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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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是不是死囚,是不是越狱,为何不问问我?”柳蔚说话了,声音盖过付子骄与付子耀的呱噪,直直的传到所有人耳朵里。
“那你,便说一说。”
容棱配合的道了一句,毅然是也听腻了付家的胡言乱语,给柳蔚机会,让柳蔚畅所欲言。
柳蔚走到司马西面前,问:“司马大人说,你不知狱中是否有死囚越狱,本官想问问,可是以前发生过此类事件?”
司马西看着眼前细细瘦瘦的大人,点头道:“两年前,因大牢年久失修,接连七日大雨倾盆,大牢墙壁为湿水浸泡,出现了小规模坍塌,有刑犯钻了空子,偷跑了出去,但一日内就已缉拿归案。本官昨日下衙得早,今日又还未去过衙门,因此,并不知晓牢里墙土,是否又因其他什么情况而出现问题,故,有此一言。”
司马西是老油条,说话办事从不让人捏到错处,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实在挑不出错。
但别人挑不出,柳蔚不然。
柳蔚点点头,一脸深以为然,却又转口道:“不知事态,才有此联想,的确正常,只是听大人所言,你昨日下衙得早,不知为何?”
司马西一愣,下意识道:“昨日并无案审,本官于衙门处理完公事,便下衙回府,虽说比起往日提前了些,但到底……”
“付家老爷子寿宴在即,衙门里应当有许多各地官员路引拜帖送往,大人当真是将正事都办完才下衙的?”
司马西皱了皱眉,停顿片刻,随即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正要打算再说……
柳蔚却道:“眼神向上,随即又向右,手指缩卷,眉头轻拢,这是说谎的前兆,司马大人,三王爷在此,可莫要妄图胡言,扰乱视听!”
司马西一震,直直地盯着柳蔚。
柳蔚又道:“司马大人你说昨日提前下衙时,表情镇定,神稳健,那是说真话的表现,也就是说,你是真的认为你自己的确处理完了公事,才离开的衙门,归家回府。可当我再问一次时,你却面有犹豫,随即打算撒谎,也就是说,你终于意识到,你或许并未将公事办完。可是若真的没办完,之前你又怎会以为你做完了呢?让我猜猜,可是有人将你的公折给藏了,让你假意以为自己处理完了公事,安心下衙?那么,那人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背地里整你?还是要支开你,做一些瞒着你才好做之事?”
说到这里,柳蔚把眼睛转向一旁的师爷肖康,果然看到,后者脸煞白,满头大汗。
“府尹一职,至关重要,若是身边奸佞当道,还望司马大人尽早肃清内务,好好整治才是。”
柳蔚意有所指的说道。
肖康此时浑身不好,他想说些什么,辨些什么,但这里,他身份最低,根本没他说话的立场。
柳蔚再问:“司马大人提前下衙,这位师爷,可是也提前走了?”
肖康恭顺的埋着头,眼珠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转来转去,似乎在犹豫,到底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
“是也不是!”柳蔚不耐烦其拖拖拉拉,直接厉声喝问。
肖康吓了一跳,但到底多年忍辱负重,心智坚定,在慌张的前一瞬,已咬紧牙关,重重的道:“大人明鉴,小的昨日留守衙门,直到戌时方才离衙回府。”
“那值守之时,你可发现有何不妥?”
肖康摇头:“没有,没有任何不妥。”
柳蔚笑道:“付老爷子大寿在即,你值守看班,却连牢内失了死囚都懵然不知,你这值守,值的是什么?虽说师爷无品,但吃住用的,也是朝廷粮饷,你在其位,不谋其责,可知因你疏忽,十数死囚逃脱越狱?你犯下滔天大罪,还敢理直气壮的与本官说没有任何不妥?你好大的胆子!”
最后一句话落下,那肖康已经被柳蔚这气势唬得面无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开始磕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口误!小的是说,昨日小的留守戌时,却并非是值班,还请大人明鉴!”
柳蔚继续;“不是值班,你为何留守到戌时?”
肖康忙道:“小的,小的是处理衙内事物,忙着忙着,便忘了时辰……”
“哦?”柳蔚挑眉:“司马大人说他是处理完政务方才下衙,下衙时辰比起平日还提前了,这说明衙内积攒政务极少,可为何司马大人能提前下衙,你却要忙到戌时?戌时啊!城门都关了,街道都禁严了,忙到这个时候,你倒是比府尹大人事情还多?或者你这是在告诉本官,司马大人怠忽职守,不勤政务,倒是不如你这个师爷了?”
虽说在这青州衙门,师爷肖康的地位,的确比司马西这个府尹要高,但这都是背地里的勾当,明着,谁能说出来?谁敢说出来?
就是统管青州的付家,也不敢在明面上偏心肖康。
不为其他,只为一个名声。
没有上级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师爷,去慢待自己的下手。
肖康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套住了!
今日,他这话要是不说好了,不说得漂漂亮亮,明明白白的,哪怕今日能活着过去,明日,这青州衙门他也待不成了!。。。“”,。
第944章 柳蔚没那么仁慈()
第944章 柳蔚没那么仁慈
肖康深吸一口气,强行打起精神,回道:“大人有所不知,衙门事物,从不止折报来往的那些大事,还有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至衙役值班,下至看门打更,都需人统筹安排。而这些琐事,又一贯是小的在做,昨夜忙的,无非也就是这些事……”
柳蔚点头,道:“那你且说说,你昨夜具体忙了些什么。”
肖康脑子飞速运转,赶紧将一些勤杂之事一项一项摆出来,但当他说到“吩咐厨房熬制夜宵”时,声音被打断了。
“熬制夜宵?这也要你去吩咐?”柳蔚问。
肖康看了眼这位京官大人,心里估算着,对方身份贵重,必然不知地方府衙内的情况,便咬牙道:“这些一贯都是小的去吩咐。”
柳蔚笑了一声,很是随意,却笑得人毛骨悚然。
肖康一抖。
柳蔚慢慢走起来,一下一下围绕着肖康渡步,道:“本官六年前离家出来做事,做的第一份工,便是在曲江府府衙为仵作一职,后因曲江府尹器重,向上请命,为本官请了个有品公职,至此,本官也算是个小芝麻官了,那官,本官一当就当了五年,乃是一年前阴差阳错,去了京都,解决了几桩案子,方才为镇格门收留,这位师爷,你可还以为,你能在这些琐事小计上,糊弄本官?”
肖康满脸青白,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竟有这样的过去。
柳蔚继续:“按地方州法规定,衙门内上行下效,均有规则,曲江府远离京都,位于江南,尚且规矩森严,里头人员安排一一对列。青州就在京都前面,所谓天子脚下,又有付家几位大人镇守,本官不信,青州府衙的规矩,还不如江南来的严。若是按照州法规矩,阁下所谓的吩咐厨房,应当是后衙之责任,师爷主公事,该是前衙,你说你安排衙役值守,本官信,因着这涉及到全城百姓的安危,你说你安排打更看门,本官也信,衙门之内的安全,也算师爷公职的一部分,但你说的其他,本官一字不信。厨房归后衙,奴仆归后衙,洒扫清理都归后衙,前衙所为之事与后衙大相迳庭,你却混在一起,你是认为本官分辨不出,便信口雌黄,诓骗本官?还是以为三王爷也与本官一样糊涂?你在三王爷面前且满口胡言,颠倒是非,那背地里,你又做过多少小人行径,前后不一之事?本官看你,是真不怕死!”
肖康再是聪慧,到底也只是个师爷,这样低的身份摆在这儿,便意味着,谁都能对他踢一脚,踹一下。
这位京官摆出如此多的说辞,他想要一一解释,却又发现根本圆不回去。
他后悔极了,早知如此,就该说昨日他是按时下衙的,那时候不过酉时,哪怕他有何怠忽职守,也罪不至死。
肖康急的满身颤抖,心乱如麻,嘴里一个劲儿的告罪,眼睛还频频向司马西与付子言等人望去,只求他们肯救他一遭。
司马西就不说了,但付子言,却是断不会为一个肖康出面的。
若是今日之事真要扯到衙门之内有人玩忽职守,才导致死囚脱逃而出,那失去一个肖康,已经是最低的代价了。
能保住付子寒,能保住今日参加围猎的所有公子小姐,还能堵住三王爷与他这位不依不饶的司佐之口,百利而无一害。
看到付子言冰冷的视线,肖康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他会成为这次事件的第一个牺牲品,或许不是最后一个,但不管后面还有谁,他,却是死定了!
心里一下凄惶起来,原本大好前程,风光无限,若非付家命令他必须留在司马西身边监视,他该是进京赴考,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官袍加身,可如今,如今他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是,猪狗不如!
苦楚的心绪一下灌注全身,他想活下去,但他知道,那只是痴心妄想。
肖康的脸一变再变,柳蔚看够了他的脸,见他从期翼变得绝望,脸上白了又青,青了又绿,绿了又黑,便缓缓一笑,说道:“你冒功贪大,抢占后衙之劳,人品低劣,其罪不小,按律,当扣除三个月薪俸,以儆效尤。”
肖康一愣,一时间,竟以为自己耳朵坏了,听错了。
当绝望已经蔓延全身,但希望却骤然出现时,错愕,呆楞,令人一时,手足无措。
冒功贪大,抢占后衙之劳?
仅是这个?
仅是这小小的扣除三个月薪俸?
不是他谎话连篇,企图误导当朝王爷?不是他不尽不实,在大案面前,鼓唇弄舌,掩人耳目?
不是死罪?
肖康不相信,抬头看着那位京官,他放过了自己?为什么?
柳蔚看懂了他的视线,冷笑一下。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她今日要对付的,本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师爷,既然已经与付家对上了,战旗高高举起了,又怎会甘心现在轻轻放下?
她没那么仁慈,也没那么傻。
“肖师爷,如今,你应该也愿意说实话了,昨夜,你究竟何时离衙,又是否发现了什么异样?”
肖康深吸一口气,虽说心里感激这位大人的饶过之情,却知道,自己哪怕获救了,也不能将矛头指向付家。
他很不服气付家在为难之时,将他推出去送死,但他终究也没胆量敢反咬付家一口,不为其他,只因他还有全家老小,他惹不起付家。
“回大人,小的昨日是在司马大人走后便走了的,小的当时只想躲个懒,当真不知衙门里,衙门里会发生别的事……”
柳蔚猜到肖康不会实话实说,也不着急,只慢慢道:“那你昨日,下衙后去了哪儿?”
“小的回了府。”
“从衙门到你府上,路程多久?”
“大略两刻钟。”
柳蔚转而对身边的人吩咐:“去找人查一查,昨夜这位肖师爷,是否的确酉时二刻回的府,若不是……”柳蔚看着肖康的目光,冷凛下来:“本官断不会原谅同一个不知错的人两次!”
肖康又开始冒汗,手指紧紧攥着,整个后脖子泛着凉意。。。。“”,。
第945章 三王爷在上,还请定夺()
第945章 三王爷在上,还请定夺
眼看着被柳蔚吩咐的人就要走了,肖康赶紧脱口而出:“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不是回了府,是去了……是去了外室小妾那儿,因着府中娘子不知小的安了外室,小的也不敢声张,所以,所以……”
不等他说完,柳蔚就道:“看来你的外室,比你家夫人更懂事一些?你的谎,你的外室会为你圆上?”
肖康摇头:“大人在上,小的不敢撒谎,万万不敢!”
分明都满嘴谎言了,却还说不敢撒谎,当真可笑。
柳蔚道:“你无需紧张,本官也没说要揪着你不放,你的态度本官知道了,只希望你现在说的话,一会儿,可莫要又反口了。”
她话落,抬起眼眸,视线扫了一圈儿,扫向了人群里的付子寒。
“本官斗胆,请七公子应下本官几个问题。”
付子寒移开了两位兄长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对兄长们点点头,示意放心,才走出来,面对着柳蔚,周身冷傲,毫不怯懦:“请问。”
“你是今日游猎之时,在林中无意发现越狱逃犯的?”
付子寒没有回答,眼瞳有些深,柳蔚注视他好一会儿,点点头:“你的沉默已经给了我答案。”
付子览赶紧道:“我七弟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