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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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追溯,西域使臣曾来过京都,而在那之后不到一年,敏妃死了,同时向易对敏妃感情颇重,重得有些古怪过头。
这一系列前因,想揭发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柳蔚心中有了猜测,但仅仅只是猜测。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最近几起案件的凶手,的确,是在为多年前丧命的敏妃讨回公道。
只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选在这个时间?
柳蔚想到了裳妃。
敏妃的妹妹,裳阳宫的新主人。
所以,是裳妃的死,刺激了那凶手,让其一怒之下,将敏妃之案,重新立起?
如此说来,那凶手与裳妃的关系,也该匪浅?。。。“”,。
第725章 那凶手,也是身份高贵之人?()
第725章 那凶手,也是身份高贵之人?
一切似乎都有着联系,却又若隐若现。
柳蔚低头沉思,而另一边,容棱早已抵达酒楼。
因着是官府封店,阵仗极大,百姓难免有好奇的,在一楼门外堵着,往里头探头探脑。
容棱到的时候,是在衙门衙役的陪侍下进去的,官府办事,闲杂人等自然需得退散。
门外瞧热闹的人都被哄走。
待人圈开了,衙役才恭恭敬敬的将容棱请进去。
大内侍卫,这样的身份,也不意外衙役们会对其殷勤。
“大人,就在二楼。”衙役说着,招来掌柜,亲自带路。
经过这样大的事,掌柜已是摇摇欲坠,意乱心痛,见到有官府中人来,立刻猛擦着汗,嘴里不住的说:“青天大老爷明鉴,小的,小的这店,可当真是无辜的!甭说是郡主亲自驾临了,小的这小地方,便是来个稍大一些的京官,小的都得亲自相迎!实在是郡主前来,小的并不知其身份,也未想过郡主会在这店里出了意外,大人,大人请千万饶过小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大小可都指望小的一人养活啊……”
“若我是你,便少说废话。”衙役见容棱眉头微蹙,立刻机灵的呵斥掌柜。
掌柜一听,哪里还敢求饶,登时便闭了嘴,但满心满眼的,还是委屈可怜。
还未抵达二楼,便嗅到隐约飘来的一股子血腥味。
容棱是武将,对血腥味尤其敏感,他这时脸有些微动。
二楼也被封锁着,甚至楼道处便安了七八个衙役镇守,务必保证现场的绝对完整。
领头的掌柜到了这儿便不敢往前了。
从出事到现在,这二楼,愣是被官府的人团团围住,谁都不让踏足。
看守二楼的衙役们见着上峰来了,自然让路,又好奇的看看容棱与秦中,两人都是穿着便衣,实在看不出什么身份,但能让他们头头亲自伴随,想来身份也不低。
莫非,是宫里派出来的?
闲暇不想,已经有人机敏的主动上前,打开了案发厢房的门。
陪着容棱那衙役头头问:“从昨夜到今日,可见过可疑之人返回?”
衙役摇头:“回大人,昨夜到今日,我等半步未离,却除了有看热闹的百姓在楼梯口遥遥相望过,再无可疑人物。”
衙役头头点头,又看向容棱,这句话,他是故意问出来让两位大内侍卫听的,以示他们京兆尹衙门办事之严谨。
按照林大人说的,能讨点好,就讨点好,事情出在咱们的管辖区,治不治咱们的罪,看的就是他们事后的态度好不好。
若是上头来查了,还一副撇清干系,急于脱罪的模样,反倒令上头不喜,恐害至性命。
但若是上峰来查,他们配合妥帖,好赖也算是恪尽职守,就算怪罪,也罪不至死。
衙役头头也是心疲,原本以为上次玉屏公主一事,已是焦头烂额,不曾想,竟然还有更严重的。
月海郡主与先前死在宫外的玉屏公主不同,京都里的人,谁人不知这位刁蛮郡主深得皇上皇后娇宠?
因着其惠王遗孤身份,在宫中那是比大多数公主还要受宠,堪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位现在出事了,那宛若是皇上皇后的命根子出事了,这谁还马虎得了?
更甚的,皇上竟然为了查清此案,下令封城。
这是何等重大的命令,环顾上古,历经几代,朝野更替,除了前朝灭国之息,前朝逆贼封城自保,这京都的城门,何时还关过?
且皇上甚至下令,不查清此案,城门不开。
连太妃娘娘进城都给拦着了,这是何等的天威震怒?
一想到京兆尹这次恐怕真要受到牵连,衙役头头就牙疼。
方才掌柜说他上有老,下有小,可谁家又不是呢?
闹不好整个京都衙门都要给月海郡主陪葬,那到时候,他们的妻女家人,又待如何?
衙役头头胡思乱想,越想越累,容棱则已经进了厢房,神不定。
如林盛所言,厢房内的确是四具尸体,三个丫鬟扮相,一个小姐扮相。
而那小姐扮相的,容棱仅一眼便认出,的确是月海郡主。
容棱不禁想到月海初时刚进宫,那时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当时惠王王妃刚去世,不谙世事的月海,被送到皇城这个豺狼虎口之处,不明世间险恶,不懂阴谋阳谋,整日只知以泪洗面,哭哭啼啼,却也不失少女真性。
只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有着皇后百般纵容,一个被惠王王妃亲自教养了近十年的芙蓉千金,到底是走歪了,小姑娘变得恃强凌弱,刁蛮任性。
但无论月海如何坏,到底罪不至死,便是月海一而再的挑衅柳蔚,容棱也未真将其处置。
眼下,再多不喜,再多轻厌,终究抵不住一具冰凉的遗体。
走上前,容棱伸手,轻轻为其阖上眼眸。
死不瞑目,恐怕月海自己也未想到,她的结局,会是如此。
“大人。”秦中唤了一声。
容棱点了点头,视线扫视屋内,寻找可疑之处。
桌上摆放着完整的饭菜,米饭未动,菜却零零星星的动了几样,桌分四方,左右无二,前后却各搁一只酒杯。
这说明,月海与人同桌共饮过。
按照林盛的说法,这间厢房应当一直只有月海一人,直到酒楼将近打烊,三名宫女才进入,而堂堂郡主,自然不可能与宫人同桌共饮,那么与其同桌的,想必就是那凶手。
既能邀凶手同席,那么就说明彼此熟识。
月海性情散漫,顽劣不堪,但在宫外识得的人却少之又少,因月海本也看不起宫外平民,只当自己千金之躯,不愿与他人为伍,便是在宫中挑选玩伴,也多选母族矜贵的公主。
那么,既能允许对方与其同桌共饮,想必那凶手,也是身份高贵之人?
容棱这般合理推测。
再看屋内其他,容棱瞧了一圈儿,并未瞧见凶器。
低头看月海身上,腹部位置,则有明显刀伤,看宽窄,应当是匕首所为,而另外三名宫女,致命伤则位置不同,有的在脖子,有的在腰腹,有一个甚至在背心。。。。“”,。
第726章 顿时头晕目眩,后背全是热汗()
第726章 顿时头晕目眩,后背全是热汗
如此杂乱的行凶手法,凶手应当并非早有预谋,倒像是临时犯案,且,凶手虽杀得慌乱,却个个一刀致命,其若非习武之人,便定是男性。
月海与个男子在宫外私会?
月海的交友圈子,来来去去便只在宫中。
认识的男子,除开几位王爷,便是几位侯爵世子,细细算看,倒的确有好几位乃习过武艺。
算是都有嫌疑,
容棱不是柳蔚,在镇格门多年,也少有他亲自破案的,更遑论现下身边无人好用,查事不便,看得一些皮毛,已是不易。
剩下的,却是再观不出大异。
只是仅从现下,却能看出,月海之死,她自己也有部分责任。
只因,出宫不说,还与其私会,如此悖常,自寻死路,虽说可惜,但也怨不得谁。
衙役头头看容棱一会儿眉头微蹙,一会儿神冷峻,顿时满头大汗,只等对方看完了,才战战兢兢的上前,打着笑脸问:“大人可看出了什么?”
容棱“嗯”了一声,却无其他。
衙役头头犹豫一下,问:“是否要将掌柜的与店小二叫进来问话?”
秦中此时插嘴道:“据你们林大人所言,那逃出去的宫女分明道,她根本不知厢房除了郡主还有旁人,那么四个贴身宫女尚且懵懂,掌柜的与店小二,又能知道什么?”
衙役头头噎了一下,虽他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他总得做点显出自己是一心为了破案的事,怎的也比这样干站着好。
衙役头头说不出话,秦中也没有故意挤兑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
但不能否认,秦中的确对京兆尹有些不满。
上次是玉屏公主,这次是月海郡主,这林大人,当真是越来越没用了,按照京兆尹的本职,别说是郡主出宫,便是宫内随便一位官阶大过四品的嬷嬷出宫,那都是要受京兆尹监视的。
真当着皇宫是说出就出,说进就进的?
你好好的宫内人,出宫做什么,可是偷了什么金贵的东西,拿出来偷卖?或是在宫中探得了什么消息,出来传递?
说句难听的,以前镇格门没被取缔之前,这些事,京兆尹还可以不做,躲个懒子,毕竟,有镇格门的人监视着,也生不出什么乱子。
但明知道现在镇格门今非昔比,以前的老人实权尽数遭到架空,这林大人还不长长心,整日就知道躲灾躲难,却不堪大用。
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同情。
衙役头头听出了这位大人语气中的不满,顿时后背觉得一片冰凉,脸也迅速涨红。
他想说点什么,求求情。
却听另一位大人,开腔道:“叫来。”
秦中一愣,道:“大人……”
容棱摆手。
衙役头头眼前一亮,喜不自胜,立刻亲自出去,将掌柜的和小二叫来。
这厢容棱在审问,宫里头,林盛也是急的头发都揪紧了。
在使了银子,第三次催促后,仍旧不见御前之人来传召,林盛看看天,开始慌了。
他猜测,究竟是他使的银子不够呢,还是皇上有什么其他打算?
他在侯厅内坐不住,站起来走来走去,眼睛望穿秋水的朝外头瞧,但没瞧来御前的人,却看到一位不应该出现在此的人。
“向公公?”看着向易走来,林盛愣了一下,才拱手,道了招呼。
向易淡然的走进来,看看左右,对屋内伺候的太监招招手,那小太监机灵的垂首,退出了厅堂。
待侯厅再无旁人,向易才走到椅子前,问:“林大人不介意杂家坐下。”
林盛忙道:“自然自然,向公公请坐。”
宦官虽说常受人不喜,前朝官员更是多视其如无物,但林盛现在情况特殊,也端不起那个架子,更甚的,因着向公公身份不低,在宫中行走得多,林盛现在,更是需得仰仗仰仗此人。
“公公特地前来,可是知晓林某在此?公公是特地来找林某的?”
林盛不是愚人,这向易一来便将伺候的小太监支走,明显是专程来找自己有事的,他便问得谦逊,态度放得也低,只求一谋好感。
向易倒是没端着,点点头,面上仍旧带笑:“月海郡主一事,杂家已是听说了,方才,杂家恰逢从昭宁宫路过,偶然听到宫人提及林大人在此侯驾,便来了一趟,却是劝大人,早些回去,莫要干等了。”
林盛着急:“公公这是何意?还请不吝告知。”
向易叹了口气:“大人可是在此等了数个时辰了,却不见圣颜半分?”
林盛点头。
向易道:“皇上是不会见大人的,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现在,宁愿枯坐昭宁宫,也要避开大人,大人若是再不识趣,继续等着,等不到不说,还得招皇上厌烦。”
林盛慌了:“这……这是为何?皇上莫非以为林某是来讨饶的?实则非也,林某今日不易求得镇格门的柳大人,为林某主持郡主一案。今日进宫,非是求饶,却是请旨,只待皇上金口一开,允得林大人插手此案,便是足矣,林某保证,必在最快时日,抓获凶手,为郡主平冤。”
向易听了前半段,先是皱眉,听到后半段,又是叹了口气:“那位柳大人,皇上已特命其调查宫中多起命案,哪里还分身得余,为林大人所用。”
“柳大人已是答应了,只待皇上……”
“林大人,你还未听懂吗?不是柳大人答不答应,是皇上……答不答应。”
林盛怔了一下,再回神时,已是满头大汗:“皇上不允?可……可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