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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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伢国的边境领土,就在那三座城池之后。
天伢国那次前来,是来和亲的,想将他们的公主,送到青云,以此缔结两国之好。
然而最后为何没有成事,却无人知晓。
明明一开始,皇后是应允的,皇上也表现出了意愿,可最后,西域没再提过和亲之事,就原路返回了。
他们到此一来,仿佛真的就是他们说的那样,参见大国,送一些西方的特产,意欲接下天伢国与青云国的商道。
两国边境,之后一直摩擦不断,但很奇怪,青云国却始终觉得,天伢国虽然一直在后退,在弱势,却偏偏就能守住他们的城池,一个不掉。
到如今,青云国也没有心思对付更为偏远的天伢国了,如今国内内忧外患,周遭几个邻国虎视眈眈,加上圣上年迈,早已过了有野心开疆拓土的年纪。
整个青云,也就是固守着眼下的繁荣局面,直到下一个有志之君,登上大宝,发号施令。
老夫人只是靠着年纪上的优势,才知晓这般多罢了,其中个中内情,也了解的不多。
柳蔚听完,心里浮出狐疑。
一开始是来和亲,后来却莫名其妙的放弃?
联想到“那个人”,柳蔚突然知晓,天伢国的依仗是什么了。
柳蔚平了平心绪,又问老夫人:“祖母可知晓一些其他事,比如天伢国之后的动向,还有,一些后宫之事。”
“后宫?”老夫人对柳蔚的问题,越发的狐疑,怎地又扯到后宫上头去了。
“祖母知道敏妃吗?”
敏妃?
老夫人稍想了一下,不觉失笑:“久远的一个人了。”
柳蔚点头:“敏妃当年之死,祖母可有耳闻?”
老夫人笑了一下:“四妃之一,说死便死,怎会没有流言蜚语。”
“那祖母认为呢?祖母觉得,敏妃当真如外界所言,乃是病逝的?”
老夫人慢慢挪动,换了个坐姿,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柳蔚,没有回答,却反问:“你问这些,究竟要做什么?”
柳蔚不想隐瞒,也觉得必要再隐瞒,便直接道:“孙女任镇格门司佐一职,奉命彻查沁阳公主遇害一案,案件追问到此,牵扯太广,西域使臣也好,当年的四贵妃之一敏妃娘娘也好,在里头,都有身影,若要彻查此案,这些旧事,自要全明。”
柳蔚说完,看老夫人与杨嬷嬷都愣住了,想来,两位老人家就算猜到她一身男装,有所行为,但也万万想不到,她竟成了朝廷命官。
“你……”果然,老夫人在惊愕一番后,抬手就指着柳蔚,但不待老夫人把话说完,就觉得胸口一痛。
老夫人忙捂住胸口,喉咙一甜,“噗”的一声,口吐鲜血。
柳蔚吓了一跳,几乎当即剥开其衣袖,为其把脉。
而杨嬷嬷早已吓得惊慌不已,抬脚就要往外走,去找大夫。
老夫人却奄奄一息的叫住杨嬷嬷:“回,回来……”
杨嬷嬷只好停住,面焦急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没理杨嬷嬷,只是偏首,艰难的看向柳蔚,只见柳蔚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滚状袋子,将袋子展开,里面,赫然是一排银针。
捻了其中一根,柳蔚想都没想,直接插入老夫人头上大**。
几乎是这么一下,老夫人便感觉胸中郁气消散一些,原本堵塞沉闷的脑袋,也轻松了不少。
柳蔚连续施针,在十八针后,终于停下了手。
此时老夫人只觉得全身通透,仿佛整个人都轻了不少。
待半刻钟后,柳蔚将银针都拔出,看老夫人脸和缓一些,又问杨嬷嬷要了纸笔,写下一个药方,吩咐:“按照方子上面的抓,四碗水熬成一碗,这几日,祖母都要用这个方子,待要换药方时,我自会送来新的。”
杨嬷嬷接过那药方,连连点头,又特地去问老夫人:“老夫人,您可好些了?”
老夫人点点头,对杨嬷嬷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
杨嬷嬷看老夫人脸是真是红润了些,也放下心来,道:“老奴这便差人去买药。”。。。“”,。
第787章 这,或许就是你最后保命的东西()
第787章 这,或许就是你最后保命的东西
杨嬷嬷一走,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柳蔚为老夫人盖好被子,正要起身,老夫人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何?”
柳蔚不解:“什么?”
“为何要做这等,掉人头之事?”
柳蔚拍拍祖母的手,安抚道:“祖母以前不就知晓,孙女是个不安分的?当年为了逃婚,孙女远走江南,那时一个女子,身无分文,要活下去,谈何容易,女扮男装,不过是生存之计,其后,入了朝堂,却是一场意外,但错已铸成,回天乏术,不若,便接受就是,总归,是死不了人。”
“死不了人?你以为死不了人?女子为官,你可知其中牵连有多大,欺君之罪,非同小可,蔚儿,你不是这样冲动之人!”
她不冲动吗?柳蔚倒是觉得她很冲动,一时冲动,生下柳小黎,一时冲动,与容棱回京,一时冲动,现在二胎都有了。
但柳蔚并不觉得,这种冲动有什么不好。
至少,她现在的确活得好好的,也开心。
人终究是要活一个“命”字。
老夫人却没柳蔚这么乐观,一听自己孙女竟然要调查最近京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几桩宫闱命案,便郁气难消。
哪怕被困在府内,对外面的消息不太敏锐,但这几桩命案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持续了整整半个月多,都是住在京都的人,又怎地可能会当真半点风声也听不到?
柳蔚知道自己与老夫人再解释,也解释不出什么所以然,最后便索性道:“已经如此了,祖母,您愿意帮孙女吗?”
老夫人看着柳蔚,满脸的不赞,但看柳蔚一脸恳求,事情也的确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老夫人停顿半晌,到底叹了口气,拧着眉道:“祖母与敏妃也不算熟络,当年宫中已是皇后把持,偶尔诰命夫人进宫面见,见的也多是皇后,敏妃娘娘当时便不太出现,宫中四贵妃,也就是敏妃,最为低调,后来听说生了一场大病,便更是销声匿迹,只是,有一事,祖母却还记得。”
“什么?”柳蔚问道。
“敏妃当年的宫女,曾去过昭宁宫。”
柳蔚眉毛轻挑了一下。
老夫人此刻因为针灸,身子已经舒服了许多,喘了口气,认真的回忆起来,慢慢道:“那日是百花宴当日,诸位贵妇和诰命夫人,皆去赴宴,祖母因身子不适,在赏花会开始前,便在昭宁宫厢房歇息,这一睡,便睡到傍晚,醒来时,便听到外面有争吵声,打开门出去看,则隐约听到一宫女叫嚷着说,求皇后娘娘恩准,同意太医为敏妃娘娘诊治。只是那宫女说了几句,便被人拖了下去,好似还打了一顿,而当时,祖母实则并不知晓敏妃娘娘病情如何,这种后妃之事,也少有人当真会去打听,只是听那宫女的意思,像是敏妃娘娘犯了什么错,所以,皇后才不允太医救治。”
老夫人说的很慢,毕竟是有些年头的事了,回忆起来,还是花了些功夫,只是想起了开头,后面的,便顺遂许多。
“而那日花宴后,又过了不到半个月,宫中便传来消息,说是敏妃娘娘病逝了。”老夫人说到这里,忍不住拉柳蔚的手,说道:“此事即便过去多年,但里头还是麻烦多多,若是能不碰,你最好就莫要去碰,免得,碰了一些人的禁忌。”
柳蔚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皇后不允太医救治敏妃,敏妃半月后身亡,但敏妃到底身为四贵妃之一,难道敏妃在皇上眼中,就当真没有一点存在感?半个月了,没人告诉皇上?
由此可见,那宫女知晓此事求皇上是没用的,不准太医救治,这命令,便是皇上颁的。
老夫人见着柳蔚困扰的模样,心里也很乱,本以为柳蔚逃走了,离开了京内,并且短时间都不会回来。
这很好,只要能避开灾难,没什么比逃走更好,这孩子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不能把命再赔进去。
可万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不怕死,女子为官,这做的都是什么荒唐事?
老夫人想,自己这条残命留到现在,自以为能为柳府背负更多,承担更多,但现在,老夫人却实实在在的开始迷糊了,自己仅一人之力,真的可以再把柳府撑下去吗?
叹了口气,老夫人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更多,疲惫从内而外,看柳蔚还在思索方才的话,老夫人伸手,拍拍孙女的手背。
柳蔚回神,看向老夫人:“祖母。”
“你去打开那边的柜子。”
柳蔚看向老夫人指的方向,是内室的衣柜。
柳蔚不知里头有什么,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拉开柜子,里面是一件件的衣裳,整齐的放满了整个柜子,下面还有几件披风,也都摆放整齐。
“把下面的披风拿出来。”
柳蔚按照老夫人说的,将披风拿出来,展开,她以为老夫人是冷了,正想将披风拿过去床榻为老夫人披上,就听老夫人又道:“里面有个小暗格,你可看到了?”
暗格?
柳蔚愣了一下,忍不住弯着腰去看,但里头太黑,什么也看不到,她索性用手去摸。
这一摸,还果然摸到了柜子后面有块木块,有明显凹陷的痕迹。
将那小夹片抠开,里面,有个木箱一般的东西,柳蔚拿出来,看到上面已经起了灰。
柳蔚用袖子将灰抹开,拿着木箱子,走到床榻,递给老夫人。
“打开。”老夫人没有接,吩咐道。
柳蔚打开,看到这小小的木箱子里,放了一块红布,一片金锁片。
柳蔚疑惑不解,老夫人也没解释,只是伸手,将那红布展开,里头,抖落出一封书信。
柳蔚看着那没有落款的空白信封,转而,再次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将红布与书信重新放回箱子里,再把盖子合上,塞给柳蔚,道:“这,或许就是你最后保命的东西,以前祖母以为,祖母自己守着便可,关键时候,自能抵用,但如今看来,你所处的危险,比祖母想的更深,这东西,祖母交予你,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里头之物,什么时候用,你自己揣摩,往后,你的命,便是你自己做主了。”。。。“”,。
第788章 这个“爹”字,柳蔚着重了音(有阅饼,快抢)()
第788章 这个“爹”字,柳蔚着重了音有阅饼,快抢
柳蔚看着这有些旧的小木箱,眉头因为好奇,而微微地皱起了来。
一屋寂静,直到,杨嬷嬷回来。
老夫人看时辰差不多了,对柳蔚道:“你走。”
柳蔚顿了一下,想说什么。
老夫人又道:“若是你对当年之事,还有好奇,可以去趟于文府,于文老夫人与祖母私交甚笃,你就说是祖母应允的,她或许,还能告诉你些她知道的旧事,只是,你的身份,却万万不可再告诉任何人。”
柳蔚听着,认真的点点头,她知道,老夫人是真的为她担心。
老夫人看柳蔚答应,稍微松了口气,又道:“蔚儿,你的命,保之不易,千万,要珍惜自己。”
“祖母放心,孙女知晓该如何做。”柳蔚道。
老夫人不知是信与不信,只是点头。
柳蔚又道:“孙女向祖母保证,柳府,很快便会好起来,虽说孙女对这府邸没多少好感,对府内的人,也大多不喜,但这,毕竟……是我爹的家。”
这个“爹”字,柳蔚着重了音,说的是柳桓,却并非是柳城。
老夫人愣了一瞬,抬眸看了柳蔚一眼,却如何都看不清柳蔚脸上的表情。
这位长者在想,蔚儿,莫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不,不会的,当年之事那般阴恶,已是过去了多年,怎还可能,有人重提旧事?
那是经历之人都想逃脱的噩梦,包括老夫人。
丧子之痛,老夫人犹记在心!
柳蔚从柳府离开后,站在后巷仔仔细细看了一圈儿,接着,跟躲在暗处的容棱分开。
一前一后,两人陆续都回了七王府。
七王府房间里,柳蔚看到进门的容棱,直接说道:“柳府,比我想像的更加糟糕。”
容棱默默的过去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轻道一句:“都会好起来。”
柳蔚听容棱如此说,不知怎的,有了猜想:“你,方才没在府外,也去了府內?”
容棱垂眸瞧着她,没否认,也没承认。
柳蔚淡淡地笑了一下。
容棱,怎地可能让她一个人进去,怎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