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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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回了一句:“晕着。”
柳蔚:“……”
两人在面面相觑片刻后,还是柳蔚先道:“我再去找一个。”
容棱直接将人扯回来:“闯进去。”
柳蔚:“……”
不是说好了不惊动旁人,渗透进去先查探查探?硬闯是什么策略?这是青州!
但看容棱的表情,竟不是开玩笑的。
柳蔚有点着急了:“你别乱来。”
容棱没做声,让她呆在树下,自己则转身去了另一边。
柳蔚看他走得快,不好追出去拉拉扯扯,只眼看着他越走越远,不一会便消失踪影。
柳蔚只得往后退了半步,呆在树底下,眼睛却看着前头厢房,思索着有否别的方法混进去。
一刻钟功夫,容棱回来了,也不说话,只领着她往别处走。
柳蔚跟着他,走着走着,正待她不解其意时,两人已来到厢房后头的窗棂前,然后,她停住了。
看看大开的窗子,又将视线移到窗子下,那歪歪倒倒睡成一堆的三个结实大汉身上。
柳蔚深吸口气:“这些人一看就是受过训的,前门守了几人,后窗守了几人,方才我观察过,前门的人,每逢半刻钟便有一人离开往这后窗方向。你把后窗的人撂倒了,不到半刻钟,我们就会被发现。”
两人抬脚踏着窗棂进屋。
厢房很大,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柳蔚皱了皱眉,看向容棱:“没人,他们守的是什么?”
容棱先前显然已经进来过,知晓里头没人,也不惊讶,只满屋走,眼睛盯着墙上柜上的物件一一的看。
柳蔚明白了,敛下呼吸,也开始寻找,但找了一大圈儿,却并未找到任何可疑。
“奇怪。”柳蔚呢喃一声。
下一瞬,却听到一声清脆之音。
她立刻转头去看,便瞧见容棱站在床榻前,手摸着雕花木床的木雕纹路。
柳蔚走过去,盯着那木雕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木纹中间,有一处拇指大小的机关。
容棱已经按下去了,机关生效后,除了一声脆响,却并没有密室出现。
柳蔚不解,伸手想去碰那机关,却被容棱遏制住。
“连环锁。”容棱说着,转步,走到木床另一边,果然在另一边,也瞧见了同样的拇指机关,他又按了下去。
床上两个,柜子一个,桌子一个,烛台一个,一共五个,将五个小机关都按下后,床榻中间徐徐破开,眼前,竟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幽深阶梯。
柳蔚遥想到曾经见过似曾相识的一幕,不觉有些好笑:“似乎总有一些人,喜欢在青楼里头下功夫,容都尉也是过来人了,难怪对这连环锁如此精通。”
容棱知道她是说“天香楼”。
京都天香楼内,也有一间密室,乃是玉染、芳鹊行事之地,而巧的是,那儿用的也是连环锁,只是更复杂一些。
事不宜迟,两人没说太多,盯着那漆黑的洞口看了看,柳蔚道:“我下去,你在外守着。”
两人都进去太不安全,一人去一人留是最好的。
留在上头的人,并不轻松。
前门的人半刻钟后便会过来,一旦发现窗下晕倒的同伴,必会大闹一场,柳蔚进去的时间越久,容棱在外面支撑的时间也就更久。
阶梯幽深,漆黑一片,柳蔚适应了视野后,便朝着唯一的一条路小心前行。
这是个地室,但并不太大,下到地底,通过狭窄的小径,走了不过六七步,便瞧见了前方有亮光。
那亮光浑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腥气,柳蔚打起精神,小心靠前,远远地试探着去看那光线里的情景,却猛地,瞥见了一双眼睛。
柳蔚愣了一下,站住了脚。
眼前是间囚室,或者不应叫囚室,应叫刑室。
琳琅满目的刑具摆放在室内各处,正中央的十字木架上,正绑着一个青年,青年满身湿血,衣衫褴褛,那双几欲崩裂的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前方,与柳蔚来了个四目相对。
但柳蔚知道,他看不见自己。
已经死去的人,无法与活人对视。
柳蔚稍稍靠近,站在十字架前,盯着那青年男尸看了片刻,得出结论——凌虐致死。
空气中的腥味一下变重了许多,腥得太过火,柳蔚绕着刑室看了一圈儿,看清了那些刑具的用途,便也猜到了这具男尸死前经历了什么,心中有些猜测,但还来不及验证,就被眼前的小门所吸引。
刑室左边,有一个窄小的门,若非有门板遮挡,说是狗洞也不过分。
这小门并未上锁,透过门缝,柳蔚看到里面是黑的,没有点蜡,她半蹲下身,谨慎试探地推了推那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
门太矮,里头太黑,在适应了刑室中虽微弱,却还存在的一点烛光后,再看那黑不见底的地方,便显得更为恐怖。
可看不清,却能听得到。
柳蔚听到里头有呼吸声,很轻。
是有人刻意压低了呼吸,还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里头有人?”柳蔚声音不大,回荡在这死寂一般的地室里。。。。“”,。
第957章 你我要走,谁又拦得住?()
第957章 你我要走,谁又拦得住?
小门里头没有回答,也没有其他声响了。
柳蔚等了一会儿,听对方迟迟不做回应,便要起身,正在这时,一只脏污的手,慢慢地露了出来。
那只手,骨架很小,皮肤上脏得斑驳。
柳蔚看着那只手,这低矮的小门,大大地影响了她的视角,令她不得不再次蹲下。
那只手慢慢往前挪了挪,透过刑室晃动的浑浊烛光,柳蔚看到有一人,慢慢爬出来,爬到小门门口时,终于露出一张脸。
一张脸上,青白交错,双眼失神。
李茵的脸。
容棱还在上头等待,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洞洞的地室入口,耳朵仔细听着周遭的一切声响。
半刻钟过得很快,窗户外面,如期传来了脚步声。
“老三?老四?小九?”
一道声音连着叫了三声,却没听到半句回应,片刻后,又静默了。
不多时,容棱清楚地感觉到周围气氛又变得十分紧绷,且一触即发。
有人围了上来,将房间外头团团围住,来人数量听着是不少,至少得有十五人以上。
容棱今日没有佩刀佩剑,若要动手,得是赤手空拳。
双手慢慢交叠,搓攥,活动了一下手掌,他并不惧以一敌十,甚至更多,只担心引来更多的人,平白招摇。
“嘘。”倏地,闻听一声轻响。
容棱眼神一闪,转过头来,清晰地看到地室入口那儿,一颗黑黝黝的脑袋钻出来。
柳蔚动作很小的爬出来,看到容棱后,她调皮地笑了一下。
正要询问她有否受伤的容棱:“……”
柳蔚不太爱笑,尤其是这么傻笑,但凡她这么笑,要不就是有事相求,要不就是做了什么错事,心虚。
此时,容棱不好确定是前者还是后者,但无论是前是后,应当对他们眼下的困境,都没有丝毫帮助。
柳蔚只瞥了容棱一眼,便附在入口,对里面道:“出来。”
说罢,又一颗黑脑袋钻出来。
柳蔚伸手去扶,跟后头的人合力将昏迷未醒的方若彤拖拽出来,又伸手,去拉剩下的一人。
李茵也出来了。
她脸苍白,手脚发软,半个身子都压在柳蔚身上,眼角微微发红,明显是刚哭过。
李茵身子怯怯地缩去了柳蔚背后,害怕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床榻旁边正盯着自己的冷面男子。
气氛有些僵硬,屋内死寂一片,屋外剑拔弩张,柳蔚也感受到被包围了,但有些话,不得不说。
柳蔚对容棱轻声道:“下面是个刑室,刑室里绑着个死人,死了应当有一两天了,但没人收拾,李茵就被关在刑室附带的耳房里,那耳房很小,她在里面站都站不起,只能坐着蹲着趴着,方若彤是今天被送进去的,或许一直没醒过,或许醒了又晕了,李茵没受伤,但精神很不好,耳房没上锁,我想刑室里那人怎么死的,死的过程,她都看到了……”
柳蔚说完,躲在后面的李茵眼睛又红了,她紧紧地抱住柳蔚的胳膊,将整个身子都贴上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一些。
李茵被“精神虐待”过,身体虽没受伤,但精神冲击太大,从见到柳蔚开始,便一句话没说。
容棱的表情没有变,眼中没有对谁的同情怜悯,事已至此,人已经带出来了,还能再关回去吗?
看看弱柳迎风的李家小姐,又看看昏迷不醒的方家小姐,容棱沉默。
柳蔚忙道:“外面人虽多,但你我要走,谁又拦得住?我背着李茵,你背着方若彤,冲出去?”
容棱没回答,只狠狠地又看了柳蔚一眼,才伸手去抓死尸一样的方若彤。
容棱习武之人,力气较大,他托住歪歪倒倒的方家小姐,却并未背,只是用手提着。
柳蔚弯腰,让李茵上自己的背。
李茵红着眼睛凑过去,小手刚要环住柳蔚的脖子,衣裳后领却倏地被一拉,她回头,就发现自己也被三王爷提住了,三王爷左手提着若彤,右手提着她。
李茵害怕得一下就要哭了。
柳蔚明白的点了点头,走在前面,推开房门。
房门一开,飓风一般,十几把刀剑齐齐袭近——柳蔚眼皮一跳,身子左闪右避,避开所有攻击,还利落着回头对容棱道:“带人先走,我殿后。”
容棱知道她的水平,放心地架起轻功,转瞬即逝,柳蔚在帮他拖延了片刻后,趁着一个空隙,也凛身跃起,随即消失不见。
两人的确是要走谁也拦不住的那种人,拖着两个人肉包袱,也并未有丝毫阻碍。
但后面的追兵,却不依不饶,俨然一幅天荒地老也要追到你的架势。
为了甩掉他们,两人飞得上天下地,东钻西跑,且不说尚有意识的李茵怕得如何魂飞魄散,就是昏迷未醒的方若彤也摇摇摆摆,一幅随时都要背过气去的模样。
柳蔚想叮嘱容棱小心些,莫将两个姑娘折腾狠了,但看容棱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她又把话咽回去了。
肯救她们,这人就已是不高兴了,再提要求,他没准这就把两姑娘扔下去摔死。
这种狠事,容棱是干得出来的。
绕来绕去,飞来飞去,足足过了快有小半个时辰,才将后头的追兵们彻底甩开。
与此同时,付府大院一书房内,付家大老爷付鸿晤正在与他的长子说话,说的内容,便是针对尚留在青州,还未回京的李国侯。
接到密报这时,付子言正说到自己的打算,外头就突然有人敲门。
付子言立马住了口,付鸿晤说了句“进来”,便有小厮推门而入,奉上一封书信。
付鸿晤拆开看了,表情顿时大惊,霍然起身,一拍桌面!
付子言也跟着起身,不解的问:“父亲,出了何事?”
付鸿晤看了长子一眼,又闭了闭眼,将书信收起,道:“无事!”
付子言看着父亲手上的书信一截,那书信封皮是红的,唯有青楼女子撰写情诗,书写情信,方才会用红的纸。
他皱着眉头,问道:“父亲莫非又背着儿子做了什么?那信,可是红姨娘送来的?”。。。“”,。
第958章 这青州的天,要变了()
第958章 这青州的天,要变了
一点红的老板“寻红”,江南人,十年前头一次挂牌卖夜,被正好出驶江南的付鸿晤瞧中,赎了身,带回青州为妾。
这妾,却在一年后无故病逝。
同年九月,流连巷一点红青楼开张做生意,幕后老板,正是这位付子言口中曾经的红姨娘。
寻红是青楼出身,自小就在江南的妓院被调教长大,这样的女子,付鸿晤认为,单放在后院娇宠,着实是浪费了,放在外面,替付家处置一些不好明面处置的事,又借青楼之便,收集天南地北四海消息,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
付子言对父亲外头之事没兴趣,以前父亲做什么,他也从不过问。
但最近这节骨眼儿,他不允许有任何节外生枝之事发生。
李国侯盟约尚未谈妥,那三王爷又迟迟不走,事先说好的释放付子寒等一众公子小姐之事,也被一拖再拖,付子言这两日本就生烦,谨小慎微地游走各方,唯恐一个行差踏错,前功尽弃。
他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步骤,便是亲生父亲,也不行。
“您让红姨娘做了什么?她信里说了什么?”
付鸿晤皱起眉,对于儿子咄咄逼人的语气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