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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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点头:“想知,但不用你说,孙大人,你说!”
别以为她不知道容棱的那点小手段,问她是不是想知,她说想,他就说那回去告诉你,然后回去了,他永远不会说,只会把她堵在房间,用他的手段,让她一个字都坑不出来,想问的,一个字也问不到。
在这个男人身上,柳蔚上当太多次,再不学乖就是智商有问题了。
果然,听她如此说,容棱的脸,便又难看了一分!
柳蔚索性拉着孙奇,走远一点,听孙奇说。
孙奇看容都尉没跟上来,就压低了声音,小声的把过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孙奇是个文人,文人最喜欢做的,就是将一件很普通的事,描述得多么有意义一般。
比如在孙奇口中,当年的经历,就很有传奇彩。
八年前,孙奇还是个从贫农小乡村出来的金凤凰,他们村十多个孩子念书,只有他考中了乡试,后来又中了秀才,可以光耀门楣,进京赶考。
对于打小穷孩子出生的孙奇而言,别说进京了,从小到大进县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临行前,孙奇的父母对其是百般叮嘱,万般期待,更在十里八乡,拉着老脸到处借钱,好不容易凑足了十两银子盘缠给他当路费。
孙奇就这么蹭着隔壁大伯家的驴车,背着比他人还大的行囊,从乡下得不能再乡下的村庄,走出州府,进入京都。
进京赶考这条路,不同人,有不同的走法,有些人家里有钱,人家可以坐马车,再慢,走个两个月也能到了。
有的人家庭条件有限,只能坐驴车,这种地方远的话,得走四个月。
孙奇不一样,他啥都没有,他从家乡入京,走了八个月。
他几乎提前大半年,就出发了,全程靠走。
所以当孙奇抵达京郊外面时,他已经长了一岁了……
在离京郊不远的地方,已经开始有土财主拦截上京赶考的穷困举子,有针对的投资拉拢,而孙奇比较幸运,因为年纪轻,看起来是个有前途的小伙子,被一位土财主看上,土财主请他坐马车,还说进京后给他安排住宿。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孙奇自然满口答应,但是不幸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刚坐上马车没一会儿,还没坐热乎的孙奇,遇到山匪了。
土财主趁乱跑了,车夫也跑了,最后剩下孙奇一人。
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山穷水尽的穷秀才,有什么可以被人盗的?
答案是没有,没有怎么办,山匪大爷们能白做工吗?当然不可能。
所以,对方起了杀心。。。。“”,。
第426章:超出了容棱的预想,一发不可收拾()
第426章:超出了容棱的预想,一发不可收拾
事情就是有这般的巧,关键时刻,容棱带军队回京,浩浩荡荡,路经此地,多了一回手。
孙奇自此被救。
此事说来说去,也就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事罢了。
况且容棱是一介朝廷命官,为人正派,维护百姓,惩恶除奸,本也是分内之事。
但是怪就怪在,容棱瞧着孙奇可怜。
孙奇好歹是个秀才,却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瞧着比要饭的好不了多少,容棱便在心中生了一番好意,送了孙奇三十纹银。
这本是一时兴起,并未图什么回报。
但孙奇却将这事儿认定了,不久后,孙奇殿试结束,年少成名,成了当朝榜眼!
亲受皇封,一举成名!
朝中风云诡谲,派系众多,当时科举成名三人,状元、榜眼、探花,除了孙奇这个榜眼无权无势,没有后台,状元与探花都各有想法,在受封不久后,便找到了自己的倚仗。
两位,一位投了太子,一位投了七王爷。
唯独孙奇,因着没有人引荐,到最后,独独被人给落下了。
这时,孙奇就想到了三王爷。
以前还是太子与七王爷两分天下的时候,三王爷算个什么?说句难听的,便是二品官员,都对这位有权无势的三王爷,十分的看不上。
虽说这位三王爷看似是入了皇上的眼,但这逢三岔五,不是给派到边境去打仗,就是使唤到外地去巡军,这位三王爷,在皇上面前恐怕立功颇多,但在朝中,却是半分势力也无。
孙奇将这些门道都打听清楚后,二话不说,直接走去镇格门,求见三王爷!
当时也有同期的同窗劝他,莫要一意孤行,这三王爷一介武将,将来最大的前途,只怕就是当个元帅,但在朝中,向来拿权的都是文官,武官多数驻外,在京中势力几乎支立不起来。
同窗是挖心掏肺,就怕孙奇跳进火坑!
可这火坑,孙奇还非跳不可了,然后,容棱某日回府时,就在镇格门门口,遇见了这位新晋的榜眼大人。
再然后,这块狗皮膏药,都尉大人就怎么也甩不掉了。
直到后来,渐渐的,朝中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三王爷拉拢了文臣,不知意欲为何。
对于这种流言蜚语,容棱并不关切,但却终究,招了某些人的忌惮。
不过半年,边境有乱。
容棱再次挂印上阵,前往增援。
而这次一去,便是一年。
再回来时,孙奇已不见了。
下人禀报,容棱才知自己走后不久,孙奇便被排进了大理寺。
孙奇这人也是争气,一个小小的大理寺辅卿,原本毫无立功的可能,他却因在一桩大案中,找到极重要的线索,一跃成为京中红人,连皇上都在朝上夸了一句,孺子才也。
按理说,立了功,该有嘉奖。
是的,的确有嘉奖,嘉奖就是,升官!
由原本的五品大理寺辅卿,升成了三品古庸府府尹,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五品升三品,明着的确是升了,但这京官和地方官,哪里能够一样?
这分明是明升暗降,自此,孙奇在古庸府,便再无出头之日。
容棱对这孙奇并未有太多关注,但从下属的言语中,容棱不难分辨出,是因为自己在边境作战,连连告捷,大胜而归,这孙奇,才倒了大霉。
京中但凡有点心眼的,都“知”孙奇是容棱门下之人,在容棱回京之前,将这有前途的助力孙奇支走,无疑,是某些人斩草除根的一种手段。
而这某些人是谁,容棱不需猜想,便已知道。
到底算是自己害了孙奇,此后,容棱便给孙奇写过一封信,算是慰问。
这封信寥寥数笔,容棱并未说太多,实际上,他与孙奇并不捻熟,几句话已经算多了。
但自此之后,事情,便超出了容棱的预想,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一封信过去,大概令孙奇顿悟了什么,而后,孙奇就回信了,长篇大论,第一封信,足有二十多页,且写得页页密密麻麻。
容棱看完内容——孙奇先是对容棱表示,古庸府很好,地灵人杰,百姓温良,很好管理,他很喜欢这儿,接着又说到,这儿有多少靓丽的风景,多少有趣的轶事,哪条街哪个铺子的哪个味道的包子更好吃,以及自己最近遇到的案子,是如何解决的。
总之,大大小小,毫无遗漏,孙奇样样都说。
容棱看完信脸就不好了,但本着礼貌,还是简单又回了信,但这次回复的字,比上次更少,只有四个字——安好便是。
一个半月后,容棱收到了第二封信,这次的信,有二十五页。
这次,容棱是再也不想回了。
可容棱不回信没关系,孙奇自己会寄来。
每个月,或是每隔两个月,孙奇总会定时写信过来,最少的一次,都写了十六页纸,容棱就好奇,他究竟有什么事能说这么多的?
总之,孙奇这信一写,便是七年,哪怕期间,容棱回复的不过五封,且字数永远不超过十个字,但孙奇就是乐此不疲。
直到现今,容棱来了古庸府。
而千不该,万不该,容棱不该一时冲动,再次联系孙奇,从而沦落到眼下境地。
柳蔚安静的听孙奇说完,期间,不止五六次,听到孙奇言谈之间,对容棱满口称颂,恨不得将容棱当佛爷那么拜似的。
等到全部听完,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哪怕真相在孙奇口中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但柳蔚聪明,再看看容棱的表情,心中已将事情前后,猜得与真实情况,**不离十了。
待孙奇好歹住嘴了,柳蔚才抿了抿唇,看着容棱:“不曾想,容都尉,还有如此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之时。”
容棱眯着眼眸,就这么瞧着她。
孙奇说的满脸都红了,这会儿更是立刻担保:“容都尉菩萨心肠,宅心仁厚,能遇大人,乃是下官此生最大的福气。”
“噗嗤……”柳蔚到底忍不住,笑出了声。
容棱顶着一张宛若锅底的黑脸,上前拉住柳蔚,将她带走。
柳蔚被容棱扯得摇摇晃晃,却还分神,回头对孙奇道:“孙大人,柳某还有要事相问大人,明日晌午,再来请教。”。。。“”,。
第427章:明显是个杀人老手()
第427章:明显是个杀人老手
孙奇在后面追了两步,听柳蔚这么说,连忙停下,恭恭敬敬鞠了个躬,满口答应:“下官恭候。”
等孙奇行了礼再抬眼时,却看屋外的院子,已经轻丝雅静,一个人也没有了。
孙奇张着嘴,走出去呐呐的环视一圈儿,半晌,自言自语道:“我的都尉大人,果真上天下地,无所不能……”
踏着轻功,拽着柳蔚的容棱,几个腾空,已带着柳蔚离开衙门。
柳蔚被男人硬拉着,半个身子被他搂在怀里,嘴角,却止不住的总是往上勾。
容棱沉着脸道:“好笑?”
柳蔚索性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仰着头说:“我想知道,收到信时,你是什么表情。”
容棱瞧着柳蔚,但腰上感觉到她的环搂,眼底到底少了一些冷意。
“你容都尉,是真的大慈大悲,宅心仁厚?竟然还断断续续的回了信给他,连这设立停尸间的建议,也是你知会他的?说来,你对孙奇,若说不看重,倒是假的。”
容棱垂着湛黑的眼眸,依旧未语。
其实与容棱接触久了,柳蔚对这人也越来越了解了,容棱绝对不是心热之人,但容棱也并非绝对的薄情。
孙奇对容棱有种盲目的崇拜,就像信徒崇拜神明,这种仰望说来有些孩子气,但并没恶意,反而是一种绝对的依赖和信任,而身为上位者,能得到下属这样毫无保留的崇拜,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而容棱即便天性使然,并不会对孙奇有太多回应,但容棱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虽然冷淡,但却没有寒了这位崇拜者的心。
孙奇到如今,也将容棱奉若真神,不就因容棱偶尔的短暂回应,让孙奇知道,自己写过去的信,他看了,都尉大人全部看了,所以,他才会回自己,且虽然字少,但都是他亲笔所回,并非托付予人。
偶像的这种亲民做法,在粉丝眼中,会被放大很多倍。
柳蔚不知容棱是有意为之,笼络住这个绝对脑残粉呢,还是他本性,便不是那样绝情之人,
但在柳蔚眼中,这样的容棱,让她觉得很好,非常好。
说不上来是哪里好,她就是觉得好。
环抱住男人腰间的那双软软女人手,又紧了一些,柳蔚将半个身子的力气,都挂在容棱身上,不管不顾,也不在意这是高空。
反正,柳蔚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让她受伤。
因为是他,而他是个有柔情的人。
是个在心底某处,也柔软着的人。
容棱当然不会让柳蔚受伤,哪怕高空危险,但当这女人将力道撤了,身子彻底依靠他时,他已调整了轻功姿势,确保她安全无恙。
一路上,两人再未说话。
回了客栈,柳蔚换了衣服,简单清洗过后,从屏风后出来,便看到容棱也已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正倚在她的床边,手里拿着本医书。
这男人,还真打算当大夫不成。
柳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她走到榻前,将男人的书抽走,然后将巾布塞到他手里,转过头,背对着他,坐着。
容棱摸着微微有些湿润的布巾,稍稍侧身,拾起柳蔚背后一缕青丝,为她擦拭。
容棱的动作很轻,干硬的大手,在她发间穿梭,柳蔚觉得舒服,仰着头,微微眯眼,变得有点昏昏欲睡。
容棱瞧她困了,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边为她擦着头发,一边轻声问:“验得如何?”
他是问那具尸体。
柳蔚没有睁开眼,懒洋洋的道:“是他杀案,凶