“我见着纪冰了,纪冰你知道,岳重茗的儿子,还有纪奉,你记得吗?”
柳蔚说的这两个名字,容棱当然有记忆,与纪家有关的,与柳蔚有关的,他什么都知道。
冷厉的眸子眯了起来,他挑了下眉,声音清冷:“所以?”
柳蔚看出容棱的排斥,拍拍男子的手背,安抚一下,才把今日的事,一一道来。
在容棱面前,柳蔚不会隐瞒什么,加上又担心纪冰,所以说的时候,她有点乱,没怎么注意,就把芳鹊玉染,包括亚石都说了。
而同一时刻,正在挖坑埋尸的亚石,帮着亚石挖坑埋尸的玉染,还有站在旁边一点忙不帮不捣乱就不错了的芳鹊,同时揉了揉鼻尖,觉得天气,好像突然冷了一点。
……
柳蔚说完后,还没觉察什么,只一心一意的看着容棱:“司马西那边,还需你去帮忙,他到底官职小,职权有限,难保中途会有什么阻隔。”
容棱没做声,盯着柳蔚的目光很平静。
柳蔚察觉不对,问:“怎了?”
容棱缓缓张口:“你对了千喜坊花魁的联?”
柳蔚点头,这件事她刚才已经说了。
“得她垂青?”
柳蔚继续点头,这个她也说了。
“共处一室?”
柳蔚还想点头,但觉得容棱语气怪异,就没敢真点。
“她亲你了?”
柳蔚终于意识到问题了,忙咳了一声,严肃的说:“正事要紧,这些晚些再说。”
容棱不打算跟她晚些说,“呵”了一声,转身就走。
柳蔚愣了,没想到他这会儿闹脾气,赶紧追过去,拉着人的衣袖,脱口而出:“不怪我,是芳鹊让我去的。”
刚刚只觉得后脖子冷的芳鹊,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觉得这个天气突然更冷了。。。。“”,。
第1019章 容棱是个醋坛子()
第1019章 容棱是个醋坛子
柳蔚想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哪里还顾得上先前答应芳鹊之事,一张嘴,就把芳鹊给卖了。
容棱听完,脸又冷了三分。
柳蔚咽了咽唾沫,提醒:“如今纪冰的安危最重要。”
容棱看了柳蔚一眼,眯了眯眼,伸手捏了一下她的下颚:“事后,我希望能听到你的解释,为什么跟那个女人……”
柳蔚赶紧点头,样子很乖,很配合。
容棱是个醋坛子,脾气大,不好哄,柳蔚对他了解,顺毛顺得驾轻就熟,看人是真的暂且消气了,赶紧把他往司马西那边赶,转头又吩咐人去叫纪奉。
纪奉来的时候,已经知晓纪冰失踪,他神很不好,看得出很担心。
柳蔚想到纪冰是陌以弄丢的,心里多少还是愧疚,就道:“给我一件纪冰的贴身衣物。”
纪奉不知柳蔚要做什么,但还是给了她一件纪冰的衣裳。
柳蔚托着珍珠的屁股,把衣服凑到它鼻尖,道:“好好闻闻。”
珍珠歪着脑袋看看柳蔚,又看看眼前的白衣裳,还是把脑袋凑过去嗅了嗅。
周围还有其他人,大家没怎么说话,主要是也觉得不好开口,这位京都镇格门来的大人,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啊,你说你拉只狗来闻味儿也就算了,你让只鸟来闻,它能闻出什么?
话说,鸟有鼻子吗?
其他鸟有没有鼻子,柳蔚不知道,但珍珠的确有,事实上,乌鸦这种鸟类的嗅觉非常灵敏,堪称大自然的奇迹,它们因为食谱的关系,嗜爱发烂恶臭的腐肉,不光能及时发觉森林中动物的尸体,甚至能捕捉到将死之人身上散发的特殊异味,也因此,乌鸦被称为不祥之鸟,死亡之神,可这其实,只是它们异于常人的种族嗅觉特性,与迷信毫无关系。
柳蔚知道珍珠的鼻子灵,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因此,偶尔她会借用珍珠这项优点。
珍珠闻了衣裳上的味道,在天空绕了几圈儿,最后朝着东边飞去。
柳蔚跟了上去,临走前嘱咐其他人留在府衙待命。
柳陌以之前一直缩在墙角,不敢出来见人,这会儿见姐姐走了,才悄悄问付子辰:“珍珠能找到那小孩吗?”
付子辰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死了,能找到。”
柳陌以脸一白:“这是何意?”
“珍珠能分辨出方圆十里内,有无尸体。”付子辰说完,没再看柳陌以的表情,转身,往书房去。
柳陌以却跟上他,追着问:“那兄长让珍珠带路,是……是认为那孩子已经……已经遇害?”
付子辰回:“大概。”
柳陌以一下子僵在原地。
付子辰转眸,看他:“知道怕了?”
柳陌以没说话,只是狠狠的埋着头,手指紧抓着衣袖。
看他是真的被吓住了,付子辰没再火上浇油,只是心里想着,这回的教训,该够这小子好好吃吃长长记性了。
珍珠不能准确的找到纪冰在哪儿,它没那么神,但它闻过纪冰的衣服,因此他若在某个地方停留久了,它也能寻到他的气味,当然,这气味必须是在地面上的,若是地底,地窖之类隔绝空气的地方,它也无能为力。
而同一时刻,药材店下的密室里。
纪冰肚子饿了,他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手里端着杯已经凉了的清茶,水润的眼珠,转向对面的一男一女。
想开口要吃的,但一贯内敛的秉性,又让他开不了这个口。
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在喝茶的同时,吃了口茶叶。
说实话,很不好吃,但对于习惯品尝药草的他而言,也不算不能入口。
咀嚼茶叶的声音有点大,寻红原本心不在焉,这会儿却回过神来,朝小孩看过去,见对方嘴角正好有一片茶叶梗子,愣了一下,起身走出去。
张同问她:“去哪儿?”
寻红没有回答,也没回头。
过了一刻钟左右,寻红再回来,手里端着碗蛋花面。
将面搁在桌上,推到小孩面前:“吃。”
纪冰没有去接,只是噙着眼睛看她。
小孩的眼睛很黑,也很亮,在光线不足的密室,显得熠熠生辉,寻红有些烦躁,口气变恶:“爱吃不吃。”
张同觉得新鲜,笑了一声:“你还有心软的时候?”
寻红冷言冷语:“他还没到该死的时候。”
张同不说话了,只又古怪的笑了一声。
纪冰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汤面,不得不说,越看越馋。
这个年纪的小孩本就是饿不得的,在那面彻底冷掉前,纪冰还是摸着筷子,吃了起来。
吃的很慢,不急躁,哪怕已经饿得很,却仍旧没让自己显得狼狈。
寻红期间看了小孩两眼,越看越奇怪,最后,在小孩吃完面,开始擦嘴时,她终于走了过去,坐在小孩对面,开口就问:“你究竟是谁?”
纪冰看着这一碗面的份上,没有拒人千里,他回答了眼前女子的问题:“纪冰。”
寻红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的名字。
纪?这个姓氏,没怎么听过。
“有父母吗?”
通常小小年纪就被安排出来做细作的孩子,大都是无父无母。
寻红认为这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但对面的小孩却猛地一下,仿佛受了刺激般,瞪着她恶语相向:“你才没父母!”
寻红皱起眉,斥道:“我不过是问问,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纪冰板起脸庞,哼了一声,背过身,拿屁股对她。
寻红也有点来气,因此说话没有收敛:“既然有父有母,你父母是谁?现在何处?姓甚名甚?”
三个问题,宛若三把利剑,戳得纪冰遍体鳞伤。
他深深的呼吸,妄图让自己冷静点,但还是冷静不下来,因此他扭头,连珠炮似的说:“我有大叔,十六叔,祖奶奶,枫鸢表姐,阿茶表姐,阿槿表姐,微表姑,还有很多别的兄弟姐妹!”
寻红看着小孩发红的眼珠,心里猜到了什么。
她“哦”了声,挑着眉,故意的问:“所以你不知你父母是谁?也不知他们身在何处?”
纪冰觉得自己鼻子痒痒的,他伸手去揉,却把鼻子揉红了,红得很难看。
寻红见了,把他手拉下来,问:“想哭?”
纪冰没回答,但狠狠眨了一下眼睛,将眼眶里的悲伤,都给咽了回去:“没有。”。。。“”,。
第1020章 从来没听懂过的容棱()
第1020章 从来没听懂过的容棱
欺负一个小孩,挺没意思的,还是个没爹没娘的小孩。
寻红无趣的转过身,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却一抬眼,就对上了张同看过来的视线。
“看什么看。”
张同没跟她置气,侧身,不看了。
密室彻底安静下来,又过了半个时辰,外头有人来了。
张同第一时间起身,探头一看,不是他二哥回来了,是手下卒子来禀事。
张同与对方细说了一番,说完后,他面已青,转头,看着寻红说:“千喜坊的消息,二哥被发现了,死了,甚至,被人埋了。”说完,看向纪冰。
寻红也看向纪冰。
对上两双同样复杂的视线,纪冰面无表情的道:“药效结束前挖出来就是了,死不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