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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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正想问,知晓又如何?但却猛地一震,因为柳蔚想到了,十六王爷的年龄。
若是这些年狗皇帝都已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么,显然十六王爷也并非皇帝亲生。
可是,皇帝明明知道,却对其宠爱有加,这……
看出柳蔚的表情变化,黄儿才道:“这个后宫,就是如此,前朝错做的事,要用后宫的性命来填。十六王爷的母妃一族现在尚有重用,所以皇上能假装不知,对其和颜悦,但待十六王爷母妃一族有了什么不臣之心,那第一个死的,就是十六王爷和十六王爷的母妃。”
柳蔚沉默下来,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敏妃当年遭遇了与蓓妃同样的一死遭遇,难怪,容棱总说敏妃是因他而死,容棱是一个没有母族照拂的皇子,但敏妃却在照拂他,甚至极力引荐他入狗皇帝的眼,而狗皇帝表面答应,心底却打着要给敏妃一个警告的主意,于是,试图干预皇子命运的敏妃死了。
柳蔚心口一疼,视线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想到外面还在等她的那个男人,手指紧紧握了一下。
“如果大人想问我,裳妃娘娘是否有勾结权王,那奴婢的回答是没有,大人要证据,奴婢也只能说,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蓓妃在御花园众目睽睽之下晕倒,下身血染,太医严名,这是小产,那谁又会相信蓓妃其实几日前才过了小日子?敏妃娘娘死的不明不白,但既然皇上已经定下了敏妃久病不治而死的由头,其他人,又如何敢怀疑皇上之言是否正确?大人说能帮娘娘平冤,奴婢实则是不信的,这个冤屈是皇上给的,试问犯案之人,又如何能成为破案之人?”
黄儿目光里很是萧索:“其实,有时候奴婢会想,若是早知如此,娘娘不如当真就与权王走得近一些,这样,好歹还算是死的名副其实,总不至于,死的如此冤屈。”
柳蔚听到这里,皱眉:“听你这么说,权王,当真是找过你家娘娘的?”
“嗯。”黄儿半点也没余留,直接就道:“还找过不止一次,从两年前,便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其中过程奴婢知晓得不多,但娘娘一直没有点头。”
“你家娘娘不是要报复?与权王联手,不是更好?”
黄儿垂下眸子,恨恨地道:“都怪向易!”。。。“”,。
第771章 容棱被逼疯了狠起来会怎么做()
第771章 容棱被逼疯了狠起来会怎么做
“都怪向易?”柳蔚问道。
“娘娘,似是将整颗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所以,现在向公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一些回报罢了。”
柳蔚惊讶,原来黄儿知晓的不止裳妃之事,看来还有更多,这便倾了倾身继续问:“回报?此话怎讲?”
黄儿干脆的道:“娘娘被以勾结权王的罪名抓捕后,奴婢想尽办法,但能想到的,也只有向公公了,只是他当时远在京郊,等他回来,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奴婢的性命,若非岳公子相救,也早在当时,便没了。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娘娘为他而死,他事后却能将所有都撇的一干二净?他哪里无辜了?一切明明都是他的错,他诱惑了娘娘,令娘娘变得越发沉迷,而他自己呢?他喜欢的,却是另一个人!此事娘娘不知,奴婢却知晓,奴婢曾见过他抚摸着娘娘熟睡的脸庞,喊着敏妃的名字!”
黄儿越说越气!
柳蔚明白黄儿的心情,同时也清楚了,当初将黄儿从皇宫中救走的人是岳单笙。
一个普通宫女,如何能从那样的地方说逃就逃?还一走便渺无音讯?这里头若说没有什么势力相助,那是万不可能的。
只是没想到,相助之人会是岳单笙。
那么,这个岳单笙,在整件事里究竟又扮演着怎样的角?
柳蔚没有答案。
岳单笙这个名字,最近出现的有点多,但柳蔚对这个人的了解并不多。
除了知道岳单笙的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其他的,柳蔚一无所知。
尤其是,这人究竟想做什么,柳蔚更是毫无头绪。
而黄儿还在继续说:“娘娘因那孩子而死,临死前,向易都不在娘娘的身边。皇上从来无心,那些嫔妃,皇上一个都不在乎,谁都可以死,谁都可以利用,皇上愤怒娘娘与人私通,处决娘娘的同时,不忘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娘娘身上,一箭双雕,皇上,只怕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
看黄儿双目含泪,气急咬牙的模样,柳蔚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黄儿在难受了一会儿后,闭了闭眼,再抬头看着柳蔚,道:“或许,皇上处死娘娘,还有另一个原因,推涛作浪。”
“哦?”柳蔚等她说下去。
黄儿没说,泪雾朦胧的眼睛却看向了那扇紧闭的门。
柳蔚顺着黄儿的视线看过去。
“那位容都尉……”黄儿停顿一下,慢慢的道:“容都尉离京之前,娘娘曾见过他的。”
柳蔚一怔,随即错愕道:“你是说,裳妃之所以令皇上不愿容忍,还因为容都尉?”
黄儿凄楚一笑:“宫中谁人不知,敏妃娘娘当年待三王爷如亲子一般,敏妃过世,裳妃娘娘进宫后,容都尉与其虽没有太多接触,但,皇上大概也一直都提防着的,而那次见面,必然,是被皇上知晓了……”
黄儿没再说下去,但柳蔚基本上听懂了。
不禁想到容棱曾提起过,离京前,裳妃的确找过他,那是他和裳妃唯一一次私下接触。
裳妃那次很明确的问容棱,是否对那九五之位,有想法。
容棱当时回答是——不。
且不论裳妃如何做想,倘若这件事被乾凌帝知晓了,乾凌帝必然会以为,裳妃怀了身孕,害怕了,就想笼络皇子容棱,助其登九五之位,从而保全自己与孩子。
因此,裳妃在乾凌帝眼中,已经是个绝对留不得的人了。
柳蔚皱眉,这件事,她不会告诉容棱。
容棱是个冷漠的人,至少他对乾凌帝表现出的态度是这样。
容棱心里,比谁都要怀念敏妃,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敏妃,对不起那曾经对他百般维护照顾的好人,如今,若是知晓敏妃的妹妹也是因自己而死,他,只怕……
柳蔚不知容棱被逼疯了狠起来会怎么做,但柳蔚真的一点也不想试。
“大人还想知道什么?”
柳蔚道:“你所知的,都想。”
黄儿凝视着柳蔚,问了句:“玉屏公主,还活着吗?”
柳蔚深吸口气,看来这个黄儿,知道的真的不少。
“你是知晓,玉屏公主会遇害?”柳蔚提起精神。
“公主已经去了?”黄儿面平静,自嘲道:“奴婢被关押太久,外头的消息一概不知,还请大人告知。”
柳蔚审视的看了黄儿片刻,道:“玉屏公主已在约十日前,薨了。”
黄儿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没多少意外。
柳蔚问:“你知道什么?”
黄儿看着柳蔚,却又问道:“玉屏公主是第一人,在这之后,宫中还死过人吗?”
柳蔚的目光这下更不淡定了,这个黄儿,远比她想的还要复杂。
这个时候,柳蔚已经收起了一开始的试探之心,认真点头,道:“接连去了沁阳公主,月海郡主,还有几个宫女。”
黄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失笑道:“都让娘娘给说准了。”
“裳妃娘娘?”
黄儿道:“娘娘在出事的前两日,就知晓了什么,那两日,娘娘几乎没有睡过,还总是自言自语,掐着手指,算着日子。”
“算什么日子?”
“奴婢问过娘娘,娘娘说,京中将有大事发生,而她是死是活,就要看这次了。”
“是何大事?”柳蔚坐正了一些,语气也更紧逼了些。
“究竟何事,娘娘没有明确的说,只说,待玉屏公主请回佛像,一切,便有答案了。”
“佛像?”
柳蔚想起,金南芸曾说,玉屏公主死前,的确有前往清香观,但玉屏公主请的却并非是佛像,而是,阎罗王。
黄儿道:“实则,请的并非是真的佛像,而是一道,令。”
“令?”柳蔚皱起眉,觉得自己越发闹不懂了。
“请了钟馗,便是先下手为强,请了白玉观音,便是静观其变,请的阎罗,便是……牺牲。”
柳蔚沉默一下,问:“究竟,你家娘娘想做什么?”
“不是娘娘要做什么,是有人要娘娘做什么!娘娘若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保住性命,便只能听令行事!而容都尉不在,族内娘娘自然亦是不敢言明,向易,便是娘娘唯一的依靠……”。。。“”,。
第772章 容都尉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第772章 容都尉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所以?”
说到这儿,柳蔚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柳蔚需要黄儿亲口说出来。
黄儿道:“曾有人自称是太妃跟前的人,来过一次裳阳宫,还与娘娘私下相谈。人来得快,走得也快,但那人离开后,娘娘就变得魂不守舍,奴婢猜测,那人,应当与娘娘说的就是向易之事,恐怕,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太妃,已经知晓了,毕竟,向易乃是太妃身边最得力的人,这事要瞒过其他人或许容易,但太妃那里……”
“你的意思是,通过玉屏公主请佛像进宫一事,给你家娘娘传达讯息的,就是太妃?”
“奴婢认为,是。”
“认为?”这个表达有点模糊。
黄儿垂了垂眸,点头:“奴婢也不敢确定,毕竟没有证据,但,奴婢就是这般认为的,大人可信,可不信。”
柳蔚一根食指弯曲着,下意识地敲了敲桌子面,道:“好,我们便假设,传讯之人,的确是太妃娘娘,那么,牺牲又是什么?裳妃既然是要保住孩子和性命,那为何还会听令去死?”
“这便是问题了。”黄儿一下子变得很激动,身子微微前倾,双目透出火气:“娘娘不可能明知是条死路还去走!奴婢不知是不是太妃言而无信,总之,我家娘娘最后被抓,裳阳宫被抄,奴婢是娘娘被抓的当天夜里,大内侍卫进裳阳宫拿人时,被岳公子救走的,其后之事,也都是岳公子告知的奴婢。娘娘之死,必是与太妃有关,玉屏公主作为中间传信人,自是不能好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岳公子还与奴婢说,若玉屏公主最后没死,那便说明,奴婢的猜测都是错的,他会送奴婢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奴婢重新过活,但若玉屏公主真的出事了,那,他会送奴婢到一个信任之人身边,他说那人,能助奴婢,为娘娘报仇!”
柳蔚看黄儿的目光越发期待的紧盯自己,不禁咳了一声。
黄儿看柳蔚不自在,便又道:“岳公子一直在保护奴婢,但突然一日,他将奴婢送到一位王爷面前,他说,玉屏公主必然会死,最多,不超过三个月,他还说,那位王爷能助奴婢,奴婢知晓,那位,便是权王,但最后,权王却将奴婢又给了另外一人,便是容都尉。”
说到这儿,黄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以及手臂上,还有许多伤口,看起来,有鞭伤,有烫伤。
柳蔚眼神变了变。
心想,你何必这么倔?
……
柳蔚在里面待了很久。
而外头,玉染与芳鹊在被容棱警告过后,刚消停一会儿,皮又痒了。
两人你偷偷推推我,我偷偷推推你,最后,还是玉染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师兄,你不进去瞧瞧?”
容棱瞥了玉染一眼。
玉染坐到容棱旁边,以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睛眨啊眨的说:“师兄,方才你与师嫂在墙边上做什么啊?我和芳鹊……是不是进来得不是时候啊?”
容棱懒得与女子说话,更懒得理玉染,直接闭上眼睛,浑身透着冷酷的仰躺在椅背上,双手垫在脑后。
玉染见状,看了芳鹊一眼。
芳鹊正要开口,就听“咔嚓”一声,那门打开了。
柳蔚目光虽是平静,但却面露疲惫,慢慢的走了出来。
方才还在椅子上雷打不动的容棱,立刻起了身,朝柳蔚走去。
“她说了?”容棱看着柳蔚不好的脸,轻声问道。
柳蔚点头,道:“都说了。”
容棱没有作声。
玉染凑上来,惊讶的道:“真稀罕,竟然都说了,还是师嫂厉害,我们之前用尽手段,她硬是一个字不肯说,我们又不敢当真将人伤坏了,最后只得作罢,把她关着。”
想到黄儿身上那些伤,柳蔚再看玉染这娇俏柔和的模样,莫名的后脖子有些凉。
芳鹊此时也走过来,无声的看着柳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